第十五章：雨
世界之源获取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本世界的强者太多，以及，苏晓现在的实力，已远超从前。
倘若是以前，获得400%世界之源这条件，就可以直接放弃，更别说，还有溢出越多，所得结算上限越高。
议桌旁，苏晓看似在思考，其实把后续的计划，都大致理顺，这次的计划只有一句话：
战个痛快。
没错，接下来的世界之源收益，就看他杀得狠不狠了，以及，他有几分后悔，没早些，把那些大主教、灵魂导师、十新秀、长老级，全宰了，那样的话，世界之源收益距离400%就不远了。
不过转念一想，距离黑潮还有三天，这期间，他完全可以到卢恩家族的大本营，南大陆·0号深渊蔓延区·野兽角斗场，去那里进行战斗，他有件事要确定下，就是以重复击杀深渊族裔，是否能获得本世界的世界之源。
如果可以的话，那卢恩家族的三位长老级，简直是刷世界声望的首选，当然，正常而言，这样刷世界之源是不可能的，问题是，此界乃虚空之树公证，倘若苏晓与凯撒联手操作，那……
这构思越发可行，苏晓的目光转向古之族长·哈图，道：
“我到你的野兽角斗场，去和你的族人交锋，你会阻止？”
“当然，不。”
古之族长·哈图那双暗金竖瞳中，有种几分对酣畅淋漓战斗的回念，在它恢复到「至强巅峰」前，它已经找不回这种感觉了，这就像对于一个饥饿到极点的人，无论怎么饕餮暴食珍馐，却无法抚平半分饥饿感。
“别小看我手下那三只。”
古之族长·哈图咧嘴笑了，这就是卢恩家族，哪怕是在深渊族裔中，也是极其强悍的存在。
周边迷雾涌动，空间传送感袭来，苏晓当然不会用这传送，晶体层在他脚下生成。
咚！
一声闷响后，苏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位于王宫的前城区。
看着远处发出尖锐警鸣的空间高塔，苏晓当作无事发生，他步行到王殿前，看到已在此等候的布布汪、阿姆、巴哈。
刚进入王殿，就看到恭候在此的亲卫队长，一行人上楼后，布布汪、阿姆、巴哈被挡在老国王的卧室门外。
走进卧室内，一股浓烈的药气，让苏晓皱起几分眉头，显然是在用这味道，去掩盖老国王本源生命力枯竭后，所出现的腐朽气味。
“白夜，你最终，还是被迫和它们联手了。”
老国王靠坐在床头，相比上次见面，老国王更加枯瘦，原本还能看到的几根圣·阿德兹家族遗传金发，已全部枯白。
“……”
苏晓没说话，只是看向墙壁上的挂钟，他在上面，感知到了某种气息残留。
“在第二纪元，药剂学大师几乎等于炼金大师，我不清楚第二纪的炼金文明，对药剂学做了什么，但传统药剂学的衰亡，是有明确记载的，你的药剂学，在星界也能排在前列，所以，你哪怕不是炼金师，但也掌握了很高层级的炼金学。”
老国王·罗阿尔德·圣·阿德兹说到这，似是耗费了不少气力，导致接连干咳。
“这样的话，你来这，属于是自投罗网了，你和它们联手，是明智的，不过要小心，目标达成后，它们三个会先联手除掉你。”
“清楚。”
“清楚就好，我这次找你来，就是猜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你真的要去「生命海」，带上维尼亚吧。”
老国王说话间，看向一直伺候他的侍女，这位有着绝强层级，却甘愿在此做侍女的维尼亚女士，看来其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
“它们三个会同意的，或者说，它们一直在找维尼亚，因为啊，她来自「生命海」的尽头，那埋藏了一切秘密的可怕禁区。”
“……”
苏晓没说话，只是看向侍女·维尼亚，此时的侍女·维尼亚，目露几分迷茫，她拿着绒巾的手，突然停顿，像是被暂停了一样。
“她就，交给你了。”
老国王说话间，摘下食指上的指环，将其递给苏晓。
【你获得炼金女仆。】
【炼金女仆】
产地：第二纪元·炼金文明。
品质：永恒级。
类别：侍女/次级炼金助手/炼金生命。
耐久度：820/820点。
装备需求：炼金学Lv.90。
装备效果1：虚假情绪（核心·被动），炼金侍女·维尼亚会根据不同的持有者，产生不同的虚假情绪，将自身与机械女仆进行本质上的区分。
提示：此炼金侍女本质上，无任何情绪，因其在最初的制造中，就未进行相关构建。
装备效果2：炼金生命（被动），因炼金侍女·维尼亚并非战斗型，仅拥有绝强初期的综合战斗力，此为顶尖炼金大师所打造的炼金助手与生活女仆。
当前生活系能力等级：Lv.92（其中包括日常起居的照料，烹饪，清扫，穿着配搭等。）
装备效果3：无性特征（被动），该炼金生命拥有两种状态，炼金男仆与炼金侍女，每任拥有者，仅可进行一次选定，且因制造者的严肃性格，即便是炼金侍女状态，炼金侍女·维尼亚依然无繁衍能力与所有繁衍器官，仅有外貌为女性特征。
炼金男仆：拥有更强的综合战斗力，与炼金生物学辅助能力。
炼金侍女：拥有更强的炼金药剂学辅助能力，以及更高的生活等级能力。
提示：如选择「炼金男仆」，此装备将同步更名为「炼金男仆」。
警告：此装备，处于无法获取持有权状态，上一任持有者炼金大师·科因·莫尔伯并未死亡，待其死亡后，你可彻底获得炼金侍女的持有权。
评分：6000++++++点（永恒级装备评分为1～6000点）。
简介：此为炼金仆从的最初版，没错，这就是曾风靡第二纪元虚空，炼金仆从最初的模样，只不过，因其过于优秀的性能，失去了换代的空间，加之其高额的造价，让当时的炼金商会高层们，大为苦恼，后续通过炼金大师·科因·莫尔伯的孙女，与这位炼金大师商议许久，才有了「初版炼金仆从」，对此，炼金大师·科因·莫尔伯的要价为，炼金商会绝不可对外宣称，炼金仆从出自于自己的手笔，并拒绝了「初版炼金仆从」的35%净利润收益。
价格：28500枚灵魂钱币。
……
看【炼金侍女】前半部分，苏晓的感觉是，炼金生命学可太有用了，居然在后期能制造出，这等程度的侍女或管家等。
可在看出，老国王并没持有权，只是拥有炼金侍女·维尼亚的对应媒介，才让其留在身边侍奉，其真正的持有者，依然是其创造者炼金大师·科因·莫尔伯时，苏晓暗感不妙。
科因·莫尔伯。
这名字或许有点陌生，那么【科因的炼金笔记】，就有点耳熟了，这位是第二纪·炼金文明最著名的五位炼金导师之一，他在「炼金机关学」与「炼金生物学」方面有着众多成就，并在晚年时促成了「炼金秘典」的著写。
「炼金秘典」中关于炼金机关学、生物学的大部分知识传承，均是来自这位炼金导师，在这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二纪·炼金文明最博学者。
眼下，这位传奇炼金师，居然没死，看炼金侍女·维尼亚没陷入强制休眠，只是感到迷茫的状态，分明代表，科因·莫尔伯就在本世界。
只不过，其相距炼金侍女·维尼亚太远，远到炼金侍女·维尼亚都感应不到这位持有者，这么远的距离，让苏晓想到「生命海」的尽头。
“以前，维尼亚混在王宫的几万名侍女中，做一些王宫内远离人群，甚至十几年都见不到一次其他人的工作，我把她隐藏的很好，只不过，我快死了，对王宫的掌控力，也在急剧下降。
最近一个月，只能把她看管在身边，相处几天后，她似乎会产生一些虚假的情绪，比如关心我的健康，担忧我的生命，不过，这些都是虚假，我能确定。”
老国王说话间，炼金侍女·维尼亚向他看来，维尼亚的长相并不惊艳，最初时，只感觉她有温和感，看着舒服，越看她，越有种，哦，这位原来是个很耐看的美人，只能说，科因·莫尔伯先生很严肃没错，但审美方面，的确没得说。
“白夜，你说，我能撑到明晚吗。”
老国王坐起身，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暗，这让老国王的那双眸子，显得很亮，难以想象，这是将死之人的双眼。
“不能。”
“我们赌一场，就以这环戒为赌注，你可以先把维尼亚带走，如果明晚这时，我还活着，你要保我儿在这场剧变中不死。”
“可以。”
留下此言，苏晓起身向卧室外走去，他并未对老国王下手段，因为他确信，老国王很难活过今晚，对方的本源生命力不是枯竭，而是开始逐渐腐烂，对方还能保持清醒，没成为一具尸体，已是让人惊骇的强大意志力撑着。
当房间内只剩老国王·罗阿尔德·圣·阿德兹一人时，他目露几分担忧。
“儿啊，别怪父亲，此界万千生灵，比你我父子更重。”
言到此处，他剧烈干咳，单手捂嘴的他，暗红中有着黑色凝块的血迹，从指缝间浸出，一旁密室内的女仆，赶紧推开房门，这满眼痛心的女仆长，才是一直照料老国王的女仆。
或者说，大部分时候，炼金侍女·维尼亚都只是坐在窗前发呆，照顾老国王的是女仆长，只有在外人在场，为了掩人耳目，维尼亚才会站在老国王床旁，假装一直在照料的模样。
“您……”
女仆长眼圈都红了，老国王神色轻松的笑了笑，道：“谁都会死，不用伤心，我会帮你们清除灾祸，让你们活在，不被邪神、疯子、野兽支配的世界。”
……
王殿门前，苏晓召来领主列车，布布汪、阿姆、巴哈上车后，都在打量炼金侍女·维尼亚，维尼亚则环顾周边，越看，纤眉皱起的越深。
她寻找一番后，终于找到衣柜，在里面查看片刻，找到一身适合的衣物，这还是在古龙国度时，暗之女在清理庇护城周边的深渊滋生物时，借用了一段时间领主列车，所留下。
维尼亚对于列车内的清洁，可谓相当在意，她先是用列车的快速洗烘装置，对一整套衣物，进行清洗，然后她拿上这身衣物，进入浴室，进行仔细的洗浴，之后穿上彻底烘干的衣物，拿着各类虽没见过，但初步尝试就会使用的清洁用具，开始清理领主列车内。
期间，布布汪想弄杯奶茶喝，做到一半，被维尼亚阻止，维尼亚研究了大概五分钟，开始在饮品台前，给布布汪调配奶茶，几分钟而已，一杯所有流程，都是用原材料，不用任何半成品的奶茶，就制造成功，显然，维尼亚改良了制造方法，不然的话，肯定没这么快。
布布汪喝了一口后，眼睛都亮了。
“汪。”
布布汪刚想让苏晓尝一口，结果想到，他主人对这类饮品没什么兴趣，它就改为呼叫阿姆。
“汪。”
“哞。”
阿姆捏住这一小杯奶茶，吸溜一下，奶茶杯空了，阿姆挠了挠头，太少了，到嘴里就消化掉，没喝出是什么味儿的。
列车启动，半小时后，苏晓、布布汪、阿姆、巴哈，各拿着个符合自身体型的奶茶杯，苏晓皱眉，看了眼一旁喝到非常开心的布布汪，尝试着喝了口，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些。
感受是，这东西，这么有回味吗？而且这茶的味道，有点熟悉，他再喝了口，忽然想到，等等……
让阿姆把存黑枫茶的容器拿来，拔开封塞，非常好，已经没了三分之一，这奶茶做的非常好，以后少做，太废枫茶，就算有黑枫树，也没这么多枫茶产出。
此刻，布布汪看枫茶罐的眼睛，格外的炯炯有神，黑枫茶做的奶茶，真好喝～
苏晓回到总部，已快到九点，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房间内一片漆黑，在以往，副部长·托，恩塔早就提前开灯，并让人准备夜宵，并整理好今天需要批的文件，按照顺序，放在办公桌上，只需签名即可。
副部长·托，恩塔今天没做，或者说，他以往做的那些，当然不应屈尊他这位副部长，是助手和秘书的工作，可苏晓上任后，托，恩塔没安排这两方面的人手，亦或者说，苏晓身边的副部长·托，恩塔，其实是老国王的眼线。
这其实才是正常的，老国王这样的顶尖权谋家，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的，把「帝国特殊事物部」部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一个才到本世界没几天的外来者。
阿姆开灯，房间内变得明亮，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苏晓呼吸着窗外微凉的夜风，已是夏末，这个时间的夜晚气温微凉，但也格外清新，他拿起桌上的便条：
‘属下已在五日前，辞去副部长职位，未提前告知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五天前，看来在老国王的安排中，托，恩塔有其他位置，只不过自己的突然出现，让托，恩塔有了更重要的任务。
炼金侍女·维尼亚把窗关上，窗外半死不活的虫鸣声小了很多，靠坐小憩片刻后，苏晓打开提示列表，查看之前出现的主线任务。
【你已激活新的主线任务。】
【阵营任务·起航。】
难度等级：Lv.99。
任务简介：起航去往「生命海」。
任务期限：5个自然日。
任务奖励：轮回徽章×1枚
任务惩罚：强行处决。
……
看到这任务奖励，苏晓彻底放心，到了「超·顶尖至强」与「至强巅峰」间的主线任务难度梯阶，【轮回徽章】不再少见，与之相对，这个难度的主线任务，收益幅度飙升。
最近要想办法，弄到一次「荣誉商店」的刷新权限，把手头的20多枚【轮回徽章】，花出去些，最大幅度提升自身实力，以确保，后续有更大把握晋升「至强巅峰」。
看了眼时间，挺充沛，苏晓批阅好重要文件后，他就带着布布汪、阿姆、巴哈，以及炼金侍女·维尼亚下楼，回到领主列车上。
暂时无事的炼金侍女·维尼亚，来到车厢最前侧，她身体慢慢后仰，被布布汪制造出的充能装置包裹，陷入休眠，利用领主列车的储能，进行生物能量补充，炼金侍女·维尼亚已许久未进行补充，生物能量储备只剩9%。
苏晓则是来到后车厢的卧室，洗澡后，倒头就睡，下次能这么好的休息，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计划是，明天中午，就出发，前往南大陆的0号深渊蔓延区·野兽角斗场。
不知睡了多久，苏晓被通讯器的声音吵醒，坐起身迷茫了片刻，他看向床头柜上，摆着的十几个通讯器，拿起一个接通，嗯，没声音，拿错了，不过到这时，他也过了起床的迷茫状态，拿起那一直响个不停的通讯器。
“说。”
“白夜大人，您能现在来王宫吗。”
通讯器内传来托，恩塔的声音。
“……”
苏晓看了眼时间，早晨七点，他说道：“可以。”
言罢，就挂断通讯，列车启动，直奔王宫方向。
清晨的初阳升起，今天的王殿内，可谓是既混乱，又有种悲伤的氛围，帝国的所有高层官员，都连夜以传送阵，抵达王城，并火速赶向王宫，这些昔日位高权重，高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大人物，此刻都神色难掩的慌乱，因为他们的天，真的要塌了。
领主列车停在王殿门前，敢把列车开到这的，放眼帝国也没几个，因此在场人虽有些目露愤怒，却也没出声。
看到这辆列车，等到来回踱步的辅相·恩姆，立即迎上前，苏晓刚下车，就被辅相·恩姆抓着手臂，急声道：
“快，跟我去寝殿。”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前殿，对开的高大金属门扇被推开，这有几百平的寝殿，一侧墙壁都是落地窗，此刻厚重窗帘挡严，房间内的灯光很亮。
大床上，老国王·罗阿尔德·圣·阿德兹，半躺在床上，身边上他儿子，也是现在的独子，大王子·拜拉席·圣·阿德兹。
床榻旁，大王子抓着自己父亲的手，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而在场的，有老国王手下的几十位近臣，他们都没资格上前，在靠远些的位置跪着，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无声落泪，有些虽低着头，但目光很坚定。
在床榻旁的，只有大统帅·利坦维格、辅相·恩姆、大臣·维利亚姆、前副部长·托，恩塔，以及苏晓。
见苏到场，老国王声音虚弱的开口道：
“白夜，看来，你赢了。”
说话间，老国王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不受自己控制的飘离，他看向身边的独子，也是即将加冕的大王子。
“别哭，孩子，谁都会有死去的一天，在家人和朋友们的簇拥下死去，也是种幸福。”
老国王笑了笑，勉强坐起些，有些颤巍巍的手，接过女仆长递来的王冠。
“拜拉席·圣·阿德兹，我以帝国第三十任国王的名义，加冕你，成为帝国的第三十一任国王。”
说完，老国王用双手，把王冠戴在大王子头上，大王子的嘴唇颤抖，最终还是带着哭腔说道：
“父王，我不行的，我看不清臣下是忠是奸，我怕守不住你这些年，苦心建立的成果，我怕……”
“别怕！”
老国王的手，用力拍在大王子的肩膀上，转而温和说道：
“傻孩子，哪有什么忠奸之分，你的臣下们，是人，是人就有人心，人心善变，所谓的忠臣奸贼区分，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不是你认定这个人是忠臣，他今后的一生，就永远是忠臣，每个人，都可能曾经忠勇，却逐渐堕入奸恶，今后，你手下的臣子们，忠时重用，奸险立除。”
老国王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大王子点了点头，他欲言又止，老国王严声道：
“你是国王，你的问题，不需要考虑其他人愿不愿意听。”
“父王，我需要，有人辅佐。”
“父王当然给你准备了人手，你继任后，辅相·恩姆，会继续辅佐你。”
-
“可是……恩姆年龄已经很大，在他之后呢？”
“大统帅·利坦维格。”
“再，再之后呢？”
“托，恩塔。”
“更之后呢？”
“大臣·维利亚姆。”
“那……”
“傻孩子，你活不过维利亚姆的，他是得到深渊力量的强大者。”
老国王的手，轻按在大王子头上，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溺爱。
“傻孩子……”
老国王说到这，身体靠后，在大王子的搀扶下逐渐躺下，慢慢的，他的手无力垂下。
“父王～，父王？父王！！”
大王子凄惨的悲鸣声，传出寝殿，殿外的半数大臣，都没忍住当场哭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王城·因瑟顿，都开始出现隐隐的哭声，而且这千千万万人的哭声汇聚在一起，越来越大。
咔嚓！
闪电划过，淅沥沥的雨水落下，仿佛整座王城都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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