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德
槟榔果形态奇特。
气微。
味涩。
微苦。
不过...
虽然苦涩，它却是治疗蛊虫病，即血吸虫病的良药。
秦王政坐在案几前，看着小稚奴手中捧着核桃般大小的淡黄棕色果子。
“咕呱！”
小稚奴为秦王政拨开果皮！
若是寻常青蛙，秦王政肯定双目圆睁。
不过。
小稚奴非同寻常。
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操作在秦王政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了。
毕竟是神兽。
小稚奴将果子递给秦王政。
秦王政受宠若惊。
仿佛慈爱的父亲收到儿子第一份礼物。
秦王政捧起果子闻了闻，眉头一皱。
味道有些嗖。
放在嘴里品尝。
果然有些苦！
不像香茗，先苦后甜。
槟榔果是一苦到底，一直到你掉眼泪为止。
秦王政差点吐出来...
不过小稚奴不会害他，只得忍着苦涩将果子压下去。
秦王政虽然遍览全书，但是的确不知道这种果子。
当然，也不是秦王政无知。
而是这种果子，产于澳大利亚。
前几日小稚奴前往百越之地，本以为茯苓可以有效根除血吸虫病。
但茯苓的治疗效果并不好...
只能轻微缓解，并不能将血吸虫除掉。
因此，小稚奴便利用系统，将自己传送到大洋彼岸。
刚开始。
当地土著甚至要宰了小稚奴。
好在小稚奴跑得快，这才免于一死。
利用休息之余，小稚奴便在当地采摘若干橄榄果。
足足五十石。
足够应对本次危机！
【叮，恭喜宿主获得槟榔果五十石！】
槟榔果...
秦王政嘴角泛起...
小稚奴不愧是天神下凡...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秦王政点开系统面板的解释。
槟榔果，有消积，行气，利水的功效
消积即消食化积，行气即气血通畅，利水即利尿排毒。
更重要的是能驱虫！
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杀虫剂...
而是去除体内的寄生虫！
秦王政顿时眼前一亮，这槟榔果着实是一中药材呀！
只是这槟榔果可以养生...
为何孤王却一无所知？
难道是小稚奴乞求天神而得？
秦王政不知道，便将果子归功于天神，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
眼下疫情肆虐...
槟榔果来的正是时候！
正说话的功夫，内侍来报：“君上，无且君求见...”
秦王政脸色一寒，一脸不情愿的宣他入宫。
夏无且拱手道：“君上...臣翻阅古籍数日，终于找到了蛊虫病的治疗方法...”
秦王政瞥了夏无且一眼。
看夏无且无比坚定的眼神...应该是没有撒谎...
秦王政摆手道：“孤王遍览全书，都没能找到医治蛊虫病的方法，为何被你找到了？”
这突然其来的灵魂拷问...
让原本故作镇定的夏无且慌乱了起来。
夏无且瞠目结舌道：“这...”
见夏无且答不上来，秦王政顿感失望，便风口一转，问道：“你且说说，如何医治？”
夏无且拱手道：“臣知道医治之法，只是...”
夏无且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秦王政的面部表情...
秦王政大吼道：“快说！孤王不喜欢优柔寡断之辈！”
夏无且淡淡道：“还需三日，才能...”
还需三日？
秦王政先是一愣，继而眉头紧皱，吼道：“放肆！拖延一秒钟，便会有百人，乃至千人死于蛊虫病！”
秦王政对夏无且仅存的一丝希望消失了...
于是...
秦王政呼唤郎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因为小稚奴的存在，秦王政没有直说。
生怕一个死字，会吓坏小稚奴...
两名郎卫领会秦王政的意图，将夏无且拖出殿外。
夏无且狼狈的跪地求饶，但秦王政没有丝毫理会。
无能的人...
只有死！
更何况是无知的人...
秦王政背对过去，只见殿门被仅仅关闭...
门外传来夏无且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小稚奴正活蹦乱跳着，在殿内玩耍。
而小稚奴手中的槟榔果...
能救百姓于危难之中。
槟榔果药效奇特，能够将血吸虫从体内排除...
于是...
秦王政即可下令，将小稚奴带来的槟榔果运往咸阳周边，渭水河畔。
当然。
秦王政也在宫中留了一部分，以防后患。
就这样...
本应该在南北朝才开始引进的槟榔，提前数百年在秦朝诞生了...
只是...
这时的槟榔不仅仅为了吃，而是为了对抗血吸虫。
这让百姓纷纷看到了希望，对当今君上感恩戴德。
......
而另一边。
郎中令王翦在渭水河畔发现一个没有花纹的黑色漆盒。
漆盒铺满了水，水上洒满了稻米。
看样子...
是有人用漆器饲养宠物。
至于黑色...
秦国崇尚水德。
水是黑色，是广阔无垠的代表。
因此，历代秦王身穿黑色玄衣。
而百姓家中，服饰、餐具、酒具不准有黑色。
因此，秦人可以排除。
而水中的黍米的米质粗糙，难以咀嚼。
是产于荆楚之地的糙米。
漆器内水色发黄，且有些粘稠。
说明饲养宠物期间并没有换水...
水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根据这些线索，顺藤摸瓜，逐步搜查。
最终确定的嫌疑人有三个。
但其中两人，均为商人，虽未楚人，但水性不好，更何况对钉螺一窍不通。
那最终凶手，只有一人成蟜府邸的门客年。
得到秦王政的默许后，王翦率领郎中令军踏入成蟜府中。
可谁知...
成蟜府邸的门梁前。
正挂着年的项上人头。
成蟜的奴仆一点点的跟王翦解释。
内容大致为：多日前，年鬼鬼祟祟，成蟜觉得蹊跷，便派人跟随，在年趁着夜色往渭水河中下毒时，成蟜的奴仆一拥而上，将年抓获，事后年拒绝交代，还自尽而死！
奴仆在最后也不忘记拍拍成蟜的马屁，说成蟜英明神武，谋略过人，将间谍的阴谋识破。
王翦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随后，便向宫中禀告情况。
一听前来投奔秦国的客卿中藏有间谍...
秦王政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看来，来投奔秦王的并不都是友善的...
因此，秦王政再用人时，便会对人的身份仔细盘查，处处小心。
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而咸阳周边地区对血吸虫病的治疗很顺利...
一场原本足以毁灭秦国的灾难，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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