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连环计中计
建安侯要在家丁忧,偏他又身居要职,三年后回归,早已物是人非。
可若这个人,表面上是敌人,实际上是朋友,以后行事更方便,更安全。
建安侯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十分赞同太子这个安排。
对这个女婿越发信重。
前往怡红楼的路上。
“小弟姓易,单名一个秋,久闻凤大哥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凤城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本是暗卫中一个无名小卒,得王爷赏识,赐凤姓。他还有一个伙伴凤忠,不过他们两个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罢了。
易秋叭叭叭说个不停,凤城却是不搭理他。
到了谢五被刺杀的地方,凤城停下脚步,慢慢四处看着。
“……”易秋不解。
这地方,他们已经看过了。
凤城快速跳到一处,易秋连忙跟上。
“此处有脚印,刺客应是躲在此处!”
凤城说着,眸子微微一眯。
朝对面看去。
也不跟易秋说话,飞身落下,朝对面走去。
看着墙壁上那微弱的亮光,拿了匕首抠出来。
易秋像个二愣子,这会子更是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他们也到这墙壁处来找过,并未发现任何东西,就这亮光,先前也是看见的,但是没有在意。
“这……”易秋看着那薄如蝉翼的铁片,上面还有丝丝血迹,“莫非这就是,这就是……”
“应当是!”凤城把东西递了过去。
也不跟易秋多言。
依旧高傲至极。
易秋拿着铁片,只觉得烫手。
他好歹也是太子殿下身边第一能人,结果却连这暗器都没发现。
连忙跟上凤城。
“凤大哥!”易秋轻唤一声,有些尴尬,还有些失落和焦灼。
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太子殿下会不会贬他?
两人到了怡红楼。
凤城直接进了那间屋子,有模有样四处看了看,就是那酒也用手指沾了点放到口中轻吮,眉头微微蹙起。
清冷的眸子四处看了看,拿了剑柄开始在墙壁上轻轻的敲,然后仔细听,来来回回两次后,站在一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有个暗道!”
“什么?”易秋惊呼。
怎么可能……
京兆府、大理寺的人都来过,也不曾发现暗道。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易秋开始四处寻找机关,却没有丝毫收获。
凤城却给他来了个最暴力,也最简单的,运气一掌给劈开。
“……”
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易秋朝凤城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亲自进了暗道。
凤城跟在后面。
只是进了暗道才发现,事情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暗道内纵横交错有好几条,易秋一条一条走过去,每一条都能进入一个房间,可俱都不是入口。
“入口呢?”易秋问。
凤城看了他一眼。
只想说这就是个蠢货,是怎么做到太子身边第一侍卫的?也有可能是这是他刻意表现出来,故弄玄虚。
“这是最后一个暗道了!”易秋沉声。
一个小小的青楼妓馆,竟然还挖有这样的暗道。
凤城不理会他,伸手摁了机关,咔嚓一声后,光亮传开。
两人进入房间,易秋开始在墙壁上摩挲,“机关在这里!”轻轻一按,暗门被关上。
“凤大哥,这……”
“查早前都有哪些人住过这间屋子,余下的我便不参与了!”
凤城说完,迈步出了屋子。
嘴角微微翘起,格外的冷,喊了两个随同立即离开了怡红楼。
易秋本不是蠢人,立即使人押了鸨娘过来,询问了一番,把这屋子最近三月住过之人资料都拿在手里,回建安侯府禀报太子。
镇南王府
凤秉御正在烹茶。
凤城迈步走来,“见过王爷!”
“都办妥了么?”
“回王爷,都办妥了,祸水已东引!”
凤秉御嗯了一声,“坐下喝杯茶吧!”
“多谢王爷恩赏!”凤城在对面坐下。
倒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太子虽为长,却只是贵妃之子,占长不占嫡。
皇后之子成王、汉王、永王,分别是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俱不是省油的灯。
三兄弟为了对付太子,拧成一股绳,实力不容小觑,皇帝也不敢放他们去封地,一旦去了封地,天高皇帝远,谁都把控不了。
凤秉御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本王一直觉得,皇上心里,不管是太子,还是成王、汉王、永王,都不是他想传位之人!”
“那……”凤城不解。
“正王!”
凤城微微蹙眉。
正王之母,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今也只是淑妃,更没有显赫的娘家,争夺皇位,怕是没有任何优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本王当年能再大五岁,这皇位落到谁手还不一定呢!”
父皇驾崩的时候,他才七岁,被宠的懵懵懂懂,也或许是父皇临终前才发现,他那素来温厚的大儿子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良善,才把私库和赤焰军都给了他保命。
“凤城!”
“属下在!”
“你说母妃她当年是自愿殉情呢,还是被人所逼迫?”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明白。
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蛛丝马迹来。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凤秉御笑了笑,喝下一杯滚烫烫的茶水,“不管她是否自愿,都回不来了!”
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活着。
南希……
凤秉御第一次,那么迫切的希望南希和离,然后嫁给他,让他也有个家!
建安侯府
太子得知后,让易秋暗中去查,莫要打草惊蛇。
提议建安侯选吉日,让老太太下葬。
眼见就要年底,不下葬,难道还要留着过年么?
建安侯再不甘心,也只能妥协。
因为建安侯府的事情,今年的腊八节处处压抑,大厨房那边也没给南希送腊八粥来。
“夫人……”杜鹃轻唤。
南希倒是无所谓,小院子里的下人,都赏了银子。
大丫鬟十两银子,二等八两,粗使五两,一人一套衣裳,一对赤金的耳坠,不算大,但是赤金,也价值不菲了。
南希见画眉收的那么心安理得,只是冷冷笑了一声。
几次三番要害她的人,不能直接除去,还要这般留在跟前,真真让人心塞。
南希索性让人铺了画纸,去作画。
等到几幅将军图画好,看着墙壁都挂满了,南希才拿笔站在原地,懵懵回不过神来。
她,这是怎么了?
而这些将军图,每一幅都没落款提字。
“夫人,这些将军图,您要拿去卖吗?”杜鹃问。
南希微微摇摇头。
她不想拿去卖掉,心中隐隐约约的不舍。
且她不缺银子。
“那真是可惜了,夫人这几幅画的很好呢,拿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南希失笑。
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去卖的,不过她不能说,也说不得。
一个小丫鬟快速跑进来,跟院中粗使丫鬟说了两句。
那粗使丫鬟立即走到门口,“夫人!”
“嗯?”南希挑眉。
示意杜鹃去看看。
杜鹃出了屋子,“什么事儿?”
“世子爷回府了!”粗使丫鬟朝院中看了几眼。
杜鹃看去,立即明白过来。
连忙进屋子走到南希身边,“夫人,世子爷回府了!”
“……”南希身子一僵。
脑子里忽地浮现出贺允笙那日骂她的样子。
“给那丫鬟十两银子!”南希淡淡说了句。
回就回吧,与她又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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