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永不消失的图腾
“我希望在你们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这对完善我的计划尤为重要。”
收回邪恶的笑容，伏地魔的目光从四位巫的脸上一一扫过，“那么，由四位巫统领的七色火焰议会，你们会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刀巫、河边巫、野马巫的目光, 瞬间聚集在草原巫的脸上。
这让他感受到空前的压力，同时他心中也明白，苏族的未来，将由他给出的答案决定。
“噼里啪啦……”
篝火中传出木头燃烧的声响，头上还有夜风划过的声音。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草原巫的答案，而后者却迟迟没有发声。
不是他不敢，也不是他不想, 而是他在利弊之间迷失，一时间找不出最正确的答案。
“上圣山。”
眼看着草原巫久久不作答，性格粗暴的野马巫大喊了一声。
这句话让草原巫从思索中惊醒，也让其与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野马巫身上。
不等伏地魔等人询问这句话的意思，刀巫的声音已经响起。
“对，上圣山，问图腾。”
刀巫说着，把激动的目光投向伏地魔，“黑魔王陛下，您愿意跟随我们一起上一趟圣山，讲述一下您的计划，让图腾做出最后的评判么？”
伏地魔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把目光望向草原巫。
后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并给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图腾是我们信仰的具现，祂会在必要的时候，给出我们指引, 但大多数时候祂们什么都不会说。”草原巫说道。
伏地魔点点头, 沉思片刻道：“那就去圣山看看吧。”
四位巫立刻起身，带上伏地魔一行人, 并召集了数十名部落巫跟他们一起去圣山。
苏族的圣山，指的是黑山。
如果你对这座山不熟，那么提到美国总统像所在的那座山，想来你会是熟悉的。
是的，这座雕像，便被刻录在黑山山脉的一处山壁上。
而圣山，也在黑山山脉之中。
伏地魔一行人，在四位巫的带领下，直接幻影显形到了苏族的圣山。
这里光线很暗，为数不多的火把，并不足以照亮整个山坳。
伏地魔等人跟随着四位巫的脚步，沿着山坳中央的小径一路向前。
走了不久，光线变亮了一些，道路两旁也开始出现一些柱子。
它们多高过三十米，最多的甚至达到六十余米，在柱子上刻画着一些复杂的标记，伏地魔并认不出这些标记的含义。
“是图腾柱。”
走在伏地魔身旁的草原巫说道，“每一个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把图腾刻画在这样的柱子上，就叫图腾柱。”
伏地魔缓缓点头，又疑惑问道：“为什么分列两边，而不是把它们聚集在一起？”
“祂们都是灭亡部落的图腾柱，只会被人偶尔祭拜，没有氏族会长久祭拜他们的。”草原巫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么多灭亡的部落？”伏地魔惊讶道，“难道千百年灭亡的部落，都在这里？”
“不。”
刀巫忽然扭过头，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道，“只是从18世纪末到19世纪末之间消亡的部落，黑魔王陛下，这条路还很长。”
他说完，便回过头去不再说话。
“那是河畔部落的图腾，我曾听上一任草原巫说，那个部落的歌声向流水。”
草原巫接话话茬，声音依旧低沉，却不似刀巫那般带着很多仇恨。
相反，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念的味道。
谷榾</span> “那是风声部落图腾，他们不喜欢唱歌，但舞蹈跳得最好。”
“那是号角部落图腾，他们是最勇敢的战士，号角声下，无人退缩。”
“那是双鱼部落图腾，他们部落很善于腌制鱼肉，传说中那是难得的美味。”
“……”
从一根根图腾柱旁走过，草原巫对祂们如数家珍，每次都能说出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唱歌、跳舞、勇敢、腌制、奔跑、高大、缝制、好奇、喜秋……
这些不同的特点，让伏地魔等人感觉那些已经消逝的部落，如同拥有生命一般鲜活。
就这样边听边走，忽然前方传来哭泣声。
众人抬头望去，确是性格最暴躁的野马巫的背影，在伴随着哭泣声抽搐。
见到这一幕，草原巫终于停了下来，不再述说那些消失在历史中的部落。
但短暂的片刻停顿后，他又再次开口。
“华盛顿说：在所有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毁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建议。”
“杰斐逊说：在这些部落被彻底灭绝之前，我们将不会安静的停下。”
“林肯说：绞死38个明尼苏达曼卡托的酋长，无序法庭辩论程序，立即执行。”
“罗斯福说：只有死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印第安人。”
草原巫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讲述着一切的时候，他的话语间没有悲伤与仇恨。
但那碎碎念的声响，却如魔咒一般传入众人心中。
让包括伏地魔在内的众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众人已经走出山坳，来到一处高地。
“看那里。”
草原巫忽然停住脚步，并指向远方。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远处的崖壁上，有着四张被并不明亮的月光，照得略显阴厉的脸。
他们属于：
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西奥多·罗斯福和亚伯拉罕·林肯。
而就在他们停下前，草原巫便又提到他们四人的名字。
“那一百年间，印第安人有多少亡者？”
少言寡语的纳威，忽然开口打破瓶颈问道。
“几千万，或者更多。”
草原巫的声音中，终于带了点悲伤。
伏地魔的眉头挑了挑，一个怪异的想法忽然出现：
如果使用索命咒，或是索命波图，他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杀死这么多人？
想来即便这些人不反抗，那工作量也一定是极大的。
“好在这些图腾柱还在，好在这些图腾还在。”
草原巫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对所有人说道，“他们记录着我们的历史，记录者我们原本的样子，图腾永远不会消逝，印第安人也永远不会消逝。”
“图腾永远不会消逝，印第安人也永远不会消逝。”
一众部落巫，踩着草原巫的话脚，高声应和着。
伏地魔被他们的吼叫声惊醒，扫视着激动的一众部落巫，终于放弃了去计算那个时间。
或许，那是一个永远算不出来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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