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平平无奇的我
第二天周日，陶乐乐和其他志愿者帮忙，当天就给全部狗子带上项圈。
又是一个周六，陶乐乐迫不及待赶过来，然后看到集装箱又多了两个，还有十多个穿白大褂的。
陶乐乐意外，这些宠物医生看着青涩，更像是在校大学生，领头的年纪倒是不小更像是学校老师。
他再次碰到上次那个兄弟。
“你们不放假吗？”
那位兄弟从电脑前抬头，推了推眼镜回答他，“有假期，我们轮休。”
陶乐乐聊了两句将话题引到那群医生头上。
“他们啊。”深空公司职员想了想回答，“是农业大学兽医专业的老师和学生，我们老板租了学校机器，请让学校老师带着这群学生开展了户外教学。”
“只是绝育，很简单的手术，你放心，有老师们盯着呢。”
……
再说这一边，姜衔终于意识到忘记什么了。
他忘记已经开学了，算算时间，军训都已经过了。
算了，继续请假。
姜衔在门口捡到了小猫，就在大门外。
他默默叹气，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下雨天在他店门口扔了四只刚出生的小猫。
要是他起来的再晚点，这些小猫就得挂了
姜衔端起鞋盒看了看屋檐，“监控得安排上了。”
以前是怕监控拍到什么，现在嘛，室内不装，室外还是得装上。
将几只小猫带去医院，那边太小不收。
太小了，检测也做不了，预测10天大，眼睛刚睁开。
医生交代两小时喂一次，棉签擦拭小猫排泄处刺激排便排尿就让他带回来了。
两小时一次？有点麻烦，不过……
姜衔将鞋盒放桌子上，脸上露出姨爹笑，“真可爱！”
还没手掌大的小奶猫奶里奶气的张嘴打哈欠，可爱到直击心灵。
欣赏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发视频给了楼彦君。
“楼神我也有猫了！”他骄傲地将四只奶猫展示给楼彦君看。
楼彦君晚上才回的消息，交代了一些养猫注意事项，才问他。
“定制一款小机器猫？”
姜衔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停下脑子里放的星际小学课程，“是的，蓝胖子那种最好，版权这边我会处理。我就一个要求动作要灵活，跟正常人无异。”
楼彦君沉默了片刻，“这很困难，你应该知道如今算法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机器人动作能达到如人类一样流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姜衔晃了晃头随意道：“算法我可以提供。”
楼彦君怔了怔，神情严肃起来。
一个小时候姜衔开门让楼彦君进来，楼彦君搬进来一个四方四正的行李箱。
姜衔关上门，将嘈杂的夜市关在门外，然后领着他进了后面第一间仓库，高大宽敞的仓库已经被玻璃隔开，隔成了一间间阳光房一样的实验室。
每前几个房间摆放了不少仪器设备。
有国产也有进口。
仓库入口还安装了感应式除尘器，两人换了白大褂白帽和鞋套走进去。
“你这里设计得不错。”楼彦君打量了一番道。
姜衔不在意道：“这还不算什么。”
他从小机器人记忆里看过星际的私人家的兴趣实验室，建立在星网上想要什么材料下单就有，只要现实的十分之一价格。
现实中的实验完全可以搬到星网上进行，有智脑的配合，一秒钟就能完成上亿次组合，再从中挑选最优解。
“这是……”
姜衔眼满是惊讶，只因楼彦君带过来的机器人他见过。
“这不是越白吗？”
越白，一架救援型机器人，楼彦君出圈之作。
如今网上谈起机器人总越不过越白，它非常具有代表性。
楼彦君将越白从箱里抱出来。
“我想试试新算法。”他郑重其事道。
无人知晓越白在楼彦君眼中就是个禁忌，越白曾经作为救援机器人跟随消防员参加过救援，救援过程中越白表现却不尽如人意。
那场救援成为楼彦君心中的噩梦，越白拖后腿了。
姜衔并未注意到楼彦君眼神恍惚，他目光都放在越白身上。
连接电脑后他赫然发现里面的数据被清空过，只留了最底层数据构架。
他以为楼彦君事先清过，没说什么掏出硬盘插入。
数据导入直接如同病毒一般，入侵底层数据，显示屏上出现代码瀑布。
楼彦君脸色越来越凝重。
传输完成，下一秒越白两只眼睛人性化地眨了眨，盯着楼彦君问。
“你是我阿爸吗？”
……
“这是越白？构架算法来自一个少年之手？”天行公司实验室，一堆人围着泪眼汪汪的小机器人两眼发光。
小机器人怯怯地看向楼彦君，“阿爸，我害怕。”
楼彦君伸手让它握住，“是的，我亲眼看他输入的数据。”
其中一位中年人搓搓手不好意思问，“小楼，介意我们研究研究吗？”
小机器人除去一身机器外壳，跟人类小孩完全无异，这是一个划时代作品！
楼彦君没有点头，“前提是你们能够破解，越白露出数据接口。”
越白小机器人泪眼汪汪，奶声奶气劝告道：“阿爸，越白是女生不能随便脱衣服，下次越白就报警了哦！”
“艹！”
“越白说得对，老楼你也太禽兽了！”很快有人变节，站在越白这一边痛心疾首地指责楼彦君。
笑闹过后，一群人开始测试越白的反应能力。
“越白跳跃起来！”
“越白做个健身操。”
“越白你会伤害人类吗？”
“越白不会伤害人类，越白是个遵守机器人定律的好孩子，人类是越白的好朋友。”
越问这些人越惊喜，“绝了，楼总越白真的没有受训？”
楼彦君看了眼手表很肯定地回答，“距离它诞生也就过去四个小时，创造这套算法的人说，现在的越白心智约等于五岁儿童。”
“不过，越白现在的学习能力可以媲美病毒，它每时每刻都在进化。”
“心智低，不代表它知识储备低。”
“这是强ai！”
其中一人严肃道，“今天大家辛苦一下，都留下来休息，明天签个保密协议。”
“小楼，你过来一下。”
……
姜衔这一夜辛苦极了，定了闹钟，每两个小时起来一次给小猫喂奶。
喂到最后昏昏沉沉，都睁不开眼。
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楼神将越白带走，他拿出那些代码，原本是打算做个机器人保姆。
越白的运转程序摘自小机器人核心代码的一部分。
小机器人最初诞生，就是陪伴型机器人，是最好的保姆。
也不知道是数据变异还是其他原因，生成的性格竟然是软妹。
不管是软妹还是御姐，好歹能帮他解脱喂奶噩梦，结果一对上楼神他就怂了，任由他带走越白。
一早听见敲门声，姜衔打着哈欠来开门。
“姜总，沈总让我过来接猫。”
这样一算，本月工资能破20k呢！
姜衔打着哈欠将纸盒子递到对方手里，“麻烦你了。”他认出来了来人是公司前台。
前台有些惊讶公司最大老板居住在这么破的地方，不过没有深思，这年头低调的有钱人不要太多，他们科技园看门的保安大叔就有几栋楼要收租，要不是她认出来，还真没发现跟房东在一个地点上班。
姜衔打着哈欠准备回去补觉，突然一辆车停在他门口，他困得两眼快睁不开了，也没在意。
门还未关上，就被人喊住。
“姜先生，我们是你母亲乔安娜女士雇佣的律师。”
姜衔眉头深深皱起，“我没有母亲。”
“姜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份你和母亲的亲子鉴定。”说话的是两个外国人中黑发碧眼的那个年轻男人，一口流利的中文一点儿也听不出口音。
“这是您母亲赋予我们的授权书，我们拥有全漂亮国最顶尖的律师事务所，可以派出最好的律师帮你赢得你该有的财产。”
姜衔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不耐烦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认识你们口中的乔安娜。”
门一关，他上楼沾床秒睡。
这一觉下午三点才醒来，叫了外卖洗了脸才回忆起早上那一幕。
一张授权书一张亲子鉴定，都是英文打印。
姜衔一通电话打出去，将这事跟老头说了。
老头只回了一句，“这事我会处理。”
姜衔耸了耸肩，“真是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姜衔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也知道再嫁后的夫家是谁。
双方平安无事十多年，突然找上门肯定是有利可图。
可惜，他不只是个宅男。
他，还是个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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