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俞景笑着，轻佻又危险。
“小邻居，要不要把宗嘉踹了。”
站在她面前停下，恰巧风声从旁边呼啸而过，带动她的眼睫微动，看见人走过来，不知是被他的话还是被他的气势惊到，不自觉往回退了步子。
看着显然的拒绝，俞景也不恼，摆摆手让她进去休息。
“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不急，好好想。”
距离越远，程泱好像慢慢更加放松，周身的警惕性慢慢放下，俞景往后退着，把车子开进自己院子，引擎的轰隆声响动大，摩擦着地面滑向隔壁院子。
不急，好好想。
但俞景并没有给太多时间。
起码现在，他的目标明确，程泱眼底的松动也不似作假，关系既然松动，他从现在开始，需要做的，不过是慢慢收网。
晚上a市宗齐俩家的合作资讯，就被同学“无意”转进了群里。开章打头除了事件介绍，还提到了宗嘉和齐凌薇，篇幅不大，介绍并不多，但俩人的剪彩侧影放在里面，莫名的合拍。
手机里除了几个宗嘉的未接电话，还跳出来几个新的微信对话框。
俞景：【最新的热文，不少人觉得这是宗齐俩家有目的的接触，说不准是为了以后的强强结合做准备。】
俞景：【sorry，是强强联合。】
惯是个会扎刀子的选手。
程泱琢磨着回答，最后觉得，还是按着贫苦小白花的人设进行。
程泱：【我相信他。】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回复的很快。
俞景：【这话说的，我都不信。】
另一条微信消息是来自余茵。
除了前面加好友的那条打招呼，这是俩人第一回信息。
余茵：【链接。】
余茵：【这是你男朋友？】
程泱回她。
程泱：【是的，怎么了？】
大概被她的反问弄得一愣，对面显然缓了缓，没有直接回复。
这边，程泱打开冰箱，在剧情之余，前俩天逛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填满冰箱，在速冻箱里挑了条鱼，看了眼配菜，随意选了几样，解冻后葱姜去腥，加上配料下锅开炒。
鱼已经下锅，另起开灶简单炒了俩个小菜。太久没有下厨，手艺略有生疏，顺手翻看了架子上的菜谱学着。
等到上完菜，手机上余茵已经回了消息。
余茵：【你也是和宗嘉同一个高中的？我一个朋友说，齐凌薇当年转学是特意为的宗嘉去的，好像高三那段时期他们处的还不错。】
处的还不错？
程泱看着信息，距离收到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不止。
程泱：【谢谢，我知道了。】
显得好像刻意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纯纯是带了醋意小白花形象。
晚饭吃的不多，其中的一个配菜没有把握好咸度，找水时才发现矿泉水已经没剩，酒架上拿了瓶伏加特兑牛奶，加了冰块倒进去，入口奶香绵滑，又带着冰爽。
一时间兑的多了些，带着玻璃杯去了客厅，开着轻音乐，幽静安稳的生活，好像隔绝了世界。
除了手机下的震动。
宗嘉：【泱泱？】
程泱：【(委屈)整理东西啦，太忙了没有看见，好累，明天找你。】
后面回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量度没有把控，眼前已经有些模糊，喉间除了绵软的奶香，还有酒精灼热感。
眼皮一下一下合上，她撑着茶几，身子滑落在地板上，脚下底下圈着一圈地垫，轻柔温暖。程泱枕着手臂醉意渐深，朦朦胧胧想着先休息休息，一瞬后已经趴着手臂好眠。
不知多久过后传来一点响动，手机震动有声音，大门外好像有人经过，她想着大门已经锁好，心下安稳，眼皮都没睁。
门外的人看着屋内灯火通明，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手里电话没有人接，最后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眼神扫过周边，左边的窗户没有关上，俩秒思索过后，骨节分明的手撑着窗沿，长腿跨进去。
一路进来，房子没有半点不对劲，踩着黑暗往二楼去，近了能够听见轻音乐。
他舒了口气，放下最坏的打算。
走近二楼前，砰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一刹加重紧张的氛围，下一刻，到达二楼，看到眼前的景象，踩上来的步伐一顿，宗嘉的皱着的眉没有松下。
客厅的茶几不远处，瓷砖上碎了个莹白玻璃杯。
娇娇软软的人半趴在茶几桌，地上是一小圈柔软的地垫。原本白皙的脸上浮起红，眼尾不知是不是喝的太猛被激的，泛起漂亮的水色。整个人除了平日里的娇娇软软，还带了几分任人掌控的脆弱感。
“泱泱？”
听到声音，残留的一点意识让她抬起头来，努力看着眼前的人，但她认不出。
娇软的眉眼望过来，多了几分迤逦的艳色，勾人的紧。愣愣看着他，程泱似乎觉得有几分不真实感，侧脸枕着手臂，娇嫩红唇微动，试探着喊他。
“你是谁？”
来人的眼神彷佛有实质性的重量，从她的带水的眼尾滑到鼻尖，再看到她微红的脸颊，白皙小巧的耳，迷蒙着的人下意识感觉到危险，往后退着，但后背的沙发阻隔着她。
她挣扎着想退开他的视线，但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看着人一步步走近，面前挡入一片黑色，勉力支撑到再撑不住，在倒下的一瞬，有人稳稳接住了她，腰身被圈住，灼热的大掌火热，她嫌热，试图拉开，但纹丝不动。
那人打横抱起她，跨过地上那片玻璃碎片，往浴室方向去。
上午9点。
将醒未醒时，身上的灼热感让她不舒服，伸手翻开身上的薄被，转了个身，掀开眼，看见前面椅子上隐隐约约坐了个人。
那人把玩着手机，看着床上的娇娇从模模糊糊翻身，摸着去够身边的玩偶，摸来摸去没莫着，再翻身过来，被窗帘外的光照晃到眼，睁开的第一眼，和他对视着,摸寻玩偶的动作僵住，拉着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宗，宗嘉？你怎么在这里？”她显然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好了门。”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看着身上明显是另一套嫩黄睡衣，区别于昨天的衣服，这套显得人更加白皙。
但是然而，这是谁换的？她自己半梦半醒换的？
宗嘉懒洋洋扫她一眼，对她的大呼小叫照单全收，手上动作没停，松松按着手机，俩分钟后看她明显回神，手下信息最后进行发送完成，息屏，手机不轻不重被他放到桌上，触碰发出砰的一声，让程泱一个激灵。
“清醒了？”他掀起眼皮看过来。“醒了就去刷牙，楼下备了早餐。”
他看过来的眼神相较平日太过不同，程泱惊疑不定，乖乖拉开被子下床，触地才发现脚下发软。
大手扶住她的腰，伸手一揽打横抱起，轻松俩步把人带去卫生间洗漱，一副主人家模样指挥，程泱被他抱进浴室，看见镜子里乱糟糟的头发，破皮的唇瓣，脖颈延申到锁骨可见的吻痕，终于明白刚刚他的眼神代表什么，再受不了，她气急败坏——
“宗嘉！”
“恩？”他站在程泱背后，半只手横陈在她腰间，似保护，又似禁锢，透过镜子对视，挑了挑眉，等着下文。
程泱冷着脸推着他往门外去。
“麻烦你出去。”
他任由程泱推着，在接近门口时，手臂伸展，一手撑住门堵着，“不麻烦，门口等你。”
说罢贴心的带上门，关门温柔。
程泱反锁了门，确认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秒后利落扒开自己的衣领，再抬头时脸色猛然爆红。
她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呀。
除了那些通红的草莓印，抬抬胳膊抬抬腿，除了唇角和耳珠略有刺痛，总结来说并没有其他太大的难受。程泱舒了口气，确定她还是纯洁的她。
牙膏用的是清新薄荷味，触碰到伤口，薄荷刺激着，刷牙刷的难受，细看着镜子里的唇瓣，唇角破皮，还带着肿。对于昨晚的记忆没有什么印象，但下意识的回想间，程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刷牙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下。
宗嘉坐在大厅等着，里面的人磨蹭好久，终于门被打开。
程泱站在门口，脸色通红，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周围，眨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他慢条斯理的问，“怎么不说话？小女朋友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
程泱看着旁边的那扇门，不接受他的质问，“你堂而皇之登门入室，你才更没理。”
“喝的这么醉，泱泱倒是有理了？”
态度算不上太好，激的程泱一抬眼正视他。
“我是，我是在我自己家里小酌一杯。”程泱说。
“那叫小酌一杯？”回想着昨晚她的醉醺醺，宗嘉静静观察着程泱，问她，“从哪学的。”
“我说了我是在我自己家喝了一点点，你才更过分，你，你”
红着脸想着他的行径，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说还好，一说，她又想起了模模糊糊的印象。
宗嘉看着她的唇角抿着，显然知道她为什么害羞。
在已过的深夜中，隐秘的浴室里，程泱半撑在他胸前，一下下的推拒和拉扯并没有效果，纤细的腰肢被箍住，扯松的领带落在她颈间，白皙被深蓝覆盖，宗嘉眼底更深，一下下含吻她的唇瓣，间隔问着她话。
“以后还敢不敢乱喝，恩？说话。”
浑身无力攀附的程泱：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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