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不死的回来了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两个人一立一坐,一时竟相对无语。
颜一此时已长泪不止,琴叔的话把他带回了紫微宫,带回了爹爹、娘亲的身边。他的内心深处在默默地呼唤着自己最亲的人,他想告诉他们,他身边还有亲人,琴叔的出现,填补了他心中那份寂寂无语的哀伤,在他这个还需亲人呵护的年纪,他或许还无法承担起所有的压力,还需要有至亲的人能扶他上马送上一程,他才能驰骋于天地之间。
琴叔走了过来,轻轻地把颜一搂在怀中,道:“一儿,想哭就哭出来吧,琴叔在陪着你。”
颜一倔强地抬起头,哽咽道:“娘亲跟我说过,男子汉不能轻易哭泣,一儿想再坚强一点。”话虽如此,只是眼泪却并不听话,一直长流不止,像是要带走颜一心中的哀痛和委屈。
如此静静地过去了良久,颜一止住了眼泪,眼中又恢复了坚定的神采,道:“琴叔,跟一儿说说紫微宫吧!到现在一儿都不知道该如何给爹爹和娘亲报仇,一儿愧为人子。”
琴叔轻轻地拍了拍颜一的后背,看到颜一的情绪已稳定,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道:“一儿,你听了琴叔的故事,你会怪琴叔吗?”
颜一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痕,从琴叔的怀中钻了出来,坚定道:“一儿不怪琴叔,琴叔也并不是想事情如此发展。一儿现在只想勤奋修炼,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难,也要为爹爹、娘亲还有紫微宫所有的人报仇,只是一儿现在不知从何开始,还望琴叔教诲。”
看到如此懂事,彬彬有礼的颜一,琴叔心中难免又一阵绞痛,哀然道:“琴叔又何尝不想为师父、师兄、师妹报仇。只是我们却不能操之过急,琴叔会把事情说予你听,你会明白这个中缘由,不仅仅只是报仇那么简单,琴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正是因为我的冲动而酿成了弥天大祸。在我们的实力没达到对抗的时候,我们绝对不可正面对抗,仇人的强大远超出你的了解。”
颜一有些不解地看着琴叔,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琴叔的下文,他迫切地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父母的逝去,让他从一个天真的孩童迅速成熟起来,大部分的时间,他的表现都不像一个只有十二岁的男孩。
琴叔注意到了颜一神态的变化,知道此时的颜一心中除了父母的仇恨,其它的事情并不是他关心的,心中不免微微一叹。颜一现在表现出的神态比当年的他更是沉稳,可正是这种沉稳,才让琴叔不免心中着急,一个十二岁的孩童在遭如此大难后能有如此表现,而不是像他当年一样被吓得呆滞,接着又陷入无尽的痛苦中。这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应有的表现,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么是颜一的心志无比的坚强,要么就是他心中的仇恨已达到极致。如果是后者,稍有不慎,就会坠入魔道,为了仇恨而噬血如命,而他那火红色的内气也正隐隐地展示他身心都已染魔。但纵是天武境修为的琴叔,也是束手无策,心魔还需靠心来解,此时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琴叔有些自责地道:“一儿,你生于紫微宫,长于紫微宫,可知道紫微宫从何而来?”
颜一有些茫然地看着琴叔,摇了摇头。
琴叔看了看颜一,接着道:“相传紫微宫是从一个叫易宗的远古宗门分化而来,所以紫薇宫的宫主一直被世人称为易主,易宗曾是这方世界的守护。由生活在这方世界的万族共同创立,第一代宗主叫易老人,人们都叫他易主,更是道武双修的天才人物。那个时代,天地经历过旷世的大战,山河破碎,空间极其不稳定,易老人不仅堪破天地阴阳,从太古苍龙的遗地带出了无极塔、阴阳玥,以稳定这方世界,更是创出了无上道法《易经》和众多的神通、武技。而紫微宫现在流传下来的道法,武技无不是从中传承而来,但也不足十之一二。到后来,易老人为追求无上大道,进入了茫茫的宇宙,再也没有回来。在后来数十万年的发展中,由于九州大陆上各族的纷争不断,易宗也逐渐被分化,形成了各种派系和宗门。而大部分的宗门也渐渐地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有紫微宫一直秉承易宗的宗旨,得以传承下来。但由于无上道法《易经》的遗失,在后来的数万年中再也无人能参透阴阳玥和无极塔的玄妙。而以人族为主的九州大陆各大种族纷争四起,这片世界的贪念、嗔念、欲念等诸多恶念丛生,负面能量日盛一日,不仅仅成为了黑暗力量滋生壮大的养分,还打破了天地的平衡。而天道法则也被这些负面能量影响,发生扭曲,导致善不得终,恶不得报,正因为如此,恶念在这片世界再也无阻碍。而这方世界的生灵亦在恶念中逐渐迷失,乐在其中。他们只讲功利,从不理种族大义,更不管什么仁义道德,却不知将大祸临头。”
颜一听得似懂非懂,懵然问道:“天道法则是什么东西?”
琴叔仍呆看着窗外,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沉声道:“天道法则是这个世界最玄妙的东西,也是这个世界最无情的东西。古人曾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正是这天道法则,法则就像浩浩荡荡的天空,视天下苍生为刍狗,生灵涂炭时,法则沉默而无言,只是冷漠旁观。歌舞升平时,法则还是一言不发,冷眼看世界,法则除了严酷无情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维护天地的平衡,为天地的运行提供规则,日升日落、月缺月盈、四季更替等无不遵循天道法则来。天地法则也会控制世间善恶的平衡,也就是惩恶扬善,当世界的恶念积累达到某个程度时,天道法则就会降下天罚,惩罚为恶者,轻则断其运势,重则灰飞烟灭。因此,世间的恶念在天道规则下,总会维持在一个限度内。但世间的事又岂能完美无缺,我们这方世界的天道法则相传是在远古时期太古苍龙为首的众多大能的意志体现,而易老人带回无极塔、阴阳玥和无上道法《易经》用来维持天道法则的稳定。但随着易宗消逝在历史长河中。无上道法《易经》也因此遗失,从此便没有人能真正参透无极塔和阴阳玥,导致这方世界的天道法则出现了漏洞,再加上这方世界内的诸多恶念丛生,充斥这片天地,这些负面能量也正是抓住了这天道法则的漏洞,削弱了天道法则,使天罚不再降临,黑暗势力在这些负面能量的滋养下,逐渐发展了起来。道消魔长,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颜一“哦”地应了一声后,眼中透出一丝犹豫,看向琴叔,此时的琴叔听到颜一的反应后,也正好回头看向他,看到颜一眼中的犹豫,欲言又止,现出一脸慈祥的神色,柔声道:“一儿有话但说无妨,琴叔希望一儿从今往后把琴叔当成最亲的人看待。你爹爹、娘亲去了后,以后一儿就是琴叔唯一牵挂的人,一儿你能理解琴叔吗?”
颜一微微一愣,大脑中难免有些恍然,因为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天里经历了太多,而如今又听了琴叔说的诸多事情,心中泛起了特别多的感触,从见到琴叔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倍感亲切,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对琴叔产生了信任,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这也许就是天底下最玄妙的感应吧,虽然没有血脉相连,却胜似血脉相连。
颜一心中泛起了阵阵亲切的感觉,精光闪闪的眸子望向琴叔道:“一儿也会把琴叔当成最亲的人,只是一儿不想管什么天道法则,一儿只想给爹爹娘亲报仇,就算是以恶制恶,用尽一切手段,一儿也定会叫他们付出代价。所以一儿希望琴叔也能理解一儿。”
听到颜一如此说,琴叔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悲怆的无力感。他能理解此时颜一的感受,因为他也曾经历过那么痛苦的岁月,那时他的心中也只有仇恨,为了报仇他才不会管什么方式,更不会管什么仁义道德。直到师父死的那一刻,他才从仇恨中走了出来,但那是血的代价,他不想让一儿重蹈覆辙。那样他更对不起死去的师父和师兄、师妹了。可是颜一心中的仇恨之深却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敢去想当时颜一看到了什么样的场景,让他在如此年纪的心中种下了滔天的仇恨,那种仇恨不仅深种在了他的心中,更是侵入了他的血肉中,如果任其心中的仇恨成长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坠入魔道,成为只有仇恨的行尸走肉。到那时,坠魔的颜一,将会是顺昌逆亡的魔头,而他却是阴阳玥的主人,那样,这方世界将再无光明可言,将永坠无边的黑暗。
想到这里,即使强如琴叔,也是无可奈何。可是师兄、师妹和紫微宫一众人的牺牲,把黑暗联盟的主要力量带走了。但黑暗联盟的根基何其深厚,只要有百十年的发展,又会死灰复燃。到那时当他们卷土重来,天下还有谁能撄其锋,琴叔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微微一叹,心道:“这事看来急不得,只能顺其自然,阴阳玥既然选择了颜一,应该有它的深意吧!”
想通了这点,琴叔脸上色魂迷惘的表情一扫而尽,恢复了一代枭雄强者的冷然,柔声道:“琴叔当然会理解一儿,更何况,师兄师妹的仇,也是我要报的。所以琴叔一定会立场坚定地支持一儿。我们爷俩就放手一搏。管它什么天道法则和仁义道德,但求心中无愧就好。”
听到琴叔豪气冲天的答复,颜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心中是多么的害怕琴叔会不赞成他的想法,不支持他去报仇。如今琴叔的答复让他完全放心下来,心中也一阵轻松,这是他这二十多天来最放松的一刻。他挺身而立,走到琴叔跟前,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脸轻松地笑着说:“琴叔,一儿一定会努力修炼,一儿在此也谢谢琴叔。”
看到颜一一脸轻松的模样,琴叔心中也轻松起来,他本来就是豪气冲天,义胆忠肝的人,受颜一的影响,心中的苦闷竟被吹散了许多,不由得在心中想到:“就顺其自然吧!堵不如疏,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一天。”
琴叔爽朗一笑,拍了拍颜一的头到:“如此甚好。接下来我会给你制定一个特训计划,让你巩固好如今的境界,让你快速成长起来,一儿怕不怕苦?”
颜一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不怕,什么苦一儿都能吃。”
一屋子的阴霾顿时消失无踪,一大一小两人矗然而立。坚挺的身躯泛起阵阵豪气。
颜一一身轻松地向琴叔告别,准备去找小胖子。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琴叔一眼,问道:“琴叔,我们现在还是在紫微州吗?”
琴叔淡然一笑,道:“我们现在在摇光州。离紫微州不知有多少亿里了,具体的你去问四牛吧。他可是熟得很。”
颜一心中一阵感叹,自己居然被阴阳玥从紫微州撕破虚空传送到了不知有多少亿里之外的摇光州,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去找四牛问问摇光州的情况吧!”嘴上答道:“好的,那一儿去找四牛了。”
正当颜一打开门准备出去时,两颗肉球一前一后从远处直奔而来,四牛边跑边喊:“琴叔,小颜子,救命啊,杀人了,出人命了……”
颜一不禁一愣,心中暗忖:“这个四牛惹什么祸了?还被人追到此处了。”
有顷,四牛就到了颜一面前,四牛身形一闪就没入了琴叔所在的房间,颜一此时才看清楚追赶四牛的人的模样,那是一个中年的胖子,红光满面,身着一身极不协调的红袍,稀乱的头发胡乱地盘在头顶上扎成了一个发髻,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须,形态和样子跟四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桀桀……”正当颜一在仔细端详这个中年胖子的时候,这个中年胖子发出一声怪笑,伸手朝颜一抓来。看到这个中年胖子一言不发就朝他出手,颜一本能地想要躲闪,可这个手掌却突然幻化出千手万臂封死了颜一每一个闪避的方向,此时颜一才发现这个中年胖子功力之深,绝不是自己可以力抗的。而且心中也不能确定这个中年胖子是否有恶意,正犹豫不知如何应对时,颜一感觉身后一股蓬勃的劲气从身侧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中年胖子抓向颜一的手掌。
中年胖子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发出几声嗷嗷的怪叫,身体向后翻去,但并未就此罢休。借着向后翻腾之力,集内气于脚尖,向颜一的面门踢去。颜一顿时觉得劲气扑面,面孔上的皮肤传来如针扎般的疼痛,可此时颜一却是百般无奈,根本无法躲闪,要是被踢实,估计半个脑袋都会没有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道人影快如闪电般地绕过颜一,挡在了颜一面前,颜一瞬间觉得一身轻松,后背冷汗涔涔。只见那道人影一只手负在背后,一只手轻轻往前一挡,像是根本没什么招式就化解了这凌厉的一脚。
中年胖子看占不到什么便宜,便也休战了。而这挡在颜一身前的正是琴叔。颜一此时心中更是感叹万千,自己那微薄的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随便一招就能让自己死上千百遍。
“气死老子了,琴小子又是你跟老夫作对,那个该死的小胖子把我百多年的积累都败光了,我非得宰了他不可。”中年胖子气得胡子发抖,对着琴叔气急败坏地吼着。
“鬼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琴叔根本不理会中年胖子的吼叫,慢悠悠地讲:“我远道而来,你就对一个后辈小子动手,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我呸,你几时看我鬼医待过客呀。”被琴叔称为“鬼医”的中年胖子继续怒道,一双眯眯眼转而看向颜一,“我的那些万年灵药都用在这小子身上了吧。琴小子,你别挡着我,我得赶紧把他炼了,要不我那些万年灵药就渣都不剩了。”
颜一听到中年胖子的话,心中不禁一阵发毛。暗道:“这个中年胖子心够狠的,还要把我炼成药,不过毕竟是我先用了他的万年灵药疗伤,才会导致他如此生气,且待我先谢过他,把情况说明吧!”想着颜一就走到琴叔的身旁,对着鬼医深深鞠了一躬,道:“鬼医前辈,小子颜一有礼了。小子感谢鬼医前辈活命之恩,小子用了前辈诸多灵药疗伤,心中也甚感不安。小子本应把这副皮囊交与前辈处置,只是小子这具无用之身还有诸多未尽事宜,因此,还请前辈宽限些时日,日后小子一定把所用的灵药十倍还上,以报前辈大恩。”说完,颜一又朝鬼医鞠了一躬。
听到颜一如此亢卑有礼的话语,鬼医那副要吃人的嘴脸稍微地缓和了下来,但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就凭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的几句话,叫我如何信得过。不行,不行,还是把你炼了来得直接,虽然会损失比较多,但也不至于渣都不剩。”说着鬼医眼睛瞟向琴叔,而身体却伸出双手作势抓向颜一。
琴叔看到鬼医的动作,轻轻往前踏出一步挡在了颜一面前,冷冷地道:“鬼老,加上我如何?我琴某人的话你应该信得过吧?虽说那些万年灵药天地间稀有,但至少还是存在的,给我们些时日,我们一定十倍奉还。”
鬼医一脸怪异地看着琴叔,小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道:“这可真是怪事,你琴主可是不轻易许诺的,你琴主的话我自然信得过,只是我有点弄不懂了,这小子到底和你琴主是什么关系?值得琴主如此看重。”
看到琴叔的承诺,鬼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再坚持要把颜一炼成灵药了,连对琴叔的称呼也从琴小子变成琴主了。
琴叔拉过颜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颜一的脑袋,柔声道:“一儿是我的故人之后,稍候琴某自当向鬼老说明。一儿,来,见过鬼医前辈。”说着琴叔低头看向颜一。
颜一跨步向前来到鬼医面前,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道:“颜一见过鬼医前辈。”
鬼医嘿嘿一笑,一双胖胖的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看到颜一恭敬的态度,显得有些不自在地道:“好说,好说呀,只要你将来能实现你刚刚许下的诺言,一切都好说呀,就不要拘礼了。”说完,鬼医准备转身离去。
看到鬼医态度变得如此和蔼,和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颜一心中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喜怒无常的胖子了。心中的担心也慢慢消散。随着心情的放松,颜一眼中一道红芒一闪而逝。
“咦”正准备转身离去的鬼医似乎捕捉到了颜一眼中的异常,复而转过身来看着颜一,面无表情地道:“小子,把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颜一看到这突然的转变,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琴叔,琴叔朝颜一点了点头,颜一逐而伸出手到鬼医面前。
“怎么?刚才不是表现得很沉着嘛,这会儿怕了?怕我算计你怎么的?我至于吗?哼……”看到颜一的犹豫,鬼医又一阵吹胡子瞪眼,数落一番之后,才抬起手,切住颜一的手脉,眼睛微微地闭上,仔细地感受着什么。
有顷,鬼医放开颜一的手,又看了看琴叔,道:“小子,把内气外放给我一观。”
颜一听到鬼医的话后,随即运转心法,火红色的内气顿时弥漫着颜一的全身,像是全身着火了一般。
看到颜一身上释放的火红内气,鬼医一时呆住了,口中喃喃道:“果然如此呀,非阴非阳,似魔似道,亦正亦邪,还真让那老家伙说中了。”
说完,鬼医不顾琴叔和颜一的反应,冲房间里面大吼一声,“四牛,还不赶紧出来去打理药田,这笔帐先给你记上,日后再慢慢跟你算。”
“哎,好咧,师傅你就放心吧!保证把药田打理得妥妥的。”说着四牛从房间探出头看了看鬼医和琴叔,看到鬼医确实不会找他麻烦了,这才从房间走出来,走到鬼医面前,学着鬼医招牌式的嘿嘿一笑,抱着鬼医的手臂晃了晃,一脸讨好地道:“师傅,别生气了呀,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老生气容易老的。这可会大损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的。日后我也和小颜子一起帮您找灵药呀。今天这事,您看就不要记下了,就此揭过,就此揭过呀!”
“嘣”鬼医抬手给了四牛一个爆栗,道:“揭?我真把你这头给揭了,还不赶紧去打理药田,带这小子一起去,我也得先收点利息,要不真血本无归了。”说着鬼医转身朝小木屋走去。
走出一丈开外,鬼医头也不回地又讲道:“给你们两个小子十年世间,把损耗的药材一味不少地找回来,否则,有你们好看。琴小子,你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说完,鬼医就走进了小木屋。
琴叔看着鬼医走进小木屋,摇了摇头,也朝鬼医所在的小木屋走去,留下四牛和颜一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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