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卢老爷大哭
“胡闹!”苏崇山斥责道,“你就知道打啊杀的,柳叶娘娘有没有本事给不悔解毒,现在还不知道。你过去了,一定要恭恭敬敬的相请,懂不懂?如果柳叶娘娘坚持不肯来,你再用强将她请过来,明白不?能不得罪柳叶娘娘最好不要得罪,像这样的民间异人奇士,轻易不要开罪。”
“明白,”苏不平大大咧咧的向嘴里丢了一颗果脯,边咀嚼边道:“不就是先礼后兵嘛,我懂!”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郝掌柜坐在房间里,也不点灯,就这么默默的坐着。
忽然门上传来轻轻的扣门声,郝掌柜没有起身,“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正是白天那个伙计,躬身低声道:“大人,失败了,全军覆没。”
郝掌柜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挥了挥手,伙计赶紧退出去了。
郝掌柜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竹筒,来到鸽子房,掏出一只鸽子,将小竹筒绑在鸽子腿上,又将这个鸽子连夜放走了。
凌晨时分,京城城门刚刚打开,苏不平一行人就化妆成普通人出了城,然后在城外一个庄子上骑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向清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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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锦玉这些天来很是郁闷。
自从算计云舒不成,反倒被云舒逼着自卖自身,被大哥刀锦荣趁机将价值五千多两的铺子田庄三千两买走,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损失银子还算是小事,关键是他失去了和大哥争家主的资格。
如今他手里没有自己的私产了,没有银子支持,他拿什么跟大哥争?家里的公产刀锦荣看的很紧,他也找不到空子。
他的手下本来就不如大哥多,一下子被云舒逼着卖了二十个人,后来这十八个人的卖身契都到了大哥手中,都成了刀锦荣的人,这下更没有可用之人了。
刀锦玉手下还有二十来个人,这些人一见刀锦玉大势已去,纷纷找理由离开了他,有的人一转身就成了刀锦荣的手下。
如今刀锦玉彻底闲下来了,真是除了吃喝不愁,手里有点儿小钱,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
最让刀锦玉受不了的是,这件事太丢人了!
他这件事最后传的镇上都知道了,刀府的下人们也都知道,就是瞒着他爹刀三郎。
刀锦玉丢不起这人啊,走到哪里都觉得人们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回到府里看下人们一个个都不正常,好像都是当面恭恭敬敬,背后笑话他的样子。
刀锦玉大发脾气,将家里的好几个奴才都打了板子,还发卖了两个看着可疑的,下人们都吓得整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就这样刀锦玉看他们还是不顺眼。
事情发生的当天,刀锦玉就让人去找刘进财。要不是刘进财的狗屁主意,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想想自己被逼着吃驴粪,刀锦玉恨不得将刘进财千刀万剐!
结果刘进财找不到,这家伙一见势头不妙,早就溜了。
刀锦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刘进财虽然溜了,可是他的一家人全都在他的手里。
刀锦玉暗赞自己英明,当初为了制约刘进财,幸亏将他全家都扣起来了。
于是乎,李二春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被刀锦玉卖到了外地,刘进财的房子和田地也都被刀锦玉卖了。
为了怕人笑话,这些天刀锦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窝在家里,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于是刀锦玉就告辞老爹收拾行装出门散心。
刀锦玉坐着马车,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清源镇,来到了府城江宁州。
江宁州的同知刀伯坚和刀锦玉的老爹刀三郎是同乡,七拐八弯的能攀上点儿亲戚关系,于是当年刀三郎在清源镇靠着歪门邪道发家之后,就想方设法的和刀伯坚拉近关系,认了亲戚。
那时候刀伯坚还没有升到同知一职,当年还是个小小的县丞,刀三郎倾其所有,拿出了一笔银子让刀伯坚上下打点,终于感动了上官,刀伯坚在任期考核中被评为优良,最终升为县令。此后刀伯坚的仕途一路顺风,几番升迁,现在做到了同知一职。
府城的最高行政长官是知府,同知是知府的副手,相当于现代的副市长。一个省会城市的副市长,官职也不算小了,权力也不小。可以说当年刀三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发现了刀伯坚这个潜力股,并且在其初期股价还没涨起来就勇于投资,有一定的魄力。
清源镇的人们都风闻刀府上头有人,有当官的亲戚,说的就是这个刀伯坚。
刀府为了和刀伯坚常走动,在江宁城置办了一所宅子,三进三出,也不算小,平时都有留守的仆妇打扫收拾,刀锦玉这次来就住进了这座宅子里。
刀锦玉一行人进了江宁城,感觉再也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也没有疑似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好闻了不少。
到了自家的宅子,刀锦玉休憩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刀府,拜会自己老爹的本族弟弟,他和大哥称为五叔的同知大人。
刀大人不在,去了府衙点卯,也就是上班去了。刀锦玉并不在意,他过来就是散心的,见谁不见谁都行,于是就和同知府的公子少爷们玩在了一处,这一玩儿就又玩儿出了事情。
再说清源镇的唯一举人老爷卢鼎山,上次被云舒扔掉了视若珍宝的柳叶茶,气了个半死,后悔的痛不欲生!
后悔不该见云舒姐弟俩,后悔不该揪着云舒的错误不放,如果自己大度一些,如果自己不是那么较真,不和云舒争吵,也就没有云舒扔掉柳叶茶的后果。
所以卢老爷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简直茶饭不思,给学生讲学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时常出错,就想着他的柳叶茶。
这天正在山长室休息时,忽然门房老头儿领进来一个人。
这人和卢鼎山年纪相仿,都是四十多岁,也是儒生打扮,一身青衫显得卓尔不群,而且眼神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卢鼎山一见这人呆了一呆,随即大喜,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皇甫兄,久盼尊架光临寒舍,滋滋念念,度日如年,如何今日才至?莫非已视故人如敝履乎?”
看门老头儿听了卢鼎山的之乎者也,不由得一笑。这个山长只有在很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掉书袋。
那个皇甫兄也是喜笑颜开,拱了拱手,也开始掉书袋:“岂敢岂敢!鼎山兄鱼雁相招,某岂敢不来?只是俗务羁绊,无可奈何,实非某之本意。如今偷得半日浮闲,与兄品茶听琴,实乃青之平生至乐,不亦悦乎?”
哪知道卢鼎山听到“品茶听琴”四字,一下想起被云舒扔掉的柳叶茶,触动了伤心事,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下把皇甫青弄了个手足无措,自己大老远的跑来见好友,刚一见面怎么就大哭?
他赶紧扶住卢老爷,“鼎山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伤心?莫不是家中出事了?”
卢老爷这些天心中郁闷,这时候见了好友,既然哭了,干脆又好好的嚎了几嗓子,这才慢慢收声,哽咽着道:“皇甫兄,我且问你,你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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