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事起渐解
牧林静观三人形势,面上不为所动,转眼间瞥见慕容雪疾步走出,当下移步相汇,笑道:“我可无事。”后者瞧了一番确实无虞,方才松懈一气,便急忙朝那三老礼道:“院长,大长老,三长老,此事在于弟子,与牧无……与牧林无关,还望不要因此难为。”
三人听罢,面上均有异样,当下不禁一笑,为首那老者宽道:“老家伙们也并非不讲理,此事倒算得凌云那家伙的锅底,只是劳了牧少侠……噢不,是牧长老的贵时,眼下既以理清,便不再起耽搁。”说罢,那人平和微笑,领身后二老离去。
待三人走后,慕容雪问道:“适才所发何事?”牧林闻言侧转,开怀道:“跟乞老开了开玩笑,然后就无了。”前者闻言轻噢,遂与其待坐石上心交事事。
凉风习习,渐入深秋,转眼间已过五日,在此后山,二人终日相随,似那比目连枝,这天辰时,学院内人欢马叫,来往络绎不绝,开展五年一度的祭坛盛典,慕容雪边叙释边带着牧林移步而去。
这一幕,被一男子亲眼目睹,气的他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把其撕成碎片的模样,忿忿难平的找人真实。
到了内院广场上,二人抽身移入其中,然牧林一想自己倒不合适,当下叙话完毕,闪身移至外围旁侧,自此远远地看了眼祭坛,心头顿觉索然无味,背靠一棵大树,闭目凝神安休。
正自此时,耳旁忽有脚步声走来,心知有人意在自己,当下故作一副酣睡之状,待得那人靠近,冷不丁地一掌发出,将其轰飞几丈远距,面上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开口道:“谁扰小爷美梦?”
余下那些个人害怕的直哆嗦,也不管被打那人怎样,登时大叫着全跑完了,引得周围人投来怪异的目光。
过得少时,耳中渐宁,牧林瞥眼一看,祭坛上四个老家伙分坐两旁,中间有一女子站立,瞧她模样尚可,看不出何年纪,正使用属性之力将祭坛打开,伴随着几声“刺啦”,祭坛上方五光冲天,几息后恢复如初,但听她道:“属性修主之争第一场,内院秦傲梅对战内院震巽寮湾。”话语言毕,但见底下人群中二人飞身而上,分立于左右对峙。
牧林看了那男的一眼,又瞧那女子模样,心下思忖好似见过,但又不确定,当下坐于高处观望。
祭坛台上,二人互作词给,震巽寮湾面露不屑,讥嘲道:“不过是个灵者境中期,竟然也敢上台争斗?”秦傲梅闻言冷道:“我配不上,你这货色就配了?”语毕,体内风属性爆发,身形一闪而出,持剑发道:“风属招法第一式——风裂寒芒!”剑气一挥而就,击出强劲的力道,前者见状持剑迎上,嘴中喝道:“雷属招法第三式——电鸣雷震!”同样挥以强力一击发出,只见两股力道相碰,霎时灵力激荡,四周烟尘四起。底下众人大多看不清楚,只听到不住地“锵锵”声响,以及一招一式产生的波动。
过不得多时,烟尘散去,形势已然明了,二人斗了数十回合,那秦傲梅逐渐难支,被震巽寮湾一招剑气打飞台下,由此落败。
见状,三老及院长一番称赞,主持上台开道第二场,牧林见此无聊,便又闭目闲睡了。
巳时过去,午时临至,这场属性之争方才完结,牧林适时而醒,见台上几位少男少女站立,旁侧的院长兀自絮叨,几息后袖袍一挥,一股灵力萦绕自几人身上,似有何等作用,少时但见其道:“不错不错,你们均已踏……”正自此时,牧林定眼一看,才发觉慕容雪亦自台上,当下面上兴然,似周围于无物。
过得多时,牧林头皮一颤,忽觉不少目光扫来,转视一瞧,下头不知有不少人注视着自己,面子登时一窘,显得无地自容,又听得台上院长开道:“牧少侠以皇室长老之尊,驾临学院,老夫当真不胜荣幸。”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尤其是帝都而来的各方势力,心头更是泛惑不止。牧林面上平静,心里暗道:“老家伙整这一出干啥?还说不胜荣幸,我尼码不过是个挂牌长老,又不是陛下亲临,这不存心要我难堪!?”
这般想着,心头哼哼一笑,快道:“院长如此,小子如何受其?”当即足下发力,身形轻柔飘逸,凌空飞跃台上,朝其拱礼。院长笑口难掩,伸手将欲扶起,然刚触碰前者,顿觉一股刚猛雄劲之力发作,一时心头惊诧,面上却不变化,暗地里运以灵力抗衡,寻常人等看不出端倪,那三老却是十分清楚,是以佯装镇定,庄严其表。
经过一番灵力的较量,二者一瞥台下众人,心知不可再比,当下均已收力,面露和笑,那院长似如无事,依旧照常行举,牧林心头暗悸,思忖此人果真厉害,似还未出全力,自己已难支撑,当下退身至慕容雪旁侧而立。
这场祭坛直至申时完毕,帝都来往的各方势力方才离散,牧林正欲同七柒而去,忽听一人叫喊,转眼一瞧,正是那欻怜梦及一众皇室人物,当下笑迎道:“殿下可有何事?”
欻怜梦冷板着脸并未理睬,转眼看向慕容雪,态度却翻然一变,一脸亲狎的神态,犹如故友相见,不住嘘问。
牧林看了半天,真是欲言又止,好在旁侧的院长眼见优秀,岔言道:“牧少侠看来对学院尚有心意,然~这样可行,今后只要不搞坏象,则可来去请便,如何?”
牧林听后面露喜色,心想:“尚有个叽歪心意,不过是为了来看雪儿罢了。”面上言道:“此举甚好,多谢院长!”
几人一番暄热,便即分离,牧林虽有不舍,但想今后来去自如,亦不差这些天的,便与慕容雪道话几分,方才同皇室众人离去。
下山的路上,欻怜梦讥笑道:“哟,某人算不算得沾了别人的光?”牧林闻言身子一颤,立时缓和,反应道:“算,如何不算?只是那某人可不会一辈子都沾光,因为他心头不屑!”
“你……”前者火上心头,已在强忍怒意。
眼下二人起火,一个下侍硬着头皮劝解道:“公主殿下莫恼肝火,牧长老亦是无意之言,就……就过了吧。”说完这话,他已是咽了咽唾沫,心头暗骂自己多管叽歪闲事。
牧林笑颜一视,开道:“对啊,我无意中伤他人,亦别使人多想,走吧走吧。”
走过多时,到了街上,牧林与之分别,眼见天色渐晚,当下则不停歇的赶往曲家,势要找其一算总账,方才罢休!
半盏茶功夫,牧林到了曲府外围,先是与幻尘大略计划后,便施展幻影步法,犹似魅影之状,窜入府院行荡,展开幻灵瞳扫视,随即压低脚步走入一处房屋,瞧清楚床位后,提起一掌击出,势道迅捷凌厉,犹堪电光火石,那人尚未反应,便已丧失性命。
牧林之后又依如此例解决了二人,并在府门前留下因果二字,方才隐匿离去。
翌日清晨,曲家人起,府内连声惊叫,待得曲千星赶来,亦是震惊不已,真不知为何,一夜间,曲家三老全然死于非命,直至晌午,曲皓辰回府,见得如此一幕,心头不由作痛,仰天切齿道:“牧——林,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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