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曾经

　　“工会的建立需要更多的人手，塔奇米同志，你还打算继续在工厂里工作吗？”卡斯恰尔同志问到。

　　“时间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充裕了，或许只能两三天来一次工厂，要把工厂这边的工作当成副业，而把工会那边的工作当成主业了。”塔奇米点点头回答道。

　　“本应该如此，随着工会的事情越来越多，来工厂这边的时间也就必然要减少，甚至只能是偶尔来一次了。毕竟我们可不能学那位炎明皇帝那样，以木匠活为主，反而疏忽了朝政了。”卡斯恰尔点头道。

　　“工会的地址选好了吗？”塔奇米思考了片刻后又侧头问到。

　　“也有定好，准备就在二桥路租一间房子，暂时定为咱们的工会地址。”恩斯曼同志回答道。

　　“不行，太小，很不方便工作。二桥路的房子我都看过，很少有二层的建筑，有的几个也因为窄小而很难完成工作。这样好了，刊报说要租一间可以供起报社工作的房子，经费由我来出，先安置下来，再讨论别的。”塔奇米严肃的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弄几台油印机来，顺便制造我们自己的小报。”乔瑟夫同志突发奇想说道。

　　“完全正确，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好了乔瑟夫同志。买一台油印机一台印刷机，还有相关的设施。不要求最好，只要能正常印刷就足够了，我们的报纸是给工人看的，而不是给那些老爷们，不必要去讨好那些挑剔的老先生们。”塔奇米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尽快去办。”乔瑟夫同志叼起烟斗来点头道。

　　“经费方面的问题，我也可以出一部分。”卡斯恰尔同志说道。

　　“不用担心我亲爱的卡斯恰尔同志，这八年来我还是攒下了不少积蓄的。各种专利费和维修费我都存着呢，支撑我们工会运行十年甚至是二十年都不是问题。”塔奇米开口笑起来打消卡斯恰尔同志的疑虑说道。

　　“可塔师傅你不是每天都是清茶淡饭吗？”朱由孝惊讶的问到。

　　“我懂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朱由孝又很快的理解了过来点头称赞竖大拇指到。

　　“只是我没有嗜吃的习惯而已，而且，吃清茶淡饭，也可以让我想起过去，想起我曾经的日子。”塔奇米又点燃了一根纸烟凝视着燃烧着的烟头说道。

　　“塔师傅过去不是钱府庶出长子吗？也是这般粗茶淡饭度日？”朱由孝好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话题好奇的追问道。

　　“不是这个过去。”塔奇米摇头道。

　　“是一个更遥远的过去，没法回去的过去。要是你们见过那个过去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只是那一切都不复存在，已经和现在的我们无缘了。”塔奇米出神的继续说道。

　　“我从1905年跟随弗拉基米尔同志投身革命，于俄罗亚初现名声，又跟随弗拉基米尔同志一路东奔西走，眨眼间就要过去近十年了。后来在战间，17年，俄罗亚的革命爆发，我又跟随陆续参加了二月的革命，指挥了十月的革命，终于实现了埃维苏的建立，在我们无产者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个时候，大概国际提起炎明革命家时，应该就会第一时间想起我，想起那个在十月革命战间勇猛无畏的悍将吧？”塔奇米回想起过去的曾经出神的想到。

　　“弗拉基米尔同志在我的保护下免收暗杀，因此而一直健康，直到35年左右才去世，与我分离。而我，则在25年北伐前就早早的返回了国内，又在那两位同志的身边分别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南昌，直到秋收...会师、建立根据地、五次反围攻，以及两万五千里的征途...”塔奇米继续想到。

　　“只是很可惜，我并没能像想象的那样见到那一刻的到来。42年，真是一个不好的年份啊......”

　　“塔奇米同志？”卡斯恰尔同志打断塔奇米的回想说道。

　　“你瞧，又在想什么伤心的事情。多笑一下，事情那样那么糟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卡斯恰尔同志笑着站在塔奇米身边把手放在塔奇米的肩膀上说道。

　　“是啊，那来的那么多伤心的事情。”塔奇米也笑起来说道。

　　“有什么可伤心的呢？自由的人民一定会最终走向自由，民主与平等必然要胜利，真理，是一定要战胜落后和愚昧的。不知道多少个故事里，不知道多少个文明与民族中。在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里，又有多少英勇的正直者带领他的战士走向了胜利，为不屈不挠的人民争取到了平等，与和平。”塔奇米畅然的笑道。

　　“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想要像他们那样，不知道还得过多少年呢。”塔奇米回头对同志们说道。

　　“自然，十年二十年，还是百年，我们所需要的只有一个词，只需要记住一个词就好了。”卡斯恰尔同志也笑着说道。

　　“是那个词呢？”恩斯曼同志好奇的问到。

　　“向前进。”卡斯恰尔同志看着正午的太阳自豪而又热情的说道。

　　“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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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兄，这次事情之后我也必然很少能回工厂了。你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图纸你还是可以继续用着，我不会说像别人那样对你狮子大开口，又问你要一笔价的。只要你能一直确保工厂是没有违反护工法的，我们就依旧是朋友，还是像过去那样，有什么事情你依旧可以来找我。”塔奇米站在工厂门口笑了笑对胖乎乎的兰老板说道。

　　“塔兄弟真性情。”兰老板听后也放下了那颗提着的心，沉默了一会后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为民请命者，古之十有八九都不会有好下场。当年元朝时民告官告到御前，虽然是官员罢官惩处入狱，但那个为民请愿的也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塔兄弟，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的拼命呢？”兰老板不解的问到。

　　“没有为什么。”塔奇米带上帽子潇洒的转身又侧头笑起来说道。

　　“本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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