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痛苦的选择
尼基塔话音刚落,亚伯就已经将他扑倒在了地上,亚伯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将其对准了尼基塔的脖子。
“妈的!这家伙真的疯了!他想要杀死我!”
地面上,尼基塔奋力抵抗着亚伯,努力不让亚伯手里的玻璃插进脖子:“卡格尔,我明白你的想法,可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得死!”
“我不管了,他不是亚伯,他已经被面具控制了……”
面临生死抉择,尼基塔已经顾不了许多,就算面前的是亚伯,尽管他也不想对队友动手,可现在的队友已经不是队友,而是要杀死他的恶魔!
就在尼基塔坚持不住,准备咬牙使用自己的天赋时,卡格尔冲过来将疯狂中的亚伯撞倒在了墙上。
趁此空隙,卡格尔将尼基塔从地面上拉了起来,两人退到了房间的另一个方向,也就是亚伯所在位置的对立面。
“咔嚓……咔嚓……”
在卡格尔和尼基塔的目光注视下,被撞倒的亚伯缓缓站了起来,他表情痛苦的扭动着脖子。
亚伯的声音仍旧诡异:“好痛苦……我好痛苦……你们为什么不乖乖给我去死……为什么还要让我亲自动手?”
亚伯脸上又忽然划起一抹长长的弧度:“我好像兴奋起来了,你们越挣扎我就越兴奋,想到可以杀死你们,我就迫不及待……”
亚伯脸上各种表情来回切换着。
无比诡异。
“咕噜……”尼基塔咽了咽口水,和卡格尔对视了一眼:“卡格尔,如果你不想动手,那就我来,反正我已经只剩下一只手,再舍掉这一只也没什么……”
“尼基塔,你……”卡格尔看着尼基塔忽然认真的眼神征了征,短暂思考,卡格尔被迫做出决定,“也许你说得对,尼基塔,亚伯,亚伯他已经不是我们的队友……”
“所以,活下来才是我们的目标!”
做这个决定,卡格尔的内心极其复杂和艰难,没有人愿意将刀对准自己的队友,尽管他也是迫不得已。
卡格尔眼神悲痛的看向已经完全被人脸面具控制的亚伯,“对不起了,亚伯……我不愿意这样做,可,可我没有选择……”
卡格尔擦掉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珠,他朝尼基塔比了个手势:“你想办法控制住他,我来动手!”
“卡格尔,你?”尼基塔有些惊讶。
不过他也明白卡格尔的深意,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为此付出不必要的代价,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想亲自结束他和亚伯之间的友谊。
这对卡格尔来说是痛苦的。
但这个选择,却是目前的最优解。
没有犹豫,卡格尔和尼基塔快速从左右两边冲向亚伯,尼基塔一个飞扑,将猝不及防的亚伯扑倒在了墙上。
尼基塔死死抓住亚伯的双腿,大喊道:“卡格尔,快动手!”
“愚蠢!愚蠢的人类!”
亚伯对于尼基塔的举动表示嘲讽,这无异于送死,可就在他准备抓起玻璃碎片插向尼基塔的脑袋时,卡格尔突然冲了过来,也握着一块玻璃碎片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墙上。
此时。
亚伯看到了卡格尔眼中的杀意。
人脸面具忽然有些慌了,因为它只能操控活着的人,不能操控尸体,一旦亚伯死亡,那么它的控制也会失效。
由于三人中亚伯最好操控,它才选择了控制亚伯,这也是它选中亚伯的原因。
在卡格尔手里的碎玻璃插下的一瞬间,亚伯的脸上出现一个极致悲伤的表情:“等等……我,我是你们的队友啊,你们,你们真的忍心对我动手吗?”
亚伯的话,让卡格尔落下的手顿了顿,此刻,那些如古神的低语又在卡格尔耳边响起,似乎是想驱使放弃做这一切。
“卡格尔,动手啊,你在干什么!”
见卡格尔忽然停下,尼基塔焦急的大喊了一声,而在卡格尔错愕的瞬间,他手里尖锐的玻璃碎片也成功刺穿了亚伯的喉咙。
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就浸湿了亚伯的衣服,亚伯不断抽动着,脸上的表情也诡异的变幻。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你杀死了你的队友……你杀死了他……”
“我不想再回去,不想再被关在这里!”
“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我要杀死你们!你们都该死!”
亚伯的声音极度嘶哑,像是面具痛苦不甘的咆哮。
卡格尔已经愣在了那里,尖锐的玻璃碎片同样划破了他的手掌,只不过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眼前的一幕,已经麻木了手掌的痛。
在鲜血流尽的最后一刻,人脸面具终于从亚伯脸上脱落,露出了亚伯原本的脸。
此刻,亚伯的脸上带着鲜血和解脱。
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他不怪任何人。
“呜……呜……”亚伯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他微微抬起手臂,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出来,手臂就已经垂直落了下去。
亚伯死了。
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面对亚伯的死,尼基塔和卡格尔都选择了沉默,两人都只是默默看着面前的一切,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们愧疚。
在这一刻无法原谅自己……
亚伯死后,卡格尔弯腰捡起地上人脸面具,就算它被浸泡在鲜血中,可拿起它的那一刻,卡格尔发现人脸面具完美如初。
明明是它害死了亚伯。
可它却不沾染一丝鲜血。
卡格尔有些愤怒。
卡格尔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而这一刻,那张人脸面具同样露出相似的表情。
卡格尔不受控制的准备将面具戴在脸上,尼基塔却夺过面具将其一瞬间扔了出去。
“卡格尔,不要受它控制!”尼基塔的声音在卡格尔耳边炸开。
面具脱手的那一瞬间,卡格尔意识逐渐恢复清醒:“我刚刚,是怎么了?”
“你刚才准备做跟亚伯同样的事情!”
“看来这张面具不仅不能盯着它,更不能碰它,就连跟它待在一个房间也不安全,我们也会受到它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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