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海上秘闻
经过为期八天的航行，陈牧三人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目的地：沉船湾。
虽然这一路上没有遇上海贼也没有遇上天灾，连稍微大点的风暴都没撞上，航程非常的平淡，但到了目的地船长还是足额给付了护卫的报酬，没有扯皮也没有拖沓，临走还送了陈牧他们几瓶喝剩的朗姆酒，约定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海上的汉子脾气大归大，为人还是很豪爽的，不会为了一点报酬斤斤计较。
当然，这也可能跟陈牧一上船就显现了足够的实力有关。
尊重来源于实力，这是海上亘古不变的法则。
下了船，三人第一件事就是先在当地买了最近一周的报纸。
这个时代还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更没有互联网，在海上航行的这段时间里人几乎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没有任何获取信息的途径。
想要和这个世界断线重连，唯一的办法就是下船后找报纸看。
连着把最近一周的报纸都回顾了一下，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他们很幸运！
因为一直到三天前报纸上都还在报道石英和芳缘的联合海军在封锁玛瑙群岛的消息。
那里正是他们出发前的地方！
由此可见他们三人及时出逃无疑是极为明智的选择，否则这会儿他们三个应该已经被两大联盟的海军请去挂路灯了。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三天前的报纸上就有类似的报道：海军没有抓到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但又不想白跑一趟，于是便顺势把玛瑙群岛附近海域搜查了一遍，将还徘徊在附近看不清形势的“幸运”海贼一网打尽，然后统一绞死在了群岛最大的海港城市：莫娜市的广场上。
这个世界可不流行搞什么推进城监狱，海军抓到海贼九成九的情况都会选择直接绞死。
而且会选在附近人流量较大的城市实施公开绞刑，以此来震慑那些心存邪念的人。
因为这个时代的联盟普遍没有能力将秩序推广到浩瀚无垠的大洋上，所以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残暴的方式来施以威慑和恐吓。
不然海贼只会愈发泛滥。
名不见经传的小海贼一般二十个一批共用同一个绞刑架，而赏金高的大海贼，比如像陈牧和岛田纯一这样的，往往能喜提至臻豪华单人款，悬挂展示的时间也更长，足够当地大部分人都记住他们最后的音容相貌。
报纸上说这次两大联盟的海军在莫娜市广场上只立起了两副单人绞架，想来海军们多半是不太满意这趟收获的。
这让陈牧三人不由的感到一阵由衷的庆幸。
他们之前要是没走，现在报纸首页上最大的那张照片肯定就是他们仨了！
就连三人里最玩世不恭的岛田纯一这次都感到有点后怕，忍不住在酒吧里又叫了一杯莫吉托。
随后他顺便还指着今天报纸上的一条内容问七玄羽。
“这上面说阴浊之主为了玛瑙群岛的事公开叫板两大联盟海军，这真的假的？”
三人中就属七玄羽对海上的情况最为了解。
陈牧和岛田纯一都是内陆来的，从七玄羽话说他们都是陆地大葱鸭，所以自然对海上的很多消息无从判断。
七玄羽闻言撇了撇嘴，“你看这条新闻排在报纸最后一页的角落就该知道它不靠谱了啊，反正每次海上不管出了啥坏事这些报社都能拐到阴浊之主，没办法，名声臭是这样的。”
陈牧好奇的问道：“这个阴浊之主是谁？”
他对大海的认知比岛田纯一还要少，因为他原本压根没打算在海上混，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
就在这时酒保送来了岛田纯一刚刚叫的莫吉托，正好听到他们的议论，酒保瞥了一眼陈牧，笑道：“连阴浊之主都不知道却在看海上的报纸，这位小哥莫非是第一次出海？”
陈牧倒也没有避讳，“的确是刚出海没多久。”
此时他们三人下船后都还保留着伪装，所以不怕轻易被认出来。
酒保沉吟了一下，道：“那有没有兴趣听我来介绍介绍？”
说话间他隐晦的冲背后打了几个手势，没让陈牧他们看见。
此时陈牧三人都比较放松，没有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只有甲贺忍蛙看到了，但他不太理解人类的复杂心思和动机，所以一时也没出声。
“好啊。”陈牧没多想，点头答应道。
于是酒保顺势在他们桌坐了下来，侃侃而谈道。
“阴浊之主是海上的四皇之一，不过却是四皇中名声最恶劣的一位，这点从他的绰号上就能瞧出来，其他三位海贼之王的绰号都是比较正面的，像刀皇、暗夜君主和极冰女王，只有他的绰号最难听，也从侧面反应了大海上绝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借此机会陈牧刚好想多听一些海上的秘闻，便继续问道：“细说一下四皇呢？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酒保依言继续往下说道。
“四皇啊，那自然是指海上最厉害的四位海贼之王咯，其中名气最大、也公认最强的是刀皇，他占据着最繁华的始源之海，是伟大航路上秩序的制定者和维护者。
六年前他起草编纂了著名的海贼法典，意在约束了伟大航路上所有海贼的行为。
当然不可能所有跑伟大航路的海贼团都愿意听他的，但相对其他三位，他绝对是威望最高的海贼之王，而且他每年还会定期召开海贼大会，始源之海上但凡出名的海贼团多少都会卖他几分面子。”
这位刀皇的故事陈牧多少还算熟悉一点，因为他在出海之前的最后一晚，在终结大陆最东面的彩悠市就已经听当地酒保说起过这位大海贼的故事，当时那个酒吧酒保还很兴致的复述了一段让陈牧感到既视感满满的名言。
如今看来这位刀皇还真是不简单，堪称大海上的枭雄。
不过另外三位他就比较陌生了，于是陈牧接着问道：“那其他三位海贼之王呢？”
结果就在这时，酒保突然停了下来，笑容逐渐变得奸猾起来，活像个专门在关键位置断更的作家。
“客人，想听接下来的内容，你们是不是先把前面的费用付一下？”
陈牧顿时皱起了眉头，七玄羽更是一拍桌子大声嚷道：“听这个还要付钱？开什么玩笑？！这不都是常识吗？我也知道啊！”
此时刚坐下没多久的酒吧又站起了身，阴狠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哦？几位客人莫不是想赖账？”
说话间他的背后很快便围拢过来一圈大汉，还有几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精灵。
“呱呱！”
甲贺忍蛙当即提醒陈牧，这些人都是酒保用手势暗中叫来的。
于是陈牧便不难理解了：“原来你们是打算宰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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