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太子爷的身份去公司
星期六,天气多云,气温5至13度,东北风3至4级。
即便喝过酒有点头疼,但刘安明依旧会在清晨醒来,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闹钟,六点过三分,虽然在医院躺了小半年,但他很庆幸自己的军旅生物钟还健在。
穿上母亲新买的运动服运动鞋,简单洗漱又喝了半杯温水后,就悄悄下楼出了门。
初中高中那六年,刘安明每周都会沿着锦鸡湖跑步,每周一次五公里中速跑和一次环湖十三公里慢跑,既锻炼了自己的耐力,也不至于跑太狠伤身体,今天,他要再次重温锻炼之路。
出门往东200多米越过斑马线,沿着锦鸡湖向北,姑苏冬季的清晨,阴冷潮湿,天空不怎么亮,路上行人也没几个,远处湖面还有点雾蒙蒙,空中也飘散着丝丝雾气,跑了几百米后,身体也热了起来,开始加速向前。
刘安明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加油,北锦鸡湖一圈可不短,差不多十三公里,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跑过十公里以上距离了,在医院也就轻装负重跑五公里而已,今天就来检测一下这体能退化有多厉害,希望不会跑太久。
在现代大道拐弯继续往南跑,那边是星湖街,跑到这里就已经五公里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九分钟二十几秒,这个时间比训练慢了很多。刘安明适当提了提速度,时间也不敢再看,今天跑十三公里那可是没有负重啊!
虽然清楚长期不锻炼体能会下降,但他内心还是希望自己跑步用时不要太久,否者休假结束后,回单位可就惨了。
独自跑步真的很痛苦,特别是在冷飕飕的冬日清晨,这是一个考验意志力的时候。从十一年前第一次跑步到现在,虽然已经一千五百多次了,但刘安明依旧在心里鼓励自己,不要放弃。
少年时期的刘安明体质不太好,幸好李叔来家里做司机,不但保护自己还教他拳脚强身健体,也让刘安明心理身体接受了六年锻炼,从一开始五公里跑走走,跑走跑,到跑全程,甚至能慢跑十三公里,刘安明用了三年时间,跑了五百多次。
此刻刘安明依旧在坚持,从星湖街到金鸡湖大街,拐向星港路口,这里是十一公里,他用时五十二分钟多,按这个时间,在普通部队绝对是拔尖的存在。
虽然他现在依旧挂着中队长职务,但这种跑步时长,可是要被强制训练的,如果第二次考核,依旧不能达标,他刘安明就只能去二线报道了。
拐过街角最后两公里,刘安明开始加速,虽然每一步都很痛苦,肺里如同火烧一样,但他依旧在坚持,如果放弃,也就意味着他的特部生涯结束了。
因为特部每一名战士都有极强的毅力,他刘安明更是拔尖的存在,否者怎么会进去一年左右,就当上三十多人的中队长,抛开文化成绩和军事素质不讲,这个心理特征绝对是很关键的加分项。
这个时候不是什么三步一吸五步一呼了,加速奔跑后,已经变成五步甚至七步一吸一呼。
七点过几分的街头,已经有不少人出门上班。
此时的刘安明像马拉松运动员在做最后奔跑,速度已经来到极致,终点也越来越近,紧闭嘴唇冲刺完成了最后三百多米。呼呼,刘安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缓步走向湖岸边。
手表计时58分47秒,虽然比以往成绩慢了6分多,但刘安明觉得也能接受,毕竟趟了半年,身体恢复还需要时间。
在锦鸡湖岸边来回走了几分钟,刘安明觉得自己的胸腔没那么火热,就来到一处有简易健身器材的小操场,这里已经有好几个老年同志在锻炼,打太极拳、舞扇子、玩空竹,还有一位阿姨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吊嗓子,气氛是相当不错。
有氧运动结束,无氧运动上场,手指俯卧撑做完100下后,跳起来握住单杠,开始双腿卷腹,依旧是100下,用了5分多钟才完成,刘安明的手掌手指已经麻木了,稍作休整,又开始了100次下蹲。
三个项目反复做了三次,全部结束时,已经过了7点半,做完四肢拉伸,也该回家吃早饭了。
原路返回家中,奶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闻着空中的香味,刘安明已经迫不及待了:“阿婆,早上吃什么啊?好香啊!”
“明明,有你最喜欢的酱肉包子,阿婆特地去那家老字号买的,给你买了整整十个,你快来尝尝。”
“阿婆,我可吃不了那么多,十个会把肚子撑破的。”
“那也没关系,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还给你准备了牛奶、粥、鸡蛋,怎么吃你自己看着办,把身体好好补补。”
洗漱过后,刘安明边吃边问:“阿婆,阿爹和我妈还没起来吗?”
“你回来前就吃好了,阿爹出去买菜,你妈在楼上换衣服。你慢点,这么大的人,吃饭狼吞虎咽的,小心噎着。”
“阿婆,习惯了,在部队吃饭都是神速。”
说话间隙,刘安明已经喝下半碗粥,吞下一个包子,第二个也夹在筷子上。
“明明,听奶奶的,回到家就要有家的规矩,不要吃太快了,对肠胃不好”
“好,我慢点吃。”
说完,刘安明真就放慢了速度,不是他想吃这么快,实在是太饿了,大清早跑了十几公里,换着是谁都会很饿。
奶奶高兴的同时也很担忧:“明明,感觉你的脸变小好多,部队肯定很苦,吃不好还训练多,想吃什么就说,阿婆给你天天开小灶”。
“阿婆,没关系的啦,以后我每年都回来吃您做的菜,保管吃成一个胖子。”
“说话算话,你不回来,我就天天打电话去你们单位。”
“哈哈,我说话算话。”
在吃完六个包子一个蛋,喝掉一瓶牛奶一碗粥以后,刘安明终于放下筷子:“阿婆,剩下的包子,您晚上放饭里气一下,我接着吃。”
“好好,晚上阿婆给你弄,赶紧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不要把自己弄感冒了。”
“那辛苦阿婆你收拾一下,我先去洗澡了。”
“好,你快去吧”。
起身上楼,母亲过来敲了敲门:“安明,我是妈妈,你等会洗漱好,记得穿衣柜里的西服和皮鞋,等会跟我去公司一趟,你动作快一点哈。”
“哦,好的,您楼下等一会,我很快的”。
刘安明再次上演军旅风格,全身淋湿后,迅速涂抹洗头膏、沐浴露,一边刷牙一边冲洗,前后七八分钟就搞定了。
从衣柜里面拿出西服、衬衣、皮鞋,三下两下就套在身上,拿着一件厚外套,刘安明急冲冲下了楼。
客厅里,母亲正在翻看报纸,知道刘安明会很快下楼,也没在意。
李叔也坐在不远处,刘安明笑着和他打起招呼:“李叔,早上好。”
李叔笑呵呵回复:“怎么样?安明,回家的感觉比在部队舒坦吧?”
“嘿嘿,李叔,家里肯定好啊!吃穿都不用自己动手。”
李叔哈哈大笑后拍了拍刘安明。
“老李,安明,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有好几个会没开,我们早点去公司。”
“是,董事长,我们现在就走。”
“老李,安明这几天可能经常外出,你负责把车子给他安排好。”
“好的,董事长,我明白了”。
说完,李叔先一步去发动汽车,虽然大家私下关系很好,但开始工作了,母亲可是很严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李叔俨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做事风格。
刘安明挺喜欢这种氛围,这种默契,不但朋友关系好,还能顺利完成工作。
拎上老妈的LV,刘安明跟着上了车。
落座关门,车子就出发上了主道。没一会母亲就开了口:“安明,昨天晚上我给会计打了电话,让她今天安排资金,待会你去签个字就可以把银行卡拿走。或者以公司名义去办你的那些事,毕竟老妈的公司是纳税大户,办事会更方便。”
“行,等会去公司找几个能干事的人,我和他们讨论一下,再决定怎么操作。”
“这样最好,对了,有个事和你说一下,今天我会把公司各个部门负责人都叫来开会,让你和大家认识一下,这样方便你后面去找人办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诶,好的”。
母子俩也没多聊,因为母亲时不时在接打电话,刘安明则开始闭目养神,这种临时性休息已经被锻炼出来了,一个好的特部战士要随时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养精蓄锐。
工作日的早上,堵车很严重,这几年姑苏正处在一个高速建设时期,世界500强已经有三十几家在这里投资,什么电脑制造、医药、电子元器件、汽车配件等等满地都是。
刘安明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思索:母亲的公司现在如何?毕竟是一家族性企业,虽然二叔、小姑、小舅、小姨等人有公司股份,但管理经营都是母亲在操作,他们只要等着年底分红就可以。五年前丽芳公司就挺大,都城、东城、越城有分公司,人也有三四百,现在西川省会也开了分公司,应该更多人了吧!
走走停停三十几分钟才来到公司楼下,母亲拍拍刘安明:“安明,赶紧醒醒,已经到了。”
在车子进入地下车库时,刘安明特意看了大楼好几次,感觉这栋楼和以前很不一样。
看着儿子的疑惑,母亲解释到:“安明,上前年碰着经济萧条,原来的楼主欠了外债,我就寻思着把这里买了下来作公司总部,后来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造,节约时间和钱,现在比以前好太多,十六层的大楼,我们自己公司在10层以上,剩下的租给其他人,现在房价涨的厉害,整体来说,买下来肯定是赚到了”。
“嗯,还是老妈厉害”。
在负一楼电梯口下了车,刘安明扶着母亲进了公司专用电梯,六部电梯有三部停负一楼、一楼,以及十楼往上的楼层,每层楼门还要刷门禁卡,其他人根本去不了,就算上去,也有监控。
母亲的办公室在15楼,两个人从15楼出电梯后,刘安明看见对面的墙上贴着两行中英文大字,外加两个一中一英的商标:丽芳集团,欢迎您!Wel***e to LiFang Group!
跟着母亲往左走,进去没几米就是一处玻璃门,人刚刚走到,门就自动打开了,前台的小女生已经站了起来,微微低头称呼到:“早上好,董事长”。
“嗯,早上好”。
母亲简短了应了一句,就径直从前台走过,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俨然一副女王范,刘安明紧跟其后,一副刘姥姥游大观园的模样。
董事长办公室在最东面的朝南房间,正好太阳映射窗台的玻璃上,从15楼往外看出去,西南不远处是衣山湖,这会正泛着波光粼粼。
落座后,秘书也跟了进来,给董事长奉上一杯茶。
“您好,刘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绿茶,红茶,咖啡,奶茶,可乐饮料,白开水,矿泉水都有”。
周秘书站在办公室中央,对刘安明笑眯眯的问道。
“周姐,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你这么客气我还真不习惯呢!给我来杯白开水吧,谢谢!”
刘安明大笑着回应。
“在公司就要有公司的规矩,您请稍等!”
周姐微笑着回复后,给刘安明倒了一杯白开水,就悄悄退了出去。
办公室开着暖气,刘安明就脱了西服外套,很是随意的坐在那里等。
过了几分钟,周秘书拿来一个手机盒放在茶几上,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小本子和笔,站在老板桌不到一米的位置,准备随时记录董事长交代的事情。
刘安明靠坐沙发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地看母亲工作。
周秘书,刘安明以前都是喊周姐,是他上高三是跟随母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六年过去了还在做秘书?
心里虽然有诸多疑问,但刘安明没好开口问,只能等待机会请母亲主动告知!
“小周,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二十分钟后在小会议室开会,另外你让财务总监来我这里一趟。”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就去安排。”说完,跑着去了门外的秘书办公室。
刘安明转头望了望,好像秘书办公室不止两个人。
回头看看母亲,笑嘻嘻的问道:“妈,您说说公司现在的状况呗!”
母亲笑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小周姐,你也认识六年了,现在是董事长助理,可不是秘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去年就想把她调分公司坐镇一方,后来你出事,就没安排下去。我觉得你想做的项目可以让小周试试,一个跟了我六年的人,知根知底,即便某些能力不足,但忠诚和执行力肯定是过关的。另外,你小周姐是98年交大财务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不比你差。”
“哈哈,老妈你这火眼金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刘安明嘿嘿笑了几下,化解了被母亲说中的尴尬。
“看情况吧,我有好多想要开办的项目,一会老妈你找几个人,我和他们好好沟通一下”。
“嗯,这样最好,不管你怎么做,老妈都支持你,毕竟我们家就你一个男生。你二叔刘文斌从政,现在是沪城海关关长,你妹妹刘雪菲前年才考上复旦的临床医学,读完硕士才毕业,这还有五年呢!看情况以后只能做医生了,你婶婶还是老样子,在银行做信贷主管。”
母亲顿了一下,喝口茶继续说到。
“你小姑、姑父现在是姑苏大学老师,姑父是教授,一个37,一个39,居然励志做丁克?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是读书读傻了吗?”
“你那小舅也是不省心的人,四十过了还没结婚,觉得自己开飞机很牛,常年累月的换女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属你小姨张秀君最轻松,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现在是南城警察分局痕迹鉴定科科长,工作不累,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小姨夫依旧在二中做数学老师,小妹李梦婷还在读六年级。两大家子十来号人,居然找不出能来公司帮忙的人,所以啊,妈妈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回来就好了”。
把亲人的近况向刘安明吐槽了一遍,母亲脸色有些冷峻,看得出来,母亲很有压力,毕竟是过了五十岁的人,这个年级在农村,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可她还在为整个家庭奋斗。
刘安明赶紧安慰道:“妈,我知道了,你放宽心,今天我就来帮你解决接班人的问题,你就瞧好吧,好歹我现在也管着几十号人。”
“切,就你管的那几十号人,还不如来点实际行动,把女朋友的事情落实好。”
母亲正准备说刘安明的人生大事,结果就有人敲门,懊恼的指指他:“我改时间再教训你”。
刘安明没把母亲的话放心上,又是一次左耳进右耳出。
“进”。
一位戴着眼镜,大概四十来岁的女同志推开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微笑着问候:“董事长好,小刘先生好”。
“好”。
母亲很随和的回了一个字,刘安明则主动站起来客气到:“你好”。
“安明,这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孟晓杨女士。小孟,这是我儿子,刘安明,昨天我电话里也说过了,等会你和他做一下财务交接”。
“好的,董事长,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要小刘先生核对签字就可以。”
说完,财务总监挪了几步把签字本和一张银行卡递给刘安明。
刘安明心里那个激动,这可是钱啊,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按照母亲的态度,少说得有几十万吧?
微笑着和财务总监握了一下手:“孟总监,我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嗯,小刘先生客气了,这是董事长的工资卡,今天我核实过,里面还有305万8千6百元零9分,是董事长2004年的工资和年终奖金,您在签收人这栏签完字,这卡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刘安明随意看了一下,就在签字栏写下大名。
“董事长,小刘先生,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辛苦你了,小孟”。
“您客气了,都是分内事。”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离开办公室,刘安明急忙开口:“妈,你给的也太多了吧!”
“多吗?你哪个什么叫安保还是保镖的项目要是弄起来,这三百万连起步资金都不够,我希望你用公司的名义去办这些事,至少你回部队后,我也能让人帮你看着点。另外,我给财务总监说了,春节前在给你拨一笔钱,用于你外出跑项目或者租厂房什么的,估计在一千万以内,春节后还可以去银行贷,我给你的额度是5千万,差不多与我们家持有的股份价值等同,你弄得好,全家人都欢喜,搞砸了,你就只能回家里挣钱还债。”
这张卡给你出去应急,密码是我的生日。
刘安明仔细听着母亲的话,一脸慎重没敢乱开口,反而陷入沉思:这次可不是闹着玩,母亲上来就是王炸,即便自己操作的什么安保幼儿园项目没有五千万,那少说也有两千万,就如今姑苏市区的房价,可以买二十套市中心100平的新房,在西川省会市区可以买四十套一百平的新房。”
想到这些,刘安明陡然觉得亚历山大。
“妈,我向您保证,只要项目运作得当,未来十年都是有利可图,比如说安保这一块,我吸收退役士兵,可以解决就业,保证士兵心理问题和社会安定,这种情况下,政府和事业单位,国有企业不选择我们选谁?幼儿园,现在北上广深私立幼儿园满地都是,趁着这个机会,我建几家高端水平的幼儿园,把标准订好,再做个方案,推向全国,不但可以解决高端人士的需求,还可以解决部分军嫂的工作,这绝对是部队,政府,老百姓和我们四方共赢的好事。”
“你和我想得差不多,现在就看你要如何去操作实现了,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妈相信你,也会全力支持你。”
发现儿子和自己设想的八九不离十,母亲也是放下心来,儿子也不是心血来潮,知道如何进退,自己当然要帮一把。
刘安明兴高采烈地来到母亲身旁,附身在母亲脸颊亲了一下:“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谢谢您。”
母亲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道:“好啦,这么大人还像小孩子一样,以后可不要这样,让别人看见了笑话。”
说完,看了一眼手表,拿起茶杯和一个大记事本加笔,放到刘安明手中:“走,跟着妈妈去感受一下什么是大公司,你管着三十几号人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笑了”。
母亲头也不回的往会议室走去。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刘安明也只能跟着,开会就是找大家要人,这事肯定要好好争取一番。
出办公室走了二十多米,就来到小会议室,说小,其实大得很,里面摆放着三十几把椅子,和一张超大的会议桌,刘安明估算了一下,感觉比自己在特部做的沙盘还要大。
此时会议室已经坐着十几个人,男女差不多对半。
母亲进去以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开口:“董事长上午好”。
刘安明跟在后面,装做一脸正经的模样,心道:且,在部队也有一帮人向我起立问好,站姿比你们标准多了。
来到主位,母亲面带微笑,抬手指指身后的刘安明:“各位同仁,大家上午好,这是我儿子刘安明,今天临时开会,是讨论公司新项目开建的事宜,他就是发起人,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就从销售部开始吧!”
紧接着,就有人站了起来开始自我介绍。
女:“刘先生你好,我是销售一部总监,裴胜男,负责公司在东北地区的化妆品和清洁用品销售工作”。
女:“刘先生你好,我是销售二部总监,李媛媛,负责公司在京都地区的化妆品和清洁用品销售工作”。
女:“你好刘先生,我是销售三部总监,孙梓悦,负责公司在长三角五省的化妆品和清洁用品销售工作”。
男:“你好刘先生,我是销售四部总监,魏亮,负责公司在西北地区的化妆品和清洁用品销售工作”。
男:“刘先生,我是销售五部总监,刘辰宇,负责公司在西南地区的产品销售管理工作”。
女:“你好刘先生,我是六部总监,也是销售部副总经理钟欣,负责公司在华中,华南地区的销售管理工作。”
男:“刘先生你好,我是公司总部的物业管理总监,我叫于振国。”
女:“你好刘先生,我是公司法务部总监,我叫张雪梅”。
男:“你好刘先生,我是公司审计部总监,我叫朱非凡”。
男:“你好刘先生,我是公司外贸部总监,我叫宗雨明”。
女:“你好刘先生,我是财务总监孟晓杨”。
女:“你好刘先生,我是人力行政总监汤蓉蓉。”
十几个人依次叫自己刘先生,刘安明鸡皮疙瘩差点就浮现了。
好在他脸皮厚,笑嘻嘻接受了大家的恭维,每个负责人介绍完毕,他都点头示意,也算是把面子保住了。
没等他松口气,周秘书开了口:“董事长,刘先生,除了生产一部厂长廖康林,二部厂长林解放,在工厂值班无法到场外,其他部门负责人今天都到了。”
发现这些部门负责人虽然微笑着介绍自我,但好像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今天开会做什么?刘安明觉得今天的办公室一日游可不会太轻松。
“安明,你也向大伙介绍一下自己吧!”
刘安明遵从母亲的话,站起来微笑着说到:“各位负责人,你们好,我是刘安明,第一次见面就要给大家找事做,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说完,来了个60度的弯腰。
“没有,没有,刘先生客气了…”一帮人七嘴八舌的热情回应。
“由于我一直在国家特殊保密部门工作,很多地方事务不熟悉,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帮忙。”
这是刘安明故意说的一句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自觉闭上嘴,一副满脸震惊的表情,齐刷刷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哈哈,大家不要紧张,这次我回家休假,不是做什么保密工作,而是我可能要回地方工作了,准备亲自上手项目,现在需要人协助一下,恳请大家能推荐有才之人。”
说完,刘安明坐下来环视大家一圈,静看十几号人开始交头接耳。
这消息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在所有人心里都掀起了蘑菇云:太子爷要回来继承大业了吗?还是要开疆扩土?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有机会呢?
母亲本想今天让刘安明观赏一下女强人的风范,结果儿子几句话就把这帮人带坑里了,只好静静地看着大家讨论,过了几分钟,才严肃的说到:“静一静,大家听我说一句”。
虽然声音不大,但绝对是定锤之音,所有人停止了窃窃私语,专注地看着董事长。
“大家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什么用,待会你们下去后,简要把情况给下属说明一下,三十分钟内每个部门推荐两个大专以上学历的人,汇总到人事行政总监那里,最后汤总监把这些人的档案拿到我办公室。”
母亲再次环视大家,发现没人提问:“那就这样,大家抓紧时间落实,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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