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暗暗果实
“斯凯勒酱~你心情很糟糕哟~”
新兵毕业典礼，战国正在为一批又一批的海军授衔，黄猿则是看向身旁明明在眯觉，但是却坐得无比笔直的斯凯勒说道。
斯凯勒被黄猿的话语吵醒，眨了眨眼睛，眼神重新对焦，随后才想起来黄猿刚刚说了什么, 回答道：“只是一想到今天过后，我就成了中生代，和昨天的你一样老。
你说，我的心情能好起来吗？”
闻言，黄猿露出了一个口歪眼斜的笑容，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黄猿另一边的青雉, 突然一抖，也是醒了过来, 随后继续睡。
黄猿扭过身子，看向还未登上高台授衔的新兵队伍，看到泽法身后的并不是过去两年间最为优秀的路飞，而是那个毛皮族的孩子，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
不过当他看到不管是斯凯勒、卡普、战国还是泽法，甚至是赤犬，都没有露出疑惑神色时，黄猿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再次松松垮垮的坐回。
而此时想不通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即将接在新兵授衔之后，晋升为将领的艾斯与罗，两人及犹如盯梢的初学者一般，不断眺望来眺望去。
死活也找不到路飞的两人，将视线都投到了贝波身上，不断用眼神暗示着贝波, 贝波转过头, 似乎是读懂两人意思, 也是懵逼的耸了耸肩。
其实贝波更早就发现了路飞的不在，从半個月前就知道了，因为路飞不再出现在训练场或者食堂，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后来的考核过程中，贝波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对于路飞没有参考这一点，泽法以及其他教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表现。
就如同...过去两年间，路飞根本就没有加入新兵营一样，如果不是贝波从同期新兵口中，确认了路飞确实是和他们一起训练了两年，贝波都要怀疑自己了。
但是...路飞就是不见了，他甚至去问了教官和泽法总教官，但是...他们都一致的表示，没有路飞这个人，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个名字了。
就犹如冥冥之中，有一块橡皮擦，把路飞的存在, 从海军这一块给抹除了一般。
眼瞅着新兵一批批上去接受战国授衔，贝波也是极其无奈，终于他也被推了上去，不过他只是被授衔成为了中校。
毕竟路飞在的时候，是能拉开他不止一个层次的，因此路飞才是这一届之中，那个不折不扣的毕业即上校，贝波只能往后顺一位。
路飞没有参加考核，似乎也没有改变这个结局，或许是泽法心目中，本届的第一就是应该留给路飞的吧。
战国在给贝波授衔完之后，本来打算让贝波发表一下讲话的，毕竟往年最优秀的毕业生，都有这个福利。
但或许是贝波压根没把自己当第一，直接一个敬礼，随后就朝着下场处走出，战国愣了一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皮抖动了一下。
他刚想把贝波叫回来，但是贝波已经走到下场处了，正在和下方准备登台的罗比比划划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不少将领都发出了笑声，其他海军则不敢笑，毕竟毕业典礼算是一个比较重大的场合，不能失态。
战国无语至极，扶了扶眼镜，随后说道：“看来...我们的贝波中校是一位实干至上的海军，相比起来，老夫倒是有些惭愧了。”
十分生硬的找补，但是将领们还是十分懂事的鼓掌，毕竟再怎么生硬，那也是领导的讲话啊。
不过一些因为支队缺员，因此一直有关注新兵营情况的将领，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毕竟这一届的重头戏，卡普的孙子路飞完全没有露面。
因此不少将领都将视线转向了卡普，卡普虽然是今天凌晨才匆匆赶回来的，但是已经从斯凯勒口中得知了消息，因此此时他也是沉默不语装高手。
见从卡普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痕迹，其他人也是看向斯凯勒，毕竟谁都知道这两人跟路飞的关系，只是，斯凯勒此刻也化身蜡像，安静丝毫不动弹。
只可惜他们距离斯凯勒还是远了一些，如果是坐在黄猿的位置，就能看到斯凯勒此时又闭眼进入了梦乡。
斯凯勒并不困，只是这里很无聊，而蒙奇家有一项必学的技能，那就是找个时机，不管时机对不对，都能入睡。
哪怕接下来就是艾斯与罗的授衔仪式，她也没有多大兴趣，毕竟...成为将领而已，两人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才需要值得关注。
当然，斯凯勒原本是只想养养神的，但是迷迷糊糊中也直接睡着了，直接错过了两人的授衔仪式。
当整个毕业典礼落下帷幕，艾斯找到了罗跟贝波，从贝波口中确定了不知道路飞的消息之后，艾斯突然发现斯凯勒还坐在原地。
艾斯指向斯凯勒的方向，说道：“看来姑姑是在等我们，打算告诉我们路飞去哪里了！”
罗与贝波闻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两人一熊，快步朝着斯凯勒走去，路上不少海军将领都跟两人打招呼，贝波这一熊则被无视了。
不过...大多数将领都只跟他们其中一个人打招呼，毕竟...艾斯和罗的关系不错，但是两人所属派系可是不同的。
鹰派之前很排斥艾斯的存在，但是艾斯两年前真正成为他们鹰派一员之后，他们也逐渐放下了内心的刻板偏见，用看待其他海军的眼观看待这个被赤犬看好的新兵。
而艾斯两年间的表现，准确点说，最近一年半的表现，让不少鹰派将领都开始折服了，加上赤犬多次明示暗示艾斯就是他的学生，因此大多数鹰派将领也放下了戒心。
而是真诚的为自己派系之中，迎来艾斯这样的新鲜血液而高兴，因此，他们朝着斯凯勒放下走来的时候，跟艾斯打招呼的，多数是鹰派的将领。
自然而然的，和罗打招呼的，自然就是鸽派将领。
当然，和艾斯不同，罗身上的标签并不明显，似乎并没有什么线索将他引向鸽派的方向，但...这恰好是鸽派的特征。
和鹰派相比，鸽派其实并没有明显的抱团行为，他们身上最明显的鸽派的特征，就是不够团结了。
和鹰派比起来，鸽派将领很少会抱团，为了某个共同的目标齐齐发力，他们只是每个人都看不上鹰派的作风，但不代表他们内部有另一个共识的看法。
就好像多拉格当年，其实也能算是鸽派中的一员，但是当他反对鹰派，说出海贼王的妻、子是无辜之时，鸽派的其他将领也没有齐心应援。
因为他们只是同样反对鹰派强硬的认为海贼王的家人与后代就该斩尽杀绝罢了，但是...他的妻子与子嗣是否真的无辜，每个人的判断都不一样。
而就算偶尔会有几个看法和多拉格一样，也不会站起来表态，因为这样的话，就代表着要和鹰派对抗，这只会增加海军内耗，必要性不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斯凯勒一路走来，更多的是在拉拢与维护鹰派将领那边的交情，反倒是自己身份所属的鸽派，一点儿都没有去照顾的意思。
一些鸽派的将领很值得尊敬，但是...这个派系就没有必要尊敬了，这就是斯凯勒的看法。
而在这些将领对两人的打招呼之中，也能看得出来，向艾斯打招呼的鹰派将领，大多数都是在鼓励他再接再厉之类的。
与罗打招呼的鸽派将领...那就是真的打招呼而已，只是觉得自己这边又多了一个人，打个招呼留个印象而已。
两人一熊来到斯凯勒面前，艾斯开口说道：“姑姑。”
斯凯勒一点反应都没有，艾斯一愣，毕竟斯凯勒其实从未冷淡的对待过他们，虽然打他们的时候下手很重，但是那只是训练而已。
罗此时观察着斯凯勒，过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斯凯勒中将应该在睡觉。”
艾斯：“......”
“姑姑！姑姑！”
艾斯加大了音量，还是没能叫醒斯凯勒，罗此时又说道：“想要叫醒斯凯勒中将，用嘴巴发出来的声音是没有用的，这样....你站到我前面来。”
罗说着，就拉着艾斯挡在了自己面前，艾斯不理解，也不知道罗到底想怎么样叫醒自己的姑姑，但他还是照做了。
可惜的是...艾斯忘记了罗当年是怎么坑害他们兄弟俩的。
“筝~”
一声尖锐，却有着拨弦一般悦耳的声音响起，艾斯浑身突然变得僵直了起来，因为此时一柄黑刀，正停在他脖子前。
“咕噜~”
艾斯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但是喉结滚动之间，汗毛被黑刀直接切断，艾斯直接后退了半步，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罗，此时已经让到一边，看着醒来的斯凯勒，说道：
“斯凯勒中将。”
“嗯？是你们啊？毕业典礼结束了吗？”
斯凯勒有些懵逼的说着，同时把黑刀归鞘，罗正想问问路飞的事情，但是刚刚张嘴，艾斯的两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艾斯狰狞的大喊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差点死了伱知道吗？！”
罗被掐住脖子，还被艾斯不断摇晃着，但是艾斯明显没有多大敌意，掐了半天，罗连呼吸都没改变，就是被甩得有些晕。
“呼~呼~”
艾斯还是放开了罗，罗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才解释道：“敌意，到了斯凯勒中将这样的层次，对于敌意的感知，已经远远超过了五感的灵敏。
所以...”
“所以你把我拉到你面前挡刀？！”
艾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手指着罗，气得发抖，怪不得罗刚刚将他拉到面前，原来是罗准备散发敌意，找个人给他挡刀呢。
罗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
斯凯勒看着如此活泼的两人，还有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贝波，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她真的上了年纪，居然跟不上这种孩子的互动了。
“好了，艾斯，他让你挡在他前面，只不过为了故意整你而已，如果我刚刚会碰到你一分一毫，我就白...”
“姑姑！你看你看！”
艾斯突然一昂头，不断示意着自己的脖子，斯凯勒看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她的确没有做到不伤艾斯一丝一毫。
幸好艾斯性子急，没有等自己把flag立完才说这些事，摆摆手，斯凯勒直接转移话题问道：
“你们两个不去开庆功宴，也不去贿赂鹤中将，找些好一点的成员给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事？”
被斯凯勒这么一提醒，玩闹中的两人才回过神来，艾斯也不再急赤白脸，而是恢复了正经，问道：
“姑姑，路飞呢？贝波说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了。”
贝波点了点头，罗也看向了斯凯勒，虽然他时常说一些看不起艾斯路飞两兄弟的话，但是对于他们，还是颇为关心的。
斯凯勒想了想，说道：“他自己选择了一条道路，一条和你们不一样的道路，或许突然有一天，他就从大海中冒出来了也说不定。”
斯凯勒说得云遮雾罩，罗皱眉沉思了起来，艾斯则是不解的问道：“他去哪里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知道。”
挠了挠头，斯凯勒继续说道：“他半个月前从马林梵多出发去了香波地群岛，之后的事情我也了解不到，不过...不用担心。
我现在只能跟你们说，不管他以后做了什么，你们都不要轻易下判断，尤其是你，艾斯...你要足够相信路飞。”
艾斯还想说什么，罗却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眼神，艾斯却是一皱眉，问道：“你眼睛不舒服吗？”
罗：“......”
人与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不管是体质、智商、情商还是其他什么，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表现，而艾斯...则是比较的憨直。
罗只好开口说道：“路飞应该是加入了秘密部队，我说得没错吧？斯凯勒中将？”
“嗯，你们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件事不要到处去说，如果有一天你们遇到了路飞，也不需要去问、去确定，除此之外，你们只需要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斯凯勒算是肯定了下来，不过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毕竟利剑部队看起来似乎不少人都知道，甚至斯凯勒将之作为炸弹炸了道伯曼和鬼蜘蛛一番。
但是想知道这件事，还是需要一定权限的，比如成为鹰派的核心成员，比如进入并驻扎到新世界那边去，才能得知这个消息。
“SWORD部队吗？”
艾斯突然开口，斯凯勒脸上露出了无语神色，说道：“不是让你不要说出口吗？！”
被斯凯勒一说，艾斯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罗眼神则变得十分的复杂。
艾斯是知道利剑部队的事情的，毕竟他是赤犬的副官，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赤犬的前副官。
之前阿拉巴斯坦事件时，艾斯还是与德雷克对接过的，因此知道利剑部队的存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知道利剑部队的存在，和了解利剑部队，那就是两码事了，而且他脱口而出就是利剑部队，并不是因为他分析出来这一切。
而是...他就接触过利剑部队，罗所在的夜皇部队他都不知道，因为和艾斯比起来，罗的嘴巴可是紧得很，从来不会和艾斯说这些。
“斯凯勒中将，我最近发明了一种手术，可以定向切除人的部分记忆。”
罗突然阴恻恻的说道，配合他那已经完全无法消退的黑眼圈，和天生凶戾的眼神，此时的罗，就如同那些神秘却又邪恶的科学家一样。
听到罗的话，艾斯浑身打了个哆嗦，知道罗在暗示什么，斯凯勒知道罗在开玩笑，不过，她还是问道：“有什么后遗症吗？”
虽然知道罗是在开玩笑，但是...艾斯不知道从谁那里学来的大大咧咧，的确该扼制一下了，因此吓吓艾斯也是好的。
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任何副作用，需要试试吗？”
斯凯勒点头，罗立即一抬左手，圆形立场瞬间覆盖了几人，他的右手也是十分快速的糊到了艾斯脸上，艾斯甚至来不及元素化。
可当等艾斯回过神来，正准备元素化的时候，罗却收回手，看着艾斯，问道：“你现在能意识到你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啊？我...这...”
艾斯的脸色从疑惑，到怀疑，再到恐慌，他完全记不得他忘记了什么事情！
今天是他的授衔仪式，然后发现路飞不见了，授衔完来找斯凯勒，然后因为自己的大嘴巴，导致让自己的姑姑同意罗对他进行记忆切除手术。
这一切看起来都似乎很完整，但是艾斯看着罗那张笃定之余，又隐隐有些得意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一定忘记了什么东西。
“可恶！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东西？！”
艾斯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罗此时将笼罩几人的圆形立场收了回去，说道：“艾斯，这是对你的小惩罚，关于秘密部队的事情，涉及到军务，我就不直接切除了。
但是如果你以后还是这样，我就会将你的那一部分记忆切除，当然，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的话，我不介意将这一份原本属于你的记忆还给你。”
说着，罗又是一翻左手，一团柔白色的气雾在他掌上飘动，艾斯下意识伸手去抢，但是罗一握拳，气雾瞬间消失。
“好了，艾斯，以后好好表现，我以后会让罗把你遗失的记忆还给你的。”
斯凯勒站起身，拍了拍艾斯的肩膀，说道：“现在...我请你们去吃饭吧！”
艾斯虽然点着头，但是一直哭丧着脸，一直想着他到底遗忘掉了什么记忆，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斯凯勒看向罗，随后露出了一个混蛋般的笑容，可以说，罗真的是对艾斯足够了解，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这个憨货记住教训。
至于刚刚的那些表现，艾斯这个当局者看不出来，斯凯勒这个旁观者倒是看得一清二楚，罗就只是动力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能力却没有作用到任何人身上。
何况，如果斯凯勒刚刚没有看错的话，罗使用的只是一个静音壁，和之前刚刚开发时不同，罗现在的静音壁，已经开发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步。
起码不会有之前那种让人觉得戴上降噪耳机时，耳膜传来的压迫感，和静音壁内声音失真的感觉。
斯凯勒也有些同情艾斯路飞兄弟俩，居然交了个这样的朋友，哪怕罗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这种时不时的坑骗，还是让人很难顶的。
不过，以艾斯和路飞两人的性格，如果有罗这样一个真正的坏胚来限制他们，其实对他们而言，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按照艾斯和路飞两人搞事情的能力...没有人限制的话，惹出个天大麻烦，对他们而言，而只不过是信手为之。
蒙奇一家出来的人，实在太令人不省心了。
参加完压根不清楚过程的毕业典礼和授衔仪式，斯凯勒也终于返回了新世界，对她而言，新世界才是她最适应的地方。
因为这里从不无聊，每天都有着愣头青从鱼人岛朝着这边一往无前的冲过来，最后折戟在自己手中，这个过程...其实是挺有趣的。
时间来到年底，由于斯凯勒在九月份就休了假，所以今年过年期间，她主动提出了驻守在新世界，战国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后勤小队！侦察小队！收缴赃物！”
G-5支部海域之中，努尔基奇对着带领近战成员回来的甚平和古伊娜点了点头，随后对其他小队下令。
后勤小队和侦察小队也是快速响应，登上海贼船进行收刮...收缴赃物！
过了一会儿，一个拿着一个盒子的侦察小队快速回到了军舰上，见状，努尔基奇一皱眉头，因为小队的行动，应该是整齐划一的。
直接让一个队员回来，那就说明有意外情况，那个侦察小队的成员也是快速来到努尔基奇面前，打开盒子，说道：“努尔基奇上校....恶魔果实！”
“这是？暗暗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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