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坐轮椅的丑beta
任白延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佣人看见他,全部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眼中带着敬畏。
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很少能在这位公爵的脸上看见笑意。
这个世界上能被他温柔对待的人,少之又少。
任白延站在冬歉的房间门[kou],问:“他醒了吗?”
佣人站在他的身后,低头应答:“少爷他好像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冬歉毕竟是白家的养子,所以佣人们还是会恭敬的以少爷相称。
任白延的眉头微蹙:“那他醒了吗?”
佣人犹豫了一会道:“这一上午,好像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任白延的心头。
想到冬歉这些天绝望的神[se],任白延开门的动作迅速了点,凌冽的脸[se]上少见的浮现了点慌张。
密码锁被快速解开,任白延推门而入。
房间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任白延稍稍松了[kou]气。
佣人第一次看公爵这么紧张的样子。
莫不是担心少爷自寻短见?
冬歉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床上的棉被下微微有些鼓,看来,冬歉还蜷在里面睡觉。
冬歉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
任白延眼眸轻垂,温柔的笑了一下,轻轻靠了过去,想帮冬歉拉开一点被子。
可是下一秒,他顿住了。
被子下面,空无一人。
刚才鼓起的地方,只是被人用枕头做了填充物。
那一刻,佣人们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压迫感,差点站立不稳,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这位公爵若是发起怒来,会有多么可怕。
“我让你们看着的人呢?”,任白延转过眼眸,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看得人汗毛倒竖,低下头来,不敢言语。
“昨天...昨天晚上,少爷明明还好好地睡在房间里。”,有一个佣人抖着声音道。
任白延走了上去,俯下身来,冰冷的手指钳住那个人的脖子。
他的手指顺着骨节的位置一寸寸滑下,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他语气轻柔,眼底却是淬了冰一样的寒冷:“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解释,倘若你再跟我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任白延的手指更用力了些,生生勒进他的皮肤,像是锋利至极的刀刃。
他寒声道:“你会死的很难看。”
佣人被吓得浑身发抖了起来,望着盛怒中的任白延,一时之间牙齿打颤。
“昨天...昨天,是冬少爷的专属佣人值的班。”
闻言,任白延的眼睛眯了眯。
.....
冬歉踏上了去异国他乡的旅途。
虽说只是偶尔出来放放
风,将来还是要回到白家去的,但这对于冬歉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就当是中场休息吧。
因为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冬歉只来得及给自己戴上[kou]罩。
虽然他现在知道自己没有皮肤病,不需要在脸上缠厚厚的绷带了,但是为了防止被任白延和白家的人认出来,他还是戴上了帽子和[kou]罩,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但尽管是这样,路人看到他[jing]致的眉眼时,还以为他是哪个低调出行的大明星。
坐上飞行器,[cao]作员将一个手环丢给了他。
冬歉打开一看,这是每一个星际住民都不可或缺的光脑。
断网多[ri],冬歉现在终于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仅仅只是这几天的时间,这个世界就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他先是用光脑查看了一下和陆湛有关的近况。
陆湛已经提前进入军校,那里是全封闭管理的模式,所有的学生进入后都要上[jiao]光脑。
现在,就算是他想联系陆湛,也联系不到他。
不过,冬歉刚从白家逃出来,也不想跟他扯上点关系。
一方面是因为剧情不允许。
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绝对会给他添麻烦。
冬歉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陆湛进入军校之前不知道有没有联系自己。
那段时间,刚好是他被白家关起来的[ri]子,连光脑都被没收了,就算他联系自己,自己也接收不到。
不过,也不重要了。
冬歉忽然间想起了陆湛的承诺。
他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腿。
冬歉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陆湛这么迫不及待地进入军校,就是想尽快的接触到顶尖的资源和科技修复好他的腿。
他只是有点后悔。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别白费力气了呢?
不,没有必要。
去军校本就是陆湛的愿望,给他治腿只是顺带的一件事,但并不是支撑他的主要动力,所以就算他到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了,应该也不会多么难过。
.....
从飞行器上下来之后,冬歉的脚落在踏实的地面上,望着眼前的异国他乡,眼中茫然与兴奋[jiao]织。
驾驶员给了他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你在这里租一个房子,倘若你妥善使用,应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冬歉看着光脑里面的存款,心中难免感慨,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系统:【我经受过专业的反诈培训,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冬歉眨眨眼:【我觉得他人还怪好的嘞。】
系统:【.....】
冬歉缓缓笑了笑,将光脑戴在手腕上:【不过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
目送飞行器飞上天空之后,剩下的[ri]子,就全部都要靠冬歉自己了
。
算了算时间,现在任白延差不多应该已经发现他从白家逃出来了吧。
留给他放风的时间不多了。
冬歉拿着这笔钱,在这个星球的城镇里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的面积不大,房东意识到他腿脚不便后,服务周到的将他推进了房间,而且还特意将他安排在一楼。
房东看着冬歉年纪不大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这么小,就一个人出来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冬歉不能动的腿上,轻叹一声:“你的父母还真是心大,居然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冬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关系,我挺享受像现在这样自由的感觉。”,冬歉转眸一笑,淡淡答道。
这是冬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完全脱离白家生存。
对他来说,这个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代替原主好好的享受这个世界。
他不需要工作,也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需要[cao]心。
第一天,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这个城市逛了一遍,找到了几个适合常去的地方。
第二天,他在黄昏之前来到了公园。
因为不是节假[ri],公园里的人有些稀少,但是这个时间点,仍然有不少大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这里喂鸽子。
冬歉今天的晚餐刚好是一片面包。
黄昏的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他莫名的有些享受着自由自在的气息。
当父母牵着自己的孩子回家的时候,冬歉依然悠哉悠哉地坐在这里。
反正他现在自由的很,时间观念什么的,还是干脆忘记了吧。
如果要回去的时候真的太晚太晚了,那他留在公园的躺椅上将就一晚也不是不行。
他的掌心里堆满了面包屑,迎着快要落去的太阳,缓缓伸出了手。
他的发丝被风轻轻吹起,在昏黄的阳光下,他的目光格外温柔。
几只鸽子注意到这里有美食,纷纷飞到了他的手心。
当公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越来越多的鸽子飞到他这里。
少年的手心,像是捧着由鸽子围成的花束一般,在黄昏与夜晚的[jiao]界线中成为一道绝美的风景。
倘若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为之失神。
当手中的面包屑快要被鸽子们啄光时,一个跑得格外快的孩子不小心在他的面前跌倒。
冬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那孩子的肩膀。
看起来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孩子,他跌在冬歉的怀里,刚才围在这里的鸽子瞬间四散而飞。
那孩子缓缓抬起了脸庞,看见冬歉的时候,眼睛缓缓睁大。
冬歉的脸上原本戴着[kou]罩,但是那孩子摔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因为迫切的想找到一个支撑点,不小心将他脸上的[kou]罩拽了下来。
冬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站在那里,不自觉的有些失
神。
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冒不冒犯,他只知道好不好看,见到好看的东西,就想停下来多看一会。
冬歉被他盯着看了良久,缓缓道:“小孩,把[kou]罩还给哥哥。”
男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冬歉的[kou]罩。
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哥哥明明这么漂亮,却要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呢。”
冬歉下意识地想回应自己是个丑八怪,但是他随即意识到,“丑八怪”的这个借[kou]是用来回应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遮起来的,可是现在,这个前提条件已经不对了。
一时之间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冬歉干脆逗他:“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没有关系好到要全盘告知的地步,不是么?”
既然冬歉已经这么说了,男孩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他闻见了冬歉身上好闻的味道,笃定道:“哥哥是omega吧。”
冬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做事都格外大胆,居然直接对冬歉道:“我想让哥哥当我的omega。”
冬歉桃花眼轻挑:“你是alpha?”
男孩开心地点了点头。
冬歉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这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愈发迷人,像是世界上最招蜂引蝶的桃花。
下一秒,冬歉将手按在了男孩的头上,缓缓笑了:“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好好长大吧。”
好好长大对冬歉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所以,这已经是他能给男孩的最好的祝福。
同时,也有一部分是让他回去洗洗睡吧,不要再想这种事情的意思。
冬歉明明在拒绝,可由于他的神情实在太过好看,男孩反倒害羞地垂下了眼眸。
好温柔.....
就在这时,他视线下移,目光定格在了冬歉那两只不能动的腿。
刚才为了保护他,冬歉原本罩在腿上的毯子落在了地上。
他的腿比女孩子还要细,修长白皙,脚踝纤细,曲线完美。
只可惜,动不了,只是一个类似于装饰物的存在。
这些年来,任白延都亲力亲为地帮冬歉的腿活血按摩,才让其不至于萎缩的太严重。
这是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一件好事。
男孩眼中闪烁着一抹心疼:“哥哥,你的腿为什么动不了啊。”
冬歉随[kou]道:“被坏人踩在地上糟蹋的。”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听到这里,男孩先是垂头丧气地难受了一会,忽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子极亮,热情地对冬歉建议道:“要不我找师父帮你看看,我的师父可厉害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冬歉的眉梢微挑。
他可没从小说里面看到过原主逃出来得到大师相救啊。
这个小男孩所说的师父,应该就是指学校里的老师
之类的什么人。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把自己的老师当成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冬歉缓缓笑道:“算了....不用了。”
没有人有这个能耐。
有这个能耐的人,也不愿意帮他。
既然如此,不期待,不报希望,反而是最不痛苦的方式。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颜[se],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
那天之后,冬歉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每天晚上,他最烦恼的事情就是第二天该去哪里玩,去哪里撒欢。
真是甜蜜的烦恼。
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公园里喂鸽子,又或者到围满孩子的冰激凌车那里奢侈地买两根不同[kou]味的冰激凌,然后欣赏孩子们围着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里,很少有人羡慕他。
但是孩子的世界是很单纯的,如果你的手里比他们多出一支冰淇淋,那你就是孩子王。
冬歉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打入内部,融入孩子堆里面去。
这样的[ri]子轻松惬意,简直就是在任务里度假。
而且还不能说他是在摸鱼,因为他就算是玩也是在好好走剧情。
直到有一天,他在星际新闻上看到了白家正在寻找其失踪的养子。
他乍一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还小小的恐慌了一下,担心自己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满世界贴上他的寻人启事了。
但是后来他发现,是自己想太多。
因为冬歉常年以绷带的模样示人,所以现在,白家就算想找人,也不能像捉拿通缉犯一样,放出他的照片,然后在下面贴出悬赏金额。
看起来就很...憋屈。
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自受。
冬歉像是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咧开嘴角哈哈笑出了声。
原来有一天,他也能让白家和任白延这么憋屈一会。
或许就是因为要找到他非常麻烦,所以在小说里原主被抓回去之后,任白延才会那么生气,将他锁起来,变本加厉地对待他吧。
笑完之后,冬歉又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算起来,好像就是差不多这段[ri]子,他的发情期就要来了。
这次出来的匆忙,他都没有带抑制剂。
星际社会对抑制剂把控的都很严,只能到正规药店才可以买到。
为了防止出现突发发情期导致被强行标记的情况,冬歉决定早做准备。
于是第二天傍晚,冬歉戴上[kou]罩出门后,根据这里的地图寻找着药店。
这里的地形弯弯绕绕,好在到了最后,冬歉开始准确无误地找到了。
可是进入药店之后,冬歉总觉得老板看自己的眼神透着点古怪。
就好像,是在观察他一样。
就在选择抑制剂的时候,他听见店员背着他小声
道:“那个坐轮椅的人,盯一下,待会拍一张他的照片。”
冬歉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逐渐僵硬。
几乎是条件反[she]一般,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原来还有这一招。
任白延算到冬歉的发情期快到了,到时候一定会去药店买抑制剂,所以往全星际散步了消息,让药店老板对每一个坐轮椅来买抑制剂的人拍照上传。
单凭人力确实没有办法从这些照片中准确的发现他,但现在可是高科技时代,利用大数据抓取图片的话,想要找到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冬歉将[kou]罩往上拉了拉,匆匆离开。
他在心里狠狠想着:任白延,要是因为你我买不到抑制剂,我就只能去找男人了。
外面的野男人可没有那么听话,说临时标记就临时标记。
到时候,你这个贡献者,可就不那么完美了。
但显然,店里的人并没有轻易地放弃对他的怀疑,就在冬歉出去之后,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身后有几个人跟了过来。
不知道任白延给了他们多少好处,居然可以让他们这么执着。
冬歉看着自己身下的轮椅,心里隐约有了个主意。
店员走出门后,看见刚刚那位客人坐着的轮椅正高速往坡道下冲去,顿时慌了神。
那位可是说过了,如果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就要尽快发照片过来并且获取对方的住址信息,但前提是一定不能伤到他或者吓到他,一定要保证他安全无虞。
如果有任何人让他的安全出了差错,那位有的是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店员们立刻胆战心惊起来。
不受控制的轮椅从这么陡的坡道上冲下去,肯定会受伤!
那几个店员对视一眼,赶紧冲了下去,生怕这位主有什么闪失。
当气喘吁吁地追到坡底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轮椅在他们的眼前翻到在地。
他们心脏都被吓得提到嗓子眼了!
心惊[rou]跳地将轮椅扶起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滚下来的只是一个轮椅,上面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金....金蝉脱壳?
.....
冬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躲在巷子里,看着那些人[ji]飞狗跳的离开,缓缓松了一[kou]气。
可惜牺牲了一个轮椅。
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他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走远,一时之间不敢出去。
冬歉蜷缩在角落里,心想自己是趁着夜[se][yin]暗地爬行回去,还是干脆就留在这里过夜。
身体渐渐变得有些燥热,冬歉的心中渐渐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会吧....
冬歉瑟缩在原地,不安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发情期的感觉他最[shu]悉不过。
周身的血[ye]都仿佛变成燃料在身
体里游[dang],头脑变得越来越昏沉,身体里的渴望变得越来越明显....
一切都一切都在提醒他,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因为第一次发情期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医生那时候就提醒过他,以后他极有可能会发情期紊乱。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处境。
现在等待他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回到药店买一支抑制剂,但是有极大的可能[xing]会面临被任白延捉回去的风险。
另一条路就是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搞不好会被某一个混事的alpha给强行标记。
虽然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任白延带回去,但是他也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就屈服于他。
前辈们也常常说自己喜欢意气用事。
冬歉其实也很努力地想改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比如说现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冬歉的意识渐渐变得昏沉。
他听到有脚步声在往自己这里靠近。
冬歉的心跳瞬间提了起来,浑身紧绷,连呼吸声都下意识地放轻。
有人来了。
而且.....貌似还有着alpha的气息。
冬歉想将自己往暗处藏一藏,可是被发情期折磨的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倒在地上,像是搁浅的鱼,连往前爬动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师父你看,这里有个人。”
“等等....这个人好像是...”
冬歉没有听清他接下来说的话,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
冬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格局,居然和任白延的实验室有点像。
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这里放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隐隐约约居然还有点生活气息。
听见有人来了,冬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门被人推开,冬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有人撩开了他的头发,呼吸擦在了他的脸颊。
“阿灼,别咬。”,男人的声线带着点清冷的严肃感,轻而易举地止住了他的行为。
冬歉在意识里问系统:【这个人是谁啊?】
系统:【你等等,我查查。】
冬歉等了一会后,系统震惊至极地给了他答案:【这个人跟你,居然还有点点联系。】
冬歉问:【什么联系?】
系统:【你的腿,是他踩断的。】
冬歉:【......】
系统:【白家的那个劣质品,白年,也是他给换过来的。】
冬歉:【.......】
那还确实有一点联系。
冬歉:【那他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吗?】
系统:【那应该是不知道的,他觉得你已经死了。】
也是,被踩断了腿又被丢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的婴儿,很难不死。
不光会死,还会死的很惨。
这个男人名叫阎舟,是一个跟任白延不遑多让的疯子科学家,一直站在白家的对立面。
阎舟看到冬歉的脸,微微有点失神,轻飘飘道:“你说的这个美人哥哥,看起来倒像是从哪个贵族的家里逃出来的金丝雀。”
阿灼茫然的问:“金丝雀是什么意思?”
阎舟:“你不用知道。”
听着他们的谈话,冬歉的心里有一点点紧张。
就在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这种刺激感让冬歉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猝然睁开眼睛,捉住了阎舟作祟的手。
阎舟先是一顿,又缓缓笑道:“不装了?”
冬歉心中一梗。
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敏锐。
阎舟俯下身来,俊美无涛的脸上满是兴致盎然的神[se]。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语气染上一丝兴味:“听说你是任白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的人。”
冬歉僵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冬歉:“看起来,他还挺在乎你。”
说完这句话,他眯了眯眼睛:“我倒想看看他在这之后,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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