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银子!
在众人或静谧或冷嘲的目光下,舒箐郑重的点点头:
“自然。”
左副将等人哄堂大笑。
然而舒箐却幽幽道:
“左副将你们这是在笑话箐儿,否认箐儿所说的吗?即是这样,就请左副将将身上的衣裳靴子都脱了吧,既然你们看不起,自然不屑穿才对。”
做副将没想到舒箐竟然要他当众脱衣!!
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气得脸色涨红,连铜铃大眼都泛上了愤怒的血色,他看了眼宫无殇和军师还有右副将,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他厉喝道:
“舒大小姐,你若是再这样不知廉耻,休怪本副将不给舒大小姐面子!!”
宫无殇似乎听懂了舒箐的话,微微挑起一边的俊眉,嘴角都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袍军师最是细心,他发现宫无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有些高兴,当下惊得不行,也忘记了去猜测舒箐的话。
要知道就算宫无殇再怎么不喜欢舒箐,但不管怎么说舒箐也是宫无殇的未婚妻,而现在未婚妻让一个男子当众脱衣,他却还笑了!!
舒箐鄙夷的看了一眼左副将,淡然道:
“看来左副将平日就是个不正经之人,箐儿让左副将脱衣裳,是因为衣裳就是如箐儿一般的女子所裁所缝制出来的,既然左副将觉得女子无用,轻视女子,那左副将又为何还要穿女子所做的衣裳,而左副将为何说箐儿不知廉耻,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左副将嘛,定然是想到些神恶名肮脏之事,足以说明左副将的本性却远不如外表看来的那么正直。”
“你、你!”
左副将被舒箐说的哑口无言,脸上红得都要挤出血来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完全上不来。
不止左副将,就连右副将和军师都觉得舒箐的嘴皮子实在厉害的很,而军师这也明白了为何宫无殇要笑,原来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好了,左副将,舒大小姐既然来找孤,自然是有事,且舒大小姐第一次来孤府上,不懂规矩也属正常,舒大小姐请进来坐。”
宫无殇看够了热闹后,一本正经的让舒箐进来做,书房正中间的凳子上都有人坐了,而她若是要坐,只能坐在宫无殇旁边的侧首位上。
舒箐不太想离宫无殇那么进,但是她前来的目的是银子,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该如此矫情,因此大方的走进来缓缓落座。
副将和军师都震惊宫无殇的话,在他们的印象中,这还是宫无殇第一次让一个女子进书房吧,以前也有一些妾侍等等故意在书房门口徘徊想要引起宫无殇的注意,但无一不是被直接送走或者终生囚禁,只因为怕被听走机密。
但现在宫无殇不但不把舒箐被赶走,还用疑似袒护的话讲舒箐迎进来,实在太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他们不禁怀疑,舒箐是不是给宫无殇灌了什么迷魂汤,可舒箐长得那么丑,去年他们班师回朝时就亲眼见过一次,那一次看到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舒箐当时整张脸就跟猴屁股似的,不,狗屁股都比竖琴那脸耐看。
舒箐不知道左副将等热你怎么想的,她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画卷道:
“太子殿下,前几日您托箐儿所画的画作箐儿已经完成,请太子殿下验收。”
什么!
宫无殇还请舒箐作画!!
左副将更加确定,定是舒箐给宫无殇吃了什么迷魂药,全京城谁不知道舒箐无才无德,什么都不会,她作的画看了不会瞎眼吧?
宫无殇竟然还托舒箐作画,这实在是颠覆了他们长久以来对宫无殇的印象。
但是宫无殇却有些慎重的接过,这更左副将等人都觉得宫无殇这是没救了。
不过当宫无殇将画卷给展开时,他们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然而本想轻蔑的扫一眼的,但当视线落在追月图上时,他们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两只眼睛就像是黏在画上了一般,完全移不开。
“这、这是!!”
左副将等人简直差点被那幅图震得灵魂出窍,这样逼真而意境十足的画卷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见,而且画中女子的豪气更是让他们这些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将军们更加感同身受。
他们都是踩着无数尸骨才有今天的一切,更加能体会到那女子不仅有着追逐月色的豪气,更有不输男子的万丈勇气,就如同他们上战场杀敌,若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拿起手中的刀,下场只会被敌人杀死而已。
也因此,他们都猛的看向面纱遮面的舒箐,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画会是舒箐一个草包所画。
“太……太子殿下,这真的是舒大小姐所作吗?”
他们声音都有些发抖,即使左副将他们只是武夫,可也知道一个每个作画之人的画作都有他的风格和气韵,若是舒箐心中不大气,就算她画出来,画中也不会有那种大气之风,而通过这幅图,就能轻易看出舒箐的胸襟之广。
许多人第一次知道舒箐的画作时,其震惊程度并不会比左副将等人少,不知为何,宫无殇见此情况,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似欣喜似自豪。
宫无殇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不吝称赞道:
“舒大小姐这副画作,却是比之之前的要更加成熟有韵味,这幅画已经超出了孤的预期,孤就收下了。”
舒箐嘴角勾起笑,收下就好,说明银子也要到手了。
她那双清灵的双眼带着满足的微微笑意看着宫无殇,等着他给钱,可过了好几息,宫无殇却像是忘记一般。
舒箐微微正了正身子,换了个优雅的坐姿,继续看着宫无殇。
“太子殿下,别收啊,属下还没看够呢,再给属下看一眼呗。”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竟不知道舒大小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画艺,实在让楚某惭愧,楚某之前冒犯了舒大小姐,还请舒大小姐不要怪罪。”
白袍军师隆重的向舒箐表达歉意,拱手弯腰。
左副将和右副将也都是耿直人,见此也连忙谢罪。
舒箐并没有打算过要和他们计较,毕竟她也知道这些人其实本性不怪,而且他们都是保家卫国,守卫边疆的英雄,舒箐若是因为这个小事就耿耿于怀,未免显得太过小气。
舒箐点点头,起身欠了欠身,如潺潺流水般清冽的声音响起:
“箐儿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们原谅箐儿之前的误闯。”
“哪里哪里。”
左副将等人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舒箐一般,以前对舒箐的印象就是又丑又爱作,而且还特别的粗俗不堪,额今日接触后才发现舒箐完全不像外面传闻的一般,明明才思敏捷,异常聪颖,心灵手巧温婉贤淑,哪里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堪。
舒箐作为椅子上,又看向宫无殇,可宫无殇似带着不解看了舒箐一眼,舒箐差点气得眉毛倒竖,银子呢,画都给了,银子也该给她了吧,然而宫无殇就像是完全收不到舒箐的信号,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
楚军师实在忍不住道:
“不知楚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求舒大小姐为楚某作一幅画,楚某感激不尽。”
舒箐秀眉微蹙,她正犹豫着该怎么提醒宫无殇银子之事,见楚军师开口,当即就回道:
“不瞒楚公子,箐儿一幅画需要五十万两银子,若是楚公子能担负的起,箐儿自是愿意的。”
舒箐特地把五十万两银子说的重了一些,顺便白瞥了一眼宫无殇,可宫无殇却当作没听到!!
“五、五十万两?!”楚军师虽然身为军师,不过他的家族是世家大族,家里的底蕴还是不错的,就他自己而言,五十万两还是呢个勉强拿得出来的,于是惊讶过后点点头道:
“楚某能担负的起,不知可否指定作什么画?”
舒箐微微点头:“自是可以的。”
舒箐在画作上的造诣根本不是京城那些人所能追上的,而且舒箐还领悟了画灵,就算是什么遗世大作,舒箐也不在话下。
左副将和右副将见此羡慕的看着楚军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羡慕那些有家底的世家大族,左右副将都是平常人家,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十来年才坐到今日这个位置,平时靠着打胜仗的奖赏和俸禄远不够买一幅画,以前他们都对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嗤之以鼻,对同是世家出来的楚军师可看不上,可现在,若是能给他五十万,让他们当个纨绔子弟也愿意啊。
不是他们再吹,他们刚才在和宫无殇讨论军情,因为意见分歧,有些暴躁,可是看了那幅画之后,全感觉全身舒畅,方才那抹暴躁的情绪都不见了一般,这更让他们觉得追月图的神奇。
不止左右副将有这种感觉,宫无殇比之他们,更是敏锐的感觉到这点,他觉得这幅图给他的感觉异常强烈,因此才会没有欣赏够就直接收了起来,打算待一个人时再拿出来看,方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楚军师和舒箐商量好作什么画,什么时候楚军师到府中来取之后,舒箐看了一眼宫无殇,却发现他看着竟然在发呆。
银子呢?!!
舒箐有些胸闷,过几日就是拍卖会了,宫无殇应该不会那么无耻到赖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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