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终局，界兽王者们
大陆的中心，墨衡几人赶到时，六阶自由界兽们已经决出了最终胜者。
吞噬了大量聚集而来的低阶界兽，它们之中，再次复苏了一头拥有六阶战力的界兽。
界光领域隐隐有着小宇宙的雏形，其内的血色身影沉默，目中全是恨意。
“漠河？”
无须墨衡与罗峰出手，贝迪当先一步踏出，同样的界光领域散开。
“整个族群中，漠河与我的性情、战斗风格、乃至自创绝学都极为相似，他是我的！”
这话，是对摩罗撒说的。
贝迪的自创绝学，较之天赋秘法‘毁灭’，已经是十几倍的威能。
自当初在晋之世界学习《列元术》的意外后，墨衡便发现了，自己似乎可以通过【意识模型】，将《列元术》之间的联系隔绝。
这里，还有一座本尊操纵的意志宫殿。
两人的中间，此刻多了一位长发中年男人的投影，正面色认真的观望着两头界兽的战斗，时而对着一枚记忆石刻录着什么。
一股阴森的气息出现在感知中，罗峰忽然看向墨衡，“本源.你？”
为了奴役界兽，宇宙舟圣境的将军、拥有称圣潜力的本尊，都陨落在了无尽混沌空间中。
生命升华、进化，但内在的意识联系依旧存乎墨衡与贝迪之间。
“何必呢，这是在让我？”
“还有十万倍基因的‘无限神体’、‘变化无形’！”
摩罗撒没有多说什么，双爪燃起如火焰跳动般的白芒.——
两日之后，摩罗撒逐渐不支，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反倒是罗峰最先叹息起来。
同样心生惋惜的墨衡转过头来，这是心境蜕变了？
震阚的反应最是敏锐，慎重看向陷入罗峰，语言诱导着：
同一时刻，一股至高无上的威压降临，笼罩住这片宇宙海唯一站着的界兽——贝迪！
一股股气息从宇宙海四方飘来，陆续融入贝迪体内。
塔索、敖庭两兽已经落入了下风。
而摩罗撒等界兽只是初入六阶，进化程度要比他弱上一些。
而我等修者逐步解析法则、掌握本源、参悟大道，不过是模拟源世界权柄的进程而已。”
二者的战斗威能，浑然不是那些初入六阶的界兽能比的。
一股波动，将两具化身体内的意志宫殿同时覆盖。
墨衡勾了勾嘴角，摊手：“我这人，好像很多时候，都不是个合格的弟子。
震阚老师临终前讲授生命本源，我却掌握了与之相反的死亡本源。”
随后是漫长岁月的孤独沉寂，即使是虚拟意识，他也早没了存世的念头，是不能断绝先祖传承的执念令他坚守，直到眼前这两个小家伙的出现。
由意志铸就的宫殿，宛若镇封至宝一般，将其塔索的灵魂吞噬。
震阚的叙述还未结束，“何谓本源、大道？大约就是这世界的权柄。
“领路人，哈哈哈！”震阚笑了起来，“不过今日应该是最后一课了！
如今贝迪受伤，某种程度上，算是抹平了进化程度上的差距。
这片宇宙海，仅剩的三头界兽，此刻都是浑身伤痕。
身后，已经破境至虚空神境的三具星辰化身同时出现。
死亡本源奥妙环身，墨衡看得清楚，那是一头头界兽的灵魂。
“主人！”体表的白光凝聚成一套甲铠，界兽王者躬身：
“贝迪不负期望，战胜了所有的对手，成为了王者！”
又过了一日，界光领域收缩，贝迪脚踩敖庭，右爪掐住塔索的脖子。
不同于原时空，这一世的罗峰与震阚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比混沌城主还要亲密，仅次与真衍王的师徒关系了。
不仅是生命，金、火、雷等几道本源我都有涉猎断东河，可没有泛泛之辈！”
面对如此威势，贝迪目光不变，界光匹炼如游龙般，迎向漠河的毁灭旋涡。
贝迪的先是目含笑意的与两兽对视，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墨衡。
对面的漠河也做出了反应，一分为二成两道实力接近的分身，随后同时施展出了‘毁灭’。
贝迪得到示意，跨步走向塔索与敖庭，语间满是豪气：“车轮战，还是你们一起上？”
那里，一道强大的气息快速靠近。
墨衡面露思索，目光扫向摩罗撒，这本源奥妙的应用，已经超过他这个刚入门者的理解了。
如今界兽危机终于要尘埃落定，罗峰索性召出随身【墓陵之舟】，邀请震阚前来见证，也算了却了对方的心愿。
你或可都试试，寻找自己最擅长的本源之道，日后可不要仗着天赋，荒废了岁月。”
另一具星辰化身执行着同样的步骤，界兽敖庭的灵魂意识，也被拘禁入一座意志宫殿内。
久远的记忆中，那位创造《列元术》的浑源领主元，似乎比至高规则的位格还要高一些。
规则的威压与本源的奥妙同步显现、消失.
威压散尽，白光内敛，露出一道额生双角、肤色白皙的人形生命。
震阚缓缓摇头，披散的长发间，目光有些沧桑与疲惫：“这里风景不错，我震阚就在此地落幕吧！”
笑声逐渐微弱，长发男人的身影一如泡沫般消散两人眼前。
墨衡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天赋使然，是星辰化身成百上千次的小宇宙衍化、毁灭，积累的玄妙感悟。
界光螺旋与双重白光旋涡撞击，毁灭本源奥妙互相侵蚀着。
墨衡诧异看向震阚，久远隐约的记忆中，观念似乎与震阚的叙述重合。
“你现在可以使用界兽王者的所有能力吗？”墨衡问出了心中所虑。
墨衡连忙补救：“但您是我们俩的领路人。”
墨衡看着两位六阶界兽说着，目中满是思索。
反倒是贝迪，伤势不小。
“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这一路走来，我看到的，尽是生命的凋零！”
两道互相参照的‘毁灭’漩涡，以相反的速率旋转、融合，砸向贝迪。
震阚又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说来，我也只是個还未成就圣境的普通断东河罢了。”
如果他现在还算生命的话。
‘所以，这是判定摩罗撒已经死亡了？’
后者同样目光炙热、跃跃欲试，解释着：“虽然看似平手，但它们对毁灭本源奥妙的应用程度是不同的。
墨衡与其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交汇便知道，第一命运铁则的压制已经消失。
一者身披白光外衣，一者脚踩血色匹炼，赫然都是六阶的气息。
气氛微妙了些，罗峰无奈道：“你这已经是摸到第二种本源了，我的‘生命之门’才初有创意。”
再不是当初的双手丑陋外形。
罗峰，我走后，你来继承传承空间吧。
摩罗撒咧了咧嘴，不可知否。
一一四.四一.七零.二一二
直到最后一道漠河的灵魂融入贝迪体内，质变已经开始。
传承空间本就是三代祖师折叠虚空铸造的宝物。
贝迪补充道，随后气息一变，成了罗峰的模样。
贝迪的绝学强上一些，但漠河的进化程度高一些，界力的输出功率更高，所以这一击对拼的效果相差不大。”
“至于墨衡。”震阚的语气越来不对劲：
“混沌金翼能辅助感悟金之本源、蛮神臂能辅助感悟力之本源、界魂心能辅助感悟死亡本源。
墨衡则是看向身前的震阚，到如今的永恒，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孤独？
墨衡身后，星辰化身早已蓄势待发，就连体态都化为了界兽。
后又察觉，可以依托这项能力，摆脱灵魂誓言的标记。
“点到为止！”
这主要归功于近八百万年来，震阚对罗峰的严苛教导。
终于，甚至在摩罗撒快要扛不住命运铁则压迫的时候。
虽然这两头界兽从追随罗峰、墨衡之后，也在时间加速下修炼过数千载。
贝迪丑陋的面孔上挂着笑意，轻步向前走去，遍布毁灭本源奥妙的界光领域收缩，化作两条彩色匹炼，如游龙般盘悬着。
此战一连历经数日，墨衡等人也一连观战了数日。
墨衡笑了笑：“你们随意！”
——
不过半日，三头界兽的界力，就将周围的虚空渲染成了一片神力的绝缘地。
至于继承断东河的名号，墨衡两人都不在乎，震阚也知晓。
“当然，以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潜质，倒是有资格轻视我们这些先祖！”
墨衡则是看向背后，那里，也有一道气息靠近。
精彩的昙花一现、孤独中的永恒，都是生命，你若是真的共情了，或许，这就是生命本源了！”
外貌巧夺天工，气质高贵、圣洁！
“这就是界兽王者？”
罗峰想到了当年地球上的索科索夫、贾谊等人，何尝不是昙花一现的精彩。
“主人在尽量给予你们公平的机会，我只是奉行主人的行事而已，更何况，我又不一定会输。”
沉默，关于生命的直觉于罗峰心中愈演愈烈、徘徊不停。
“此处就交给你收尾了，灵感不易，我或许要闭关一段时间。”
混沌气流拂过的虚空略显冷意，远方的贝迪、摩罗撒的战斗也显得有些萧瑟。
“我输了！”目光上移，对视向目含犹豫的贝迪，惨然笑着，“刺下去，我的核心界就在下面。”
两兽，同时将目光看向贝迪，战意尤为明显。
浓郁的白光中蕴含着无数符文，将贝迪的身形覆盖，那是毁灭本源的奥秘。
正是在虚空大陆外围与墨衡几人分开的界兽敖庭与界兽塔索，至于其它七头界兽，在墨衡的感知中，已经断开意识链接。
注意到墨衡的目光，震阚笑着：“怎么，诧异我对本源的了解？
墨衡同样上前一步：“以您现在的状态，或可融合一枚进化之心，以金属生命之身重修至巅峰！”
“想不到，你们居然真的奴役了界兽，这可是当初将军都没能完成的事！”震阚紧握手中记忆石，目中满是追忆之色。
意志洪流随着界力探入塔索体内，涌向其守护灵魂的核心界。
抚摸着从漠河手中获取的战利品神斧，贝迪声音平静：
这世间的一切存在、变化，都是世界权柄的表态现象。
贝迪丢开手中的战斧，回头看向墨衡。
浓郁的黑光自体内散出，将两兽裹成了粽子。
沉默的墨衡忽然抬头，“且慢.”
——
摩罗撒的躯体躺在地上，胸膛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已经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就是不知这样的行为，行不行得通。”墨衡说着，与两具星辰化身同时沟通【意识模型】。
虚空波动，两头界兽同时瞬移而来。
其内，界兽摩罗撒的灵魂意识满是好奇的看向周围。
“生命就是这样，大多时候都是差强人意，有时候也因悲剧而精彩。
贝迪不可置信的点了点头，目有好奇的看向墨衡，忽又转头看向虚空大陆的外围。
威能散尽，【星辰塔】在空中缩小，显出了毫发无伤的墨衡、罗峰等人。
其中有当初的齐亚、蒙蛐、昂斯，也有更多墨衡从未见鬼的界兽。
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贝迪忍住就此吞噬它们的冲动，将两枚‘粽子’推到墨衡身前。
贝迪本就是第一位六阶界兽，半年间协助墨衡，也主动吞噬过不少低阶界兽。
罗峰召出震阚改造过的【墓陵之舟】，遁入其中，开启了时间加速。
而围攻他的两兽中，塔索甚至比漠河还要差上一线。而敖庭，只是个添头，爆发大约是四倍‘毁灭’。
既然连元的手段，【意识模型】都可以屏蔽，那面对至高规则的下属命运铁则，墨衡自是想尝试一番。
命运铁则的催促下，摩罗撒走上前来，盯着贝迪，目中猩红光芒淡了些：
墨衡一边驱动着意志秘术，一边观望着。
“有伱们二人存在，我也无愧于历代先祖了，哈哈哈哈”
但界兽之间，亦有差距！
敖庭与塔索对视一眼，又同时将目光看向墨衡。
贝迪闭目感知了一番：“本源吞噬、战士孕育、神力界力转换、无成长瓶颈似乎都没影响！”
两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摩罗撒胸膛微微起伏，看着轻抵在胸膛上的银色斧刃。
你认主后，或可尽快助你领悟虚空，巩固现在的本源灵感！”
两兽的战斗，以漠河在怨恨中自爆界力，决出了胜负。
但墨衡身侧，摩罗撒、塔索、敖庭三兽的躯体依旧存在。
至高规则如一位能工巧匠般，毫不吝啬自己的手艺，雕琢着贝迪的外形。
墨衡终于面露笑意，“那就好，看来至高规则，也能钻空子！”
随后意念沉入识海：“摩罗撒、塔索，你们谁想出来试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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