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寒月诀
红笺就在那里虚弱的听着人们如何将门打开如何报警,如何将她送入医院,即使现在她很虚弱,但全部过程中她那安稳的笑容与死死抓住东西的手没有半分松懈。
她就是要让离看到这一幕,她不期望离能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至少以后能够不针对她就行了,她要让离的内心有种愧疚感,以后她潜意识中就会告诉她这样一句话,这个人就算再不好,也有过豁出命保护你东西的时候!
离是在她被送入医院半个小时后赶来的,神情慌张,显然有些着急,至于着急的是她的东西还是红笺的命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伤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好好静养就行了。”门外的护士对离说道。
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听说她来的时候抓着一个东西?”
“是的,抓的死死的,不过看她抓着那东西很安心,我们也没有强行掰开。”
离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将散落在苏春斋的东西全部找回,就差了红笺手中的拿件,只要它还在,其他东西全丢了都行。
她微微有些懊恼,自己作为一个修道者居然被一个普通人逼的恼羞成怒,把这个东西给留了下来。
她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躺在床上的红笺正死死地抓住一个白玉般的令牌,脸上露出安稳的笑容,“真傻。”她这样说道。
红笺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睛如同刚被水洗过一般,眼眶中流转着水波,她忽然将手中的令牌死死地抱在怀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待看到离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嘶……”她倒吸一口气,看着身上被包扎的迹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离长叹一口气,“哭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红笺哽咽道:“他,他,要,抢,抢,你的东西,我好像,好像,杀人了。”
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
“我会不会坐牢啊?”红笺的睫毛还挂着泪珠,显得娇嫩柔弱,楚楚动人。
“不会的,我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
红笺这才停止了哭泣,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她,“这个看起来最值钱,所以……”
离结果令牌复杂地看了红笺一眼,这个任性的女孩倒是可爱的很啊,“谢谢。”
红笺看着她的样子破涕而笑,“你要谢的话帮我带一份龙井虾仁过来,我饿了。”
离有些无奈,这女孩还是个粗神经,“等着。”
没过多久离带了一份龙井虾仁回来了,递给红笺后便坐在了她的旁边,“吃完我为你疗伤。”
“你也吃。”红笺用筷子夹起一个如白玉般温润的虾仁递到离的跟前。
“我不饿。”离拒绝了红笺的好意。
红笺噘着嘴道:“不行,你要吃,可好吃了。”
离看着如同撒娇般的红笺,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
红笺笑嘻嘻道:“你一个我一个。”
离无奈将面纱取下,用筷子夹了一口。
红笺没想到那面纱下的容颜竟然是那样的倾国倾城,不禁发出感叹,“真漂亮。”
离的脸颊微红,看了红笺一眼,“不用你说。”
红笺笑了笑,果然每个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修道者也不例外。
饭毕,离让红笺在床上躺好,“寒月阁功法多为女子修炼,其中医道功法占了大半,我不精通此道,但治疗这种小伤还是可以的。”
只见她的掌心慢慢氤氲出一团蓝色的光晕,如同蓝色的萤火虫在只见飞舞一般,她的手从红笺的伤口处慢慢拂过,红笺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沐浴在三月的和风中一样,片刻后感觉身上的伤口一阵酥麻。
没过多久,红笺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剧痛消失,她解开纱布,一层层血痂从皮肤上脱落,露出如雪一般白的皮肤,“好神奇!”红笺感叹道。
“这不算什么,寒月阁有些功法甚至能让死者复生。”
红笺瞪大了眼睛,“我父母也可以吗?”
“不能,他们已经被人打得神魂俱灭了。”离的话依旧是那么直接,不会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红笺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失望。
“你先呆在这里,我还有事。”说完离就走了。
待离走后,红笺的脸上勾出一抹笑容,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复生了,要不然作为心剑宗宗主的洛文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手段。
她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试探离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二来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天真无知一点。
既然开始了欺骗,那至少骗的像那么一回事啊。
她这才想起了洛墨父子,只希望他们还好,要不然自己又少了一条退路。
红笺拿出贴身放置的手抄本的功法,这本功法名叫寒月诀,是寒月宗最为基础的功法,在寒月宗,这是每个人必学的功法,在寒月诀之上才会出现分支,譬如医术,剑法,音律等等。
即使它是最基础的也比当初那本启灵诀好上无数倍,这就是散修功法与宗门功法的差距。
当初洛墨父子不是没有想过给红笺心剑宗的功法,奈何宗门有着明文规定非本宗弟子不得修行,他们身为领导者就更不能坏了这条规矩了,只好给红笺一本启灵诀,也幸好启灵诀出了问题,不然她现在还要散功重修。
红笺看完寒月诀便将其撕毁吞到肚子中,然后默默运转功法。
一天不知不觉过去了,红笺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她洗漱了一番,招呼都不打便从医院跑了出来。
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苏堤上,她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状态却出奇的好,她边走边感受着灵力在身体中的流动,忽然柳树上的莺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玩心大起,向着莺鸟勾起了手指。
那鸟儿如同被绑了一根透明的丝线一般,慢慢向着红笺靠近,最后落在她的手中,她摸着鸟儿的头,“怕不怕?怕不怕?”
鸟儿理都没有理她,从她的手掌挣脱出来,又向着那棵柳树飞去,想必那里便是它得家吧。
红笺叹了口气,“你们都有家,我的家呢?我那不省心的爸妈啊。”
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尤其是到了红笺这个年龄。
红笺就在苏堤上面呆了一个早上,直到正午才回到了临安大学。
她刚进寒月楼便听到离与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红笺的事情我会亲自向师父解释,不用你费心了。”
“师姐,师父将临安交给我来代为管理,我自然有必要知道那小丫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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