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触手可及
“弦卿来了,怎么在站在外面,卜河快准备茶点给言姑娘。”
见到言楠烬的就开心的样子,在此的几人都看在眼里,都不敢告诉他,言楠烬即将与墨桦生成亲的事实。
“是,皇兄,我这就去。”
朱卜河固定好座椅上的轱辘,转身进了房门。
“殿下不必麻烦了,我就是陪着姗姗过来的,她听说你受伤了很是担心。”
说过几次不要叫弦卿,可好像并没有用,所以言楠烬已经放弃去纠正这个问题。
于是将路姗姗推到他面前,又拍了拍朱煜礼的肩膀,继续道。
“…她自己一个人又不好直接过来,我就是个陪同而已,你们聊,我去看花。”
说完也顾得路姗姗慌乱的神情,以及朱煜礼的欲言又止,转身去了另一处看兰花。
花园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微风吹过,吹起路姗姗的长裙,吹起了朱煜礼的长发。
二人一个看着不远处专心致志的身影,眉眼带笑。一人盯着对方暗暗神伤。
路姗姗自觉的退到朱煜礼身后,推着朱煜礼慢慢走近言楠烬。
仿佛触手可及之时,一席墨色静静立在佳人身后,弯着腰,像是也想看看佳人眼中的美景一般。
伸出手缓缓收回,真的就是差了一个触手可及。
路姗姗还是推着朱煜礼走了上去,至少她不想让他难过。
“七殿下,言姐姐。”
率先打破这样一个让人难过,又异常美好的景象,行礼问安。
听到动静的两人齐齐回头,言楠烬很随意的笑了笑,起身站在墨桦生身边,不言语。
“皇兄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墨桦生接过路姗姗手中的朱煜礼,推着慢慢走着,路过言楠烬时还不忘抛个媚眼。
惹的言楠烬一阵无语。
兄弟俩在前面走着,两个女子在身后跟着,一个好奇的四下张望,一个低头沉默不语。
“姗姗,你是不是喜欢四皇子?”
“嗯……,不,不不是这样的,我…”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路姗姗很诚实的点了头,随后又摇的像个拨浪鼓。
“行了,喜欢就承认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你要不说,待错过了,你可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对于路姗姗的否认,言楠烬直接忽略,勾搭着路姗姗的肩膀,一点点灌输着言家寨做事法则。
想要的就去取,取不来的就抢呗,只要到了手中,不管是人是物就别想逃出去。
很久很久之后,路姗姗可是将这个道理运用自如。
不过这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现在的路姗姗在感情上还是有些怯懦。
“姐姐,殿下其实喜欢的人是你!”
最终,这个话还是说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想为了朱煜礼争取一下。
闻言,言楠烬噗嗤一笑,揉着路姗姗的头发,让她莫名其妙。
“看来你还不知道,陛下已经为我和墨桦生赐婚了,待他伤好,我们就成亲了,所以四殿下还是留给你吧!”
什么?
这么重要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那殿下他知道吗?
可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丢丢的庆幸,可望着前面的青衫男子,却是一阵心疼。
那殿下的一番心意又该何去何从?
在路姗姗思绪愁乱的时候,几人已经出了花园,朱卜河也已经准备好了茶点,静静坐在石桌前看着书。
一身浅蓝色衣衫,与院中景色相得益彰,时光仿佛停留在这一刻,阳光下的偏偏公子。
时光静好,任风来去。
听到脚步声渐近,才放下手中的书本,填了四杯热茶,静等他们过来。
见墨桦生也在,亲自上前接过朱煜礼,事后点头示意。
“六皇兄。”
对于这个比他大不了两岁的六皇兄,墨桦生还是很恭敬的,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跟着到了石桌前。
“嗯,听说你受了伤,好些了吗?”
头也没抬,抓过披风将朱煜礼包裹严实了才肯放心。
“已经没事了,最近几天就可以回府了。”
“嗯,没事了就好。”
简单的交谈到此为止,墨桦生也知道朱卜河向来话少,当然除了面对四皇兄的时候。
“对了老七,你与言姑娘何时成亲,到时候我来凑凑热闹。”
给墨桦生到了一杯茶,亲自端给他时,才望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墨桦生看了看朱卜河,又看了看正在震惊中的朱煜礼,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了朱卜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四皇兄死心,也是煞费苦心了。
“四月初一,到时二位皇兄务必要来。”
以茶代酒,邀请了朱煜礼与朱卜河,说完一饮而尽。
良久,朱煜礼才回神,喝茶压惊,可放杯子时却没能放稳“噗”的一声茶杯翻了,热茶倒在了腿上,顷刻间渗透,烫的头皮发麻。
“皇兄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卜河见此,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推着他回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直到没人的时候朱煜礼才敢问出声。
“老六,是真的吗?”
见朱卜河点头,朱煜礼整个人都颓废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是老七付出了代价才求来的婚,他的一身伤,估计现在还没好透吧!”
“什么伤,老七何时受的伤?”
朱卜河就知道,在外面他说的话他就没听见。
“还不是父皇赐婚与司徒小姐与老七,结果大婚当天老七跑了,二哥临时替他娶了亲,司徒小姐现在是二皇嫂了。”
这样一说,朱煜礼就明白了,老七抗旨逃婚了,父皇又岂能放过他。
“那他如何与弦卿……”
“受罚后老七抓住了父皇心软的那一刻,求来的。”
说着话,却是已经将衣服给穿好了。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弟弟想劝你一句,求而不得不如放手,这样对你对老七,还是言姑娘都好。”
说完抱着脏衣服出去递给宫女。
而朱煜礼独自在房间思绪万千,他该放手吗?
又该如何放手呢,扶着椅子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了厚厚的一塌信纸,这上面,一字一句都跟她有关,这要让他如何放手?
这些信都是路姗姗含着泪一字一句写下的,上面全是关系言楠烬的喜好,每天都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每天都干了什么,一应俱全。
若是言楠烬看到定要以为自己被什么仇家盯上了,因为信中内容太过于详细了。
一页一页翻着这样保存了小半年的信笺,仿佛言楠烬刘在面前,可现实是面前站着的人是朱卜河。
“皇兄。”
本就话少又涉及到了男女之事,而朱卜河从未接触过这些,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的伤心人。
“我没事,出去吧!”
话罢,两信笺原原本本的放回书架上,确认不会丢失,才在朱卜河搀扶下坐着轮椅除了房间。
再次面对言楠烬,眼中柔情丝毫不减,反而更是浓烈。
“弦卿,你这可是第一次来看我,不过来与我说说话吗?”
被点名的言楠烬,爽朗一笑,大方的坐在他旁边,尽捡些有趣的事情说与他听。
朱煜礼就这样静静望着她,侧耳倾听着她的声音,眼里心里除了言楠烬谁也进不去。
可怜墨桦生即使人就在场也阻止不了皇兄窥探他的女人,心中有气,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说不定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然而他说的话,没能打破一男一女的交流,不能动皇兄,那这个女人他可以动吧!
径直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挑衅看了要朱煜礼,在言楠烬的惊叫声中,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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