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你以为我会写个黑教皇吗？

　　“陛下，我们来迟了！”来到小亭前，克莉丝汀跟布兰登同时向着教皇鞠躬行礼。

　　“哪有什么迟不迟的，又不是你们的问题。还有，没什么外人的时候，就不要搞这些繁文缛节了。”教皇开着玩笑说：“我小时候每次在行礼之际，都在想要是要是当上教皇了，就一定要废掉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

　　“陛下，还有两位客人在。”仆人趁此机会提醒了一句，现在并不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

　　“我知道，王国那位被通缉的【勇者】嘛。”他转向了罗素，亲切而暧昧地说：“没事，他说不定会成为自己人呢。我们教国可没有规定圣女不许嫁人呐。”

　　“这……”

　　见仆人还想说话劝谏，教皇装作有些不开心地打断了他：“我在上面就得受到不小的约束，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能‘放纵’一次吗？”

　　“好吧。”仆人闻言，便不再坚持，悄声向后退去：“那我就去为陛下守夜。”

　　望着他慢慢消失在黑夜中，地位尊崇的教皇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接着随手将书扔在地上，在罗素惊诧的目光中，自在地挂起了二郎腿，舒适地说：“该死的，他终于走了。从我当上这狗日的教皇起，就没过过多少舒服日子。啊——还是这样特么比较舒服。”

　　接着，他发现罗素和利昂娜正目瞪口呆盯着自己，于是一边挖着鼻子，一边没好气地说：“罗素小子，你这是没见过教皇的真面目吗？刚刚那家伙算是我的礼仪导师，烦的要死——问题是我还不能杀了他又不能选择自杀，所以就只能选择装孙子。妈的，这教皇当得我真想死！”

　　“抱歉，我这真没想到。”罗素急忙摆手，对方这个满口粗话的形象，快要把他心中之前的所有猜测全部给推翻了。

　　“抱歉个屁，真男人就给我少抱歉，不然当心克莉丝汀跟别人跑了，知道吗？”教皇指点江山地说，随即一脸猥琐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小子，你偷偷告诉我，你跟我们的圣女到哪一步了？亲了？还是，嘿嘿——哎呀！谁打我！”

　　“陛下，这样的问题是被禁止的。”克莉丝汀一脸平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刚刚动手的不是自己。

　　“靠，布兰登！你不是我的骑士团团长吗？”教皇忿忿地说：“怎么不阻止一下克莉丝汀！小心我治你一个无用之罪！”

　　“我觉得圣女大人的出手恰到好处。”布兰登目不斜视地说：“而且，教国没有这样无聊的罪名。”听他们两个说话，应该是习惯教皇这个样子了。

　　“切。”教皇十分不爽，颇为认真地说：“听说帝国的皇帝能够编制罪名，什么时候我就叛逃过去，当那边的首领！”

　　“其实我也蛮想知道的……”听到教皇亲自询问罗素跟克莉丝汀之间的“进展”，利昂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开口：“圣女和罗素大人之间的关系。”

　　“根本就没关系好吧。”罗素哭笑不得地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利昂娜会唯恐天下不乱地突然开口。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该死！”教皇倒是先眼睛一亮，随即想起了什么，愤怒地缩紧了罗素的脖子，大声吼着说：“小子，她就是你的另一个后宫利昂娜对不对！可恶啊！为什么【勇者】身边就会聚集起各种美女，我这个天职就只能跟没生命的东西打交道！没天理啊！”

　　“陛下，我想我们应该讨论正事了吧。”布兰登有些无奈地说，他们的教皇其实相当英明，就是……就是有些脱线罢了。

　　“现在应该讨论的正事就是为什么我不是【勇者】！”教皇不满地说：“其他事情等晚点再——哎呀，克莉丝汀你怎么又打我！”

　　“如果你再丢脸下去，我就没脸在朋友们面前自称是圣女了。”克莉丝汀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教国的脸面，都要在今晚被你丢完了。”

　　“好吧好吧。”教皇悻悻地坐回了原位，稍稍认真地说：“你们遇到的埋伏，我都从克莉丝汀的因果中看到了大概，还有什么细节，是你们要补充的吗？”

　　“是关于背叛者的事情。”见教皇略微恢复了些正常，布兰登出了口气，将老牧师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教皇点点头，还未等克莉丝汀为老牧师发言，便随口说：“他不是背叛者，背后一定有内情。”

　　“这是为何？”布兰登有些奇怪，他也不是蠢人：“如果他不是背叛者，跟着我们来到这里，到您面前，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很简答，他要是背叛者，克莉丝汀便来不到这里。”教皇分析说，他用了另外一个角度：“他们四人到圣女故居的那段时间里，那老家伙有足够时间将圣女直接带走。没这么做的话，就足以说明他不是背叛者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逃走？”布兰登疑惑地说：“难道他认为，陛下您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老家伙可比你们精明多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教皇微微一笑，随即沉声说：“这也很简单啊，他不是自己传送走的，而是被传送走的。”

　　“被……传送走的？”布兰登有些不太明白。

　　“当时抓住他的骑士里，才有真正的背叛者。”教皇说出了惊人之语：“只需要一个传送卷轴，就可以完美陷害到那个老家伙身上，他还无法还嘴，你说，是不是很好的办法？”

　　“陛下！”布兰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因为罪臣不察，让【护国圣骑团】中出现了我们稳定派的叛徒。现在整个圣骑团都在外面驻扎着，只要给罪臣一点时间，罪臣马上就把那个真正背叛者给揪出来！”

　　“不急不急。”教皇稳稳地端坐在石凳上，身如渊渟岳峙。笑眯眯的表情，却没有了一点亲近的味道：“我先问你个一个问题：圣骑团中的人数不少，今日前去帮助圣女的那小队人是你挑的，想必抓住那个老家伙的人也是你选的吧？”

　　“正……正是。”布兰登逐渐感受到了无穷压力，背上的冷汗慢慢渗出。

　　“哦……也就是说，你从一团人中，挑出了正好有着叛徒的一队人。”教皇的笑容慢慢收敛：“然后，这一队人里，又恰好是叛徒抓住了关键人员，把嫌疑给消掉了。你说，是不是特别巧啊？”

　　他的目光，瞬间如同了亿万把长枪，钉住了跪在地上的布兰登。即便是旁边的罗素，都感觉到了不亚于之在前那名老仆人身上传来的压力。

　　他神色略变，心中讶然：这难道就是教皇的真正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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