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张 两个公主
长乐与柳恒讨论的冯梓,此时已到县公府,在偏厅见到了白素素。
“素素,你怎来了?”
白素素围着他转了一圈,方松口气道:“夫君,日后你要出门,定要带上老陈!奴再为你寻几个忠心之人。”
冯梓见她如此,便知道白素素是听到了他遇袭消息不放心就赶来了。通报消息的不是高进便是老陈。难不成连消息都没通报清楚?
不过,她如此情态也令他感动!
“我没事的。既然得到消息,自然知道我安然无恙。你何必赶来。那些匪徒虽死了。但幕后之人还没揪出来。你是我的妻,若是他们针对你,我又如何心安?”
白素素听他如此表白,心内欢喜,说:“奴带了人的。夫君无需挂心!”
“总之下次不可如此了!”
“嗯,奴听夫君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便又侍女来说:“冯先生,殿下有要事与先生相商。”
冯梓皱眉。他虽是客人,只是此时他才与白素素见面,便来催他。是这侍女毫无眼色,还是长公主如此吩咐?
白素素看他面上不虞,担心他莽撞,忙捏了一下他的手,说道:“夫君,既然殿下有请,那定然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夫君且去。奴见到夫君无恙也便心安了。奴这便回家等夫君!”
冯梓知道此时不是他气性的时候,送着白素素出了院门,又目送她远去。
在他身后的侍女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冯梓知道白素素身影转过一处假山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前去正厅。
他去到正厅,见到柳恒也在,便知道长乐确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他拱手道:“殿下,不知唤草民前来有何吩咐?”
“柳长吏,你将事情与冯先生说吧。”
冯梓听柳恒说完,听说竟然有人绑架了牛参军的独子,索要盐田的修筑方法。他自然想到自己被截道是否也与这盐田有关。
他凝眉沉思一会,说道:“牛参军此事,我自是责无旁贷。”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便写一份出来。只是我在想,今日牛参军独子被劫,我昨日途中遇截,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按道理说,冯先生更清楚盐田修筑。歹人意图劫持你,逼问晒盐之法,也是极有可能。只是牛参军独子被劫却是在子瑕遇截之前。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冯梓听了这话,点头说:“难不成是两批人?这盐刚晒出不久便有人要谋夺。看来他们消息极是灵通!”
他这话,让长乐脸上微微一沉。非是因为冯梓这话不好,而是却是戳中了其中要害。这福州在她管控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探子?甚至是经略府也有奸细?
不过这事还需要细细探查,如今最重要的,乃是救出牛参军的儿子,并且用那家方子找到幕后主使者。
冯梓却认为长乐和他们过于乐观了。天下之大,有人若是拿那方法去修筑盐田,长乐除非是手眼通天,要不然如何监控全国?
可以晒盐的地方,可不止是海边,一些咸水湖也是可以晒盐的。况且便是一些露天的岩盐融化后也是可以晒成盐的。
此时海盐与岩盐成分也没有多大差别,主要就是过滤一下。
他将晒盐的方法写的尽可能复杂,一些关键法子似是而非。便是拿去学着做了,大概也容易出现渗水,出现泥浆。如此一来,自然便无法晒盐。
冯梓将那东西写好交给柳恒。柳恒离去后,他也便与长乐说一声,去了白家别院。
只是那四个亲兵依然跟着他。白素素在福州两日,便要启程返回长寿县,临走前让他去县公府:“夫君,虽然别院中也有亲兵保护。只毕竟比不上县公府守卫深严。”
这是要他去县公府,以策安全。
此时冯梓确实不适合与白素素回去长寿,他便再次来到县公府住下。他刚又住到县公府,第二天柳恒便又来了。
这次他带来的消息是牛参军的儿子赎回来了,还说:“经已跟上劫匪尾巴,其人向北去了!”
如此说来,劫持牛参军的人不是福州之人?要不然柳恒也不会查不出对方来历。
既然那些人已经“得手”,冯梓便以为自己大概也安全了,便向长乐提出辞行。
长乐却说:“那些人虽走了,但冯先生遇袭一案,目前还没查清。先生安危关系重大。还请先生再在府中多住几日。等案情水落石出了,在返家也不晚。至于冯夫人那里,我也派人了人暗中保护,冯先生无需担忧。”
冯梓听这话,只能是道谢。只是他在福州城内,便是见了几个裘掌柜介绍的掌柜,将人定下了,却没有货物可卖。他总不能在亲兵众目睽睽之下屈从空间仓库之物?
他便每日在县公府校场锻炼自己的气力。
于是长乐每日便接到冯梓在校场绕圈跑步,射箭和玩石锁。
此时长乐也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怀疑:“难不成这冯梓无需与那客商联系?”
长乐强留冯梓,自是有目的的。粹宝阁每七到十日,便又一批新货送到。她便是想知道和冯梓交易的那客商到底是是何人。而冯梓在县公府居住半个月,却五半点异动。
长乐却不愿就此放弃。她想着在留冯梓半月,若是冯梓再无异动,再做打算。
而此时,先前便接到信说要福州的宜安公主到了。宜安公主一行并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动用公主仪仗。只几辆马车进了县公府。
“长乐姐姐!”
“宜安?你怎么变得如此瘦了?”
两个公主已经五年未见,长乐容貌倒是无甚变化。而宜安公主却是女大十八变,早年胖乎乎的身段,如今却是如同柳条一般纤细。
宜安难得出宫,如今又见到小时最亲密的姐姐,心情自是大好。她挽着长乐的手咯咯笑道:“在姐姐尚驸马后,妹妹便茶饭不思,自然是要瘦的!”她突然有扁着嘴说。“姐姐,宜安可想你了!”说着她便抱着长乐撒娇。
长乐虽知她这哭像是装的,内心却难免发酸。她离京五年,亲兄长去年见过一面,而这个妹妹更加是五年才见得一次。只是京中亲人可安?
她抚着宜安公主的背说:“又搞怪,都要比我高了,还像个小孩子!”
“嘻嘻,妹妹至少长高了两尺半!”
“长高了好,人有标致。日后不知谁有那福气尚了我们宜安!”
“姐姐……”
“还害羞,都已经及笄了。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了。”长乐有些感慨,笑道。“妹妹一路辛苦了,快随我入内休息。”
两人手挽手往厅中走,长乐又问:“宜安,听说五哥年初身体有恙,如今他身体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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