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模糊的记忆
8月1日下午8点30分。
炼金法阵点燃了一根新的蜡烛。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炼金法阵瞅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说道：“才八点半。”
“所以...”炼金法阵准备继续她的长篇大论，以此来保持自己的神秘感。
万有引力兴趣缺缺，语气轻佻的说道：“这个话题没得意思。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们应该讲点符合现在气氛的故事，比如妖怪啊，怪谈啊之类的恐怖故...”
“哎呀大佬您继续，我很好奇您理论和观点，请您务必给无知的我讲解一下。”万有引力看到炼金法阵手中有电流在跃动，她甚至还能听到还不断的发出“滋滋”声，于是连忙改口，语气诚恳无比。
“所以它们和我们一样都在进化，或许在不远的未来还会获得一些神奇的力量。”
炼金法阵手轻轻一挥，电流消失。
“在我的眼里，每个生物体内都蕴含着星星点点的魔力，它们均匀的分散在体内，并占据一定的体积，做着一定规律运动。”炼金法阵瞥了万有引力一眼，“生物死后，体内的魔力会消散到大气中，因此，你我认为口中那些鬼魂之类的怪诞是不存在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尸体满大街跑就很正常喽？”万有引力不甘示弱，撇了回去，还不忘嘁一下，以表敬意。
“我们的空间是叠加的。”炼金法阵无视了万有引力的蔑视，继续说道，“那些人的确死了，但是现在魔力正在往它们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汇集，并且不断浓缩。”
“你的意思是说它们在逐渐壮大？”苏冉接过了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这里并不安全。那些亡者会不断的寻觅活着的人，追到天涯海角，直至双方当中一方彻底灭亡。”
“不，它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炼金法阵否定了苏冉的猜想。
“在我印象里你可是经常被那些玩意儿追着跑来着。”万有引力最喜欢拆台了，语调逐渐上扬，“嘶，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觉得你记忆出现了偏差，需要矫正。”炼金法阵掏出了一把小刀，微笑着对万有引力说道，“我对开颅手术满有信心的，一刀定乾坤。”
超粘性对着炼金发问：“炼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符合我们的经历，而且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我也是最近几次才察觉到，我最近总能听到一些声音。”炼金法阵搓着太阳穴，闭着眼说道，“总好象有什么在呼唤我一样。”
“引力，你总是说你能感到牛顿的呼唤，不会是真的吧？”超粘性猛地看向趴在沙发上啃肉的万有引力。
“哎？你居然没相信我，嘤嘤嘤我好委屈，我的心都要碎了”万有引力震惊到哭唧唧，随后换上一张严肃的脸“不过的确有东西在呼唤我，至于是不是牛顿，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太久了，忘了。”
房间陷入了静谧的沉默。
“呼~呼~”这是叶崎的睡眠声。
“咦？什么时候睡着的？”苏冉看向身边的叶崎，叶崎的嘴角上还沾着油星子。
“蜡烛灭掉的时候。”万有引力打了个哈欠，“保险起见，让她睡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干的？”
“是我干的，一种比较巧妙的暗示，终点站教交我的。”炼金法阵很大方的承认，“叶崎的存在很暖味，稍有不慎就会招致那东西的降临，我们现在还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水？”苏冉擦掉了叶崎嘴角的油星子，等着炼金法阵问道。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我们之间必须保守的秘密，而且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炼金法阵挠着头解释道，“别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是在保护她，同样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
一束火光照亮的黑暗的房间。炼金法阵维持着点燃蜡烛的动作。
“咦？”苏冉身子一僵，惊呼一声。头一歪看向墙上的时钟，钟表显示时间为：8点30。
苏冉又看向身边的叶崎，叶崎已经睡着了，她嘴角的油星子闪闪发光。
“别大惊小怪的，终点站肯定动用了它的力量”炼金法阵淡定的坐下，“习惯真是可怕。”
“太好了，再吃一次。”超粘性握着最后一根肉串。
“混蛋，它为什么不多倒退几分钟？”万有引力盯着自己手里的竹签，“要不我也能再来一串了。”
“那混蛋动用力量这么随便的吗？”苏冉有些气恼。
“可不是嘛，曾经有一次我明明都逃出升天了。结果一个眨眼。我又回去了。”万有引力趴在沙发上瞄准墙上的钟表扔出了手里的竹签，竹签飞了个漂亮的弧度砸中了墙上的钟表。
“那是我最绝望的一次。”
“咦？引力你还有这种经历啊？结果呢？”超粘性来了兴趣。
“结果？然后我愣了一下的功夫就被一群畜生啃了。”万有引力打了个哆嗦继续说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灾变日。开心吧~”
“好惨哦”超粘性蹲在万有引力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万有引力的头，“乖~”
“炼金，那你知道那群尸体体内，嗯，魔力，魔力不断凝结到最后会发生什么吗？”苏冉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她会想起了之前情报部长说过的话，“它们仿佛就是单纯的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
炼金法阵稍加思索道：“大概会对死亡免疫吧？”
“对死亡的免疫？荒唐！”万有引力立刻出声反驳，“砍掉脖子没人能活！我不信那种东西！”
“但是现实使得我们重新思考。”炼金法阵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非人型的强大存在我们见的还少吗？倘若真有向刑天，无头骑士那样的存在呢？”
“那产生这一切的原因呢？理由呢？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堕入无数次的轮回？”万有引力激动地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
“引力，冷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只是你在逃避罢了。”
万有引力有些懊恼的重新坐在沙发上。
“无意识、活尸、食人、魔力汇聚、死亡免疫。”苏冉看看睡在身边的叶崎，喃喃自语，“时间重置、暗示、生还...长发男、病毒，不对，我的记忆被...”
“如果我的推断是真的话，那么它不是我们的伙伴，它是我们的敌人。”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这是在背叛人类！”
“喂，是谁干掉的冰块？”苏冉突然拔出枪，指着万有引力。
“冰块？什么冰块？”万有引力疑惑了一下，然后看到了苏冉手中的枪，嘲讽道：“你以为凭你手中的玩具能干掉我？”
“嘭！”
苏冉开枪了，子弹悬浮在万有引力面前。然后啪哒一下落在了地上。
“等等，我好像记起来了。混蛋你枪毙过我一次！”万有引力炸毛了。
“冷静，冷静一下。”超粘性反应过来，立刻插进苏冉和万有引力中间，“炼金，到底怎么回事？”
“那群尸体。”炼金法阵有点口干。
超粘性：“那群尸体？”
“魔力一直在它们的而体内汇聚，而造成这一切的存在，大概是...”炼金法阵没再说话。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是说，难道说是...”苏冉反应了过来。
“正是你的那个难道。”万有引力似乎消了火。
“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完成这个目的？”炼金法阵看向叶崎。
“我不相信它会撒谎”苏冉也看向叶崎。
“我们三人为了这个理由挑战了无数次那个，这次也肯定不例外，肯定要面对他”炼金法阵盯着苏冉，“不过这一次，我们有了你的加入。”
超粘性听得云里雾里，有些生气的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她们在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
终点站晃晃悠悠的飘了进来。
“哟，正想着找你呢，我父亲和冰块的仇还没报呢。”苏冉立刻把枪口指向终点站。
“冰块的事我是没办法，但是别把这事赖到我头上。”
“交代清楚。”
“即使没有灾变日，你的父亲也会通过某些意外导致离世。倒不如说这是你父亲活得最长的一次。而冰块最终会成为阻碍，成为长发男的帮手，所以我不得不提前除掉它。”
“诡辩。”
“这是事实。”
苏冉冷笑道：“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父亲体验了一把火焰龙卷的滋味？”
“你要是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终点站晃晃悠悠的落到了桌子上，“我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希望？我死了不下5位数了。”万有引力没再发疯，“什么是希望？告诉我。你自称终点站，我们的终点在哪里？”
“现在躺在哪儿的那位已经7位数了。”终点站的页码哗啦啦的翻开，页码的每一页都是叶崎的死亡记录，一条又一条，满满当当，“最后的希望，希望，我记不清了，不过是怀揣着最后的希望等待着希望罢了。”
“没救了。”万有引力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冉继续提问道：“为什么对我们的记忆动手脚？”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没对你们的记忆下手。”
“那为什么我们的记忆...”
“拉普拉斯妖力量的代价之一，模糊记忆。在你们死亡时效果会更明显。”终点站知道苏冉要问什么，“我也受到了影响，我现在只清除地记得要让她活着这一条而已。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记忆丢失，只是模糊。”
“那跟丢了记忆有什么两样。”
“区别就是在遇到刺激的时候后者会逐渐清晰...”
“嗡——！”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
“哎，那混蛋又来了。”终点站缓缓的从桌子上竖起来，“我讨厌纠缠不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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