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真相
事情已然清晰。
蛮小清念在过往种种，还是坚持的站在文轻这边。
“我不管文轻身上的妖气是何缘由，我都愿意相信他！他不会害我，也不会害别人的！”
“你——！”
蛮不讲理被蛮小清的直言顶撞，气到不停的按着额头。一别五年，时过境迁。曾经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不可教化。
蛮不讲理手执斩妖剑对准文轻，厉声斥责蛮小清：“我五年不在你的身边，你就忘了祖上名誉，将爹的脸面，将捉妖师的脸面弃置不顾了吗？你就是这样任性，非要和妖纠缠不清，胡作非为吗？”
蛮小清不吭声。
“我家少爷不是妖！”
荷华跑到了文轻的身前，挡着蛮不讲理手中的剑，言语哀伤。
“我家少爷才不是妖！我家少爷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蛮不讲理收回剑锋，斩妖剑向来对妖不对人！
“我蛮氏几代捉妖，我更是捉妖无数，难道还会看走眼吗？”
荷华双眉挤在一起，面容哀伤。似有冤屈难诉，如鲠在喉。
不知忧站在一旁，也终于冷静的开口，劝道：“文轻少爷人品纯正，与人为善，对我和师妹更是关心不已……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作恶之人……”
“胡闹！”
蛮不讲理喝退了不知忧的声音，“你们两个是打算把我气死吗？口口声声都在向着妖孽说话，人妖不分，纠葛不清，实在荒谬！！”
不知忧和蛮小清都被蛮不讲理的暴脾气吓得不敢出声。
“你们两个既然如此讨好妖孽，那就不必做妖师，更不必为人了！你们两个也不是我的徒弟，不是我的女儿！”
“爹……”
“师父……！”
蛮不讲理气呼呼的摔着衣袖，“哼！”
蛮小清看着文轻的眼睛，探究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妖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轻觉得难以启齿，紧紧的闭着牙关。
蛮不讲理负气背身，冷漠的提示，“我见过妖君墨行！他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
？？！！
文轻和妖君长的一模一样？
蛮小清嗤笑着，觉得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妖君墨行，长相丑陋粗鄙，怎么可能和文轻一模一样呢？爹！这……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
不知忧虽然也觉得难以理解，可是蛮不讲理绝对不是会说谎话之人，认定其中蹊跷。
蛮不讲理不苟言笑，一脸的肃然。眼神直盯着文轻看，也没有多说一句解释。
蛮小清看着文轻默言，阿爹严肃认真，笑意逐渐消失！
“文轻……你和那个妖君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轻抓着蛮小清的衣袖，乞求一般的语气，“我没有，我没有……蛮姑娘，你相信我，好吗？”
蛮小清冷静的又问：“墨行到底为什么一直缠着你？你身上的妖气是不是他给你的？为什么我爹会说，墨行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做了墨行的走卒？”
文轻只是紧紧的拉着蛮小清的衣袖，不愿松开。他不想说出自己没了皮相的事实。
蛮小清觉得难以理解，有些不自然的推开文轻的手。没想到文轻一个不稳，被荷华扶住了。
荷华看到少爷有苦难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疼的冲着蛮小清几人嚷嚷：“我家少爷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蛮姑娘！若不是她，我家少爷岂会弄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因为……我？”
蛮小清惊讶的点着自己的鼻尖，不明所以。
而蛮不讲理和不知忧也被荷华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荷华！……不要说了。”
文轻语气低沉，阻拦着荷华。
荷华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大声的喊着：“我不，我就要说！我才不要让他们这样欺负少爷！”
欺负？……
“蛮姑娘，你们知道那个妖君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家少爷吗？”
众人不言。
荷华呵的一声笑，表情轻蔑，“那个妖君模样丑陋狰狞！他是看上了我家少爷风流俊美的皮相！为了能够得到我家少爷的皮相，所以他才会一直缠着我家少爷！”
那时候文轻不肯说，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家少爷才不会答应妖怪的话呢，若不是为了救蛮姑娘，我家少爷才不会自愿献出皮相！弄的现在这样狼狈！”
“荷华！住嘴！”
“什么皮相？”蛮小清听得越发的糊涂了，“为了救我？”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荷华已经说了出来，就不怕少爷生气。她甩开文轻的手，就当看不见他的嗔怒之色，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不能让少爷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还要被别人误会！
不能让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只有少爷一人承受！
“在帝都时，你们去了妖妃的生辰宴没有回来，我和少爷就觉得你们出了事情，可是我们出不去淮王府，只能眼巴巴的在里面为你们担心！直到后来那个淮王的侍卫秦风回来，他告诉我们你们回不来了！还命人死死地看住我们！”
蛮小清也说起当时的事情，“我和师兄还有步叔叔师徒，都被妖妃给抓了，等我和师兄脱险之后，回去淮王府里找你们，你们已经被人救走了！就是那个神秘人！”
“什么神秘人？什么救？”荷华嘲讽的语气又说：“我们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是那个妖君，是他抓了我们，还把我们关了起来！”
原来如此、
蛮小清还是不太明白，“那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刚才说的皮相，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救我，才会……？”
荷华提到这个就满眼的憎恨，她替少爷不值！
“那个妖君把我们关了起来，还告诉少爷你被妖妃给抓了，中了寒冰术时日无多。只有他可以救你！而妖君的唯一条件就是、让少爷自愿的献出皮相！因为少爷自愿的把皮相交给他，他就可以永远的，拥有少爷的俊美容貌！”
几人听得都沉默了。
荷华继续说：“我家少爷就是怕蛮姑娘有生命危险，所以才献出皮相给妖君！我家少爷没有了自己的皮相，顶着墨行的法术，一日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的容貌！”
“所以你的身上才会有妖气……所以你这几日总是躲起来不见我们……”蛮小清很是感动，也为文轻惋惜心痛，“墨行的话你怎么能信呢？我那时候的确受寒冰术的痛苦奄奄一息，可是最后是白羽救我出来的！他为了救我，还受了三道天雷……那个墨行还咬伤了我，险些丧命……”
文轻笑的苦涩，“我知道自己没用，帮不上你的忙。虽然墨行骗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我不能让你有性命之忧！”
蛮小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文轻为她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蛮不讲理和不知忧都是一身的松懈。此事虽然曲折离奇，让人难以置信，但它却真真的发生了！
文轻无谓的对蛮小清笑着，笑容有些令人心疼。
“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这都是我自愿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自责，只要你平安无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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