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伏地魔
哈利看起来有些许狼狈,当他看到房内站着的奇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奇洛笑了起来,“是我,”他冷静地说,“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我之前还一直以为是斯内普……”
“斯内普?”奇洛大笑起来。这笑声不是他平常那种尖厉刺耳的颤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所以之前想害死我的是你?!”哈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的。如果不是我没防备,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偷袭了,破坏了我对你的凝视,只要再坚持几秒钟,我就能把你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哪天之后我一直在找那个该死的家伙,波特,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奇洛冷凝哈利。
哈利内心咯噔一下,慌了起来,他知道是阿瑞斯,但他绝不能暴露了阿瑞斯!所以他急忙找其他话题搪塞过去。“可是明明是斯内普想害死我啊?他一直凝视着我念咒语。”
“呵,他是在念反咒,如果不是斯内普一直在旁边念一个反咒,想保住你的性命,我早就把你摔死了!”
“斯内普想要救我?”
“当然是这样,”奇洛冷冷地说,“你说他为什么要给你们的第二次比赛当裁判?他要确保我不再害你。真是可笑..其实他犯不着费这番心思。有邓布利多在场,我什么也做不成的。其他老师都以为斯内普想阻止格兰芬多队获胜,他确实弄得自己很不受人欢迎..不过,这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干掉。”
奇洛啪地打了个晌指,只见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哈利捆了个结结实实。阿瑞斯见此急忙站起身想上前阻止,但想起邓布利多对他说过的,想要锻炼哈利,又硬生生克制住,坐了下去。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波特。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直到这时,哈利才发现奇洛身后立着的东西。正是厄里斯魔镜。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哈利企图转移奇洛的注意力“我看见你和斯内普在禁林里……”他冒冒失失地说。
“没错,”奇洛懒洋洋地说,一边转到魔镜后面去查看,“他那时候已经盯上我了,想要知道我究竟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他一直在怀疑我。他想吓唬我。其实他哪里吓得住我,有伏地魔做我的靠山呢..”奇洛从魔镜后面转回来,贪婪地盯着镜子里面。“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
哈利拼命挣脱束缚他的那些绳索,却被越缠越紧。他必须阻止奇洛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魔镜上。“可是斯内普总是显得那么恨我。”
“哦,他确实恨你,”奇洛漫不经心地说,“天哪,他当然恨你。当年他和你父亲一起在霍格沃茨念书,这你不知道吧?他们俩互相仇恨,不共戴天。不过他可从来不希望你死掉。”
奇洛压低了声音咒骂着。“我真不明白..难道魔法石藏在镜子里面?我是不是应该把镜子打破?”
哈利趁奇洛不注意,悄悄向左边挪动。可是,缠住他脚踝的绳索实在太紧了,他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阿瑞斯的心跟着咯噔一下,深怕哈利受伤了,索性一眼望去并无大碍。
奇洛没有理睬哈利,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哈利和阿瑞斯都听见一个声音在回答,那声音是从奇洛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奇洛转向哈利。“好吧——波特——上这儿来。”
奇洛双手一拍,那些捆绑哈利的绳索就自动松开了。哈利慢慢地站起身来。“上这儿来,”奇洛又说了一遍,“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哈利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朝他走去。
因为阿瑞斯是坐在两人侧前方的,所以被厄里斯魔镜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镜子前面的情形,只听得到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都没有发出声音。奇洛便不耐烦地说:“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自己在跟邓布利多握手,”哈利说,“我……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冠军。”
奇洛又开始骂骂咧咧,“你给我走开。”哈利退到一边时,奇洛体内的另一个尖利沙哑的嗓音又说话了,“他在说谎..他在说谎……”
“波特,回到这儿来!”奇洛喊道,“把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那个尖利的声音说。“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啊!”“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奇洛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阿瑞斯趁机小心翼翼地走到哈利身后,同样注视着解下围巾后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的奇洛。
只见奇洛慢慢地原地转身,在原本该是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样细长的鼻孔。
“哈利波特..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伏地魔说,“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气..我只有和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时,才能拥有形体..不过总有一些人愿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心灵和头脑..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独角兽的盘使我恢复了一些体力..那天你在森林里看见奇洛为我饮血..一旦我弄到了长生不老药,我就能够重新创造一个我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口袋里的魔法石交给我昵?”
阿瑞斯见哈利下意识将手覆在口袋上,踉跄着后退。
“别犯傻了,”伏地魔恶狠狠地说,“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他们临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饶命..”
“撒谎!”听到这话,哈利一改胆怯形象,猛地喊道。
奇洛后退着朝哈利逼近,这使伏地魔那张带着狰狞笑容邪恶的脸更加靠近了哈利,“多么感人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把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休想!”只见哈利猛地冲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伏地魔尖叫起来:“抓住他!”紧接着,在阿瑞斯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奇洛迅速跑了过去,用手紧紧抓住了哈利的手腕,哈利大声喊叫,拼命挣扎着。
阿瑞斯冲过去想要阻止,奇洛却已经松开了哈利,他痛苦地嘶叫,弓着背看他那冒起了水泡的手指。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又尖叫起来。奇洛向前一扑,把哈利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用双手掐住哈利的脖子,但很快又迅速放开,痛苦地嚎叫着。“主人,我抓不住他——我的手——我的手!”
阿瑞斯看见他的手就像被火烧伤了一样,通红通红的。
“那就把他干掉,傻瓜,快点行动!”伏地魔用刺耳的声音说。奇洛举起手,准备念一个死咒,阿瑞斯赶紧显身,用他学过的古魔法中攻击力最强的魔法元素攻击,袭向奇洛,阿瑞斯肉眼可见的魔法元素飞速凝聚成实体,形成一道银光射向奇洛。
“快躲开!”奇洛背面的伏地魔目睹了整个过程,急忙尖叫道。
奇洛举着魔杖,愣愣地回头,刚好直面迎上了那道攻击。银光魔法将他撞飞,“嘭!”,狠狠地砸在了门柱上,紧接着魔法全部强硬地击入他体内,摧毁五脏六腑,奇洛“噗”的一声,控制不住从口中喷出了一点血。
阿瑞斯皱紧眉头望着奇洛,从袖口掏出的魔杖谨慎地直指奇洛,别看奇洛好像很狼狈的样子,但通过魔法元素的反馈,阿瑞斯知道刚刚那一击并没有发挥很大作用,很多魔法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抵御掉了,阿瑞斯猜测是伏地魔的力量。
哈利跳了起来,揉着前额,急忙忙躲到阿瑞斯身后,与阿瑞斯一起默默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奇洛。
“又是你!”伏地魔恶狠狠说道,他很快便认出了阿瑞斯,毕竟能够抵抗并击退他的人不多,所以一个个都让他耿耿于怀。
奇洛用那通红的手抚着胸口起身,仇视着阿瑞斯,“之前在魁地奇比赛偷袭我,把我弄晕的也是你吧,你到底是谁!”
阿瑞斯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默默伸出手挡住了身后的哈利,将他护起来。另一只拿着魔杖的手挥动了一圈,轻声说了句,“呼神护卫。”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晚的情景再次上演,明亮的银光自魔杖尖头发出,射向奇洛将他笼罩了起来。
奇洛扭曲了一会儿后,又逐渐回复平静,转过身露出脑后的伏地魔,伏地魔那张脸狰狞地笑着,尖叫着,“你以为我还是那晚虚弱的我吗?”
哈利紧张地捏住阿瑞斯的袍子,阿瑞斯只是淡定地拍拍他的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光芒笼罩中的奇洛(伏地魔)。当光芒逐渐消退,露出了一条银白色幽灵状的蛇时,伏地魔的笑容逐渐消失,只见银蛇扭动着体型逐渐变大,直至大到有十几米长,成为一条大蛇后,猛地冲向伏地魔。
奇洛急忙转回身,举起手施咒企图摧毁这只巨蟒,却怎么也消除不了。任凭施什么咒语,它都毫无反应,只是缠绕穿越过奇洛的身体,当它穿过一次,奇洛就痛苦地嚎叫一声。
“除你魔杖!”阿瑞斯趁奇洛专注于对付那只守护神,赶紧对着他挥动魔杖,打算制服了他。但阿瑞斯忘记了,奇洛体内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存在。
奇洛转身露出了伏地魔,他控制着奇洛的身体,用魔杖对着阿瑞斯,“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直射阿瑞斯而来,与阿瑞斯射出的银光碰撞到一起,激出了强烈的火花。
阿瑞斯加大魔力的输出,一股更强大更雄厚的魔力,通过魔杖传输过去。伏地魔诧异地发现自己居然被压制了,连忙也加大魔力输出。哈利紧张地直搓双手,因为阿瑞斯戴着面具,所以他完全看不出阿瑞斯到底是到极限了,还是游刃有余了。
事实上,这已经是阿瑞斯的极限了,面具下的脸和嘴唇都回到了那晚的苍白。施展那个非常高级的魔咒——守护神咒,已经榨干了他的魔力,现在能够支撑住,完全是依仗于他魔杖的强大,还有就是伏地魔这个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他们都还比较虚弱。
伏地魔的攻击逐渐向阿瑞斯逼近,那张可怕的脸上再度露出狰狞的充满快感的笑容,当他看到对面那人的守护神支撑不住消失和魔力逐渐削弱时,他就已经看出了对面那人是强弩之末,大势已去。
阿瑞斯吃力地抵御着,迟迟不见本该来救哈利的邓布利多出来,只能选择破釜沉舟最后一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哈利”阿瑞斯吃力的嘶哑叫着哈利,哈利急忙将耳朵凑到阿瑞斯嘴边。“如果等下我被他打败了,你赶紧用手抓住奇洛裸露在外的肌肤,你刚刚应该发现了,他不能碰你。等他放开你,你就赶紧冲出去。”
“那你呢?”哈利快速说到,关切地看着阿瑞斯。
“不用担心我,我会隐身,他碰不到我。等下你冲出去就赶紧找人来救我。”
哈利眼圈红润,咬紧下唇愤恨地看向伏地魔,“好。”他没有犹豫,也没有矫情,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救两人的办法。
待哈利回应后,阿瑞斯伸出另一只手,“火!”一团火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火焰摇曳着,越来越盛大,阿瑞斯抽出几分注意力到火上,大火围绕在他们身边最后凝聚成一个大火人,随着阿瑞斯的控制直奔伏地魔而已。伏地魔和哈利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这是什么魔法?为什么他们从未见过?
火人一拳袭向伏地魔,伏地魔狼狈躲开,但火拳上滴落的火焰还是沾在了他的长袍上,火苗迅速膨大燃烧起来。伏地魔急忙收回魔杖,转过身,让奇洛赶紧灭火。奇洛一边扑火,一边还要上窜下跳躲过火人的攻击。
伏地魔一收回魔杖,阿瑞斯也停止了输出魔法,身体不受控制摇晃倒下,幸好哈利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阿瑞斯依靠在哈利身上气喘吁吁的。
其实这个火人只是个低级魔法,随意一个攻击性魔法就可攻破,但由于奇洛和伏地魔都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魔法,一时不知所措。
哈利趁奇洛不注意,搀扶着阿瑞斯冲向回去之门——那扇燃着黑色火焰之门。但敏锐眼尖的伏地魔一下便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小动作。“抓住他们!杀了哈利!”
奇洛一个猛扑,将哈利扑倒在地,连带着虚弱的阿瑞斯一起摔在了地上。奇洛用膝盖把哈利压在地上,再次举起魔杖,阿瑞斯吃力地抬手想阻止。没想到哈利却做了一个非常勇敢的动作——他主动迎了上去,用手抓住奇洛的脸。
奇洛捂着脸痛苦地嚎叫,哈利乘胜追击,坐起身紧紧地抓住奇洛,触碰他裸露在外都每一寸肌肤。奇洛大声痛苦地嚎叫着站起身,用手抚摸起自己发痛的皮肤,企图借此抹去疼痛,突然,火人变成一条火龙猛冲了过来将他吞噬掉。只见奇洛变成了一个火人,痛苦地嗷叫着在地上打滚,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直到他燃烧成为了一团又一团的灰……
哈利和阿瑞斯一同松了口气,却在这时,那团奇洛焚烧而成的灰烬上凝成了一团雾状的黑色不明生物,它变成了伏地魔的脸,长大嘴巴直冲哈利而已。着。
“防御盾!”阿瑞斯急忙抬起右手,一道透明的防御盾将哈利和他罩住,挡住了冲过来的伏地魔,伏地魔猛地撞击了一下保护层后,迅速愤恨地飞走了。灯油枯竭的阿瑞斯不甘地看着他离去,想使用魔法,却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
哈利脸色难看,揉着前额痛苦地嚎叫。阿瑞斯担忧地看着哈利,却也只能看着,因为他实在无力动弹了。在阿瑞斯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黑前,他终于见到了那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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