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剑合一
“呃，竟然没人挑战我？”
杨玄没想到还是没人来挑战自己，有点错愕，同时也乐得自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而见他就这么坐了下来，看台上的人都相当无语，然而没过多久，一声冷哼传来：“真是狂妄，我来与你一战。”
杨玄循声望去，就见一名少年腰挂佩剑，从北面看台不起眼的角落走了下来，少年十五六岁，穿着青色长衫，他虽然身材不高，长的也很普通，但眉毛狭长，脸上始终带着生人勿进的冷然之色，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
“这小子是谁，有些面生啊！”
“他叫吴霄。”
“吴霄？这家伙好像很神秘啊，常年都在外面历练，很少回外峰。”
“的确很神秘，我只知道他向来独来独往，性格孤僻，半年前就达到了淬体境四重，至于其它信息，一概不知。”
“他既然敢挑战杨玄，想来应该突破到了淬体境五重，不过连周通都败了，他能是杨玄的对手吗？”
“等着瞧吧，总之人家肯定不是傻子，敢登台挑战，自然有过人的本事。”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吴霄已是纵身一跃，稳稳落到杨玄所在的擂台，一把拔出了腰间佩剑。
这剑刚拔出来，就亮瞎了很多人的眼。
这是一柄长约三尺三寸，通体金光灿灿的宝剑，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要盛烈。
“宝剑，绝对是宝剑！”
“难道又是一柄宝器！？”
很多人嘴里接连发出惊呼，他们虽然见识有限，但光看吴霄手中的剑光华四射，也明白那是一柄宝剑。
“呵呵，不错的兵器，应该是柄中品宝器吧？”杨玄微微点头，脸上始终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虽然吴霄手中有神兵利器，但兵器在利，也得看自身实力如何，若是实力太差，再厉害的兵器也只是个花架子。
甚至，若是遇到强敌，还会引来对方抢夺，最终连性命都不保。
吴霄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惊讶，点头道：“有点眼力，不错，我手中的金光剑正是一柄中品宝器！”
“什么，真是宝器，还是中品宝器！”
有人惊叫，一脸的不敢相信，方清雪则是脸色一紧，脸上满是担忧，深怕杨玄会受伤。
至于其他人，全都没有说话，只是吃惊的望着吴霄手中的金光剑。
此刻就连李云飞以及其余八座擂台上的石羽等人也是侧目看向吴霄手中的金光剑，谁也没想到吴霄手里拿的竟是一件中品宝器。
不仅他们吃惊，一群外门长老同样吃惊，那名穿着兽皮短褂的大汉咂了砸嘴，偏头看向身旁的顾云峰：“顾老，此子究竟什么来头？”
“吴家，一个五十年前就已经覆灭的武道世家。”
“什么，他居然是吴家后人！”大汉大吃一惊，随即释然：“难怪啊，难怪他能有中品宝器！”
“此话何解？”大汉身旁的那名美妇问道。
“吴家，可是了不得的家族，当年能与如今的八大武道世家齐名，不过吴家最是擅长炼器，五十年前，咱们七玄门，神行宗，望月宗三大宗门很多人都爱找吴家炼器。”
“原来如此，那吴家是怎么覆灭的？”
“据说吴家老祖当年得到了一小块价值连城的星辰铁，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神行宗，神行宗为了抢得星辰铁，数名内门长老夜袭吴家，那一战，吴家全灭，无一活口，不过眼下看来，吴家当年肯定有少数人逃脱了。”
“好了，此事不要声张，以免引起神行宗的注意。”顾云峰忽然道。
“是！”
……
“杨玄，我知道你的剑术不错，而我也懂剑，咱们就比比剑术如何？”
擂台之上，吴霄眼神锐利，手中金光剑一挥，剑指杨玄。
“你确定要与我比剑？”杨玄咧嘴笑了，说实话，比剑他还真不惧吴霄，不过人家手里有中品宝器长剑，他还是得小心些，不然后背上的破铁剑怕是一下子就会报废。
“怎么，看不起我？”吴霄喝问道，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
“别误会，我就在剑术上与你一较高下。”
杨玄收起笑容，将后背上的铁剑从皮鞘内拔了出来，但皮鞘似乎有点紧，他这么随手一拔，竟然没有拔出来。
“哈哈！”很多人先是发怔，随即哄然大笑，他们怎么看都觉得很喜剧。
“笑什么笑，我的剑有些生锈，不好拔而已。”杨玄大喝，用力将铁剑拔了出来。
“噗哧！”
由于太过用力，皮鞘当场烂掉，众人见此一幕又是一阵忍俊不禁，等看清杨玄手中的铁剑后，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因为杨玄手中铁剑锈迹斑斑，与吴霄手里的光芒夺目的金光剑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块破铜烂铁，比都没法比。
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中品宝器长剑对破铁剑，这还怎么比？怕是一剑下去，你这把破铁剑就会成为铁渣。”
“可不是，我看不必比了，直接认输得了。”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
杨玄冷喝一声，也没管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手中的破铁剑，一剑在手，他整个人像是与手中破铁剑合二为一，气势更为凌厉，锋芒毕露，手中的破铁剑都在嗡嗡震颤，在这片天地间奏出剑音。
这是剑道之音，刺耳，锋锐，斩杀一切。
“人剑合一，居然领悟了人剑合一！”
一名外门长老瞪大眼睛，惊呼出声，而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但很多人都听到了他的惊呼声，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人挠挠头，疑惑道：“什么是人剑合一？”
“别问我，我没练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境界，不过连长老都震惊成这样子，想来应该不简单！”
“是啊，你们难道没发现杨玄的气势更强了，特别是那把破铁剑，居然在发出声音。”
……
“人剑合一吗！？”
吴霄目光微凝，表情异常凝重，他自幼练剑，当然知道什么是人剑合一。
这是种剑道境界，只有真正的剑道天才才能领悟，几十万名练剑者中才能诞生一个领悟人剑合一的人，而像杨玄这般年纪轻轻就能领悟人剑合一的，纵观整个神武大陆怕也不多。
不仅吴霄震惊，连神色冷峻的李云飞和气质冷漠的慕清雨都有些吃惊。
两人尚且如此，余下的人，比如石羽，董亮，王蛮，以及他们的对手都感到很吃惊。
甚至，他们一个个都忘记了战斗，侧头朝杨玄看来。
杨玄倒也没隐瞒什么，淡淡道：“没错，我的确领悟了人剑合一。”
“真的领悟了？”吴霄追问道，一脸震惊。
“当然，我没别要骗你。”杨玄耸耸肩。
不得不说杨玄在剑道上超卓的天赋，他十二岁才开始修炼基础剑术，剑术却越来越强，而就在前几日练剑的时候，他忽然就领悟了人剑合一，剑术威力大增。
吴霄深吸了口气，脸上渐渐恢复平静，冷声道：“人剑合一无外乎是种意境，能提升你的剑术威力，但铁剑终归是铁剑，怎么能与我手中的金光剑相比。”
杨玄不敢苟同，摇头道：“武者，修为境界和对武道感悟最为重要，兵器再强，始终只是外物，对我来说，再好的神兵利器，也只不过是工具罢了。”
此话刚落，一直盘坐于高台上的韩方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中精光四射，大赞道：“说得好，没想到你小子年纪不大，就能有这般见识！”
“呃，长老缪赞了。”杨玄有些小尴尬，这可不是他的见识，而是来自前世修罗魔君。
当然，他是杨玄，也是修罗魔君，两者没什么区别。
“你小子不必谦虚，能有这等见识，只要不早夭，将来必成大器！”韩方大笑道。
“韩长老居然这么看得起他！？”
人群听到韩方的话都感到很吃惊，就连那些观战的外门长老也很惊讶，那穿着兽皮短褂的大汉低声道：“韩老向来沉默寡言，没想到对杨玄的评价这么高，不过杨玄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倒是个人才。”
“的确是个人才。”顾云峰说道，眼中却闪过疑惑，他对杨玄早有关注，知道他先天不足，气虚体弱，但杨玄近来突然变得龙精虎猛，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
“杨玄，你今日必败无疑！”
擂台上，吴霄同样震惊，但也很不爽，他身形一动，大步冲出，手中金光剑一挥，立劈杨玄。
这一剑非常快，似一道金色闪电划破虚空，空间都在震颤，仿佛能撕裂一切，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得璀璨夺目，刺人眼眸。
杨玄虽然领悟了人剑合一，但手中毕竟只是一柄破铁剑，根本不敢与吴霄硬博，他使出蛇步，身子朝着后飞退，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吴霄这又快又狠的一剑。
“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吴霄知道杨玄速度快也没多少吃惊，一剑不中，他欺身而上，闪电追击，手中的金光剑挥动，一剑剑的攻向杨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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