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Abby
在暹罗，人们一般称人妖为ladyboy，他们为了维持女性的皮肤和身姿形态，必须使生理机能全部打乱。这样就不得不过量打针，吃药，注射性激素，使内分泌失调，产生男人女性化的状态。
这样的结果，会使他们的身心严重受到摧残，所以人妖的寿命一般都不长，四十岁左右为正常死亡年龄。
另外只有极少舍得花昂贵金钱，做了变性手术的人妖，经过医生检查并出具证明之后，才可能使她们变成真正的女性。
但在之前，诸如宿舍分配，冼手间使用等无法避免的方面，ladyboy的社会地位其实颇为尴尬，法律以男性要求她们，但现实却以女性看待他们。
真正步入社会的人妖其实还好，一方面有公序良俗的限制，另一方面她们也会尽量避免自己进行尴尬的性别选择题。
但在校园，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这也造成了ladyboy校园猥琐案件频发。
之前提过，王珏班上就有个人妖学生。
他叫以前叫什么不重要，现在她叫Abby。
在学校Abby的座位正好在王珏前面，两人认识的时候王珏也才十四岁，看起来就像个文静的小姑娘。Abby以为王珏也是ladyboy，在班上就和他比较亲近。
少年慕艾，君子好（hào）球。相比浑身臭汗的秃小子，水灵灵的小嫩葱也更愿意亲近香喷喷的Abby。
直到有一天，几个同校的混混堵住两人调戏，他们其实就是中二血上头，想展示下自己的与众不同，最多乱摸几下作为谈资。
那时候王珏连神打都不会，以为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献给女友，就要惨遭校园恶霸的凌辱。
当Abby把王珏挡在身后的时候，王珏是感动的。
当Abby掏出武器的时候，王珏是崩溃的。
那是一只坚硬的、黝黑的、沉甸甸的、三十多厘米长的黑人假JJ。
后来Abby解释，那个黑的假JJ是Abby作为防身武器带着的。
她说，第一，这东西其实威力很大，干翻普通警棍都不在话下。
第二，便于携带，不怕临检搜身。
第三，哪怕伤了人，做笔录的时候对方也不好意思说“我被她拿一根黑人**打了”。
······
Abby并没有念完普通高等教育，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就辍学进了一家歌舞团，那之后两人的联系也就变少了。
但断断续续的几次联系里王珏能听出来，她过的其实不好。
很多外国人以为人妖是高收入职业，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目前整个暹罗大概有60多万人妖，但能成为影视明星、歌星的只有极少数。
其他能做个小演员，做个化妆师或空姐的就算高收入职业了。
更多的是旅游景点或剧团做表演，就像Abby，基本工资每个月不过五六千铢（约一千华夏币），让游客乱摸一顿也才分到几十铢，据说在专做华夏人生意的东方公主号邮轮只要20铢。如果不下水，一个月下来能收入个两万多算不错了。
哪怕下水的，也挣不到什么大钱，按Jeff杨的说法，Loi Kroh 路场子里的ladyboy陪一晚上酒再加上出台也就一千铢，清迈最好的GOGO吧Foxy Lady里，台上跳舞的叫下来陪酒200铢，600铢直接带走。
嗯······介绍的有点细了······
一般人妖能做的工作女人也能做啊。舞团里也不都是人妖，一般小点的舞团很多都是女人装人妖的，因为便宜。
所以说，做人妖真的不一定能赚到什么大钱，另外也不是所有人妖都会去做特殊服务行业的，售票员、商场导购、餐厅服务员都有人妖。
······
Abby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罐饮料，其中一罐椰子汁递给了王珏。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牌子的椰汁。”
“谢谢······”寄生虫的阴影还没在王珏的脑袋里散去，拿着罐装椰汁的王珏总是有种别扭的感觉，也不打开，用左手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
“娘少瓦拉帕，是我一个歌舞团的长辈，她和我们是一个高级中学的，比我们长一届，去年我进入舞团，她给了我很多照顾，她是个很好的人······”
Abby的声音带点哭腔，有点沙哑，她打开饮料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之前娘帕没来舞团，大家都说她攀了高枝，去大场子了，但我知道不是，我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又不认识她家，想报警都没有理由······现在找到她了······”
“警察告诉你的？”
“嗯。警察下午有找舞团的经理做问询，我那时候才知道······”
王珏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家伙，他知道现在气氛很尴尬，但又没办法只能一下一下抛着果汁罐分散注意力。
“我想帮她报仇！”Abby突然狠狠的说。
王珏的Abby吓了一跳，手没接稳，果汁罐子掉到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拍拍上面的土，又对着罐子拉环那吹气，想把沾到的灰尘吹掉。
但吹了两下，王珏猛的跳了起来，哈哈大笑。
“么得，我真是个天才，谢谢你Abby！”说完还臭不要脸的抱着Abby亲了一下。
这次受到惊吓的是Abby了。
······
“所以根本就没在饮料里投放虫卵。罪犯是把寄生虫卵涂在饮料罐的开口那，当饮料被打开，无论是直接饮用还是到在杯子里，虫卵都会跟着饮料进入人体。”
“确实，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饮料罐密封完好······但，知道了罪犯下毒的手法，还是抓不住他啊，每次毒饮料都被放置在监控的死角，警队根本就查不出是谁做的。”孟卜警长显然不认为这个发现对破案有什么帮助。
“不，确认了投放虫卵的方法，也就能确认饮料罐投放的时间。”王珏摇摇头反驳道：“普通寄生虫卵离开培养环境10分钟左右就会死亡，哪怕这种虫卵经过变异，存活时间也不会超过60分钟。”
“为什么？”不懂就问的塔南提出了问题。
王珏举起饮料罐，示意塔南和孟卜看罐子口“看到了什么？”
“灰尘？”孟卜迟疑了一下回答，显然他还是没有明白。
“寄生虫卵离开培养环境后，存活时间长短取决于它细胞壁的厚度。”
王珏停顿了一下，打开了饮料罐。“如果为了虫卵能够在暹罗干热的旱季长时间生存，必须要极大的增强虫卵细胞壁的厚度，每增加一分钟存活时间，细胞壁就要增厚32.5%，简单的数学问题，超过这个时限，虫卵的大小就能被人的肉眼发现了，你会去喝这样的饮料吗？”
“没错，没错！”孟卜兴奋的又点了一颗烟，“之前范围太大，人流量也大，周边监控的筛查难度太大，没有意义，如果能精确的把时间压缩到一小时以内，就有了基本的排查可能！”
没抽两口的烟被孟卜扔在脚下，掏出颗新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虽然工作量依然很大，但至少不是不可能完成的。我马上把这个发现通知下去，乃珏，请您保持电话畅通，如果有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谢谢。”
孟卜没有停留，打着电话去通知警队开始排查监控，周志贤看着王珏，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现在中学里，这种知识都要学吗？这也太厉害了······”
王珏看着周志贤，微笑着说：“学校里怎么可能教这个。”
“那你怎么······”
“外事不决问谷哥，内事不决找度娘，房事不决找涯叔。”
······
PS:暹罗语对男性表示尊敬会在名字前加“乃”，对女性会在名字前加“娘少”，“娘”用于已婚或年龄大的女性，但也可以用在比较亲密的未婚女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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