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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光阴的故事(岁月卷完)


  一屋子人到中年的女同学没人回应这个问题,杨凤霞猛然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事呢?”

  大家都看着这位男同学,他说:“首先我声明啊,我发现,人多是按照本能而活,真正能去思考为什么而活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没必要思考,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过的。但所有人都这样过,也未必就是正确的。”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的表弟。我表弟,很老实的一个人,当然时下老实几乎就是没本事、穷、没地位的代名词,他谈了一个女朋友,这么说吧,我表弟要是手里有十块钱,绝对给这个女的花九块九,可是这女的最后还是离开了他,理由将人能气死,说,她找的现在这个男人大。”

  “我他妈就不明白了,你说什么都好,找别的理由都行,你可以说和我表弟情感不和,说他挣不来钱,说他这个那个都行,怎么能按照大小来否定一个男人?”

  这个男同学说着喝了一杯酒:“我问这个真的没别的意思,而且我发现这不是我表弟一个人所遇到的,很多社会上如今的很实际的女性几乎都这样,以实用性为择偶标准,你要房子要车要存款也就算了,还得要求男人那个东西大,我日他妈的,这女的是想配种?”

  “我就想到底是我年纪大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这下女同学没说什么,男同学倒是议论开了,这个男同学接着说:“我真是看不惯一些将这话挂在嘴上的女人。”

  “你们大家想,这人类历史上,哪朝哪代,我知道的只有那个武则天了。可这些女的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你是武则天吗?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动物。动物中比那个大小择偶的,也只有狐猴一种吧?”

  “可狐猴的结果是什么呢?不进化大脑,还能用那玩意将身体挂在树枝上。”

  “但是大家知道吗?狐猴的繁殖能力生存能力都差,都快灭绝了,动物界连狮子猴子老虎择偶都只看谁强大而不看那玩意的大小,这些女人的智商连竟然母老虎母狮子的都不如!”

  这个闹哄哄的校庆前的聚会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因为几乎除了平安、杨凤霞和李国忠外,其余人都没有接到学校的邀请函,因此他们明天继续吃、喝、玩、闹,胡拉八扯,而平安三个则要到学校去。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大家对有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有过恋情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手的、曾经暗恋有好感但是却没有表白的,这晚上竟然都公开的抱在一起甚至互相接吻然后找没人地方亲热去了!

  怪不得说“同学会同学,一准搞破鞋”,“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平安和李国忠走到外面,说自己真是瞌睡了,李国忠说:“那行,你休息。”

  平安看看李国忠,叹了口气,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李国忠:“你什么意思?”

  平安撂了一句“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了鳖亲家”,看李国忠不吭声,自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各级校友的返校活动开始,平安一到就看见了宋准,这也是今天到场的级别最高的同学了。

  而后各种寒暄,校领导对平安说,一会你可要代表老校友说几句话啊!

  省大八百人的大礼堂口站着几个校方的人员给大家引导和佩带贵宾胸花,平安猛地就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那几个人中间,这女的正在对鱼贯而入的校友们微笑欢迎,脸上的笑亲切又温雅。

  平安心里呯呯的急促跳了几下,他没走到跟前,这个瓜子脸大眼睛长头发个头高挑的女子已经看到了他,平安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欣喜,挨到他的时候,他主动伸手说:“我是平安。”

  这女的就是很久没见的柳月。

  柳月伸出手和平安轻轻一握,平安感觉到她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接着柳月一边拿着胸花给平安,一边笑着说:“欢迎!”

  平安往自己的衣襟上别胸花,但是没别上,柳月微笑说:“我来?”

  她说着伸手给平安戴,平安嗅着柳月身上的气息,心里跳得更激烈了,眼神从上面往下看,很清楚的能看到柳月漂亮的鼻尖上出了那么一点点汗,嘴唇轻微的张着,红红的,十分的好看。

  显然柳月也很激动。

  “好了!”柳月直起身子。

  平安说了声:“谢谢!”

  柳月毛毛的大眼看着平安说:“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能来参加母校的华诞!”

  平安说:“作为省大的人,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牵挂。谢谢你!”平安同样说的话里有话,他相信柳月绝对能听懂。

  直到走到大堂里,平安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和自己有着情缘的女人。

  往前直走,平安被引导到了前排的位置,他又是一愣,眼里这会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李墨林!

  李墨林穿着短袖的上衣,粉得像一朵荷花,齐膝的裙子将她两条颀长的腿拱托的像是白白的藕。

  李墨林显然是知道平安会到场的,两人竟然位置也是挨着的,彼此装模作样的握手问好之后,又和左右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样到了台上面开始请大家安静,庆祝大会即将开始,才坐了下来。

  接下来上面说了什么,平安都没有听清,只是跟着众人鼓掌,微笑,而后视线的余光总在李墨林这边,而李墨林也一样,很有些心不在焉。

  庆祝会轮到了校友代表上台发言,果然先是宋准,接着是平安,平安在上去的时候,飞快地摸了李墨林的手背,没人能看的清平安的小动作。于此同时,他看到李墨林裙下的腿肚子在灯光中闪着让自己目眩神迷的色彩。

  平安在台上发表了热情洋溢有振奋人心的简短的发言,在讲话中,他以饱满的情绪让所有人为自己鼓掌了四次,而他并不在意这个,他居高临下的寻找着,首先看到李墨林一脸崇敬的看着自己,像是小女孩似的红着脸,接着,他又看到了宋准,再下来,他又看到了在大堂一边站着的柳月。

  平安讲完,台上台下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中午宴会完毕,依然是忙碌的,想休息是不可能的,平安极力的见缝插针找时间和李墨林在一起说话,还对李墨林说晚上去找她。

  李墨林看着平安不吭声,平安叹口气说:“我有个同学,今天你可能也见了,他得了癌症……人生无常,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墨林,我真的有很多话要给你说……”

  接着是开座谈会,然后是全体人员到足球场观看“校庆杯”足球赛,大家正在呼呼啦啦往田径场走,一个穿着啦啦队球衣,梳着马尾辫的女子跑到平安面前,跳着喊了一声:“喂!卖保险的!”

  李墨林一愣,看到这女孩大眼白面薄嘴唇,很活泼刁钻的样子,想问平安这是谁?

  可这女孩没看李墨林,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平安,平安笑了:“哎呀!我还说怎么见不到你的,你原来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李墨林,也是我的校友,这位也是咱们的校友,是……”

  这女孩打断平安的话说:“亓思齐,我是卖保险的他妹妹!”

  李墨林听了又笑,心说难道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是亓明远的女儿?那就怪不得了。

  “我急着有事,那边等着我呢——我问你,我爸不让我开车,你有什么主意没有?”亓思齐说着一脸期待,平安说:“这就难倒你了?你不能悄悄开啊?”

  亓思齐皱眉跺脚:“你还不知道他!管天管地,简直能管到太平洋去。”

  平安想想问:“你搞个驾照,合法合规不就行了?我觉得,这难不住你吧?”

  亓思齐蹙眉:“搞?关键谁敢教我啊!老头子发话了,说我大学不毕业不允许开车——那会不到十五岁不让我骑自行车上马路,你说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自由过。”

  李墨林确定了亓思齐绝对是亓明远的女儿,笑着说:“你可以悄悄学啊,不让你家老头知道就行。我认识个朋友就是办驾校的,要不,我回头带你去?”

  “嗯?真的?那……”亓思齐说了半截,有人在远处叫她,亓思齐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对平安说:“那我回头找你,你再找她,说定了啊……”

  亓思齐说着甩着马尾辫跑了,平安和李墨林继续往前走,说:“听见没,她来找我,我再找你!”

  球赛之后就是晚宴,大家都喝了酒,而后宋准因为有事,先走了。

  李国忠也接着离开,他走的时候说让平安这结束了就去,同学们还在那边等着呢。

  平安看着李国忠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心说这家伙昨晚和杨凤霞那个了吗?这像是一个要寿终正寝的人吗?

  学校安排有住宿的地方,平安和李墨林都被安排在一楼那里,很多人都留下了,想回忆一下大学的时光,也有离开的,校内晚上还有校庆文化节文艺汇演,整个校区热闹非凡,火树银花。

  大家都在校园里四处的转,平安有心摆脱众人好去和李墨林私会,就尽量往没人的地方去,没走几步,一个很瘦但是很精神的男学生从一个角落跑出来,差点和平安撞到一起。

  平安站住,这个学生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的跑没影了。

  一会,有人说张光北被人从楼顶扔了个暖壶砸烂了头,平安心想这个张光北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像当时骚扰李思思一样被李国忠那样的人给报复了吧?

  不过天上开始逐渐的飘落毛毛细雨,冒着雨又溜达了一会,平安才回到了住处。

  洗了澡后,怎么都睡不着,心怀鬼胎的躺在床上听着着外面的雨大了,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看,又想想,给李墨林发了条短信:你把后窗打开!请不要拒绝我。

  后面窗户离地面不到一米,平安瞧着外面树木茂盛,一不做二不休,心潮澎湃的,就从屋里垮了出去,将窗户掩好了。

  李墨林和平安隔着两个房间,也不知道这两个房间是没被安排人还是住的人还在外面没回来,反正里面黑灯瞎火的,窗帘也拉着,平安借着树影过去,见李墨林的屋里也黑着灯,一拉窗扇,开了!

  屋里非常昏暗,但是平安很快适应了,他看到李墨林闭眼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平安缓缓的踩着厚厚的地毯过去,像一只即将要冲锋捕获猎物的豹子,刚刚到床边,他听到李墨林异常急促的呼吸声。

  平安觉得自己浑身在颤抖,他躯体僵直,胳膊怎么也伸不出去,但是他的感觉渐渐恢复正常并很快走向了极端。起初笨手笨脚,随后便自如了,他觉得自己像鹿一样敏捷,而李墨林在他的手里像是得了重度癫痫一样的发抖……

  一个小时后,平安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战战兢兢地原路返回,他刻意绕了远处,没走窗户下面,省得挨着的两间屋里万一有人的话发现自己的鬼鬼祟祟。

  直到从窗户回到屋里,他才长长的嘘处一口气,感觉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雨,还是出汗的缘故。

  刚再次冲了澡,门轻轻的被敲响了,平安心里一动,披着睡衣过去,打开门,看到柳月站在门外!

  ……

  柳月是后半夜离开的,平安不知道这夜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一只身手十分灵活的怪物,接连的在两个女人身上做了凶狠的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情,可是他又没有办法阻止自己。

  果然,男人下面硬的时候心里软,下面软的时候心里硬。

  第二天早上正准备去叫李墨林一起吃早餐,秦奋打来了电话,火急火燎的说:“高shu记早上昏倒在办公室了!”

  “他刚进门,就倒下了,这会已经送往医院,说是脑溢血,具体情况我会及时汇报给您。他本来血压就高,这一段眼睛有时候看不清东西……”

  平安一听就询问详细情况,这时李墨林倒是过来敲门,开门之后她见到平安严肃的脸,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感慨真是像他说的,人生无常。

  ……

  高国强脑溢血住了院,平安主持了全面工作,一番忙碌,还没有缓过神来,李思思打来了电话:“平安,李国忠……他……”

  李思思哭了起来。

  李国忠不行了。

  平安顿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又觉得很累很累,嘴里说着我立即就过去,而后挂了电话,浑身疲惫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参加完了李国忠的葬礼后,大家伙都确定了明年由班长负责召集大家再聚会,还增加了李思思和杨凤霞作为联系人。

  坐在车上往陇中回,看着窗外,平安想这个聚会今后还会有吗?李国忠那次是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大的力当做人生最后一次的欢聚才能让大家到场的,生活这么紧张,每个人都那么的忙碌,谁还会来呢?

  终究有些东西会烟消云散的。

  也许人生的意义就蕴含在一个个平静却真实的事件中,来过、爱过、恨过、追求过、失落过、拥有过、痛苦过并不心甘情愿过,就已经是全部。

  平安被光线照耀的昏昏欲睡。心想光阴没有等我们,光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光阴一如既往地流逝,光阴仁慈地帮助我们让我们终究会忘记那些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

  “哎呀!”司机惊叹了一声,将平安的思绪吸引了,他询问的嗯了一声,司机说:“前面有辆车自燃了,车上可能没灭火器,人在下面干着急……还有老人和孩子……”

  平安往前一看,果然是,但过往的车辆没有一个停下来的。

  车子转瞬就要驶过去,平安皱眉说:“靠边停车。”

  “我打电话让人来处里吧?”司机迟疑了一下。

  平安不容质疑的说:“停车。”

  路上没别人停车,等救援的来了,这车早就烧光了。

  司机开了双闪下车,将警示牌放到距离外,而后回头,见平安已经拎着灭火器跑了过去。

  场面有些混乱,小孩在大声的哭泣,大人看着火苗干着急,平安喊着让人往安全的地方撤离,将灭火器对着车子喷了过去。

  失火车辆火势终于被控制扑灭了,平安刚随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就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和司机几个的惊恐喊叫:“快闪!怎么开的车——”

  “嘭!”

  “轰隆!”

  平安猛地被撞击,整个人飞了起来,他脑海里刚刚闪出遭遇车祸的念头,身体随着做了一个大反转,然后又咣当轰隆嘭的几声,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出车祸了吗?”

  是出车祸了。

  ——好了,请等一下!请大家脱离了故事的本身和我直接的交流:到这里我必须要向大家真诚的道歉,并且坦诚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从一开始就在制造着一个真真假假的虚幻,并将这个刻意营造的虚假不折不扣的给继续了下去。

  对,是我,就是我。

  但其实这并不是谎言,更不是骗局,而是因为我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心里唯恐怕大家不信,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我原本是想以第三人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我想说的话讲给大家伙听的,可是到了这里我觉得我必须亲自出面以“我”这个身份向大家伙说清楚了。

  我就是平安,平安就是我,这一点千真万确,而且我这会真的是躺在医院里,因为遭遇了车祸,我穷极无聊,没人陪我说话,我自己试着讲述一个能令人信服的故事吸引听众让自己不至于太孤独。

  但是我想了一个又想了一个,都觉得不太满意,所以我发内心的认识到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其实和我做人一样的失败!

  之所以到了现在我“亲自出面”的原因,是我真的不想天马行空的把真实与虚构并进下去了!

  我本来是想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美化成重生、架空一类的故事的,那样似乎能有一个符合潮流的噱头,能更加的吸引人。而我最终否定了这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因为我经历的事以及我在岁月里的表现其实是枯燥无味且显露了我的愚蠢无知的,美化也美化不出来,且有胡编乱造的嫌疑。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对人只有将心比心,和人以真诚换取真诚才能取得信任,于是我不想也不屑用那种新颖的、现代一点的手法去迎合迷惑大家!

  为此,我终于决定,在前面那些成功或者不成功的叙述后,我保证以下的话全是我的真实经历,绝无虚言且毫无删减,连标点符号都是带着十二万分真诚的!

  至于我的经历是否能打动睿智的您们,那完全取决于具有丰富生活经验和正常人生常识的您们!

  很抱歉我占用了您们的宝贵时间讲述了这么久似是而非的故事,我再次致歉,真的!

  我真的在医院太寂寞了,没一个人来陪我,所以请您们千万不要走,不要以为我是骗子,我不是,要是误解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我也不能让您们带着对我的怨恨离开,更不能让大家今后一提及我就说平安就是个骗子!

  要是因为一个蹩脚的故事就将我的人品给定格在不值得的信赖那一类型上面,我算是自作自受,但我真的不是说谎者,即便刚刚让您们这样认为了,我也是很无奈的。

  请无论如何想象一下一个没人理会的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内心的那种凄凉的感受!我请求您们听我再啰嗦几句,哪怕听完再走也不迟。

  为了表示我的真诚,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为了让大家信我再不骗人再不撒谎编故事再不说假话了,我先说一点,您们辨别一下:上面那些话语里面,那个校花刘可欣怎么就没有好好的露过面呢?尤其是第二次,她怎么就得病稀里糊涂的死了?她到底和我那个什么了没有?就是那个男人和女人之间光着身子深入交流的体力活,到底有没有,我是不是没有交代清楚?

  您看,在这一点上我是不是又习惯了撒谎?撒谎真的成了我的习惯,欺骗成为了我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我将自己都活成了一个谎言!我总是善于将自己描绘成一个生活中的成功者,将自己说的完美无瑕,其实我很多时候都阴险甚至是卑鄙无耻自私自利的。

  我现在说说刘可欣是怎么回事:其实刘可欣真的是我们省大的校花,但我至今真的还没和刘可欣有过任何的超越过同学之谊的男女的关系。

  对一个有点想和她怎么样但又从来没有过于接近过的人,您能胡编乱造说和她怎么怎么吗?那传到她耳朵里,她还不讨厌我找我算账?

  那不能够!因此对于刘可欣这一块,为了避免麻烦我都是简单的溜过去就行了。

  还有,那个李墨林,这娘们——哦,对不起,我说习惯了,我总是一不小心就绽露出自己的粗俗和下流出来,虽然我一再的刻意的避免自己在人前表现自己的龌龊,但有时候还是遮挡不住自己的渺小和恶劣。

  还是说正题,还是说李墨林,是这个女人而不是娘们,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从天而降,也没交代清楚她夫家是谁,她婆家又是谁,她就忽如其来的对我好了,好的也有些牵强有些生硬。

  我承认,我对于这个李墨林的描述比刘可欣更为虚伪,因为迄今为止我根本就不认一个叫李墨林的人,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在我的世界里还是不存在的。

  根据上面的叙述,省大一年级有个叫李墨林的女人吗?

  我连对刘可欣都讲不清楚,对于一个虚构的李墨林就更是说不明白了。

  我发过誓要真诚的,可是在叙述的过程中我却不自觉的又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和初衷,我的虚伪在事件中潜移默化的又逐步的占据了上风,将我阴暗甚至无耻的那一面给掩盖了,呈现给大家的是我的光明进取和正面形象。

  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的有些不可救药了吗?我难道真的连说真话的能力都不具备了?

  可见我讲故事的能力确实不怎样——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其实我还是有些老实本分的,至少从现在开始直到今后,我都打算以真诚面对大家。

  是的,“真诚”!请您们一定记着这两个字,不然我这会要是装糊涂打个哈哈不自我揭露前面的虚伪,您们也许就会忽略事情的本质只能看到我希望让您们看到的表象了吧?

  我说这些,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请大家信我最后一次,请大家不要离开,起码多陪我一会是一会,我在医院都快急疯了。

  因为出院手续没办好,我还走不了。还有,我去见了市公安局的常斌,至于为什么见他后面我会给大家说清楚,这会先卖个关子——您们看,我真的是想让大家留下来听我说话的,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真的,我保证下面的话全都是来自我的生活,就是我人生的一点一滴的真实描述!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继续——不,不是简单的继续和重复,而是我重新将虚伪的假的那些抛开,将真实的我的事情给您们说一下,当然,为了连贯性,我还是用第三人称,也请大家谅解我在事件中的愚昧无知懵懵懂懂甚至许多时候的心术不正,但我保证,那绝对就是真真实实的我。

  我必须再次着重的声明一下:真话往往比假话不中听,如果此后因为我说了真话让您们觉得我是胡扯而愿意相信前面的才是我真实的经历,那么我会更加发现在生活中说真话是多么的难,以至于即便讲一个故事都得去粉饰一下需要去信口开河,那么我今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内心了!

  谢谢大家的对我的耐心!

  那么我就开始了:

  眼睛还没睁开,平安就感觉到自己被打着点滴,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息,脑子里嗡嗡的不停的在想这个想那个,很多事情和人物在往一起挤,头痛欲裂的同时这些事情和人物又都走马换灯的没影了。

  这时听到了医生要查房的说话声,接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有个人问:“……这个病号叫平安?他怎么没家属?”

  “他没家属可以通知,警察将他送来的时候已经联系过了,交警说他父母之前是出车祸去世了,他没兄弟姐妹。哦,我看一下,嗯,他是省大三年级的学生。”

  “哦,就是前天那个三死一伤的世故?”

  “是的,主任,跑长途货运的,从外省刚回到市里,司机疲劳驾驶。肇事车司机和这辆车驾驶室里的两人当场死了。他在货厢里,看来是押货的。他没事。”

  接着几个医生和护士又问起了别的病床病号,等这些人离开,平安睁开眼看着右手边的窗户。

  窗外绿色如茵,鸟鸣切切,是盛夏清晨的时光。

  在医院里半个月后,平安回到了家,进小区的时候就看到墙上贴了很多红色的“囍”字,从院里几个闲坐聊天的老头老太太的口中得知,自己楼对楼的对面人家刚刚结婚,新郎是中学教音乐的,新娘是小学老师。

  上了楼,进房间,平安将窗户全都打开,正好就看到了对面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也在拉窗帘。

  是中学同学米兰。

  初为人妇的米兰没有看到另一边的平安,她很快的离开了卧室。平安看了看米兰窗户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囍”字,走到了客厅。

  屋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检查了冰箱里的东西,有些还能用,准备给自己做饭吃。

  到了客厅,平安下意识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自己和父母的相框,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这种像是站在宇宙的中心又像是处于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的情绪不知怎么的汹涌而至,以至于心里泛起一股遏制不住的伤感,但是片刻之后,他的心境又转换了过来,站在那里,对着阳光眯起了眼睛……

  《夺标》第三卷岁月完

  飞翔的浪漫

  2019年4月17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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