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仿佛步入最终决战前的紧张感
心情不佳的王志善也没空听警察慢慢报告。
“赶紧疏散人群，然后包围整栋建筑。”
警察听到这样的要求脸色一僵，之前出警的时候并没有被告知具体原因，突然被要求控制场面却很明显人手不够，好在王志善也不是有意刁难，干脆地吩咐他呼叫支援。
之后的十分钟里，先是从附近武警支队赶来支援的武警和片区民警先后抵达，然后是市内电视台记者赶了过来像小动物一样乖乖在一旁等待吩咐，而人群疏散完毕则是这之后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吧。”
刘秀握着从不远处KFC买来的甜筒，在王志善耳边说着风凉话，当然了，甜筒是王志善请客。
“你又不和他们说明情况，警方也就只能用设备故障的原因来疏散人群，效率当然不好。”
“我知道。”
王志善说。
“我只是担心在这期间有人会因为萧然的关系受伤。”
刘秀将甜筒剩下的外壳塞进嘴中，他能理解王志善的心情。萧然的目的不明确，又是难懂的青春期少年，会因为冲动做下什么事情是谁都无法预料的，而不管他做了什么，王志善在这里面也必然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甚至可能会比杀了人的萧然受到更加严厉的处罚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就很奇怪了。
只是从最近这一天不到的相处中刘秀就能明白王志善职权恐怕比自己想象中更大，可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小城镇呢？总不至于就为了个萧然吧？
在场面好不容易被控制住之后，王志善对警察吩咐到。
“坚守位置，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又对刘秀说。
“你……你就先在外面等一会吧，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学校。”
刘秀没有答应。
“不，我和你一起进去。”
之前王志善在接到消息之后没有选择先将刘秀送回学校，是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这么做，而没有让刘秀就近下车，则是因为有着增加人手的想法。
从昨天萧然的表现来看，超能力者并不像电影里那么无敌，除去超能力以外本身还是个普通人，受到致命伤就会死。然而在这些事情被作为机密隐藏起来的情况下，当然也就无法明目张胆地动用警员和武器，同为超能力者的刘秀无论强弱都成了最好的选择。
“别说蠢话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待在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王志善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不是没有动摇的神色，却依旧做出了选择。
这是个在有着职业级别的理智判断力之上，依旧坚持着道德底线的人。这种人也许在大事上还是不够果断，也就是不够冷酷，可是和这样的人相处却是让人舒心的。再说了，现在可是法律道德完备的和平年代，太过冷酷残忍的那些人……怕不是心理病态得有点厉害。
想得有些远，刘秀将发散出去的思绪收回来。
“现在是顾虑这些的时候吗？你没有可以差使的手下吧。”
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去调查超能力杀人的案件了。
“我虽然才发现自己有超能力，但终归是能用的。”
本人都说到这份上，王志善只能点头，再说有刘秀的加入，确实能让他底气更充足一些。不过，作为成年人，作为长辈，王志善还是需要对未成年的刘秀说清楚。
“如果真有危险，我会拼上性命来保护你。”
再说下去就有些肉麻了，刘秀赶紧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进到商城里，刘秀本以为想要在这么大的商城找到一个人不容易，然而事情正好相反，萧然并没有躲藏，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顶层的楼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秀和王志善。
“你们也太慢了，我等的都不耐烦了。”
距离太远，刘秀看不见萧然脸上的表情，却能从这充满笑意的语气里听出萧然的底气。
“上来吧，我已经把场景布置好了。”
说完，萧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视线的死角中。
不光是刘秀，就连王志善都感觉到了萧然的怪异，这绝对不是被逼到死路的人该有的从容。
为什么？刘秀不明白萧然到底想做什么。是确信自己能够逃走所以才那么从容吗？不对，就算逃离了这座城市又如何？风餐露宿亡命天涯不过是电影里的情节而已。
“有没有这么个可能性……记住，我只是说可能哦。”
如果说有什么还算合理的解释，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会不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组织找到了萧然，和他达成共识，用他作为诱饵把你引过来后杀死，用易容术之类的方法伪装成你，一方面入侵政.府内部，一方面帮助萧然把之前的罪证抹消。”
既然超能力和政.府的秘密部门都存在了，就算真有这么个邪恶的神秘组织也不是不行……吧？
听完刘秀客观的分析和猜测，王志善低头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才一脸嫌弃地说了句。
“你动画片看多了吧？”
然后率先迈出步子，颇有种想要和刘秀划清界限的氛围。
刘秀耸了耸肩。
“猜还是要猜的嘛。”
万一哪天中了呢？对吧。
火警响起之后不管是电动扶梯还是电梯都停止了运作，只能到处寻找作为安全通道的楼梯，而这里就必须要说一句……商城非常大，至少以四级城市的规模来说是这样，而且因为市中心地段的限制，整个商城的鸟瞰图呈一种不规则的形状，可想而知，内部的结构也无法像其他商场那样规划得整整齐齐。
说这么多，倒不是用作借口，只是非常客观地阐述下刘秀和王志善在商城里迷路的原因。
没错，身为本地人却不怎么逛商场的刘秀和身为外地人的王志善成功地在案发现场迷路了。
这就像是你原本打算去找最终boss做大决战，战前准备也都已经完备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魔王城该怎么去一样，很难说这和在救女儿的路上沉迷昆特牌一直没推进剧情到底哪一种情况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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