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拓拔浩云
“侯爷,还有一事。”
严安低着头,有些畏惧的说道。
“讲!”“是!侯爷,据老爷所书,北凉大将拓跋颜都之子,拓跋浩云不日将抵达江州,与侯爷共商大事,昨日严安接到拓跋公子的飞鸽传书,言其已然至乌江一岸,不出两日,便可到达江州,还望侯爷做好接应。”
“拓跋浩云?”
严弑眉眼一挑,随机冷哼道:“无名小辈,竟也要本侯亲自相迎,看来我那当太师的父亲,当真是老了!”
严安闻言心头一震,暗忖当今世上,敢如此明目张胆评价严太师的,也只有安乐侯严弑,严太师这唯一的儿子了。
“侯爷,据严安所知,这拓跋浩云乃是北凉名将拓跋颜都的独子,而且据坊间所传,拓跋浩云年不及双十,却是颇得其父真传,武艺超群不说,且足智多谋,深得北凉皇帝赏识,现授北凉武威将军之职,封武威伯。下辖北凉禁军三千众,为北凉皇帝亲信之一,而且……”严安说罢,抬头望了望严安的面色。
“而且什么?继续讲见严安吞吞吐吐,严弑不耐烦的喝道。“而且据报,这拓跋浩云乃是北凉皇帝内定的驸马,与北凉皇帝最为宠爱的若贝公主,娜贝儿,自小便有婚约,只待二人及冠之时,便为二人举行大婚,而且,其父鲁山公拓跋颜都亦奏请北帝,待二人成亲之时,将自己护国元帅之职,授予其子……”
“够了!”还未待严安说完,严弑便一声大吼,打断了严安的话。
“拓跋浩云?哼!不过是一个子袭父职的无能之辈!若非其父拓跋老贼骁勇,又岂轮到竖子成名!?依本侯看,那北凉的皇帝也是昏了头,将如此之人选为女婿,哼!待本侯父子大业成就之日,必灭北凉,以证竖子无能!”
严安偷偷抬头,望着面前一脸阴骛之色的严弑,心中不禁连连叹息。
若说北凉拓跋浩云倚父之威,封官授爵。那自己面前这位,安乐侯严弑,与之又有何区别?即便这安乐侯的爵位,还是自己的父亲严威严太师,向当今圣上奉讨而来,而且不过是一个只食爵俸的二等侯爵,比之拓跋浩云,却是略有不及。
拓跋浩云身为北凉护国元帅拓跋颜都的独子,自小便受到拓跋颜都的亲身教导,其父拓跋颜都,据传武艺已成就出身入化之境,可杀人于无形,万军难敌,一招便足致千人身亡。严安虽未亲见,但也知晓一招千人斩之恐怖,当初若非大夏护国大将军,赵镶与之相御,以拓跋颜都一人之力,将大夏覆灭也非难事。
如此人物培养的继承人,尤其是易于之辈?更何况拓跋浩云掌北凉禁军骁卫营,营众三千。北凉禁军为北凉皇帝亲属卫队,专职保卫北凉皇室。禁军六营,骁果,骁卫,骁威,虎震,虎威,虎啸。共合六营,其中骁果,骁卫,骁威三营为骁前营,专职护卫皇帝安全。虎震,虎威,虎啸三营,为虎后营,负责护卫宫中各妃嫔,皇子皇女安全。六营称为禁军六营,满编一万八千人,一营分三千营众。拓跋浩云身为骁前三营中的第二营骁卫营的统领,官拜武威将军,授职正三品,比之六营总领,即都指挥使只差一品,年不及弱冠,却已成为北凉皇帝身边的近人,因为若非皇帝亲信,必难以授六营之职,更何况还是日夜守卫皇帝安全的骁前三营的第二营统领。
如此却是不止,拓跋浩云还为其皇授伯爵,北凉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拓跋浩云受封武威伯,乃是除开国伯爵后的第二等爵,虽与严弑这安乐侯爵同为二等爵,但严弑之爵却不可与之同日而语。
况且拓跋浩云还被北凉皇帝内定为驸马,只待其与公主双十之日,便举行大婚。那若贝公主,严安虽未见过,但是口口相传之下,据说那若贝公主娜贝儿,却是天仙一般的妙人,身姿绰约,风华绝代。这还不止,据说那娜贝儿自小聪明绝顶,有过目不忘之能,是故深得北凉皇帝喜爱,能将自己如此宠爱的公主许给拓跋浩云,从侧面也烘托出拓跋浩云的优秀与不凡。
之所以引得严弑不快,且对拓跋浩云一顿鄙夷,严安心中明白,无非是严弑嫉妒那拓跋浩云罢了,那拓跋浩云年不及弱冠,比之严弑还要小上几岁,却已是北凉皇帝心腹之人,两相对比之下,严弑不过是一个只食爵俸的二等侯爵,虽比之拓跋浩云,爵位要高上一级,但如今大夏势弱,北凉国强,爵位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抑或许,那拓跋浩云爵位虽低,但爵俸比之严弑要高上不少,那也不无可能。严安低眉顺眼,聆听着面前安乐侯严弑对拓跋浩云的一顿贬低,心中却不以为然,但又不敢表露,是以唯有沉默而已。
“严安,本侯虽看那拓跋浩云不起,但为了大业,却也不得不与之交接,届时若那拓跋浩云来到江州,你替本侯好好招待便是。知晓了吗?”“是!”严安低着头,抱拳应到。“嗯”严弑点点头,面色稍霁。“拓跋浩云,本侯倒要看看,你有何资格受封爵位,又有何资格,娶那北凉公主!若是一个酒囊饭袋,沽名钓誉之辈,哼!本侯便替你家那主子亲手了结了你,也免得你尸位素餐,耽误本侯的功夫!”“啪!哗啦……”
严弑说着,手掌拍在身后的太师椅上,严安只见方才严弑所坐的太师椅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便见得烟尘四起,须臾,便见那张金丝楠木所做的太师椅,木屑四溅,化为了一堆槙粉。“嘶…严弑身后,偷眼观瞧的严安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心中庆幸方才严弑未以此掌对付自己,否则自己的下场怕是与这一堆木粉无异。
“严安,去吧!另外,严密注视江彬的举动,若是此獠前来胡闹,那本侯便送他一场造化!”严弑的双眼眯起,一缕颇为兴奋的光芒自眼中划过。严安望着严弑眼中的妖异之光,心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自己面前这位,乃是以处子之血生食,杀人如屠狗的太师之子,安乐侯严弑。他口中的造化,若是其他人提起,严安或许要思量一番,但但对于严弑所给予的造化,依严安来看,即便丢了性命,也莫要沾染严弑的造化……
严安战战兢兢的向严弑鞠了一躬,然后放慢脚步,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厅堂。
严安走后,严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饮了一口,随后皱了皱眉,高喝了一声:“来人!”
严弑话音刚落,门口便亦步亦趋的走进一名小厮,战战兢兢的向严弑拱手道:“侯爷!”
“去,接一杯新鲜的血浆来!”小厮闻言身躯一抖,片刻,连忙伏地道:“是!”
将严弑手中的茶盏双手接过,小厮低着头,身躯微颤的走下堂去。
不一会儿,那方才的小厮便端着茶盏重新回到厅堂,来到严弑面前,低下头,双手将茶盏奉严弑接过,轻抿了一口,顿时皱眉:“血子是否血尽?”“血子”,是严弑对为他提供鲜血的处子的称呼,当日童玉为严弑诱骗上船,为其割腕放血,童玉便是严弑口中的血子,若非萧逸及时赶到,救了童玉姐弟,怕是童玉必将被严弑活活放血而死。
“回……回侯爷,血……血子确实几近无血,而且,而且方才已然毙命了……”
“啪!”
小厮还未说完,严弑手中的茶盏便狠狠的砸向小厮的头颅,只听见一声“咔嚓!”,头骨碎裂之声,那名小厮便“噗通!”栽倒在地,茶盏中的鲜血浇了其一脸,小厮的头部咕嘟嘟的冒着鲜血,二血合一,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血子的。
这边声音未落,便从门口再次走进两名小厮,抬脚扶肩,便欲将地上小厮的死尸抬出厅堂。“尔等记着!本侯所饮之血,必须是处子之血!而且头血与尾血皆不可要!尔等若是再搞错,误了本侯练功,下场与他一样,明白吗?!”
“是!侯爷!”
两名小厮登时双膝跪地,拱手抱拳,向严弑重重应道。
严弑所说的头血,指的是血子割腕后的第一碗血,严弑认为此血不纯。而尾血,指的便是血子即将身亡前的最后一碗血,依严弑所言,此血尸气太重,污染了血中之精华,故亦弃之不要。
两名小厮应声后,便起身将先前的小厮死尸抬走。他江彬江总督所犯何罪?”
严弑说罢,转过头,一脸笑吟吟的望着的望着拓跋宏,等待对方的回答。“袭杀侯爵,意图造反!”拓跋宏心中一震,脱口而出。
“哈哈!不错,正是此理!他江彬一个武将,带着兵卒攻我安乐侯府,即便以他所言,说我杀了他手下数十兵卒,可又有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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