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哥回来了
“碰!碰!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一个身穿呆萌兔子睡衣装的女孩耳朵里。这女孩揉了揉眼眶,一个爬身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之间,穿上拖鞋,走向大门。
“谁啊!都十点了,难道是妈妈?妈妈也真是的,买个东西还逛这么久。”女孩一边看着猫眼一边在嘴里嘟嚷着。
女孩正趴在门上瞄着猫眼呢,突然传来插入钥匙声。门被迅速打开了,女孩顺着门倒了下来。朦胧的睡意消去了大半,一声惊呼。眼看就要落地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勾住女孩的脖子,手掌顺势捏住女孩的腮帮。把女孩的身子推回去。
“痛……咿呀!”站直身子的女孩脸蛋被那只大手掌捏来捏去,此时已经变得通红。女孩用力掰那只手臂,可她的力气不够大。只能任由手臂的主人捏她的脸蛋。
“呜呜呜!(你你你是谁?)”女孩嘴被捂上了,说不出话来。
“好啦,不玩了,哥回来了……”在门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放下在女孩脸上“肆意”的手,反手将女孩搂进怀中。
女孩看清来人后,一脸陌生,但当她看到少年脸上的那条细长的伤疤,眼泪不自主涌出,缓缓划过脸庞。
“哥,是你吗?”女孩将头深深埋进少年的胸膛,问道。
“嗯……是我。”少年把女孩搂的更紧了些。
女孩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哥,这几年我真的好想你!”
少年摸摸女孩的背,伏下身子说,用手背慢慢抹去女孩眼眶的泪珠。
“别哭,哭了就不是我的小公主了,嘿嘿。”少年鼻尖也有些发酸。
“哼,一回来就这么坏,脸都要给你捏变形了。”女孩愤愤得说道,一边说一边眼泪还在不停地掉。
“这还不是太想你了,小公主都变成大女孩了。”少年把女孩抱进大厅,放在沙发上。
“妈……最近怎么样?”少年有些落寞。
“妈身体都还好,几年了,妈也很想你。不过,哥,你出来了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被提前释放了,出来了,不想麻烦你们。我在里面已经学完了初中课程,这个寒假过后,我打算继续读高中。”少年答道。
“哥……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被关了五年。都怪我!都怪我!”女孩听到少年的情况后,眼眶再一次涌出眼泪。
少年叹了口气,抱住了女孩……
“没事没事,哥哥不是还好好的吗?”
五年前……
一个瘦弱的身影拼命地向前跑着。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妹妹!”身影是一个男孩,他紧握着两个拳头,用几乎嘶哑的声音吼道。
“哟,小屁孩还挺能跑。”前面在跑的两人,停下脚步,一脸戏谑地看着男孩。其中一人手里还抱一个八,九岁的女孩。
“你们!放下我妹妹!”男孩将手上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听说,老大喜欢萝莉,你看这女孩怪水灵的,是个好苗子。指不定老大会多给我们些钱呢。”其中一人并没有理男孩,而是跟另外一人聊了起来。
男孩急得眼睛发红,往前一扑,想要夺回自己的妹妹。可奈何他的对手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力量完全没有可比性。
“滚远点!”男孩的肚子被重重扫了一腿,跌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使男孩呻吟起来,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不要……”男孩趴在地上,看这那两人渐行渐远,看着妹妹在那人怀里嚎啕大哭。无助地低喃。
“哥哥!哥哥!”妹妹看着自己离哥哥越来越远,情绪越来越激动。
妹妹,要被带走了……
妹妹的叫喊使男孩从疼痛无助中清醒过来。
不行!我的妹妹有危险!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你们这群混蛋,我要弄死你们!”男孩抓起身旁一块尖锐的石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许带走我妹!
男孩向那两人扑了过去,抱着女孩的那人猝不及防被男孩从后背扑倒。
“操,你个小鬼!”被扑倒那人咒骂起来。
男孩抓起石头,用力向那人头上砸去。
鲜血从那人的头上缓缓流了下来,男孩的手上也都沾满了血。
“啊!快帮我啊!这小鬼不要命了!”被压倒的那人尖叫起来。
另一人急匆匆地想要去抓男孩的手。可男孩的手被抓住了,还不停地用头去撞那人头上的伤口。
“把我妹放开!快!”男孩吼道。
底下那人再也忍不住头痛,手一松,女孩挣脱了出来。
“快跑!”男孩叫道。
另一人看到女孩挣脱出来,想要抓女孩。被男孩两脚勾住了。
“跑!快!”男孩痛苦地喊道。因我那人用脚使劲踩他的小腿,估计已经骨折了。
“哥!”女孩一边跑一边不停回头哭喊道。
“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男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看着女孩离去,男孩松开手臂。疼痛使他昏迷了过去,但他不知道,他将要与女孩分离5年。
他压在身下的那人已经没了声息。
“被告人秋瑾,因未成年,犯防卫过当罪,判少管所五年,期间亲属不可探望!”
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了,哥,你终于回来了。
依偎在少年怀里的女孩甜甜地露出笑容,睡着了……
“哼,跟以前一样贪睡。”秋瑾抓起女孩的脸,不满地自言自语。
“几年不见,这小妮子真的越长越好看了啊!”五年不见,秋瑾趁妹妹熟睡,仔细地端详起来。
柔和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圆润的小嘴。
“这几年我不在,打我妹妹主意的小屁孩肯定不少吧。”秋瑾又嘀嘀咕咕起来。
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了,可因为在少管所呆了五年,跟外界接触比较少,还保留着一些孩子天性。
秋瑾将妹妹抱入房间里,细心地帮她铺好被子,关好灯。正准备去沙发将就过夜。
妹妹却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迷迷糊糊说道:“哥哥……陪我,我好想你。”
秋瑾无奈地笑了笑,脱了鞋,钻进被窝里,搂着妹妹。不一会儿睡着了。
妹妹却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五年来夜夜思念的哥哥,不知不觉,眼泪又从眼眶流了下来。
“哥哥,谢谢你的保护。妹妹这辈子绝对最爱你一人。”妹妹低声说道,才安心地睡着了。
这一晚,兄妹俩的心经五年之隔,又连在了一起,不可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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