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引鬼
五彩说:“在往西万里之遥的万仞山,怎么,你还想去救她吗?”
穆乾凄然的问:“难道就只能让她受蝠妖折磨等死吗?”
五彩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穆乾处理完了父母的后事,在父母灵前守了三天,林老举人曾经带着孙女林诗彤来看望他,但他没见他们,只让管家转告答谢送他们走。经过这番变故,他想了好多,人也仿佛成熟了很多。
石岚川师徒和程归也在此住了三天,程归的伤养了三天,已经好了不少。
穆乾来到石岚川面前跪倒说:“小生求仙师老爷大发慈悲,帮我救救小聂。”
石岚川说:“穆乾,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们仙师学艺修炼本就是为了除妖济世,那蝠妖作恶多端,杀它是我辈本分,但你昨晚也看到了,我们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而且它的巢穴中还有大批妖头妖奴为它效命,我们也无能为力。”
穆乾听了,非常失望。
石岚川对他说:“穆乾,你吞服了那蝠妖的灵阳珠,那是它辛苦得来,又经过努力修炼而成的宝贝,想必它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如果跟着我们,还能保你安全,我可以帮你寻找一个安全的安身之所,你觉得怎样?”
穆乾问:“仙师老爷,你们将要到哪里去?”
石岚川说:“我们准备往西边去到朋友那。”
穆乾叩头说:“仙师老爷肯保护我,我感激不尽,请待小生安排一下家中事务。”
穆乾便叫来管家,对他说:“常叔,我为避那妖孽伤害,得离开这,这后院已毁,前屋还能住人,你以后就住这吧!家里器具,邻居有喜欢的就尽管拿去,你侍奉我一家多年,如同家人,我将街上三家铺面赠与你,家里的田地,赠与我家亲戚,我会写下文书为证。”
穆常说:“少爷,这家业可都是你家祖上和老爷夫人积攒下来的,你怎能就这样舍去呢!如果你要出门避祸,我可以先帮你照看着,等你回来再接管。”
穆乾坚决的说:“常叔,不用了,我已经决定放弃这里的家业。”
于是,穆乾写下文书处理家产,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就跟着石岚川他们上路了。
五彩蹲在他肩膀上,经过这一番变故后,它对他似乎亲近了许多。
程归经过几天休养,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走路已经没问题,脸上手上原来中了妖血长毒毛的地方只剩下一些红印,看来仙师有法力在身,伤也好得比普通人快。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还梳理了头发,刮光了胡子,人一下就显得年轻英俊。
当晚,他们来到了禄州城,就在城里过夜,他们到了一家客栈投宿,石岚川对店家说:“店家,我们要四间房。”
店家说:“客官,很抱歉,我们店里就剩下三间客房了,你们可不可以将就一下?”
石岚川对众人说:“现在到别处也不一定有那么多房间,程归养伤要一间,我们师徒就挤一下吧。”
穆乾连忙说:“前辈,要挤也该是我们做晚辈的,不能委屈前辈。”
斤斗也说:“没错,师父,就让徒儿我和他挤一下吧!”
于是,穆乾就和斤斗住同一间房,客房在楼上,一进门,斤斗就高兴的说:“穆兄弟,我宁愿跟你同住也不想跟我师父。”
穆乾问:“为什么?”
斤斗说:“我是徒弟,跟他住一起,就得侍候他,他人老起得早,我也得跟着他起来吐纳练气,那多受罪。”
穆乾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侍候师父是应该的,有师父督促你练功不是更好吗?”
斤斗说:“你倒说得轻松,你没当过人家的徒弟不知道被人打骂的苦。”
安顿好房间,他们便在客店的餐厅用晚餐,吃完,斤斗叫穆乾一起到街上去逛逛,穆乾没心情,斤斗便一个人去了。
穆乾回到房间,五彩趴在床上,他从包袱里取了些干果出来放到桌上说:“五彩,你吃点东西吧。”
五彩便从床上一跃跳到桌上吃了起来。
穆乾走到窗前,看着下面热闹的街景,想起就在几天前和小聂一起到这里的情景,在不远的斜对面,一座木楼金碧辉煌,热闹非凡,走廊上有不少女人在凭栏而立,那正是他们那天晚上去的妓院,再看远一些,还能看到当晚小聂在跳舞他们最后在那定情的城头。想起这些甜蜜开心的种种情景,不禁又担心起小聂的安危,再加上想到父母的去世,他更是伤心的落泪。
没多久,斤斗回来了,说:“那街上倒是热闹,可一个人逛着没意思。”他看见五彩在吃干果,便也拿来吃。
五彩对着他发狠的露出牙齿。
他才不怕,还故意多拿几个,伸手逗它说:“小气家伙,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五彩用爪去抓他,让他利索的闪开了。
穆乾抹去脸上泪水,斤斗走到他身边,问他:“你在看什么?”
穆乾摇头说:“没什么。”
斤斗一看就笑着说:“还说没什么,原来你在看那边的妓院,兄弟,没想到你看似老实,却还有这兴致,是不是想去那找女人?”
穆乾说:“不是,我只是想起和小聂在那喝酒看跳舞而已,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就是妓院。”
斤斗一听,眼睛发亮的说:“什么?那小女妖还陪你去那种地方?”
穆乾说:“小聂喜欢看里面的人跳舞,我们便去了,其实不管那是什么地方,只要她想去,我也乐意陪她。”
斤斗有点羡慕和妒忌的说:“我的天啊,有女人陪你逛妓院,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穆乾说:“只要是和小聂在一起,无论去哪,我都觉得是福份。”
斤斗说:“如果我遇上这样的一个女妖,我也愿意这样。快,给我说说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是怎样相爱的?”
穆乾拗不过他,也确实想有个人可以倾诉一二,就又说了他和小聂相识相爱的经过。
斤斗听了,向往的说:“我跟着师父除了不少女妖,可就没见到一个长得好看的,我也想试一下跟女妖谈情说爱是什么滋味,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可她是个人,而且,她也不可能陪我去妓院,唉,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
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又出发,穆乾主动付了房租,他觉得人家可是在保护自己,自己无以为报,付点房钱也算是一点报答吧。
又走了一天,这天走到天黑都没经过市镇村落,他们饿了也只能停下吃些干粮,晚上就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石岚川对斤斗说:“斤斗,快去捡些柴来生火。”
斤斗答应一声,就跑到路边树下捡柴,穆乾也去帮忙。
斤斗对他发牢骚说:“你看吧,这就是做徒弟的日常,等我以后当师父了,得多收几个徒弟,可以多些人使唤,也不让他们那么辛苦。”
穆乾问:“你们仙师能飞行绝迹,怎么都走路,这要走多久才能到?”
斤斗说:“那是因为飞行要耗功力,我也就两年前才学会飞行之术,飞不了多远就累,现在程前辈有伤在身也不便飞行,他那傲脾气,也不肯让我师父带着他飞的,还有,我们仙师以除妖为业,在天上飞容易让妖怪发现,而要找害人的妖怪,我们也要混迹于人们周围,才能打听到妖怪们出没的消息。另外就是仙师处事讲究低调不张扬,最好不要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更不能自恃本领欺压百姓什么的,反正就是些所谓的规矩什么的。”
两人捡了干柴回来生好火,便拿出干粮来吃。
吃着吃着,斤斗突然指着黑暗处吃惊的问:“师父,怎么那么多鬼东西跟着我们?”
穆乾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在他们周围,站满了一个个若隐若现的虚影,有好几十个。
石岗川对斤斗说:“我早看到了,就你平时练功不认真,走路不带眼,跟了脏东西也不知道。”
穆乾吃惊的问:“这些是、、、是、、、”
石岗川接口道:“这些是阴灵,也就是鬼,它们是被你身上灵阳珠的灵阳之气吸引而来的。”
穆乾更吃惊:“什么?是我吸引它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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