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弱肉强食
“臭丫头！”刀疤大汉怒火中烧，左手迅速扯住华无歌的右手把她甩飞出去。
华无歌握着匕首，顺着力道狠狠向上一挑，匕首从下腹划到肚子，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噗，咳咳～咳咳”华无歌撞在树上，感觉后背咔嚓一声，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一样，滚在地上咳出了血。
“老大？”几人看华无歌被甩飞出去正准备大笑，突然看见刀疤大汉摇摇晃晃，倒了下去，那名女子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才看见他肚子上全是血，一条口子不停流血，隐隐范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臭丫头，敢伤我大哥，拿命来！”老三红着眼向华无歌冲来，他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今日却栽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上，如何不怒。
“他活该。”
华无歌趴在地上，握紧手里的匕首，看着老三向她冲来，却没有力气躲开，被老三掐住脖子，顿时难受得满脸通红。
华无歌左手抓着老三的手，匕首贴着右手迅速抬起狠狠割下。
“老三小心～”
“啊！”刀疤大汉看见这一幕刚想提醒，华无歌刀已经动了，匕首锋利，再加上华无歌用力极狠，瞬间将老三右手齐腕割断。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老三无暇顾及华无歌，抱着手躺在地上打滚。
华无歌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迅速扑上去，骑在老三身上，右手握着匕首往他脖子割去。
“老三～”刀疤大汉痛呼一声，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过来救人时，已经被华无歌一刀抹了脖子，魂归黄泉了。
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琢了眼。
老三堂堂灵师，若不是因为大意，在刀疤大汉被伤以后提高警惕，也不会被华无歌这样一个小孩子捉住破绽，断腕割喉，断送性命。
噗！噗！噗！
地上突兀地冒出几根土刺，将华无歌团团围住，华无歌看去，那名偏瘦的男子双手结印，发出土黄色光芒，是一位土系灵师，另一个男子已经到了近前，手持长棍向她砸来。
前后左右被堵死，上方有棍，华无歌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退路，向下……华无歌低头看了看。
管他呢，人就人吧，华无歌趴在老三尸体上，双手拉住他两边的胳膊，使劲一翻，背刚触地，就感觉上方一股大力砸下，隐隐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喂，你这么对待你兄弟，怕是不好吧。”华无歌探出头，左手一把粉末撒出去，心中暗暗着急，这药效怎么还没起来？
自从那次药倒老虎后，华无歌就发现迷药毒药什么的很好使，把这个想法跟九漓提过后，没过几天，九漓还真的给了她不少迷药毒药，让她带着防身。
之前编故事骗他们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药粉撒在了空气中，怎么现在还没效果？九漓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你……”那人提起棍子准备再来，骤然感觉头有些晕，眼前景物开始模糊，“臭丫头，你暗算我。”
华无歌一看这情形，顿时松了口气。麻溜地从尸体下方爬出来，还嫌弃地推了推。
“死丫头，把解药交出来”那名女子忍着眩晕扶着刀疤大汉，恶毒地盯着华无歌。
“你当我傻啊，一，二，三，倒！”华无歌咧开嘴冲着她灿烂一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一个个陆续倒下，最后就剩刀疤大汉了。
“臭丫头，我不会放过你。”
刀疤大汉心中是追悔莫及，如果一开始就出手，不轻敌大意，如今他们几兄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这世上向来没有后悔药买，一失足成千古恨。
“嘿，大叔你现在不应该担心担心我会不会放过你吗？”华无歌拿着匕首在他的脖子处比划着，只要她愿意，这几人的性命就可以轻轻松松了结了。
“偷袭用毒，卑鄙无耻！”大汉想起来，奈何伤势严重，毒素蔓延，他不过是强弩之末。
“卑鄙？你们想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无耻不无耻？堂堂灵湖境强者居然对一个小女孩下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华无歌呸了一句，一双小手在几人身上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出来一大袋金币，十几颗灵核，其中居然还有两颗三级灵核。
“搞定，拜拜了大叔。”华无歌招招手，看见大汉愤怒又毫无办法的模样，心情莫名爽快。
咻～
“噗～”华无歌感觉背后一阵刺痛，一口鲜血喷出，她扶着树转过头，看见那名女子恶毒的笑容，还有那未放下的手。
“死丫头，你就给我们陪葬吧！”
说完彻底晕了过去。
“本想放你们一马，是你们不知好歹。”
华无歌反手摸了一下后背，一碰就疼，顿时不敢摸了，她拿着匕首，将几人一刀一刀的割破喉咙。
做完了这些事，华无歌处理了一下伤口，拿着战利品往住处去。
她跟九漓住在落日山脉外围靠里的一处山涧，四周悬崖峭壁，只有东边的两座山中间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里面景色很美，没有什么灵兽威胁，并且有很多丰富的药材。
等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山涧时，洞里已经燃起了火堆。
“九漓～”
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山洞，她倒在地上，音细如蚊地喊着九漓的名字，天黑了，眼睛好重，没有星光，火光也渐渐消失了。
黑暗中，一道瘦小的黑影缓缓走来，看见满身是血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触碰到她背后的血迹，小心翼翼翻过来一看，脸色顿时黑了。
“啊，不要，不要抓我”
华无歌猛然从昏迷中醒来，看着洞内的火光稍稍安了心，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坐在浴桶里，一股难闻的药味从水里发出来。
“九漓，九漓，九漓。”她捂着鼻子喊，忍不住腹诽：明明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配出来的药不是难闻就是极苦。
九漓从外面进来，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精神，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将手里的柴木放进火堆。
将火堆上烤着的野鸡取下来，撒上调料后递给她。
华无歌怏怏不乐的接过来，想从水里出来，被九漓阻止了。
“药效还没完，继续泡着不准浪费。”
“九漓，我今天杀人了。”趴在浴桶边上，华无歌无神地看着火堆，“我刚刚梦见他们变成鬼了，要我偿命，我有点怕。”
九漓取出另一只烤鸡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开吃，平淡地问道：“现在才知道怕？杀的时候怎么不怕？”
“那个时候他们要杀我嘛，我就像对付灵兽一样对付他们了，可是现在想起来，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跟我一样的人。”
“他们要杀你，你杀他们很正常。”九漓撕下小块鸡肉，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有些时候，人还不如灵兽。”
“怎么不如灵兽了。”华无歌嘟囔着，没胃口吃肉，觉得九漓的安慰就跟没有似的。
“灵兽简单忠诚，人心复杂难测，有时候会为了一点利益，就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九漓顿了顿，“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以后你会经历更多，信任，背叛，忠诚，出卖，厮杀，弱肉强食，这就是灵师界，也许你以后会杀更多的人，那时候你就不会怕了。”
“哦，”想起这半年的经历，华无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杀过人嘛？”
九漓白了她一眼：“五岁的时候。”
华无歌想了半天才想通这句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怕吗？”
“就跟杀灵兽一样，没什么区别，是他们要杀我的，我自然问心无愧。”
华无歌觉得水有些冷，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九漓走过来伸出双手贴在浴桶上，运起火灵力替她温水，垂眸看她一眼。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背叛你。”华无歌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看见我的战利品了吗？我今天可是抢了好多灵核，还有三级的。”
“嗯。”少年侧头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眼神软下来，继续维持着灵力输出。
小剧场：
无歌：“背叛你会如何？”
九漓：“小歌儿说什么胡话，背叛我的下场嘛……”某妖孽邪魅一笑，欺身而上。
“唔……”
某昼：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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