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ZERO
虽然于星想象过很多次Gman是什么样的。
比如一脸胡渣，两眼沧桑，头发凌乱的中年大叔，又或者是把脸藏在兜帽中，只露出一张嘴巴和鼻子，走路时不低头连路都看不到的中二少年…
但于星绝对没有想过Gman居然会是一个看起来才12岁的萝莉！人比人气死人，于星和肖玉因为家庭原因，很小就开始接触网络潜游的相关知识，最后在18岁成年的时候才算在深网中有了一定知名度，而Gman的知名度还在他们之上，在深网这种以实力为尊的地方，知名度往往与实力相匹配，没有足够的实力却有了大名气的潜游者，基本都在网安的特别拘留所待着了。
“你真的是Gman？”于星依然不太愿意相信。
“除了我还有谁？哼”萝莉的脑袋都快仰到90度对天了，“那啥…能问问你几岁吗？”于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第一次见面就问女性的名字，你还真是失礼啊，不过看在你挺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本小姐刚刚过了13岁的生日”。
尼玛…打击更大了…
收拾一下自己那因打击而支离破碎的心，于星接过声望递过来的水瓶，洗了洗手和脸。
在刚刚确定了Gman的身份之后，于星就向声望等人打了示意安全的手势，解除了舰装的声望和黎塞留很快就赶到了于星身边。
“喔？还有帮手？等一下…这两人的样子…”Gman看着声望和黎塞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声望？黎塞留？果然你也拥有具现化的舰娘啊”Gman接下来的话让于星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果然，Gman也遇到了具现化的舰娘。
“既然你这边已经喊出了自己的舰娘，那我这边也就不藏着了，反击，出来吧”Gman向一边招了招手。
反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不是声望的姐妹舰吗？
声望听到对方喊出反击的名字，脸上也是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反击似乎是躲在一旁的草丛里，听到Gman的喊声后从中走了出来（草丛：剧情需要我就无处不在）。
看着走过来的反击，于星甚至有那么一丝错觉以为走过来的是声望，两者的外观相似度在90%以上，最大的不同在与声望的蓝色眼睛在右边，而反击的在左边。
反击走到声望面前，两人对视着，随后反击轻轻的提了一下裙摆，“你好，初次见面，声望姐姐”“你好，反击…初次见面”女仆长的神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就重新变回了微笑的样子。
莫非声望还是个妹控？
“你好，我叫于星，是声望的提督，她是黎塞留”于星介绍完自己这边的人之后盯着Gman，“她是反击，你们应该知道了，我叫李心，是她的提督”。
双方都各自介绍完毕了，于星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也有舰娘的？”
李心没有回答，而是坐在反击拿出的折叠小椅子上，好笑的看着于星，“深网的规矩，等价交换，我有你感兴趣的问题，你能给我什么？”
“我能告诉你她们具现化的条件”于星把早就决定好的交易条件报了出来，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喔？意想不到的收获嘛，好吧，诚意是相互的，把无线接口打开”李心拿出自己的终端晃了晃，于星将自己终端上的接收功能打开，随即收到一个达89G的文件接收申请，整整用了差不多3分钟，文件才传输完毕，而于星这边也把自己整理的情报发给了对方。
打开文件，一个桌面电脑时代风格的软件界面弹了出来，软件只有一个验证的选项和一个输入框，这玩意…连个使用说明都没有，怎么用？
耐心的等待Gman把自己发过去的情报浏览完，向李心指了指投影上的软件界面，等着对方给出答案。
“输入你要检测的人的网络ID，等上一会就行”李心给出的使用方法非常简洁，于是于星就用自己的ID尝试了一下，等了大概5分钟，投影突然开始抖动起来，然后整个投影消失，于星的终端也发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于星：……
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刚买的苹果28型号终端，就这么烧了？
“李心，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悲愤的看着冒着轻烟的终端，于星欲哭无泪。
“你是用自己的ID测试的吗？那就没错了，如果对方也拥有具现化的舰娘，那么验证程序就会陷入死循环，看来你的终端性能不够好啊”。
于星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前真应该看看黄历，把过载了的终端交给声望，于星也懒得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能告诉我软件的原理吗？相对的我也会告诉你我的其他发现”。
“不要”李心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为什么？”于星疑惑不解。
“因为你最有价值的就是刚刚发给我的情报，我的心理学可是已经拿到学士学位的了”李心萝莉坐在椅子上，喝着反击递上来的红茶，悠然自得的说道。
这丫的是变态吧？绝对是变态吧？年纪这么小技术比自己高超就算了，还有心理学学士学位？于星觉得自己十多年都白活了。
“那你要怎样才愿意告诉我？”于星仍不死心，继续询问。
“把你的声望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答案”李心看了下身边的反击，突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绝对不可能，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声望，黎塞留，我们走”于星听后也是没有多说，直接扭头离开，想要我的女仆长，做梦去吧。
声望无言的跟在于星身后，黎塞留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最后冷哼一声跟着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众人，反击低下头小声的询问：“我记得主人你原先的计划就是准备告诉他们的？为什么…”李心打断了反击的询问，“我想知道，这个于星到底有多看重他的舰娘，是工具，还是玩物，现在我已经得到答案了，看来他有资格成为我的伙伴”。
李心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去，昨晚完全没有睡到，困死人了，反击，抱我上车~”此时的李心，就像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般，向反击撒着娇，求抱抱，反击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抱起李心往公园外走去，不知道如果于星看到这个场景，会有什么想法。
于星等人回到家中，用家里的备用终端给苹果的售后打了个电话，就回到房间对从李心手上获得的程序进行反编译，但是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于星也仅仅是获得了第一层代码的管理权限，这还是有胖子的帮忙下才取得的进展。
把扑到自己身上的萤火虫抱起来放到一旁，于星揉了揉有点酸痛的双眼，正准备休息一下，晚上再继续的时候，一则信息弹了出来：怎样？反编译过程很艰辛吧？哈哈哈，本小姐的得意之作，岂是你能轻易破解的~
于星：别得意，迟早破解给你看！
李心：本来我这边还想提供点帮助的，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算了~
于星：……你有这么好心？说吧，是不是又想坑我
李心：检查一下你的网络ID和正常人的区别，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嘟的一声，对方挂断了连接，随后是一个软件的接收提示。
打开软件，似乎是一个将网络ID的字符编译成正常文字的东西。
网络ID？将信将疑之下，于星把从深网买到的网络ID和自己的开始进行对比，因为网络ID几乎等于一个人在网络世界中的身份证，所以ID是由一串十分复杂的字符组成的，整整花了30分钟，于星终于等到了结果，自己的ID比正常人的ID居然多出了4个字符？
打开李心给的软件，将两个ID的比对信息输入进去后，一大串文字开始在屏幕上滚动，于星将文字信息进行比对后发现，自己的ID比正常人的ID多出了四个英文字符：ZERO。
ZERO？难道，这就是李心说的身份辨别关键？
等下，既然通过比对信息的位数就能得出结论了，那为什么还会有89G这么大的软件包…某非…
于星对李心在公园传给自己的软件进行暴力拆解，结果轻易的就拿到了软件的核心代码，嗯…总大小是3MB，其余的全是防御代码和强行占用处理器资源的病毒代码。
于星表示，我现在有句MMP必须要说，而且还想在李心面前大声说！
一天之内栽在一只萝莉的手上三次，于星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了，无语的看着投影上显示的ZERO的英文，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下…ZERO…ZERO…于星脸色变得可怕起来，将窗帘拉上，打开一个秘密文件夹里的程序，于星走进游戏仓，开启深度模拟模式。
在程序启动前，于星向声望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给肖玉发了一条信息：我要进行一次潜游，帮我注意一下周围的网络状况。
不等肖玉回复，于星就进入了深潜状态中。
一种如同在水中不停下降的感觉充斥着于星的全身，周围是一片纯粹的黑暗，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在深网中，人的时间观念会因为高强度的信号模拟而变得混乱，猛的惊醒过来，周围是带着兜帽在无声移动着的人，偶尔会有两个人凑在一起交谈，然后又迅速离开，黑暗，冰冷，是这个地方给于星留下的最深的印象。
这里是深网，人类创造的巨大网络世界的最深处，是整个网络协议的最底层，也是网络世界的基础，在这里，有着人类潜藏的所有黑暗，它也能满足人类的任何一种欲望。
拉低自己的兜帽，限制自身的数据溢出，于星快速的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穿行着，于星的目的地是深网的中央，那里，被潜游者们称为赫尔墨斯之巢。
如果说那个传闻是真的，那么，也就只有这个地方可能可以获得对方的信息了。
于星很快就走到了赫尔墨斯之巢，一间突兀的立在广场中间的破旧木屋，时不时有人推门进去，在广场边缘站了一会，于星毅然的走前去推开了门，空荡的房间中，只立着一个雕像，雕像上的人正是希腊神话里的赫尔墨斯，没有看见之前走进来的人，在雕像的脚下有一台古老的电脑，外观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的个人电脑，于星走前去，在电脑上输入问题：ZERO是什么？
于星静静的等着答复。
赫尔墨斯没有让于星久等，很快一个答案就显示了出来：ZERO是零。
什么鬼？谁不知道ZERO的意思是零，这还要你告诉我？
于星觉得自己被坑了，还花了这么多钱。
赫尔墨斯的规矩是每人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转头离开的于星没有看到的是，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的光标突然停住，然后一段新的文字出现在了屏幕上：零，是创造者。随着于星的离开，屏幕上的内容被迅速清空，电脑恢复到了于星进来之前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下一个客人。
离开赫尔墨斯之巢的于星开始脱离深潜模式，说实话，这种上浮的感觉要比下沉来的好受些。
走出游戏舱，声望站在舱门前递上一块曲奇，于星深潜前嘱咐声望的事情之一就是，在自己出来后拿些点心过来，深潜对大脑的负担很大，所以会加快人体的能量消耗，每次深潜结束后于星的肚子都会饿的前胸贴后背。
吃着曲奇喝着红茶，深网的阴森感带来的不适被一扫而空，一边感叹有女仆真好，一边给肖玉发了个自己结束深潜的信息，刚发过去不久，肖玉的通讯就来了。
“你怎么突然进行深潜？还不叫上我，这样很容易出事的啊大哥，下次一定…”肖玉的眼睛瞪得贼大，就像看到了母猪上树一般，“你后面的美女是谁？她怎么还穿着女仆装？你快说，不然我报警了啊！”
额...忘记让声望回避一下了，于星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想着要怎么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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