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气与剑
自己的实力当然不用说，而自己的领地上的人们也可以被驱使，财富可以雇佣他人行动，名气也能够改变许多人对自己的态度，优秀的人脉能将许多难办的事变得简单许多。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力量”。说的玄乎一点，说是“气运”也行。
就像传说中某些法术可以靠挥霍自己的“运气”来施放一般，有的人选择付出财运，有的人选择付出赌运，有的人选择付出桃花运，更有人选择将自己的整个“国运”作为最为巨大的一枚筹码投出，以换取法术最大的力量。
在凡人的眼中，许多事物是泾渭分明的，但在更高层次的某种视角中，许多似乎毫不相关的事物其实可以被统一看待。
洛明在观察之中，已经明白了许多事。
当他通过各种途径找来了许多追随者的时候，最初他的“气运”反倒是下降的，直到回到领地上之后，让追随者们去负责各个工作，渐渐步入正轨之后，气运才上升。
这是因为他刚获得追随者的时候需要支付薪金，而他们对自己并没有贡献——直到他们投入工作，才创造了更多价值，然后气运回升。
练兵的时候也差不多，最初的新兵吃饭领军饷倒是快得很，但根本没有战斗力，只是消耗洛明的气运；而到他们水平提升，有战斗力了之后，才终于对洛明的气运产生了贡献。
而在收割之后，最初气运暴涨得很厉害——最初由于宣告了大丰收，领民们对他产生了一种狂热的崇拜，甚至有些人肯为他去死。
接下来，领民们的热情消退了一些，但麦子还是被一点点收割了下来，大部分收入了他的仓库——粮食就是一种财富，结果他的气运虽然不再暴涨，却也渐渐增长着。
而这次开辟泉水也是一样，最初领民们看见他做出这样的伟业，产生了一时的狂热，但这狂热很快消退，并不能作为依靠。
不过，泉水出现，就意味着更多的水源，这使得人心安定，充满了对未来的预期和希望，就使得气运慢慢上涨。
说实话，这真是一种有趣的指标。
但指标也只是指标而已，统计学家再厉害，对社会能做出的贡献也绝对没有一个杰出的工程师或者官员大。
洛明将它有趣的一面暂时抛之脑后，又想起了阿雅的猜测。
“这枚宝石用白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谱来划分力量等级，但一般来说用不着划分那么细致，你只要记住白、红、黄、青、紫就行——我大致给你列出几个标准来吧，虽然不太准确，但至少可以做个参考：
以个人实力而论，剑师是淡红，大剑师是深红，而传奇则是红与黄的交界，橙色——在那之上的光谱则是神明的领域。有一些黄色的就算半神了，纯黄就可以称之为真神，如今泉水女神也只是黄的极致——金色而已。
以身为领主的综合实力来说，骑士不过是淡淡的一丝红色，甚至有些鶸骑士根本就只是白色，夏洛特这样的男爵才接近正红，一位拥有实权的公爵或许是橙色，洛萨公国的大公本身也不过是接近金色而已——至于青色，那得是大帝国之主，或者洛萨公国的大公完全达成中央集权才可能达到的水平。”
“在上古或许存在着比青色更加杰出的国度，但如今的世间并不存在——毕竟，比青色还要杰出的国度，是真正拥有挑战神明威严的实力了。
实际上，青色国度都已经在某些小心眼神明的容忍线边缘了。”
无论以哪一种方面达到了相应的颜色，洛明都能靠手中这把天权剑魂凝聚出相应的力量来，这是十分优秀的能力。
数千万金币（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的话）完全可能雇到半神级别的强者或者一打以上的传奇，还能打造好多把强力的半神器，还有成千上万的炮灰大军，就算是泉水女神都可能被这种金币攻势给砸死。
同理，如果一个相当于洛萨公国的国家和泉水女神敌对的话，倾其国力发动大军殊死一战，也是完全有可能拔除她在大地上的一切根基的。
虽然理论上可以做到，但实际执行起来却可能有诸多困难和意外，麻烦也会不停的涌出来。
而天权剑魂的作用，就是省略这些过程，只要洛明拥有钱财、军队、人民、领地等……就能立刻将之转化为剑魂的力量。
真有数千万金币在，那么这剑魂便能够短时间内发挥出足以伤害神明的力量——当然，单纯的金币能够积攒数千万枚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洛明伸出左臂，在上边包裹了有生以来最厚的一层斗气护罩，然后用右手拔出长剑，让剑魂附着在其上，朝着左臂——轻轻地按了下去，就好像是在用菜刀小心地切肉似的。
毕竟，他这些天来还是第一回在现实中使用这剑魂的力量，不敢确定它究竟有多强的威力。
最初切进斗气的时候似乎很顺利，但接下来就比较难了——毕竟洛明左臂上的斗气特地准备得很厚，而自己砍自己也稍微有点使不出劲，下不了手，以至于花了一秒多的时间都没有完全穿透斗气，触及皮肤。
与此同时，他还隐约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阿雅突然出声，吓了正聚精会神的洛明一跳，不过他的手还是很稳，并没有一不小心就在自己的左臂上增添一条伤痕。
洛明立刻将剑魂收起，略微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阿雅用一种略显不满的语气回答道：“你这是在浪费。
任何力量都是有消耗的，天权剑自然也不会例外——否则，若是你统治着一个国家，整个国家的气运汇集在你身上可以凝聚出青色来，你就可以一剑杀死一个泉水女神，只要还有劲儿挥剑就能接着大杀特杀——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黑日殿下自己尚且还做不到在一大群泉水女神中间一直开无双杀个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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