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看戏
潋滟池畔早早已经搭好了戏台子,公主说要去潋滟池游玩,也就是为了看这大戏。为了中秋庆典,工部的人已经忙乎了好久了,这个戏台子虽是临时搭建的,但取材的标准都是照宫里的戏台来的,据说到了中秋那一日,陛下会亲临这潋滟池畔,与民同乐。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见的盛景,百姓们也都欢呼雀跃,想着亲眼目睹圣上的荣光,还有那宫中的嫔妃们也会一同出席,喜欢看热闹的早就在戏台附近的茶肆酒馆,包了包房。
据说当日的包房价格已经上涨到了一两银子一间。但也有消息灵通的人说,到那日这近处的店家都会被清场,即使早早订了包房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那稍远一些的店家,价格也实惠,还能确保能看见盛景。
但这个远近的范围并没有去公开宣布,所以就像赌注一般,有的人压的远,有的人压的近。还有那没钱的穷人,便早早练习爬树,说岸边那些大槐树,都是上好的观景点。
安歌看着这人来人往的热闹样,也心痒难耐,“墨晓,我们中秋时也来看好不好?”
“你若想看,待公主来时,我们也跟着先看个热闹,到中秋时再来看一次,可好?”墨晓看着那戏台,周围的精致都被戏台遮去了大半,戏台靠着水面的部分为了演员登上戏台方便,把整片的荷花都拔出了。
安歌只图着高兴,完全没去看那些被清理的植物,还有一只烂泥龟趴在清理出来的残荷上,张着嘴巴,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伤心事。
有一个经过的时髦妇人骑着高头大马,戴着风帽遮去了大部分容颜,正在大声呵斥着丈夫,“看什么戏,家里的戏还不够好看吗,还来这里凑热闹,快给我回去。”那丈夫穿着圆领长衫,顶上戴一个幞头,倒仿佛没听见似的,还在慢悠悠的走着。
“你听见没有,耳背吗?”
那丈夫终于仰脸看着衣衫华贵的妻子,懒懒的说:
“陪你出来看戏,你却这般不高兴,那我再陪你回去就是。”
听了这话,那妻子却越发生气气来,用脚踢那马肚子,一下两下,踢的马也开始小跑起来。
安歌见这对夫妇这般情形,忍不住要上前管管闲事。
她拦住马头,“这位大姐,你家相公既然处处看着不满意,不如休了吧。”
那时髦妇人,勒住马头,向下一看,一个俏丽的青年女子,出门连风帽也不戴,就那样光天化日的露着一张俊脸,便着实的生气。“这谁家的大妹子,这般没有礼数。昊京的有头有脸的女子,谁家出门不戴风帽,就是那南曲院里的姐儿,出门也是风帽、披风一样不能少,还要坐车里,轻易不出来,摆的老大的阵仗的。你却这般轻狂,我家的丈夫是有些不顺意,却总算听话,我为何休了他?”
“既不要休夫,那为何当着人前总是骂他,这位大哥也不是你的坐骑,任你踢两下也不知道叫唤。他这样忍耐,还不是因为爱你。”安歌苦口婆心,心想自己这妙手修过多少姻缘,难道到了这昊京,就管不得闲事,修不了姻缘了?
“你到底是谁啊,管这般闲事?难道是那媒婆?看我们离散了,好再做生意?”
安歌气的笑了,“这话说的,哪里有专门拆散人姻缘的媒婆,我不过是看你们本是一桩好姻缘,却因着你的气性,把这姻缘弄的糟了,倒想上手帮你摆弄摆弄。”
听了这话,那时髦妇人倒是没说什么,那丈夫立即走上前来,恳求道:“这位姑娘可是昊京流传了很久的那个妙手姻缘师?”
“正是,我就是安歌。”
“姑娘失踪一年多了,今日忽然又出现了,真是昊京百姓之福。我家娘子以前不这样,最近这气性越发的大了,您快给看看吧。”
“你就这般相信我?”安歌看着这对夫妇,还真是疑惑不已,妻子这般蛮横,丈夫却这般好说话。
“我与娘子原本十分恩爱,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看我不顺眼,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讨得她欢心,定然是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早就听说昊京来了以为妙手姻缘师,只是无缘相见。今日能遇见安歌姑娘,都是我一向做好事,修来的福分。”
说着,那丈夫便连连恳求他家娘子,让她下马来让安歌诊治一番。
“娘子,你就下来嘛,这可是安歌姑娘啊,她都能帮孟婕妤进到宫里去,连接跟陛下的一段好姻缘,我们这点子事,到了她手里,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那妇人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妙手姻缘师,也未必修的了我们的姻缘。依我看,她是个骗子也说不得呢。提前说好了,我们今日一个钱也不给的。”
“好,这位大姐我今天就开一次先例,给你们免费看了,这本事不用啊,放的久了,生疏了也不好。”安歌说着便把两人拉在一处,仔细去看那姻缘线的走向。
说来也怪,这两人的姻缘线不仅缠绕在一起,还很是紧密呢,连一丝分叉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安歌吸口气,去探他们的姻缘四象。
探查之后,更是吃惊,一切都看着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真不知这两口子为何这样吵闹?难道是自己的金手指再一次失灵了?她想起那豢养灵兽的张婆婆,但当时她完全看不见张婆婆的姻缘线,但此刻却是一切可以看见,却一切安好,这是幻象吗?
安歌从未有过的恐慌,这种慌乱的感觉让她以为之前所有的修行都是白费了功夫,甚至是走错了方向。在不会养气,没有筑基,更没有内丹的时候,她的金手指只要触碰了那些姻缘不幸的夫妇,他们立即就能和好如初,恩爱如旧。可是如今,她在修行的路上已经迈出了很远,可以御风而行,却对姻缘束手无策了。
那妇人看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果然是说大话诓我们呢,走吧,相公,听这疯女人的话做什么?”
安歌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嘴边嗫喏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反而是那个丈夫安慰了她一句:“安歌姑娘,就算是医生也不能什么病都治好,怕是我没福吧,不怪姑娘。”说着,那丈夫紧跟着那时髦妇人的大马,去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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