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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那一段情


  “母亲,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我以为你已经丧心病狂,连我也不认了。”

  那老道走过来,“盛妃娘娘,快躺下,我那符咒不过是帮你暂时延着命,你再这样折腾,就等不到我为你炼制的丹药了。”

  “圆谷真人,我错信了你,才会让鹤郎被困,你今日又来骗我的恒昌。”

  “盛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是听令郎的安排呢,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快躺下,快躺下,明日我的丹药也就成了,这一日里,你不可再激动了。”

  “母亲,你就听我一次吧,我怎么会害你,也绝不会害庆州。”

  盛妃娘娘可能是体力不支,也可能是想再相信儿子一次,便听话的躺下了。

  见了这个场景,云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能让庆州进来的好。幸好,他刚才说热的厉害,要在外面吹吹风。

  姬恒昌使了个眼色,云容便跟着姬恒昌走到外间来。

  “云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庆州人呢?”

  “庆州就在外面,殿下放心,他昨晚去了宫里一趟,虽然惹了点事,但陛下尚不知他的身份。陛下如今正一门心思在那裴家送去的雨柔小姐身上呢,林公公给的消息,说昨晚就封了婕妤,直接留宿观德殿了。”

  留宿观德殿,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还真是奇了,传言中十年前最得宠的那个江妃,还得过陛下赏赐的天清羽,也没有留宿过观德殿啊。姬恒昌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心里开始打鼓,这个孟雨柔,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这般让父皇另眼相看。

  “这个雨柔小姐,不简单啊。”

  “是呢,林公公一给我消息,我就知道庆州这一次去宫里,怕是没什么大事了,但没想到,您给他的那把苌虹剑,受到了鹤郎的召唤。来的路上,庆州都给我交待了,说是自从剑门关之后,那剑就一直灰突突的,谁知进了宫,又忽然闪亮起来,到了触仙湖就发出铮铮的鸣响。”

  苌虹剑当年被鹤郎送给盛妃娘娘做定情之用,后来交付到庆州手上,如今这剑通起灵来,还真是有些让人意外。不过,剑都能因情所感,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不能原谅母亲呢?

  记得小时候,他备受皇帝冷落的时候,总是偷偷的问母亲:“母亲,为什么父皇不喜欢我。”

  那时候的母亲,面上没有一点哀伤,她轻轻捏着姬恒昌的脸蛋,总是岔开话题,陪他做最喜欢的射箭游戏。母亲的箭法很好,总是箭无虚发。他一开始总是射不中,就撒娇扑在母亲怀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为什么自己总是射不中。母亲拉着他的手,教他如何瞄准,帮他拉开那沉重的弓弦,在他耳边说,“把靶心当成你此刻最想要的东西,射吧。”果然,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后来,他的箭法越来越好,他的功课也越来越好,父皇对他的夸奖也越来越多。但他却始终不明白,此刻,当下,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靶心吗?还是说,他不过是缺爱,想要表现的更好,引起父皇的注意罢了。

  母亲的心,从来都不在父皇身上。父皇宠爱江妃,赐给她天清羽,母亲就拿出剑门绣扇来相赠,说是美人配名扇。那个江妃倒是幸福,得了帝王满满的宠爱,又早早病死了,从没尝过败落和失宠的滋味。不少的宫人都羡慕这样的收梢,比那些七老八十还在宫门闲话的白头宫女,不知强了多少倍。

  鹤郎是一个妖精,人们都这么说,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妖精是什么。但也约略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都说他的母亲跟一个妖精曾经过往甚秘,虽然说帝王宽宥了她的出格,但这种事,哪里能掩得了人的耳目。

  各种各样的流言便在宫墙之下游走,有人说鹤郎是一个美貌出众的少年郎,自古嫦娥爱少年,有几个女人禁得住这种诱惑;也有人说这鹤郎会变各种机巧,本来就是跟着师父行走江湖,一朝入宫献艺就被当时的盛妃娘娘一眼相中了;还有人说这鹤郎是一个披了美貌皮囊的妖精,最善于蛊惑人心,让人意乱情迷,若是让妖精得了手,那性命也要保不住的。这盛妃娘娘也是着了他的道儿,幸好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早早发现,才救了她的清白和性命。

  姬恒昌从来不信这些话,他知道谣言终究是谣言,一个女人在跟至高无上的皇帝生了孩子的情况下,还能对另一个男人动心,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有着他特别的优点。虽然他不愿意去打听,不愿意去相信,但这桩丑闻还是伴着他的童年,让他在被冷落的阴影中渐渐长大。

  庆州走后,鹤郎也离开了台城,他要去找一个东西,刚刚恢复了自由身,若是不快点去找到那个救她性命的丹药,二人的重逢也只能带来更多的悲剧。

  人妖相恋有违天道,若不是他二人的执念也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为此他忍受了二十年的分离,如今,该是找回一切的时候了。

  庆州这时候忽然闯进来,“今天真的是要热死我了。”

  他的汗水还在流淌着,露台上的山风也没有带走多少热力。

  “庆州,你的剑呢?”姬恒昌看庆州的剑鞘空空的。

  庆州一拍剑鞘,“我的剑呢?”他旋转了一下身子,仿佛要在身后寻找什么似的。

  “我说过什么,剑在人在,你这迷糊劲儿到底是随谁啊?”姬恒昌调侃了一句。

  “随谁?恒昌哥哥难道不知道吗?”庆州毫不含糊,直接问过来。

  “你叫我哥哥……庆州,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来这里是看母亲的。你到底要把她藏到什么时候?”

  “我什么时候藏过她,你也知道她有病在身,我把她安顿到这里也是为了她的身子。”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盛妃娘娘何曾对我有过一丝关切,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哪。”庆州说着,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姬恒昌走过去,抱着庆州的肩头,缓缓道:“庆州,不管怎样,你是我的兄弟,我们有着共同的母亲,她现在有难,你肯不肯帮她?”

  “我,怎么帮她?”庆州擦了一把眼泪,他对姬恒昌的信任,一直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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