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放飞自我的姜静姝
姜牧见她许久没有发话，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还以为她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正想着是不是要安慰她几句，却见姜静姝一拍自己的手掌，好像想通了什么。
果然，天赋这种东西，就是源自遗传！
“小牧啊……”
还才没清净多久，姜牧就发现姐姐又黏过来了。
“嗯？”
“头条刷得累不累？要不要姐姐给你锤锤肩？”
“还行，不需要锤肩。”
姜静姝抿了下嘴唇，搬了条小凳子将脑袋凑过来，腆着脸道：“让姐姐也看一下呗，姐姐手机在充电。”
“噫~！”姜牧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姐姐怕是该吃药了。
“别躲，让姐姐沾一下你的灵气。”姜静姝一把扣住他的脖子，一副不让他躲开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先天不足，后天来补，天赋这种东西，也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没见高考那会儿学习成绩差的学生老是爱往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那里靠么，就是为了沾一沾学霸所散发出来的余辉。
“好吧，我不躲，可你别靠这么近。”
“行！”姜静姝信口答应。
于是姐弟俩就头挨着头，一起看着手机里推送的新闻。
半晌后，姜静姝若有所思道：“你别说，看这头条的推送真有点看奏章的感觉，天下大事全部推送到面前了。”
姜牧嗯了一声，心说我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事实上这些天姜牧一直通过天道规则了解着事态的发展，天底下的大事没能逃脱他的探知。
总体来说地球上的局势还算稳定，虽然边边角角的混乱出了不少，但都是些癣疥之疾，不值一提，根本不必姜牧出手，各国政府分分钟就能把他们镇压掉。
至于流言蜚语之类的，基本都是脑洞清奇的人想出来的，没有证据也是白搭，声势闹得挺大，不过也就玩闹而已。
姜牧着重关注的是那些传承者的情况，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那些得到传承的幸运儿在吸收了蜕凡丹的功效后，也都有了各自的行动。他们中有些已经通过官方或非官方的渠道赶往华夏“学艺”，有些则钻进了图书馆，寻找相关的文献尝试自行破解获得的武功秘笈，还有些和姜静姝一样，钻进深山老林开始练功了。
选择的不同，所走的方向也不同，姜牧大致清楚他们会分成几个梯队。
“小牧，奏章也看完了，你看人家也有些饿了，你是不是该准备午饭去了？”姜静姝见他发愣，伸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下。
姜牧反应过来，说到做饭，他白了一眼：“饿了就自己去做，这些天都是我在做饭，你那身为姐姐的自觉上哪儿去了？”
“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姐姐现在可要勤勉的练功，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做饭？再说姐姐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饭，你给姐姐做几天又怎么了？”姜静姝恬不知耻地说道。
说起来，自从来到这竹林，姜静姝就好像彻底放飞了自我一样，每天除了练功，似乎啥事都不想管了。就连原本被姜牧所赞赏的厨艺也不怎么爱表现了，整一个变成了只知道练功的咸鱼。
每次姜牧质疑她，她总是拿练功当借口，还说什么“烧柴火的饭”她做不来，真要把姜牧气死！
按她的话说，以后有弟弟罩着，她可以安逸的练练功，晒晒太阳，生活岂不是美滋滋的？
对此，姜牧心里是无语的，如果早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也许根本不该和她一起搬过来。
“要不咱们打一架吧。”姜牧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赢了我，我就给你做饭，反之，从今天开始，你得把做饭的担子再挑起来！”
“这不行，我肯定打不过你。”姜静姝当即摇头，绝不会把自己往坑里带。
“那算了，反正咱们都快是先天高手了，饿个一两顿也死不了人。”姜牧摇摇头说道。
“那怎么成，姐姐每天练功发出那么多剑气，很消耗体力的！”
姜静姝瞧了弟弟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只好退一步道：“要不我们下棋吧，你让我一个子，如果你赢了，以后的饭还是由我来做，怎么样？”
“可以。”
见姜牧同意，姜静姝眼睛忽然一亮，别看她在家里不怎么下棋，其实她觉得自己的棋力还是很不错的，还获得过出版社组织的业余围棋挑战赛的亚军。
“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她就进了屋，很快便抱着一副棋盘走了出来。
这是一副围棋，是姜静姝带来陶冶情操用的。二话不说将棋盘扣在桌子上，依次取出黑白子放到一旁，姜静姝挑衅地看了姜牧一眼：“来吧，咱们下围棋，我执黑，你再让我一子。”
姜牧：“……”
这么有气势的语调，就说出这么软弱的话？
姜静姝可不管，见姜牧无奈地点头，她自以为奸计得逞，大开大合的便将一个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华夏流”开局！
……
半晌后，咬着拇指，眉头紧锁，两团秀眉都快皱到一起了。
姜静姝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老神在在一副轻松状态的姜牧，盯着棋盘苦思冥想。
怎么会这样……
明明开局很不错的，怎么突然就败局已定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再来一局？”
姜牧叹气：“你先把饭做了。”
“可以，不过咱们再来一局，如果我赢了，明天的饭你来做，如果我输了，以后你的衣服也由我来洗！”姜静姝咬着牙道。
你这是赌徒心理啊，不过我喜欢！
姜牧心情很愉悦。
二十几分钟后，胜负已分，姜静姝气得想跺脚。
愿赌服输，她老老实实扭着蛮腰朝厨房走去。
饭后，姜静姝直接将洗碗的工作抛给姜牧，自己就跑去练功去了。今天她可输惨了，若不是实在没有赌注了，她非得再战三百回合不可，就不信了一直赢不了！
她需要发泄，狠狠地发泄！
竹林间。
我砍我砍，我戳我戳！！
伸指成剑，屈指成刀，一剑剑、一刀刀，都无比犀利。
而姜牧那边，他当然不会真的在洗碗，对他来说，随便动用规则就能搞定的事，何必劳驾亲自动手？
此时，庭院里，姜牧置好茶杯，优哉游哉地正在倒茶。
徐徐微风中，看着不远处正在不断发泄的曼妙影子，他的嘴角微微一弯，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惬意。
不过随即，姜牧想到了在这安逸的背后还潜藏着无法躲避的危险，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神情稍稍一动，意识进入到天道空间。
通过幻世珠，一个硕大的球状虚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借助幻世珠开辟的第二个虚幻世界，此时这个世界的孕育已经差不多成形，用不了不久，姜牧就可以进去斩获自己的收获了。
“希望这个世界能如我所愿的那样给我带来收获！”姜牧目光微微一凝，有些期待道。
作为天道，理应是无欲无求，公正无私的，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意思是说，天道对待任何事物都应报以相同的态度，不对任何事物产生偏见。
这点上看，姜牧知道自己是不合格的，毕竟他并非此方世界孕育的正统天道，而是侥幸从“上界”降临，并且掌握了这个世界权柄的幸运者而已。
他作为天道，一共有两点缺陷，一是无法割舍人欲，二是无法与自然孕育的天道那般化身世界，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做到全知全能的了解，每次探知，他都需要通过沟通天道规则去完成。
从这两方面讲，他单纯只是掌握着天道规则的掌控者而已。
对于第一点，姜牧不打算理会。因为有人欲才是真实的他，若像小说中的鸿钧那样以身合道，固然成就了他的“道”，却也因此丧失了自我，成为“道”的一份子。这是姜牧所不愿意的。
至于第二点，如何在自己的天道世界中即便不用通过沟通天道规则，也能做到像小天那样全知全能，这才是姜牧重点需要改进的！
皇权时期有一句话，朕即天下，既寿永昌，说得相当霸气。放在此刻姜牧的身上同样适用，什么时候他能做到“吾即世界”，那时他才算真正的“天道”。
通过自己的理解，姜牧觉得如果要想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做到全知全能，也唯有像自然孕育的天道那样，将自己的“触角”伸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才行。
正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姜牧选择了开辟眼前这个虚幻世界。
成与不成，只有尝试了才知道。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开辟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脑海中的那个世界。
继续停留在幻世珠领域中深深地看了眼那个正在快速孕育的世界，姜牧身子一闪，回归到现实。
依旧是庭院里，姜牧保持着倒茶的姿势。
此时杯中的茶水已经斟满，姜牧看到杯里的茶叶已经完全散开，绿色的叶片，浸泡在清澈茶水中，显得分外娇嫩。
那边，姜静姝练着练着忽然有了感觉，剑势越发凌厉，身形换位也越发频繁、娴熟，招招出手都带着无以伦比的剑意。随着一连串白色的残影，咻咻咻！无数道剑气虹贯而出，像极了《风云》当中“万剑归宗”的样子。
轰隆一声，万箭齐发，草木皆颤！姜静姝心满意足地收回内力，惊喜发现自己的境界居然有了一些提升。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条提升的路径。
“回头等小牧洗完碗，再找他下几盘，找一找刚才的感觉！”睫毛轻轻颤动，姜静姝脸上露出了笑容。
身子一闪，脚踏着“凌波微步”似的步法就来到姜牧的跟前，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杯子。
“你倒是不客气，要喝茶不会自己倒啊？”
姜牧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茶杯，无奈道。
“哈，我还以为你这杯茶就是给我倒的呢。”
姜静姝一脸意外的样子，心情不错的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笑嘻嘻地接过茶壶，给姜牧回倒了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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