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小丑之死
事实再一次证明，在一个没有同等层次法师对手的世界，有着预见能力的大星术师，不管想要达成什么样的局势，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短短不到12个小时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哥谭市各处，都陷入了不自然的狂热和混乱。
而始作俑者张扬，这个时候正在...
吃午餐。
“自昨夜到现在，全市范围内犯罪案件，自截稿起已经多达45起，其中恶性案件发生31起，已经达到见市以来历史最高；根据有关人士所称，这一切案件的爆发点，是在昨夜一个偏远酒吧发生的怪物伤人事件，下面是本台记者在案发现场发来的报道.....”
咽下最后一口甜甜圈，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目前的时间是傍晚下班高峰期，张扬所在的地方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快餐店，店铺的位置处于商业区和住宿区之间，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段，进进出出的人流和穿行在餐桌边的服务员，令第一次感受这种氛围的大星术也略感新奇。
抬眼看了看吧台处的悬挂电视，画面正巧播放着昨晚被屠戮兽摧毁的酒吧。
“老板，买单。”拿起餐纸擦擦嘴角，张扬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当然也没有忘记给服务员小费。
作为一个大星术师，早已可以灵魂永生，身躯不过是一件皮囊，自然是不需要进食或者是饮水的，之所以会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吃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忙碌空隙下的自我调节，就算是凡人剧烈运动时的大口喘息罢了。
另外也是张扬刻意这么做的。
说起来也是让他本人很疑惑，之前逃亡的大多数世界，因为灵魂强占的关系，基本上从进入世界开始就一直处于战斗状态，唯一一次自然诞生的世界，也被那种早已没有记忆的亲情、爱情带来的新奇感吸引，无暇考虑之外的太多事。
昨晚召唤屠戮兽后，等待事件发酵的空档，张扬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异常状况。
那就是逃亡之后的世界太过于相似了。
星术师群体的侵略性很强，巅峰时期的星术师世界，直接间接控制的异世界位面多达上百个，张扬作为一名大星术师，自然不是一蹴而就，也是从一名普通的1星等阶星术师逐渐成长起来的，对于非星术师掌控异世界的探索也早已轻车熟路。
“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离开快餐店的张扬汇入来往的人流。
异世界虽然在法力属性上只有末法、低等法力、中等法力、高等法力的区分，但实际上呈现的文明风貌是多种多样的，引领世界的生物群体更是种类繁多，以人类形态为蓝本的异世界，只不过是占据了所有已探索异世界种类的百分之七点八左右。
可自从逃亡后开始，所有的异世界都是人类文明。
星术师的词典中没有巧合这个词。
“群星并没有对此作出预兆。”张扬人性化的挠挠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报亭处时，很自然的顺手递出几个银币，像是很多上班族那样的接过一份报纸后，短短两秒钟就将上面的内容全部阅读，却依然装作在认真阅览，心中却是狐疑的思考着。
不正常。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星术师传承发源早已不可追溯，说不定是上古时期某个异想天开的法师所为，而正式奠定星术师阶层的是第一位星术师神祗，后继者所谓的星术，大抵上都是由那一位神祗所改良后的术法，虽然那位令人尊敬的伟大神祗已经陨落，但出自神祗的术法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被影响到的。
更何况张扬还是一名即将成为半神的星术师。
“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一切真的就只是巧合。第二，有某个超越伟大神祗威能的存在，对我施加了影响。”张扬默默在心中下了结论，有些头皮发麻和后怕的补充道：“而对于群星来说，是没有巧合的。”
真是个令人担忧的结论。
目前张扬所知超越第一位星术师神祗的，就只有那个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
“不可能是那个存在。”张扬恨恨的想道，作为参加过那一场灭世之战幸存的大星术师，他亲眼目睹许多大星术师同僚在转瞬之间，就被那个恐怖存在轻易杀死，还目睹了一位交好的半神好友，就算自爆法力海也无法对那个存在造成影响，最终带着不甘神色惨死的场面。
至于神祗陨落前的战斗，大星术师等阶没有能力窥探分毫。
也正是这样，张扬才拥有希望。
成神后复仇的期望。
星术师们从来就不是一个畏惧困境的群体，即使世界被毁灭文明被摧毁，像一只丧家犬一样的流落每一个异世界，但复仇的渴望和传递星术师文明的使命，依然熊熊燃烧于张扬的心中，张扬相信其他逃离星术师世界的同僚，也会像他这样为星术师文明拼尽一切。
这也是张扬这半日以来所作所为的根本原因。
既然已经有了猜测和结论，那么在无法解决这一切之前，张扬就必须要开始为下一个世界的旅程做准备，学习怎么融入异世界低级科技人类文明，就是现在他正在做的一件事，这种学习并不影响眼下的行动，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
这从其他和张扬擦肩而过的凡人意识中就可以看出来。
心智魔法是凡人无法抗拒的。
像是一个普通上班族那样的走了几条街，张扬很有品德的将报纸塞进路边的垃圾桶，然后站在街边的公共汽车站等待，期间还和一个看上去像是与这具皮囊同种群肤色的年轻女性聊了一会天，和对方讨论了一下刚刚从之前某个中年男人脑子里得来的股市行情。
或许聊得很投机对眼，年轻女人在下车前，主动给了张扬一张名片。
“凡人的可笑期望。”下车后的张扬冷笑道，随手将那张刚刚自己还表现得很在乎的名片丢弃，走进一座大厦的侧翼小巷，如履平地的踩踏着光滑的大厦外壁，一路来到了大楼顶部的天台，看向了两个带着小丑面具，正在鬼鬼祟祟蹲在电箱处忙碌的男人。
预见未来，星术师的拿手能力。
在即将发生的事件中，会有一个自称为小丑的男人，做出一系列让这个城市抓狂的事情来，直接导致了一个被称为是哥谭光明骑士的检察官堕落，间接使得这个城市里的主要犯罪集团被一网打尽，虽然在随后又出现了更多更疯狂的犯罪群体。
“如果是一名法师，应该会伪装参与到其中吧？”张扬恶意的猜测着。
有着星术师传承的张扬，很是不屑于传说故事中那些法师的行径，明明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却要像是一个智障一样的像凡人那样行事，美其名曰是享受戏弄凡人的过程，殊不知戏弄了凡人的同时，自己也正在被时间戏弄。
自己半天来的行为，可不是为了装成一个白痴，干一些白痴干的事情。
时间才是根本，两者有本质区别。
“或许这就是法师传承消失的根本原因吧？”张扬冷笑着使出两次分解术，将正准备谋杀同伴的歹徒，连带着那个不知道自己要被灭口的蠢货，一起化作为掌心上的两颗法力血珠吸收，随意甩开手上的残渣，他顺着楼梯朝下走去。
几分钟时间后，黑帮银行大堂。
当张扬到来的时候，黑帮银行的大堂经理，正拿着六连发的短喷，将两个戴面具的劫匪逼到一个银行柜台的后方，一边开枪一边大声辱骂着，那气质倒是和他的身份很是相配：“你们知道再抢谁的钱吗？你们死定了！”
随意的挥了挥手，正在咆哮的大堂经理立即被分解。
“呃...”突然站起来的劫匪直接蒙了：“这TM是...”
“分解术。”张扬淡淡一声，又是一颗血珠到手。
接连两次分解术，围观的普通人非常多，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好几个人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好在这些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手雷，惊慌之下也没忘记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出现谁失手把自己和旁人炸死的情况。
最后一名戴面具的劫匪，当然也看见了同伴的惨状。
已经预见到这一幕的张扬，自然知道这个劫匪就是造成之后诸多惨剧的主使者，也就是自称为小丑的精神病患者，是一个个彻彻底底的无政府主义者，按照凡人角度来看完全是个毫无逻辑行事的疯子和恐怖分子。
“哟哟哟...”小丑似乎很兴奋的扭了扭屁股：“伏地魔投胎成为越南人了吗？”
“就凡人而言，也算是另类。”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张扬就已经利用心智法术，从小丑的脑袋里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不仅仅预见中那些小丑想要做的疯狂行径，还是那些黑帮份子聚集地所在位置，或者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某个地点。
淡淡露出冷笑，张扬轻轻抬手道：“分解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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