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真祖？精灵？
爱妮莉雅的妈妈目光坚定，上下打量素凌轩，道：“这种气息只有真祖或者精灵才有，寻常的物种纵然实力再高也很难察觉，而且你体内的这股气息现在还很细微，不过，却瞒不过我，我可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神秘侧唯一的真祖！”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只是缓缓一拍，竟然就在素凌轩生出感应之前拍中了他的肩头。
素凌轩赫然一惊：“好快！”
“嗡～！”
当她的手掌拍中素凌轩肩头的那一刹那，他周身迸射光芒，急速的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然后，素凌轩运用特殊手段乔装的面容消失，露出原本的模样。
柳眉如画，丹凤眼桃花眸，狭长而妩媚，桃腮瑶鼻，肌肤净若琉璃，宛如羊脂白玉，一张标准的美人瓜子脸，身段修长，骨肉匀称，浑然一副祸国殃民之姿。
俊美非凡的翩翩佳公子，转眼间变成一个绝世美人，还是那种令不知道女人见了之后都会嫉妒的要死的绝世容颜！
“啊！原来这才是哥哥真正的样子～！！”爱妮莉雅和高妮珂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没想到一直朝夕相处的素凌轩居然没有露出过真面容，而且他的面容还是如此的……漂亮，不由悚然动容，震惊极了。
爱尔奎特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道：“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吧。我果然没有看错，会有这种容貌的物种只能是真祖和精灵，或者拥有血脉的嫡系传承者，这是天地自然造化赋予造物的完美体现……不过，很奇怪啊！为什么呢？”
正说着，她陷入一种疑惑，双目打量着素凌轩，秀眉紧锁，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难题一样。
那柳洞零观走了过来，看到素凌轩的样子，也是微微惊讶，然后凝目看向了素凌轩，素凌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感到对方的目光清澈透亮，但却隐然锋利如剑，直刺自己心底和灵魂，仿佛自身所有的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目光，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用怕。”柳洞零观突然笑了笑，道：“爱尔奎特没有说错，你的确是精灵一族的后裔。而且看你体内血脉的浓度，你的妈妈应该是血脉最为纯正第一代真祖或者精灵。少年人，仔细想一想，你的妈妈是不是对于那方世界掌握着特殊的权限？”
素凌轩略微有些诧异，惊讶道：“的确如此。我母亲她的确掌握着特殊的权限。”
“那就是了。”柳洞零观笑着点点头。
此时，爱尔奎特仍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口中喃喃地说道：“为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呢？”
素凌轩回过头来看向了柳洞零观，道：“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柳洞零观笑道：“难怪你会感到困惑。其实，真祖和精灵的说法是我们神秘侧或者大多力量侧面对于你们这种物种的主流称呼，这里的精灵并非是西方文明中由世界树或者精灵树孕育的自然精灵，就本质而言，她们是有天地自然直接造化孕育出生的结晶，是天地自然以及世界真正的宠儿，世界意识干涉物质世界的直属力量。用俗气一点的说法来称呼，她们就是‘位面之子’，而我们神秘侧其实还有更适合的称呼，那就是——盖亚意识代行者！”
“盖亚意识代行者？”素凌轩心中重重一震，脸上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自有一股惹人生怜的美态。
柳洞零观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无论是怎么样的称呼，这种自然孕育的生物用人类的观念来看，只有最适合自然造物追求完美属性的阴性，也就是女性，所以纯血的真祖、精灵、盖亚代行者只有女性。
而且最为特别的是，她们如果与其他物种、例如人类生育后代，则后代只能是女性，无论男方的种族如何强大，实力如何超然，这个定律也绝不会改变。”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直视着素凌轩的眼睛，笑道：“说到这里，你该明白爱尔奎特为什么这么惊讶和想不通了吧！”
明白！完全明白！
素凌轩不禁叹息了一下，以柳洞零观这种超然的存在，和真祖结合后的后代也只能是女性，可被他们认定为同种族后裔的自己，却例外的是位男性，这极具颠覆常识的现象也难怪堂堂的真祖想不通，为此耿耿于怀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会是男性？
素凌轩不禁深入沉思。
从柳洞零观的描述当中，他确定他的母亲符合“精灵”以及“真祖”的定义，掌握着特殊权限的她和自己，也的确符合“盖亚意识代行者”的身份设定。
而且，还有长相上的因素。
他第一次见到爱妮莉雅的妈妈的时候，内心里就隐隐有种陌生的熟悉感，现在仔细回想品味，那应该源于对方的气质和面容与他的妈妈素天心有某种相似特质的缘故，更进一步的说明，柳洞零观夫妻对他血脉和种族的判断没有差错。
但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的性别会是男性？
连柳洞零观那种超然的存在都无法打破“精灵与其他种族的后代只能是女性”的定律，他父母又是怎么打破这一定律的？或者说，他哪点比爱妮莉雅特殊，才会出现这种有违常识的现象？
难道……
是穿越的缘故？
“不可能！”
素凌轩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穿越者再特殊也不可能比得上堂堂无限大世界中的一方主宰，就算是识海中寄宿的系统非比寻常，他也不认为有匹敌柳洞零观的资格！
那可是凌驾于真神之上，威能已经去到人类无法想象的层次和境界的超然存在！
柳洞零观并不知道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如此复杂的思索，略带点吃味的说道：“正是因为你与妮可有着某种程度而言上的相似血脉，她才会这么亲近你。作为真祖的后裔，她平素是绝不会亲近任何外族生命的，就连我也花了很大心思才让她对我生出亲近感的。”
这种语气……这家伙该不会吃醋了吧？
素凌轩斜眼瞄了他一眼，却发现柳洞零观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顿时把他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也不知这个疑似“女儿奴”的主宰是打什么主意，只能战战兢兢、硬着头皮站着。
“我听罗宇说，你想成为轮回士，加入圣瑟维艾斯？”
“是的。”素凌轩愣了愣，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维跳跃速度，半晌才点点头，随即想起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罗宇，不由微微汗颜，心虚的问道，“罗宇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我扔回圣瑟维艾斯，正在办理你成为轮回士的手续。”柳洞零观淡淡的说了一声，伸手递给素凌轩一张白银色的卡片，“这是刚才那个死掉的轮回士的遗物中最有价值的一个，送给你了，就当做是我这个长辈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多谢。”
素凌轩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对方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却以“长辈”自居，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不过最终，他还是接过了白银级符文卡，开口道谢。
另一边，爱尔奎特终于放弃了思索素凌轩性别的问题，走到爱妮莉雅的身边：“在外面玩也玩够了，跟我回千年城吧。”
爱妮莉雅不舍的看向素凌轩道：“可是我想和哥哥一起玩～！”
爱尔奎特爱怜的说道：“小笨蛋！你没听见你爸爸和他的谈话吗？他要成为轮回士，很快就要卷进种种危险重重的任务当中，你跟在他身边就是在拖累他，会把他害死的。”
爱妮莉雅一顿足，道：“你们可以让他成为我的护卫啊，这样不就可以不用去完成危险的任务了。”
爱尔奎特道：“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四星级轮回士的层次，就算你爸爸舍得使用特权，也没办法把他这种级别的轮回士安插到你的护卫队中，主神是不会允许的。而且，他是真祖一族的后裔，继承了母亲的使命，有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爱妮莉雅焦急道：“那怎么办？要不然，你们给我更厉害的道具，我不就可以保护自己，还能帮他了么？”
爱尔奎特摇头叹息道：“道具的性能和威力也是会被主神颁布任务时考虑的因素之一，你现在身上就有‘移动教会’和许多道具，再拿更厉害的道具跟着他，主神颁布任务时会将任务难度极度拔高，到时候你们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半神级巅峰层次的对手，九死一生都是极走运的状况了，更可能的状况是他必死无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爱妮莉雅几乎要哭出来，道：“我不要这样！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哥哥！”
爱尔奎特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和他在一起玩耍，那就听话跟我离开，让我指导你觉醒真祖的血脉，激活沉睡在你体内的力量。等他实力突破到七星级半神层次，你就可以和他组队，一起到任务位面玩耍了。”
“可是那要很久的。”爱妮莉雅无奈之下，转过头来，求助的看向了柳洞零观。
柳洞零观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心软，但更多的是对女儿对外人如此依赖的吃味，该死的臭小子，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所以，他义正言辞地看着女儿，正色道：“妮可，既然他要成为轮回士，一切就要遵循主神的规矩！逾越主神的规矩，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他！”
说着，他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双肩微微一耸，示意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爱妮莉雅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水，抽了抽鼻子，道：“……好吧，我知道了。我跟妈妈你会千年城。”
爱尔奎特伸手把爱妮莉雅抱起来，轻轻地用额头碰触着她的小脸蛋，柔声说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女儿。”
柳洞零观看向素凌轩，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高妮珂，倏地目光一闪，笑道：“这位小姑娘是叫做高妮珂对吧？嗯，是高尼茨的养女，体内流动着纯粹的大蛇之血，是极为难得的天才呢！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和妮可做个伴儿？”
素凌轩连忙说道：“我答应过高尼茨，要照顾好她，让她平平安安的。所以，我不算让她接触那个世界……”
“不！我不要！”高妮珂突然断然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伸出了拳头，用力的握紧，神色坚定的说道，“我想拥有力量，变得比任何人都强，谁都不能再欺负我，夺走我珍视的东西。所以，我想变强，我想接触那个世界。”
柳洞零观也不理会素凌轩，当即笑道：“那就跟我走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强化路线，如果你选择了强化，未来未必不能成为神明级的轮回士！”
“好！我答应你！”高妮珂想也不想的应了下来，然后，她略微愧疚的看向素凌轩，嘴唇颤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素凌轩苦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然后道：“我答应了你的养父，要让你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过，如果是你的决定的话，我会给予尊重和支持。你就和妮可一起走吧，说起来，有两位大人照顾，你的处境比待在我身边更加安全。”
说着，他忍不住叮咛道：“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有什么急事或者危险的话，就赶紧联系我。就算相隔再远，我也一定会赶过去帮忙的。”
“嗯，谢谢哥哥。”
高妮珂眼中带着泪水，认真的点头。
爱妮莉雅插口道：“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谢谢你了，妮可。”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柳洞零观呵呵一笑，向素凌轩说道，“等你成为了轮回士，就会接到邀请函，来到我们圣瑟维艾斯，要见到这两个小丫头虽然有点麻烦，但也并不困难。”
说完，他信手一挥，只见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素凌轩的身影瞬间从众人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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