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云集

　　老实说，最开始的时候朱亥的状态让人非常担心，白苍术放心不下这才找到了唯一或许能够安抚他狂躁内心的佐薇。只是，无论是《金刚经》还是《普善清心咒》都对朱亥完全不起作用似的，他一直把自己关着和精灵一起进行修炼，在佐薇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的时候，朱亥才说了数天来的第一句话。

　　“好！”

　　之后就是连续两天的修行，当佐薇终于进入到那间房子之后，那真是惊呆了，如此大的烧伤面积，严重的瘀伤，甚至还有要害部位都被击中，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似乎这个修炼完成的时刻就要到来。

　　“噗！”声响其实很大，毕竟速度有那么快，火焰珠也有那么大，要消音实在是比较困难。不过，特意用药物阻止了五官对大脑信息的传达，这三个疯子怪物，就那样开始在一道道的火焰流光之间穿梭。

　　朱亥在寻求突破，寻求对于那份异常的超凡能力的掌握，增加了解。朱亥能够感受得到攻击的到来，也能模糊地分辩善意与恶意，对方是想要威吓还是真的抱有杀心，在对方都还没散发杀气的时候珠海就能感知得到。

　　这份异乎寻常的危机感应能力，堪称是a级的直感，通过100%同步率的羁绊变身，使得大剑鬼也对此有所掌握，得到了可以预判敌人攻击的能力。这能力和劈斩司令与侠客喵之间的较量里，展现出的预判很类似，不过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后者的层次比较低，也比较粗糙。

　　并不是说技术的层次不够高，而是说预判的层次不够高。

　　小精灵对战是有变招这一说法的，突兀地改变原本已经要发出的招式，九州的演义小说里经常形容为“卖出一个破绽”，这种做法仍旧在劈斩司令的那个预判层次里适用——不过很容易被看透就是了。

　　劈斩司令的预判，是用自身的官能去捕捉，是大量经验的不断累积，用超快的反应速度去支撑，用自身锻炼成熟的技术去运用，和相对粗浅心理较量。这种预判是有极限的，也是很局限的——至少在面对特攻型的小精灵意义就不大，而且面对技能完美连携的对手，就难以发挥太大的作用。

　　因为，那么多复杂的东西需要去思考，需要去判断，需要去抉择，实在是大脑难以负荷，必须要精简，从充满谎言的，谬误的表象挖掘到难以伪装的本质。

　　以钱文亮那个层次的对手为假想敌，就必须要做到这样的提升。不是肤浅的肌肉动作，不是简单的运动趋势，不是那些充满谎言和不确定性的呼吸，而是更深处的——大脑！

　　抛却多余的思考，去感觉，去捕捉，对方的思想，可谓是终极的预判！

　　“真了不起！”佐薇在这四面通风的深秋季节里，看得都浑身冒汗。“佛教的‘他心通’，武道所谓的‘神而明之’，道家所谓的‘坐照’，虽然很多人都有所触摸，但是层次都实在是太粗浅。即便是我，自小熏陶，但想要达到那个境界也还太年轻，这种心灵的修为，虽然我还没那个资格去断言，但是，恐怕已经臻至......”

　　不朽不坏！

　　精神上的圆融饱满，将万千思绪收敛，能够达成上述诸多说法的精神和心境，被世人称作“舍利”或者“金丹”，一个才18岁的少年就能达到这种上乘高僧大德的级别，这种事情说出去到底有谁会相信呢？

　　佐薇默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些天里一直在门外纠缠不休，于网络甚嚣尘上的可悲之人，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正在试图动摇一个心境修为深厚，精神达到凝练金丹的人，是否又会更加地恼羞成怒呢？

　　要察觉到对方的大脑决定发起攻击，但是自我还未形成意识的瞬间，抓住那属于神的领域，踏入禁忌的超凡世界里。比敌人自身还要早地意识到那想法，这样的终极目标——金丹的精神修为也不足以达到，但是朱亥已经踏入了足可以被称之为“神通”的领域里。

　　对于这个介于二者之间的心境，时间也有流传那种形容和说法：“玲珑”“空明”“赤子”，对于诸位看官而言，或许应该用上一些朱亥前世动漫里的例子：兼有《美食的俘虏》美食番长愚卫门，行动要比意识更快的行动力，还有《jojo奇妙冒险》白金之星替身的精密度。

　　看到朱亥把两只小精灵收回球里，佐薇也走近把稍凉的运动饮料往朱亥身边递过去，明明眼睛上还缠着布条，但是朱亥却十分精准地握住了瓶身，隔空就倾泻而出的液体一滴也没有漏地灌进了朱亥的嘴里。然后朱亥走出不多不少地两步把空瓶子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就那样坐下开始缓和官能的麻痹。

　　这五天来，舆论上对于钱文亮来说自然是十分恶劣，不过由于官方和海王的背书，以及某些有心人的特意操纵，压力开始陡增并且一股脑地被倾倒在了朱亥这“幸运儿”的头上。

　　黑幕，取缔，核查，实锤，各种阴谋论和人身攻击，复旦学校的官网页面都已经崩溃，甚至连现实中的安保都倍增以防出现问题。让人察觉到那股深沉恶意的，是很明显的人肉搜索，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可以攻破潜力级别在最高一栏的朱亥的资料库才对，但是那些资料开始大量流出。

　　那些资料被恶意歪曲，断章取义，肆意传播，毫无良知和底线地编纂。就这间白家的秘密别墅，都已经被人曝光，外面的50名安保人员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那些用尽各种手段的记者。甚至，在一杯运动饮料中他们检查出了高剂量毒品的成分。

　　盲目的群众，沉默的大多数，这似乎是再如何进行教育普及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东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如果缺乏足够的引导和约束，这种“雪亮”就有可能变成一种偏执，一种自负，一种无法挣脱狂热。建立“多数人”压迫“少数人”的制度，走进片面与狭隘。

　　这场恶意的暴风雨里，正酝酿着的是一场要毁灭掉一个人全部意义的“公开处刑”，为此鹰犬云集了起来。

　　ps：好吧，举的例子说不定你们都没看过，就当我是自high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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