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苏夜蕾举目细看,还真象唐寅说的那样,在他身上找不到半条伤口。她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伤口在两三天的时间里就完全愈合,甚至连道疤痕都未留下,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她也从未碰到过这种古怪的事情。
唐寅看着他一笑,说道:“在战斗中暗系修灵者虽然不如光明系修灵者那么勇猛善战,不过,若论起生存能力,就没人能比得上暗系修灵者了。”
苏夜蕾没学过灵武,自然也不了解灵武,她惊讶地问道:“这么说,因为你是暗系修灵者的关系才使伤口愈合的这么快?”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暗之灵气对创伤有快速治愈的功效。”
“哦!”苏夜蕾啧啧称奇,虽然难以理解,但眼前的事实也由不得她不信。
正在这时,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名从城墙上下来报信的士卒急匆匆挑开帐帘,从外面跑了近来。
他近来之后,看到营帐里只有唐寅和苏夜蕾两人,而且前者还*的上身,他先是一愣,接着面露慌色,连想都未想,第一时间又退了出去,站在营帐的门口,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帐内的唐寅气笑了,扬头说道:“近来说话!”
“哦……是!大人!”那名士卒壮着胆子,重新挑起帐帘,走入帐中,他向门旁一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说道:“大人,宁军派来时节,现就在城外等候,不知大人见是不见?”
“哦?”唐寅闻言,皱了皱眉头,好端端的,宁军派什么使节?该不会是来向自己劝降的吧?想到这里,他嘴角挑起,冷笑一声,提起衣服,快速穿好,对士卒甩头说道:“我去看看!”
说完话,他又对苏夜蕾说道:“苏医官,我先离开一会。”
宁军向来狡猾,这次派出使节,不知道背地里打什么鬼主意呢!苏夜蕾不放心地叮嘱道:“大人务必小心。”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与报信的士卒快速出了营帐,上到城墙上。
这时,上官元让、邵阳、沈智宸等人也都纷纷闻讯赶来,齐齐站在城头上,见到唐寅,众人施礼问好。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唐寅走到箭垛前,举目眺望,只见两军阵前孤零零停着一辆马车,周围既无护将,也无随行侍卫,可见来人的胆子也不小。
唐寅看了一会,转头问上官元让道:“元让,来人的修为很高?”
他不会洞察之术,而且距离又远,看不出对方的深浅和虚实。
上官元让摇摇头,说道:“对方只有两人,都没有灵武修为。”
“哈!”唐寅耸肩轻笑,眼珠转动,心思急转,停顿了片刻,他对上官元让等将领说道:“立刻传令下去,从另外三面城墙的兄弟中各调派过来五千人。”
“啊?”上官元让怔住,对方只是两个人,还都不会灵武,己方没必要这般如临大敌吧?他皱皱眉头,再次释放洞察之术,探察过后,确认没错,对方确实是两个人,而且体内的灵气极弱,和普通人无异。他不解地问道:“大人,我们没有必要调派那么多的兄弟过来吧?”
唐寅一笑,说道:“来人当然不足为虑,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宁军故意派来打探我军虚实的,还是小心为妙,让来人看不出我军的兵力为好。”
哦!原来是这样!上官元让等人这才明白唐寅的意思,众人纷纷插手领令,齐声道:“明白了,大人!”
上官元让等人各找自己的部下,将唐寅的命令传达下去。相隔不久,另外三面城墙的风军便各调出五千士卒,由副兵团长率领,快速赶过来。这一万五千人的到来,再加上南城墙原有的人力,立刻使守军变的充足起来,只见城墙内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
唐寅看罢,又令人找来大量的军旗,分发下去,即使不能每人都分一把,但也是每隔几步便有旗帜竖立。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唐寅这才放下心来,向镇守城门的士卒们挥挥手,说道:“打开城门,放来者进城!”
“是!大人!”
士卒们齐齐应了一声,转动闸门,随着嘎嘎的铁闸声,锁住城门的大铁闩被慢慢吊起,接着,城门前的风军们齐齐用力拉到城门,吱咯咯,沉重的铜门在刺耳的尖锐声响中被缓缓拉来。
与此同时,塔楼上的士卒向两军阵前的马车晃了晃旗帜,示意他可以入城。
接到风军的允许,马车这才启动起来,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驶,到了城门前没有停顿,直接穿门而过,进入到城内。
马车前脚刚刚近来,城门口的风军便把城门关死,另外又有上百号的风军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有名队长大声喝道:“车内的人出来!”
和上官元让探察的一样,马车上只有两人,其中一位是赶车的马夫,另一位是宁国文官打扮的中年人,这人从车门里钻出,临下车前先是向四周张望了一番,不看还好点,这一看,他暗暗吸了口凉气。
只见城墙下、街道旁,到处都站有密压压的风军,清一色的黑盔黑甲,头顶红缨,放眼望去,黑红相间,也分不清个数,风军方阵庞大,无边无沿,阵中的旗帜如林,让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细看近前的士卒,身材魁梧精壮,脸上表情坚毅,称得上是精气神十足。偌大的风军方阵,此时安静的鸦雀无声,士卒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座泥塑石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看罢,这名中年文官暗暗感叹,难怪己方四十万大军打不下小小的金华城,原来风军在城内已囤积了如此众多的精锐将士,此战看来十之八九要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了。
这个中年文官经历过不少风浪,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可没有丝毫的表露,下了马车,他向周围的风军士卒拱手一笑,说道:“在下名叫炎彬,特来拜会你家大人,不知,唐大人现在何处?”
“我在这里!”没等周围的士卒说话,一句话声已从城头传来。
唐寅在上官元让等人的伴随下,迈着四方步,顺着长长的台阶闲庭信步般的走下城墙。见他到来,不用说话,风军们已自动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唐寅走到自称炎彬的中年文官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他几眼,笑问道:“阁下大清早的就跑进城里,不知有何贵干?”
他在打量炎彬,后者也在打量着他。看清楚唐寅的模样,炎彬又吃一惊,原来唐寅只是个二十多岁相貌俊秀的年轻人,此等年纪就能做到一郡之首,又能坐拥数十万的大军,实在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他不敢小看唐寅,急忙深施一礼,说道:“我是奉我家元帅之命,前来与唐大人商议一件事情。”
“哦?”唐寅眨眨眼睛,笑吟吟地看着炎彬,在他那狂野又邪气的注视下,炎彬暗打冷战,不由自主地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等了一会,唐寅淡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帐内谈吧!炎大人,请!”
“唐大人先请!”
唐寅也不客气,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的大帐。
进入帐内,分宾主落座,唐寅没有多余的寒暄和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贵军的统帅要与我商议何事?”
“这……”唐寅的单刀直入让炎彬多少有些不适应,他沉吟片刻,说道:“我军中有数名灵武学院的学员在前日攻城战中被贵军所俘,唐大人应该知道此事吧!”
若是不提这事,唐寅都几乎忘了,现在听炎彬这么一说,他才猛然想起,对啊,前天自己和上官元让确实联手抓住七、八个宁国灵武学院的学员,只是那天的战斗太艰苦,战后自己忙来忙去,反倒把这几名被俘的灵武学员忘到脑后。
原来宁军使节是为了此事而来!唐寅心中嗤笑一声,点头说道:“确有此事。怎么?贵国的两位战将军不是想让我把人还给你们吧?”
“呵呵!”炎彬满面干笑地说道:“我家大帅确有此意,当然,若是唐大人有什么条件也尽管提出来,我家大帅会尽量满足贵军的要求。”
“条件?”唐寅揉着下巴,笑眯眯地探头问道:“若是用你们大帅的脑袋来换这几人的性命,不知你们大帅是否愿意?”
闻言,炎彬脸色顿变,身子上挺,差点直接站起身,不过他最终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干笑着说道:“唐大人不要开玩笑,我军很有诚意,愿意出重金来赎他们几人,还望唐大人能给出个明确的价码!”
在当时,以重金赎回己方被俘的将领,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唐寅可不打算把人就这么放回宁军,既然那么不可一世的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肯拉下脸来,派人来找自己谈判,并愿意以重金赎人,可见这几名灵武学员的身份都不简单,自己若不能充分利用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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