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朱允炆母子的危机感...
穷！
钱到用时方恨少。
回到安乐殿，朱栎这才觉得自己是真心穷啊！
搜刮了整个安乐殿，居然也找不到一件像样的礼物能够用来当贺礼的，这就很离谱。
因为平日里并不受待见，朱元璋关心的也不够，所以安乐殿一直很穷。
别看朱栎好大一个亲王，每个月的开销用度却少的可怜。
“头疼，本王总不至于空着手去杨府吧？”
朱栎皱着眉头，语气充满了无奈。
“老皇帝不是说帮你准备贺礼了么？你不准备也没问题吧？”
白起这时开口提醒道。
“父皇准备的那是父皇的心意，大头还是皇室给杨府下的聘礼，不能混为一谈的。本王该有的心意，也必须要有。”
朱栎摇了摇头，目光随即落在了书桌上，顿时心头一动。
“有了，值钱的礼物找不到，写一幅字送给未来的老丈人当贺礼还是可以的！”
礼部尚书杨启酷爱收藏书画，这一点朱栎还是两年前在大朝宴上听人偶然谈起的。
名家古字画太贵重，他买不起，安乐殿更是没有。
至于不出名的那种字画，虽然便宜，他也送不出手，不符合杨启的身份。
可如果他亲手写一幅字，那意义又是不同了。
最主要的是朱栎对自己的字那是很有自信的！
想到这里，朱栎就赶紧吩咐小豆子研磨，然后就在书案前开始奋笔疾书。
其实论书法，朱栎写的字也就那样，但自从他开始融合白起的人格之后，也接受了白起的剑道传承。
现在他写出来的字，还含有剑道的意境在其中，而且随着融合的深入，他的字也越发有股凌厉的气势，一般人还当真写不出来。
朱栎写的乃是李白的《侠客行》，也只有这首诗最为贴合朱栎书法当中的剑气意境。
尤其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句书写完毕之后，就连白起等人也忍不住拍掌叫好。
要知道李白不光是诗人，更是一位剑术大家。
朱栎在写这首诗的时候，仿佛能体会到李白当初心头的那股豪情壮志，写起来更是有如神助，得心应手。
可整首诗写完，准备落款的时候，朱栎却犯难了。
难道要署自己的真名？
是不是太高调了一点？
“不如就留李白起落款吧。恩……李白的诗加上白起的剑意，李白起！”
朱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名字，当下毫不迟疑地写在了落款的位置上。
至于印章，朱栎临时刻了一个，同样充斥着白起剑道的杀戮剑意，让人一看就有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搞定这幅字，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还要等墨迹完全干透，所以直到天色将晚，朱栎这才将字简单地收纳之后，放入了一个礼盒当中。
“备轿，本王要去杨府贺寿……算了，好久没有出宫了，本王也想看看如今应天府的市井繁华，改骑马吧，把昨天父皇送给我的追风牵到宫门口。”
拿着那副刚写好的字，朱栎就对着小豆子二人吩咐道。
入宫三年，朱栎能够出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是遇到皇家重大庆典才有机会离开这宫闱，但也没有那个机会深入市井。
这一次好不容易能出去了，朱栎又怎能放弃难得的机会？
即便不能撒欢，也得玩得尽兴才行。
就这样，朱栎骑着朱元璋送他的那匹追风马，带着两个小太监就离开了皇宫，朝着杨府而去。
东宫。
吕氏此刻脸色阴沉地坐在长椅上，在她的对面，朱允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杨启四十寿宴，安乐殿来报，汉王已经出宫去了。”
吕氏突然开口，对着面前的朱允炆提醒道，只不过语气有些阴冷。
朱允炆猛然抬头，望向吕氏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茫然。
“昨夜宴会之上，是为娘太过心急了，倒是苦了你被老爷子责备。可曾对娘有怨气？”
吕氏见朱允炆不说话，又话锋一转地问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允炆绝不敢怨恨母亲。您也是为了我好。”
朱允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说道。
“你能这么想，为娘甚是欣慰。不过虽然让你受了点委屈，但总归是让汉王丢了脸。”
吕氏的脸色柔和了不少，但提起汉王朱栎，眼神当中又透出一股冷意。
“母亲，父亲再过几天就能回到宫中，我们有必要……”
朱允炆似乎被吕氏给吓到了，有些迟疑地提醒道。
“当然有必要！”
不等朱允炆说完，吕氏就打断了他的话，音量也陡然提高了几分。
“傻孩子，你还小，不知道皇权斗争的残酷。别看你父亲贵为太子，但你的其他几个叔叔可都不弱，尤其是北平府的燕王。”
“但凡你父亲出半点差错，这储君之位都有可能易主！”
“你的这些叔叔，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现在就连眼皮子底下的汉王，也敢冒头了，你难道还没点危机感么？”
吕氏有些怒其不争地解释了一番，言辞当中透着对汉王的忌惮，同时也带着一丝不屑。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或者说应该是矛盾的心态。
之所以不屑，是因为汉王的痴傻疯癫谁都知道。
之所以忌惮，这是这一次汉王给他带来的感觉，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在这个老九身上，她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或者说是危机感。
“你可知，今日中午，你那皇爷爷又把老九叫去奉天殿一起用膳了？”
吕氏见朱允炆还不在意的样子，再次开口说道。
“什么？”
朱允炆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了。
“你还会惊讶，说明还有救。据说你皇爷爷吃完饭之后，还带着老九去了御花园闲谈了许久。你觉得这正常么？”
吕氏面无表情地追问道。
“这……九皇叔他不是……”
朱允炆露出了难以置信地神色。
“如果是装的呢？”
吕氏显然看出了朱允炆的想法，语气冰冷地提醒。
一时间，朱允炆沉默了下来。
九皇叔，真的在装么？
“哟，姨娘和皇兄都在呢？”
就在这时，朱允熥的身影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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