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舞会之前
一周的授课结束，亚玟收拾完东西离开教室，一边想着要不要趁周末去一趟禁林采摘月光草。
“加西亚教授，稍等。”一个六年级的斯莱特林跟了上来。
“查尔斯同学，怎么了？”
原来是六年级的级长托尼·查尔斯。大男孩看着比亚玟高出了半个头，他有些局促地看着她，终是露出一个帅气开朗的笑容，“教授您能当我圣诞舞会的舞伴吗？”
说完，托尼害羞地错开了目光。
亚玟抱着课本，抬头笑着看他，“我很荣幸你……”。话没说完，身后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
“托尼·查尔斯，”斯内普垂目看着两人，嘴唇微微蠕动着，“抱歉打扰到你散发魅力，不过公共休息室出了一点小意外。”
托尼抱歉地朝他笑笑，又一脸期待地看向亚玟，“教授我等您回复。”这才急匆匆朝地窖跑去。
“亚玟·加西亚，”斯内普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又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已经从上次的事件中吸取了教训，难道招惹学生会给你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么？”
亚玟耸耸肩，也没打算对他好声好气，“怪就怪父母给了我这样一副外表，说起来我也很是苦恼呢。”说完咧嘴一笑，转身小跑开了。
斯内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是面无表情冷哼一声。
最近的预言家日报变得平淡许多，没有了哈利波特的加持，丽塔·斯基特只能转向其他四位勇士，除了报道一些勇士们的花边新闻，好像都没有别的东西能写了。
午后，亚玟批完了作业，又修改了一番论文，走进材料储藏室继续整理上次采摘的草药。
她将部分晒干的鬼针草炸成小捆，又拿着草药消耗清单核对材料数量。
“两耳草、蚂蟥、水仙根……”待数到草蛉虫和非洲树蛇皮时，突然发现数量少了至少一半，可她压根没有做过复方汤剂。
她取出魔杖，对着材料架施了个场景重现咒，只见空气中出现了一只虚幻的男性手臂，从框里取走了一大把魔药材料。那只手的虚影很快便消失了。
有人偷了她的材料制作复方汤剂？
都不用思考，她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
看着失踪的材料数量，估计够他用一个月的，亚玟思索着，对储藏室施了一个警示咒和陷阱咒，下次再来，就让她看看到底被假扮的人是谁。
这般想着，亚玟提笔写了封信，将此事告知邓布利多。
匆匆在办公室里用了晚餐，亚玟提着器皿和篮子打算去一趟禁林。路过斯内普办公室时，她想着要不要提醒他有人偷魔药材料的事，手在门上空悬了半响，还是没有敲响那扇门。
“要不我给你开门算了？”门上的蛇看了她一眼。
“还是不用了。”亚玟说着转身朝禁林走去。
月光草，顾名思义只在月光下生长，一到天亮就会尽数枯萎，因此保存就格外重要。
禁林边，海格的小屋亮着灯，里面传来断续的呼噜声。
亚玟路过小屋朝禁林深处走去。
月光草并不是随处可见，因它们的习性就是黑夜和静谧，要在更僻静的环境中才能找到它们。
一点点星芒洒落林间，手中的提灯摇摇晃晃，微风吹过，林子沙沙作响，为这个宁静的夜平添了一丝恐怖气息。
亚玟目不斜视地在地上搜索着月光草，突然一片黑影叠上了她的影子，越来越短。亚玟心下一惊，赶紧转身掏出魔杖。
“是谁！”一个踉跄，魔杖抵上了一个结实的身躯。“斯……斯内普教授？”亚玟长吁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来，“你怎么……好巧。”
斯内普的手上也提了一个草药蓝子，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他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轻声道，“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亚玟收起了魔杖，听到他没来由的一句，微愕道，“什么？”
斯内普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魁地奇世界杯，不知道加西亚教授的记忆还存活着么？”
亚玟在听到魁地奇这个名字时就冷不丁地一抖，只好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世界杯，当然记得，我在暴/乱之前就离开了。”
“哦？”斯内普不置可否地拖长了音调，“是么？”
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且越过亚玟，朝前走去。亚玟暗心拍拍胸/脯，看来他是知道自己把他弄昏迷了，不过他怎么知道的呢？她轻手轻脚跟上去，见一片短暂的茂密之后，黑湖一角映入眼帘。
湖边草坪上幽蓝色的光，正是月光草。
斯内普没有理睬亚玟，顾自忙活起来，他的动作优雅细致，在月亮的光辉下，他脸上的阴霾都不见了，转而是对待植物的小心和谨慎。
亚玟第一次看到他的这面，她想起他醉酒的样子，愤怒的样子，嘲讽的样子，平和的样子，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称得上是温柔的样子。
面冷心热，或许他的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呢？
亚玟略感新鲜地看了他一会，也在一旁采摘起来。
两人无言地各自工作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亚玟见采摘得差不多了，用魔杖显示出时间，竟然已经半夜了。
斯内普也正好起身收拾完篮子里的材料，见到亚玟也结束了，斜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教授，等等。”亚玟提着篮子小跑过去，见斯内普一开始飞快的脚步略微放慢了速度。“有人从我的储藏室偷了一些复方汤剂制作材料，你最近可要看好办公室。”
谁知斯内普只是轻哼一声，“一定是波特那小子！格兰芬多这群无脑的狮子，除了成天搞破坏，还会做什么！”
亚玟不知道他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的，不过她也不好跟斯内普说关于小巴蒂克劳奇的事，只好喃喃道：“说不定另有其人……你也不能这么武断。”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转身到她面前，表情十分狰狞，“你知道什么！那个杂啐波特，二年级时和万事通小姐偷了我的材料熬制复方汤剂！噢，多么有天赋的小巫师啊！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亚玟仿佛被吓到一般向后退了一小步，斯内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忿忿地转过身，大步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好吧，看来浑身长满刺才是对斯内普最准确的形容，亚玟想。
隔天，她给托尼·查尔斯送了封口信，婉拒了他的邀请，毕竟这群学生们才需要舞伴不是么？不如到时候跟邓布利多校长、弗利维教授、海格教授……当然除穆迪外的教授们一个个跳舞，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鉴于下周圣诞舞会就要来临，家养小精灵正忙活着布置整个城堡。
礼堂被装点成了红绿相间的颜色，天花板变成了繁星漫天的模样，偶有流星划过，十分梦幻。
城堡的走廊和拐角处随处可见悄悄生长的榭寄生，那是抱在一起的男生女生们浪漫情愫的投影。
说起来，亚玟在德姆斯特朗做交换生期间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不过两人的关系仅止于牵个小手。后来亚玟回到布斯巴顿，这段恋情自然也就无疾而终。
比起谈恋爱，可能还是做学术研究比较讨亚玟欢心。
舞会前一天，丽塔·斯基特从亚玟办公室的壁炉里出来，她开放了这个壁炉对丽塔的权限。
“你比预计早来了几天。”亚玟抬手示意她拿走桌上的血色魅惑。
“托您的福，加西亚小姐。”丽塔·斯基特阴阳怪气地说，亚玟毫不意外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因此连头也没眨，继续专注于自己手头的论文。
丽塔·斯基特拿走了桌上的小瓶魔药，扭捏着腰身就走了，似乎根本不想多停留一秒。
下午时，麦格教授召集表演人员去礼堂彩排。
四个学院表演的节目都是由七年级的学生会主席组织的，格莱芬多的节目是一个勇士闯关的情景剧，赫奇帕奇是变魔术，拉文克劳是魔法表演秀，斯莱特林则是合唱。
待亚玟下了课赶到那儿时，四个学院的节目彩排已经结束了，麦格教授看到她，急忙拉着她说出场顺序，灯光布置，表演的位置等等，又询问了亚玟的意见。
“那么，期待你明天的表演。”麦格教授像个严肃却偶尔不失可爱的长辈般，殷切地看着亚玟。
“勇士们才是主角，我尽力为他们增光添彩。”她笑着回答。
第二天一早，伴随喧闹声，亚玟早早便起床了。
因为舞会的关系，霍格沃滋下午会停课半天，但上午的课仍要参加。
亚玟捧着一大摞魔药作文到教室，看见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坐在讲台后整理教具。
“教授，早啊。”她吃力地把论文放到桌上，“这次四年级的作业进步不少，您一会看一下吧。”
斯内普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一会，学生们陆续进来了。德拉科搂着潘西的腰，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他的眼睛掠过亚玟，里头满是不屑和嘲讽。。
格兰芬多三人组也随后走了进来，亚玟知道他们跟德拉科的关系一直势如水火，每次在一起上课总是免不了一番大眼瞪小眼。
不过显然今天大家都没把注意力放在斗嘴上，而是人在教室，心却飘到了夜晚的舞会上。
斯内普将魔杖重重一挥，所有人的书本自动翻到了新章节。他裹紧了黑色长袍，将双手交叉着，活像一个站立的巨型蝙蝠。
“那么……如果大家想准时下课的话，请把你们的脑子放在课本上，”他冷笑一声，“我恐怕今天的实践拿不到e的同学，可能很难走出这扇门。”
纳威·隆巴顿哆嗦着摆出了一张哭丧的着脸。
亚玟轻笑，只能在随后的实践环节走下台给予指导。斯内普虽然从头到尾都黑着脸，但意外地没有阻止。
上午的课结束，大家立刻像放飞的小鸟一般蜂拥而出，叽叽喳喳讨论晚上的装扮。
亚玟花了一些时间修改阿尼玛格斯诱发剂的论文，这才洗漱了一番将自己装扮好。
与那条星空裙相配的是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她将原本就有些微卷的黑色长发吹成大波浪，放到一侧肩膀上，再戴上一对细巧的钻石耳环跟长裙相衬。
看着镜子中唇红齿白的自己，亚玟也不由带着愉悦的眼光欣赏了一番。
家养小精灵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中，邀请亚玟前往礼堂。她将魔杖塞进裙摆间的隐藏口袋，开门出了办公室。
几乎是同时，斯内普的办公室门也打开了，他穿着墨色绸制的西服走出来，头发更是从未有过的清爽。
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开门的动静，他往这里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移开。
亚玟惊讶于斯内普打扮后的得体模样，不过她很快就回了神。
“斯内普教授，不如一起去礼堂？”亚玟大方地朝他走去，她可以看到斯内普紧锁自己的目光，里面说不清是什么。
斯内普眉头微蹙，却意外轻点了下头。他不再看亚玟，而是伸出手肘。亚玟吃惊地挑起眉毛，将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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