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神族
莫海棠感觉到那种极致的恐惧，那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残忍的地狱惨像，莫海棠觉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她看见那漫天的红羽燃烧，仿佛在血月约下显得越加耀眼，但是那样的光芒和炽热中含着荒古而来的戾气，比那地狱里的戾气更甚。
只见血染千里，厉鬼横渡，整个鬼族都陷入了暗无天日的地步，但是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样的局面，她仿佛一尊荒古巨兽，强大到叫人恐惧，叫人连一丝的反抗都生不起，那个时代是一个强者辈出的时代，各处烽烟战争不停歇，也只有大帝秦孝坐下的四方地域稍得安宁。
四方神王镇四方，将各处的邪气镇压，而作为南方神王的飘羽，有着燃尽世间邪灵的火焰，她的到来，是鬼族的契机，一个逃离崩灭的情形。
飘羽神王用她的火焰将鬼族境内的所有邪灵都燃烧殆尽了，但是她和鬼族的王室定下了一个锲约，那就是叫莫海棠走到今天的真正原因。一个可怕的契约，那样的怜悯，却又那样的残忍。
“海棠，海棠，醒醒，快醒醒。海棠？”一道声音传来，暗含焦急的意味。
莫海棠觉得头疼，但是她努力睁眼从那噩梦般的场景中挣脱出来。
她微微睁眼，眼睛里倒映出弥渡那张有些稚气的俊秀容颜，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担忧，莫海棠一怔，有些奇异的眼神。
要说是不恨，没有芥蒂是不可能得，但是，他是自己的亲人，自己该用怎样的眼光去看他呢？
弥渡见她醒了，松了口气，他将莫海棠搀扶起来，道：“感觉怎么样？”
莫海棠摇头：“我没事儿。”她一说话，就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疼的要命，仿佛被浓烟呛过一样，沙哑的要命。
弥渡道：“没受伤就好。”
莫海棠道：“这是哪儿啊？”
弥渡将手收了回去，满是烧伤的手背被他掩藏在袖子里，他负手，将手藏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两生逆转大阵。”
莫海棠道：“那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弥渡道：“你不知道很正常，这是上古大阵，已经失传了。”
莫海棠道：“你怎么知道？”
弥渡道：“我自然知道，那是从她的血里面记忆的，虽然记忆的片段很是零碎，但是凑一凑也可以凑出来一点儿。”
莫海棠眼神一闪，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弥渡脸色也是一僵，他自然知道莫海棠是对自己有着嫌隙，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消散的。
半饷，弥渡道：“其实也算是听的奇闻多了，才能猜出一些。”
莫海棠四处看了看，道：“这些壁画都是干什么的？”
只见黑色的长廊两边刻满了壁画，场景很多很杂，大概说的是上古鬼族遭受的人祸。
看涉及和牵连之广，已经将六界牵扯了进去，而且，六界的大能也参与了这次战争。
那壁画栩栩如生，但是太多了，莫海棠一时之间也看不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弥渡道：“这里记载着从古至今，鬼族所有的历史，和那场战争的结果。”
莫海棠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弥渡道：“胜了，但也败了。”
莫海棠皱眉：“什么意思？其实也就是两败俱伤而已。”
莫海棠道：“鬼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方才我们被吞了进来吗？那是什么东西？”
弥渡道：“慢慢来，我慢慢给你说。”
莫海棠点头，她有预感，这件事情不会太短或者太简单。
弥渡道：“你知道鬼族上古时期的一场战争吗？”
莫海棠抚摸着壁画，忽然觉得这些场景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她道：“是哪一场战斗？”
鬼族的王室家谱，她烂记于心，随便谁都可以记得起来，但是他不说自己怎么知道？
弥渡道：“弑神之战！”
莫海棠心头忽然剧烈的一跳，她回头看去：“我怎么觉得好熟悉？”
弥渡道：“鬼族的第一任大帝，和神族帝尊的一场战斗。”
莫海棠道：“你说的是，熙瑶和夜澜？”
弥渡道：“是啊，那场战争几乎是六界最高战力的代表，虽然那场战争的详情不是很明确，但是可以肯定，虽然那个时候鬼族占了便宜，但是造成的结果却是极为惨烈。”
莫海棠道：“怎么说？”
“因为当年的战斗是鬼族先下狠手的，夜澜也只是还手而已，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预想得到的，也许是他下手太狠没有分寸，也许是他故意的，但是时代久远，我们已经无法知晓。”
“你的意思是鬼族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的出手吗？”莫海棠问道。
弥渡点头：“不然的话不可能变成那个样子，那一战之后，鬼族便没有皇者出现，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莫海棠忽然眼皮一跳：“你是说，那场战争，他将鬼族的皇脉斩断了？”
弥渡脸色沉重，缓缓点头：“可能是。”
莫海棠道：“这样大的手笔，可能也只有他可以做的出来了。”
弥渡道：“是啊，当年也是鬼族的不是，以至于他一怒之下将封印着万鬼的黄泉地狱打碎了，那个时候神魔大战还没有开始，但是其中的摩擦也很多，那几乎是神界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几乎整个六界都被卷入了那场战斗中。
而那个时候，只有大帝统治的区域暂得安宁，四方神王镇守，万邪退避，所以当年和神族交锋以后，鬼族立马就被收拾了，落到如今的局面。
而在那之后，鬼族的众多怨灵互相吞噬，直到后来所有的鬼界被侵占，体系崩塌，大帝才派出神王飘羽前来解决这件事情，她身上的火焰似乎要焚尽天下，带着荒古的戾气而来，压迫至极，于是，怨灵退散，鬼族也恢复了平静。
但是在弥渡看来，大帝忽然动手将黄泉打碎本来就是个奇特的事情，而且，他似乎也将这些事情掌控在手中，哪怕整个六界被卷入，他也没有一丝慌乱，看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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