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探真相,呼之欲出
灼人的疼痛感让辰夙猛然间缩回了手,却想起决明说过的话,便又忍着疼拿起筷子努力将它们翻了过来。
决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辰公子,煎好了便放些水在里面吧,然后让它慢慢熬着,熬成白色浓郁的汤色便可。
若是味道把握不好的话,辰公子可以循序渐进,我先去给将军他们送药去了。”
决明对辰夙轻轻颔首,以示道别,端着托盘出了厨房的门。
厢房里,南煜与常宁坐在床榻边,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卫铭,产生一丝疑虑。
“你这出去一趟,怎得这幅模样?公子呢?你们一道寻人为何只有你回来了?”
卫铭对于南煜心中总是记挂辰夙这事,似乎有些不满。
“公子有他的事情做,让我先回来了。”
听他语气不是很好,常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军,你知道么?那个什么疯子张便是夙皇子要找的章正赫。方才,他……”
想起辰夙那严肃的神情,卫铭又有些不忍说出口。
若是疯子张所言是真,那么他告诉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担忧。
看出他的犹豫,南煜有些着急。
“有什么事就快说啊,何时变的如此优柔寡断了!”
见他神色紧张,卫铭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疯子张提醒我,不让我远走。哈哈,可能是怕我离你们远了,会磕着碰着的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常宁却深知疯子张的言语不可能那么简单。若真是磕着碰着,他根本没有出言提醒的必要,除非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可若真是严重之事,他又怎会交待他莫要远走!
说话间,决明端着药进了门,言语依旧平缓有礼。
“三位公子喝药吧。”
“有劳了。”
待他们将药喝完,决明收了药便离开了厢房。
约摸半个时辰,辰夙端着托盘进了门,一股香浓的鱼鲜味飘满整个屋子。
“快来喝鱼汤了!”辰夙眉眼间藏不住的小小兴奋。
紧接着道:“本公子亲自做的!”
原本兴冲冲要去桌前的卫铭和南煜,在听到后一句话之后,立马停住了脚步。唯有常宁一人,起身走到了桌前。
见他二人躲得远远的,辰夙对他们表示不屑一顾。
“不愿喝就算了,将军快坐下,尝尝我今日做的鱼汤味道如何?”
常宁看着桌上碗里浓白的鱼汤甚是惊讶。
“这是辰夙所做?”
辰夙睁着欢喜的眸子不住的点头。
常宁拿起汤匙盛了一勺放进嘴里,浓郁的鲜香溢满整个口中。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
“嗯,香的很。还记得那年说过,辰夙若是将来做给娘子吃,还需好好学习,如今这是学有所成了?”
南煜似乎不相信常宁说的话,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辰夙做的东西,向来难以下咽,也只有常宁能不畏艰难的吃进肚子里。
犹豫了良久,他二人最终还是坐到了桌前,端起了碗。
鱼汤入口,南煜几乎怀疑辰夙假以他手。
一碗入腹,辰夙端过碗欲要再为三人去盛,却被常宁拉住了手腕。
看着他手背上烫起的小水泡,常宁心里泛起丝丝酸涩。
“啊,没事的,就是被油灼了几颗水泡而已,等会让决明帮我处理一下就行。”
南煜有些哽咽,自从跟随他起,这个男子从未将他视作奴仆,给了他人生中缺失的温暖与亲情。
那个从小被万般呵护,百人照料的皇子,如今却照顾起了受伤的他们。他甚至能想象的到,他在灶台边束手无策的样子,让南煜鼻间有些酸楚。
常宁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他的手,被鱼鳍扎过的手掌有些微微的疼,让辰夙轻轻颤抖了一下。
察觉他的异样,常宁将他手掌翻过来,看着掌中那几个小小的伤口,心中止不住的疼。
“以后……这些事都不要做了。”
感觉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辰夙便嬉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找到章正赫与何尹了。”
卫铭惊讶道:“咱们不是只找到章正赫了么?夙皇子何时找到的何尹,我怎不知?”
辰夙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白水喝下肚。
“何尹不是我找到的,而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记得他让决明唤我那时么?叮嘱我一些事情后,问了我路上发生了何事?起初我虽疑惑,但也只觉他出于关心。
今早出门,他似乎很是想知道我们去做什么,于是我就有些怀疑。
以往他从未关注过这些事,为何这次却如此上心?想到何尹是名太医,我也只是猜测可能是他。直到我把疯子张带来,才确定了下来。”
辰夙如释重负,言语间有些轻快。寻了这么久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让他有些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别担心,不管真相如何,我都在这!”
常宁的安慰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四人一起出了厢房,去了医馆的大堂。
疯子张与老大夫正坐在桌前说话,神情有些焦虑又有些无可奈何。
“当年之事该从何说起是好?”何尹六神无主的问出了声。
“你问我,我也不知该从哪儿说起。那件事所有关联之人,皆已身亡。
徒留我们,也只因陛下念在我们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只是不知为何,陛下这次却由得夙皇子查探此事。”
辰夙一行人进了门,看着他们甚是纠结的神情,辰夙笑道:“不知二位可商量好了?”
疯子张似乎还在做垂死挣扎。
“实在不知夙皇子要我们所述何事?”
辰夙倒也不急,悠闲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简单,我想知道晟元三年那场大火的前因后果。”
疯子张与老大夫面面相觑,这晟元三年的那场大火的前因后果,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老大夫略微为难。
“这,夙皇子,那场大火的前因后果,我们是真的不知。
那场大火是场天雷之火,怎会有什么前因后果呢?夙皇子是不是消息有误?”
见他二人神情不像是在说谎,辰夙一时竟有些忐忑不安。难道他们辞官不是跟那场大火有关,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思摸了片刻,辰夙道:“我想知道我四哥生母的事情。我查过后宫嫔妃册,没有找到四哥生母的那本。
若是两位不知道从何说,那就从我父皇继位之时说起吧。”
听辰夙提到他的四哥,疯子张和老大夫的脸上有些愧疚。
那年若不是他们,也许那个孩子会平安降世。
虽说那场大火与他们无关,但每每想到那个还未出生便葬身火海的孩子,他们总是忍不住自责。
这么多个夜里,他们也曾从梦中惊醒。本以为远离了那片土地,博施济众便能抵去心中一点愧疚,可最终蒙混的只是眼睛,而始终蒙不了心。
“好吧,那就从晟元一年说起吧!”
疯子张与老大夫的思绪回到了晟元一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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