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冲冠一怒为常宁
在殿上等待的时刻是如此的漫长,漫长的让辰夙不免产生了一丝慌乱。
过了许久,水盈和绿波被人带到了朝政殿。
两人拂了身子,道:“奴婢参见皇上。”
辰晟抬抬手,道:“起来吧!朕问你们,从亲队出发时,直至抵达南玄国将军府成婚,你们是否一直陪着辰阳郡主?”
两人齐齐回答:“是!”
“那成婚当晚之事可清楚?”
辰夙有些焦急的问出口。
水盈道:“那天,奴婢一直在婚房陪着郡主,直到将军回了房间,才退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收到的消息便是郡主服毒自尽了!”
也就是说,当晚房里只有常宁和郡主,没人能证明究竟是郡主服毒,还是常宁下毒。
“你仔细想想,郡主可曾有什么异样?比如情绪不好,又或者有轻生的念想?”
辰夙似有不甘,希望找到哪怕一丁点的证据,能证明常宁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水盈摇了摇头,道:“没有,郡主一直都很平静,后来心情又好了许多,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洪相又是一把老泪,跪在地上乞求着。
“皇上,此事难道还不够清楚么?南玄皇帝定是为了维护南玄的将军,才认同郡主是自尽,我可怜的儿啊……还请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请皇上为洪相做主,为辰阳郡主讨回公道!”
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辰夙着急道:“父皇,常宁不是那样的人,还请父皇三思!”
“你住口!”
辰夙深知,满朝文武如此请求,辰晟肯定会有所作为,不免有些心急。
“就仅凭当时只有他二人,就断定是常宁所为么?为何就不断定是洪阳自己自尽的!”
洪相抹了把眼泪道:“夙皇子,洪阳自小孝顺,怎么会抛下父亲母亲自尽?臣知您与那常将军,感情甚好,可是……也不能白白让我儿搭上一条命呐!”
辰夙看着辰晟,似乎想从自己父亲那里得到一丝赞同。
“父皇,儿臣与常宁相识多年,常宁为人儿臣很清楚,他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往南玄一趟,调查清楚!”
“夙皇子,您与常宁交好,不管如何查,都是一个结果,夙皇子又何必欺己瞒人!”
辰晟揉着微微疼痛的脑袋,有些力不从心。
“辰夙,你退下,这件事,你无需再参与。你们两个也先退下!”
水盈和碧波退出了殿门,辰夙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辰晟看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他对常宁的感情,怒吼道:“来人!将夙皇子带回夙明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夙明宫半步!”
在阵阵挣扎和声声的叫喊下,辰夙被两名侍卫带出了朝政殿。
看着前面正要离去的水盈和碧波,辰夙追上前去。
“你们两个随我回一趟夙明宫,本皇子有话问你们!”
辰夙将二人带回了夙明宫,卫铭和南煜看着辰夙同声道:“如何?”
辰夙摇了摇头,道:“将她们两个分开询问,从亲队出发,到成婚当日,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
南煜和卫铭将两人分别带到房间,辰夙焦急的在走廊上踱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南煜和卫铭从房间走出来,将两人询问的结果对比一番,发现并无差别。
南煜道:“公子向来聪明,怎得这会糊涂了?她们本就是郡主的侍女,同出同进,怎能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呢?”
辰夙当真是关心则乱了,道:“是是是,我太着急了,从她们这里问不到线索,那从别人呢?把亲队所有人挨个询问呢?”
卫铭道:“你就是把送亲队伍都拉出来问,也问不到什么!他们都只是负责跟随保护,怎会注意郡主的动向,你以为都像我一样背负着护送郡主的职责啊!”
南煜笑道:“不用问他们,公子只需问卫铭即可!一路上的动向不就是只有他最清楚不过么?”
辰夙恍然大悟,道:“对啊,卫铭,你赶紧把这一路上的事一个不落的告诉我!”
卫铭有些尴尬的道:“你……真要听?”
辰夙点了点头,直到卫铭全部说完,辰夙才知道,为何他方才要那么询问他。
一路上正经事没有,各种休息的理由那真是层出不穷。
南煜听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天知道他忍着多大的冲动,没有将卫铭就地正法。
辰夙听完,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难道……当真找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么?可是,他相信常宁不会去害一个女子的性命。
南煜皱着眉头看着卫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么?照你这么说,一路上你也守着郡主,南玄的路上我们跟着。
直至常宁进了婚房,那两个丫鬟才离开。还是你觉得郡主能在常宁眼皮子底下偷偷自尽?总有看不到的时候!”
卫铭突然一拍桌子,道:“你别说,还真有!最后一次休息的时候,辰阳郡主离开了一会,我本来想跟着,可是她说女儿家的私事我跟着不方便,于是只让那两个丫鬟跟着!”
辰夙道:“南煜,去把她们两个叫出来!”
南煜将两人引到辰夙面前,两人拂了拂身子。
想起她们隐瞒了事情,辰夙心中甚是不快。
“你家小姐在休息的途中,是否离开过队伍,让你二人随行?”
两人身子轻轻颤抖,同声道:“是!”
“那去做了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低下了头,道:“回……回夙皇子,只是随处走了走。”
“哦?这样吧,你们两个谁先告诉我,我就饶谁一命,如何?南煜,卫铭!”
南煜和卫铭抽出剑架在了水盈和绿波的脖子上。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夙皇子饶命,我说,我说!”
在此生死关头,两人便争先恐后的想要向辰夙说明。
辰夙扬了扬手,南煜与卫铭便将剑收入鞘中。
绿波道:“那日休息,郡主让我们随她走走,但是后来却不再让我们跟着,自己去了。可是……可是没多久就回来了,实在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啊!”
“那为何你们都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水盈哭道:“我与绿波是太害怕了,若是因为我们疏忽导致郡主自尽,我们一定也活不成的。求夙皇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欺瞒的,夙皇子饶命!”
辰夙让卫铭将她们送出了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辰阳那会不是好好的么?若是真服毒,回南玄路上的二十多天,早就毒发身亡了,又怎会等到大婚的晚上!
南煜也深知这种结果,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等待着众臣商议的结果。
望着空中肆意飘洒的雪花,辰夙有些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当时为何没有留下。若是常宁成亲当晚,自己留在将军府,虽然会心痛,可总好过如今无能无力的看着他身处险境。
这场雪,压抑的让他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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