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警察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就连在顶楼喝茶的圭俊都没这么快。
带着警察过来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男人，他跑的满头是汗，看向付圭笑的憨厚：“同志, 也是巧了, 我刚走到商场外面, 就遇到这两名巡逻的警察。”
付圭刚才没有办法去报警, 便给了一个店里的工人二十块钱, 请他帮忙叫的警察。
具体是什么事情, 都不用吉祥他们说, 看到警察后, 群众们纷纷义愤填膺的控诉着两个人贩子的恶行。
有些个脾气暴的，时不时的还补上几脚，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人贩子已经被揍的惨不忍睹, 显然，所有人，对于人贩子都是深恶痛绝的。
两名警察看着也很气愤, 不过到底记得自己的职务，用手铐将两人都拷起来, 连拖带拉的就拽着他们离开。
因为吉祥是直接受害者，警察们表示也需要他们跟着一起去警局做个笔录。
这是正常的流程，付圭便牵着小姑娘准备跟上去，
就在这时, 吉祥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捏了下, 她回神, 就看到花彤趁着两名警察不注意, 朝她使了个眼色, 张了张红唇，无声说了两个字，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
吉祥心中一突，下意识的滞了滞脚步。
付圭回头，温声问：“怎么了？”
吉祥不着痕迹的打量前面的警察，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对，甚至，两人对于犯人的态度都是恶劣的，一点也没顾忌人贩子受伤的腿。
不过...她觉得彤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醒自己。
于是她踮起脚，靠近男人的耳边，小小声道：“哥哥，刚才彤姐提醒我，说这两个警察是骗子。”
付圭微微弯着腰，配合着小姑娘的身高，馨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如果是平日里，他难免又会心神荡漾一番。
只是这会儿，他眉眼微敛，然后不动声色的直起腰，抬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放慢了脚步。
前面的警察向是察觉到什么，回头态度温和道：“两位同志怎么了？”
付圭凤眸微眯，笑的温和：“没事，就是想等一下我的表哥，他应该马上就能赶过来了。”
另一名警察皱眉：“你随便跟这里的人留个纸条，让他自己找过来就行了，我们可没时间等，忙的很。”
“哦？也不是不可以，请问你们是哪个分局的？”付圭握着小姑娘的手微微收紧，面上依旧温和。
“某田分局的。”那警察回答的格外利索，这分局的确也是最近的一个警察局。
就在这时，圭俊总算赶了过来。
天知道他接到团子给的纸条，说是小表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别看他在家人面前插科打诨的，但是在外人面前，他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会儿微喘着跑过来时，就听到了这句话。
圭俊没搭理两人，倒是先打量了表弟表妹，发现两人都没事后，才嘘出一口气。
吉祥适时告状：“表哥，那女的说他是昊哥的人，叫我识相的主动跟她走...”
圭俊眉眼一厉，哪里还有半丝往日的不靠谱，他走到胡大姐身旁，细细打量两人，发现都没见过，嗤笑道：“刘昊那鳖孙有胆啊，抢人抢到我头上了，行啊，有种。”
说完这话，他也不去看两个人贩子瞬间巨变的脸色，撩起眼皮看向两名面色僵硬的警察，半晌，盯的那两人快要绷不住表情的时候，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大哥大，直接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圭俊脸上挂上吊儿郎当：“姜局，我是圭俊啊，这会儿局里有兄弟吗？对...我报个警...嗯...人贩子...”
说道这里，圭俊给表弟一个眼神，然后像是漫不经心的踱步一般，走到人贩子附近，挡住他们逃跑的路线，然后脸上挂上恶劣的笑容：“对...好的...麻烦你了，对...好的...我就在正门口这边...行...”
挂了电话后，圭俊看着面色越加不好的两个警察，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笑的越发吊儿郎当：“说来巧了，我跟你们的姜局...挺熟的，不介意等一等吧？”
表情严肃的警察没说话，倒是态度温和的那人，只是滞了滞，立马温和道：“既然姜局长亲自来，咱们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圭俊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知道现在的环境乱，却没想到会这么乱，进局子都不怕，要么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么...就是里头有人。
圭俊与表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沉重。
他也没有高看自己，而是又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父亲，快速而小声的跟老爹，将事情交代清楚始末，他便彻底放下心来。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警察们总算到了，姜局瞧着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神很是刚毅，他带了七八名警察过来。
到了之后，他厉眼扫过那两名警察，一挥手，七八名警察便将那四人团团围住。
被围住的那两个警察与人贩子也不慌，尤其态度温和的那个警察，脸上还带着有恃无恐的笑容：“姜局，您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范副局的人。”
姜局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要是往常，他还顾忌一下范长宏，范麻子的后台，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日子到了。
他走到圭俊身边，严肃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笑：“老爷子身体怎么样？我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姜局长曾经是军人，前几年转业到了警局，直接空降成了局长，这些年下来，也算兢兢业业。
圭俊轻笑：“老爷子好的很，有空您去见见他，他老人家铁定高兴。”
姜局长只是笑笑，他不是不想去，毕竟是自己的老领导，当年自己能分到局里当局长，老领导也是出了不少的力。
只是这些年，他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几年下来，好容易才将范副局长压制下去些，哪里好意思上门。
他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圭俊点头，朝着弟弟妹妹们招手，待两人走过来的时候，几人一边往外走，他一边介绍道：“姜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付圭，表妹吉祥。”
姜局眼神在吉祥的脸上顿了几秒，便移开了视线，心中却已经了然，这次刘昊手下这般不管不顾是为哪般了。
只是...姜局长眼神讽刺的扫了一眼前面被押着，却依旧有恃无恐的几人，心中嗤笑，也不看看，这次踢到的是什么样的铁板，别说他刘昊了，就是范副局，也在劫难逃。
虽说有些憋屈，不是自己亲手将这帮害虫送进监狱里，但是，换个角度想，不是自己也无所谓，只要能将这帮人一网打尽，就能拯救无数的家庭，他便觉心中舒坦。
几人来到警车旁，姜局看着圭俊几人坐上他们的车，跟在警车后面，才回过头。
旁边开车的年轻警察皱眉道：“姜局，咱们这么做，副局那边会不会打击报复？要不要...委婉一些。”
年轻警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憋屈的，他们从警校出来，心中满是正义，谁能想到，毕业后，还来不及大刀阔斧的为人民服务，就被蛀虫们教会了什么叫腐败。
要不是姜局一直撑着，他们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局一扫以往的烦郁，眉宇间全是意气风发：“放心吧，除了范麻子有眼色的逃过去，不然，这一次他的铁板踢定了。”
想到平日范麻子滑不溜丢的作风，每次都能狡诈逃掉，姜局又皱眉道：“等下别表现的太过，就像往常一样，该憋屈就憋屈，演的像一些。”
年轻警察连忙点头，不过到底有些好奇：“姜局，您给透个底呗，这几人到底是谁啊？”
自己人，姜局也没有刻意隐瞒，他道：“军区的，姓圭！”
年轻警察立马瞪大了眼，这个姓氏太罕见了，只要关注一点上面的领导班子，哪怕不是一个系统的，也都知道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
“哈哈哈...范麻子这次栽了，该啊！妈的，老子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哈哈...”年轻警察简直高兴疯了。
他范麻子不是自诩身后有靠山嘛，现在就看看，这所谓的靠山能不能保住他。
想到这里，小警察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欢喜却怎么也压不住。
姜局长理解下属的喜意，这些年来，他们拼命的奔在抓捕的第一线，牺牲了不少好同志，却没能逮住几条大鱼。
这里面说没有叛徒，打死他都不信。
他一直怀疑范胖子，却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也因为范胖子身后有人力保他，说来可笑，但是有时候真的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不是没想过找老首长求救，但是，不说两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体制，再一个，他也没能找到范胖子的重大过错。
这人油滑的很，在警局将近二十年，这一代也算盘根错节，自己能在几年内与他抗衡，一个是他的确有些手段，另一方面便是他是部队上转业过来的，哪怕转业过来后，他没有再与老首长来往甚密，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也会顾忌一二。
希望，这一次，范胖子足够飘，只要他滥用职权，自己就有办法先将他身上那层属于正义的皮给揭开，他那样的败类，不配穿着警服。
而且，姜局长没有跟下属说的是，圭俊说的那个姓付的表弟，他没猜错的话，只能是J市的付家了，当年付家与圭家联姻，可谓轰动一时，他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范麻子作死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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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了眼，当几人来到警局的时候，甫一进屋，迎面就见到了脸色蜡黄的范麻子。
范麻子此人身量不高，一米七左右，肚子却不小，若不是性别不对，瞧着怀胎至少七八个月了。
这会儿应宿醉还没怎么醒，整个人看着脸色极其不好。
人嘛，睡的不好，心情就欠佳，也就更容易犯错。
这不，抬眼看到被押着的几个人，其中三人还都是自己认识的。
范麻子小眼睛里精光一闪，端上虚伪的笑容迎了上来：“姜局，你这派头拿的可够大啊，怎么着？我这两个下属做错了什么事不成？”
姜局长一脸大义凛然：“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这两人是谁？我们局里什么时候有这两人的？为什么我这个做局长的不知道？”
范局长眼中划过嘲讽，忍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皮笑肉不笑道：“看你说的，这不是咱们警力不够嘛，我也是想着招一些编外人员，帮忙维护治安，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哪个分局都有这样的情况嘛，您不同意也不用扣着人不是？”
说完这话，范麻子对着押着两名警察的摆手：“赶紧松开，都是自己人，这样像什么样子？”
说完这话，他还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就是喜欢拿架子，把编外警察不当人。”
姜局一脸被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的朝着下属点头，让他们将两名警察松开，然后才咬牙切齿道：“范副局，以后这种编外人员，我希望得到我的考核。”
范麻子笑的和气：“行行行，我也是好意，这不是看你太忙了，这也要管那也要管的，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嘛。”
姜局长仿似没有听出话中的讥讽，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人道：“咱们走。”
说着，就带着两名人贩子往审讯室而去。
范麻子早就看到了胡大姐，也看到了叫他惊艳不已的女孩，深谙胡大姐往日的行径，他都不用问，便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平日里得了刘昊不少的好处，范麻子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不仅要保下胡大姐，他还想尝尝小美人的滋味呢。
想到这里，他猥琐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了前方小姑娘的背影上，眼神中满是猥琐。
付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冷冷的回头，与范麻子对视，眸底的戾气毫不掩饰。
范麻子眼神闪了闪，飞快的收敛了眼中的油腻，露出一个和气的微笑。
心中却打了个突，这年轻的小伙子看着贵气的紧，不会是什么不好招惹的铁板吧？
吉祥敏感的感觉到身边人浑身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她捏了捏两人一直交握着的手，在男人垂目看过来的时候，小声问：“怎么了？”
付圭薄唇勾了勾：“没事。”那种恶心的人，没有必要说出来，坏了小姑娘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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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局长将两个犯人分开关押，也没急着审讯，而是留着两名警察看守，便带着吉祥几人离开，显然是打算亲自做笔录。
这厢，范麻子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来到关押胡大姐的审讯室门口，拿出副局的派头，直接进了审讯室。
而看守的小警察则是一脸气愤，半推半就，也是老演员了。
范麻子进去后，没耽搁，直接小声问胡大姐：“你这次盯上的货是什么来头？”
胡大姐从那个拿大哥大的男人，叫出自己老大的名字，且语气非常不屑时，就已经很是不安，自觉这次不能善了。
但是她又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男人只是故意吓唬自己，毕竟昊哥是谁，道上谁不给几分面子。
思及此，胡大姐决定按下心中的不安，睁眼说瞎话道：“一个暴发户家的表妹，范局，您又不是不知道，昊哥看上的货物，哪一次不是调查清楚了再下手？不然这么些年，早就被那啥了，不是吗？”
这话说的不假，刘昊这人，极为心狠手辣，却也是个脑子清醒的，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从来都是门清。
然而，范麻子不知道的是，吉祥这事，刘昊并不知道，只是胡大姐带着小弟们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的。
小姑娘漂亮到，胡大姐这种看遍各色美人的老油子都惊为天人，为了讨好老大，她根本就没来的及去查女孩的底细。
在她看来，本地上层社会不能惹的女人，她们基本都有名单，这姑娘是个生面孔，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一看就是外地人。
这样的人，是最好下手的，这些年失踪的人口可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胡大姐急于表功，简单计划了下，跟踪了一两个小时后便开始行动。
那两名警察则是她安排的后手，他们根本就不是范副局安排的什么编外人员，这两人一直是昊哥的下属，只是为了骗局中的一环扣一环，才这般操作。
而且敢这般安排，也是吃准了，万一败露，得了不少好处的范麻子不会戳穿。
果不其然，今天一照面，范麻子就认下了这口锅，这会儿见他还亲自跑过来问，胡大姐混迹多年，哪里看不出这范麻子是对那小丫头动了心。
她稍加挑拨几句，果然，范麻子就信了。
胡大姐注视着大腹便便的范麻子，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离开，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那小丫头能不能斗得过范麻子。
另一头，姜局长利用录笔录的时间，快速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并且请求几人的帮助。
付圭与圭俊蹙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吉祥便率先开口了：“您是说，那些人为了留下我，会反口咬我们，不承认自己是人贩子，反而会说我们恶意伤人是吗？”
姜局长点头：“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范麻子肯定会先去问你们的底细，等确定你们对他造不成威胁，他便会帮那些人贩子反水，定然会要求拷下你们细查。”
吉祥皱眉：“还可以这样？”
姜局讽笑：“为什么不可以？他这手玩的很溜。”
吉祥：“可是当时有很多证人。”
小姑娘到底年轻，姜局长叹气解释：“且不说这些证人愿不愿意出来作证，就算找到了证人，时间呢？这期间足够他想办法将罪名安压在你们身上了...”
至于安压下来的后果是什么，不用姜局长说，几人便已经可以想象。
圭俊其实对于这些事情的接受度比表弟他们要高，毕竟常年生活在这里，这种事情听到的并不少。
尤其他是做生意的，他这人交朋友不看出生，只重人品，所以什么样阶层的朋友都有，听到的黑暗事情也就更多。
不过，这两年，国家对于这一块抓的越来越紧，他相信祖国的力量，早晚会将这些势力清楚干净。
付圭知道小姑娘的性子，想了想，便也同意配合姜局，前提条件是，万一被关、被拷，两人必须在一起。
救世主谈不上，但是在确定自身安全的同时，他还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果然，几人商量完没多久，范麻子便端着态度来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姜局长，表示了被扣押的人说自己只是认错了人，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根本就是这几人蓄意行凶，打算抢劫。
几番扯皮间，输的人自然是姜局长。
看着姜局长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范麻子立马叫狗腿子们将人拷了起来。
不过也因为姜局长的坚持，吉祥三人最后到底还是与胡大姐扣押在一间房里。
待姜局长气愤的离开后，房间里只余下范麻子与他的人...
如果说，之前胡大姐还有些顾忌，但此刻见几人也与自己一般被狼狈拷着，她脸上的恶意再也藏不住：“你们不是挺能的吗？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吉祥三人不吭声，懒得说话。
范麻子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下属立马起身关门，自己也站到门外盯着。
确定环境安全后，范麻子直接让人先给胡大姐松了手铐，毫不遮掩的露出恶心的本质，一双□□的小眼睛直接盯上了吉祥，威胁道：“我劝你们老实一些，小姑娘，你要是老实的认了罪证呢，我就放过你两个哥哥，要是你不愿意呢...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
吉祥忍住反胃：“你这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范麻子笑的猖狂又丑陋。
半晌，他才阴恻恻道：“小姑娘长的这么好，天真一点，我也理解，不过...让哥哥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你要是乖乖的呢，我就让你哥哥平平安安的，要是不乖呢...”
神他妈哥哥，恶心谁呢？
吉祥眼神倔强，有意识的引他说话：“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屈打成招吗？”
范麻子笑的意味深长，甚至被小姑娘因愤怒，脸颊染上的薄红，而兴奋了起来，他眼神越加露骨恶心：“屈打成招又怎么样？只要我愿意，谁又能将我如何，小美人儿，你是没见过权利带来的便利吧，只要...”
“我也想见见，权利能带来什么？”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踹开，同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也响在众人耳畔。
范麻子脸色一变，转头还来不及呵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而男人的肩膀上，明晃晃的两颗星星与稻穗，代表着的级别叫范麻子脸色瞬间惨白。
他也算有些城府，到这时，还抱着侥幸，刚想谄笑的说，己这只是一种审讯手段，就见对面被拷着的三人齐声喊道：“爸/舅舅！”
范麻子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脑中只余两个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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