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 好歹也是公主
……
刘策后背抵着墙面,与卫瑛四目相视,看着这位公主瞳孔中散发着异样的目光,感觉有些不敢去直视。
“怎么了军督大人?敢做不敢认么?威震天下的汉陵侯莫非也想做那种伪善的君子对么?”
面对卫瑛的质问,刘策尴尬地说道:“公主殿下,其实那一晚是个误会……”
“误会?本宫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误会会让堂堂军督大人潜入女子闺阁,做出如此……如此不雅的事来?”
说到后来,卫瑛回想起当日那一幕,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红。
刘策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事情并不是公主殿下你想的这样,本军督真不是有意要亵渎公主殿下,完全是那晚有些喝多了……”
“喝多了?”卫瑛淡淡一笑,“这就是军督大人的解释?喝多了就能夜闯女子闺房,然后做出不轨举动为所欲为?
当然了,军督大人的声望和势力就算做出这样毁人清白的事来也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你,毕竟本宫吃了这么大的亏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刘策只感有些头晕,晃了晃头对卫瑛告饶道:“公主殿下,这件事是本军督不是,我现在和你道歉,望你能原谅,可以么……”
卫瑛沉默,似乎在想要不要接受刘策的道歉,按住他胸膛的芊芊细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刘策暗呼一口气,以为卫瑛总算是放过了自己,与是侧身闪到一旁对她拱手说道:“抱歉公主殿下,外面天气太冷,您也还是早些回房吧,本军督就先告辞……”
说完,刘策趁卫瑛眼神迷离之际想要迅速离开。
“本宫同意让你走了么?跟本宫过来……”
刚要埋出脚步,刘策却一把又被卫瑛给抓住手臂,然后是推着他向长廊尽头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屋,卫瑛立马把房门反锁上,背靠门背,面如春桃般死死盯着刘策。
“公主殿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刘策被她那异样的眼神盯的十分不自在,与是沉声问道。
卫瑛眼带朦胧,一步步走近刘策,直逼的他退到身后的圆椅之上,一个踉跄忍不住坐下。
忽然,卫瑛一条玉臂揽上刘策的后颈,口吐幽兰,露出娇媚的姿态:“干什么?想让军督大人将那晚对本宫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刘策吞咽一下口水,想要挣脱道:“公主殿下,你醉了……”
卫瑛却是直接坐到了刘策的膝盖上:“本宫醉没醉心里非常清楚,本宫知道,军督大人其实对本宫早有非分之想,本宫都放开了,军督大人为何又要压抑自己呢……”
刘策只觉脑袋有些不好使,怎么也不相信这话会从平日里端庄得体的大周公主口中说出来,看样子酒这东西当真是沾不得。
看着卫瑛一脸期待求欢的模样,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的兽性,深吸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本军督今日有些乏了,不如改日再说吧,我们这样要被外人瞧见,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卫瑛朱唇轻启:“怎么?堂堂军督大人还会感到害怕?瞧你那满头细汗的,需要本宫给你擦擦么?”
刘策背脊一阵发凉,还未开口,卫瑛竟是真的拿出绢帕向自己额头触来。
“公主殿下,你这是在玩火……”刘策任凭卫瑛轻轻擦拭自己额间,瞳孔内透出一丝野兽的欲望,“本军督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也是个男人……”
卫瑛收起绢帕,面含妩媚地对刘策说道:“本宫倒想看看,军督大人究竟有没有这个胆识……”
听完这话,刘策理智逐渐丧失,脑海里不时冒出昔日在卫瑛房中的一幕幕,最后索性一把抱起卫瑛:“既然如此,那本军督就得罪了……”
说完,刘策就怀揣软香,抱着卫瑛那诱人的娇躯,大步向卧榻步去。
卫瑛则双臂紧紧环在刘策脖颈,脸上满是期盼的神情,心中是既紧张又兴奋……
……
翌日清晨,天方亮……
“吱呀呀……”
刘策疲惫的拉开房门,感受冷风拂面的刺痛,回身望了眼屋内的狼藉,然后轻轻虚掩上房门。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刘策单手扶着长廊墙面,嘴里轻声嘀咕一声,觉得脑子里乱如一团麻……
“先回婚房,等处理完眼下的事,再做定夺吧……”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算是想避也避不开,刘策索性也就不去考虑那么多了,以后的日子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婚房,紧张一夜的拓跋雪已然睡了过去,刘策坐在外屋的靠背椅上,闭目养息,索性等着天色大亮后把送亲的蒙洛使团都打发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逐渐亮了起来,当屋外第一缕阳光透射进屋内之际,拓跋雪也悠悠的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醒了?”见拓跋雪一脸警惕地望着自己,刘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醒了就梳洗一番准备随我去见你父亲吧……”
说完,刘策拍拍手,将婚房外等候的两名侍女唤进房间,准备给拓跋雪洗漱换装。
“你……很累么?”
拓跋雪见刘策走路的身姿十分疲惫,整个身体也仿佛虚脱一般,便忍不住问道。
刘策掩去脸上的尴尬,随口找了个理由:“没什么,既然演戏那就得做足了,以免露出破绽……”
话音刚落,两名侍女就端着洗漱的水盆和更换的装束进入了屋内。
拓跋雪不疑有他,只觉得刘策很为自己考虑,心中对他也产生一缕感激……
洗漱完毕,刘策和拓跋雪就并肩一起,向迎客婷走去,拓跋玉海他们几个也早就等候在了那里。
“军督大人,新婚之夜可曾满意啊?”甫至迎客厅外,拓跋硅打量着二人,一脸坏笑地对刘策小声问道,“公主可曾让您尽兴?”
他是何其的眼尖,一见昨晚在婚礼宴会上还生龙活虎的刘策,隔了一夜就连走路都有些轻飘,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只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刘策闻言,只是白了他一眼:“丞相,这种事本军督如何能启齿?进内说话吧……”
“我懂,我懂,哈哈哈……”
拓跋硅露出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窃笑几声就和刘策一道进入了客厅之内。
只有拓跋雪还浑然不知,刘策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昨晚上在卫瑛房中自己都差点被榨干……
拓跋玉海早就等候多时,见刘策和拓跋雪并肩而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辅政王……”
“军督,早……”
二人相互寒暄一阵,在拓跋玉海从刘策手中悄悄看到那落红白帕后,紧张不安的心情也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很快,这对不是翁婿的翁婿就逐渐从儿女之事谈到了公事上来,直至用餐时分,拓跋雪先行离去后,刘策才好奇地对拓跋玉海问道:“辅政王,本军督很好奇,那慕容宝五人后来如何了?”
拓跋玉海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
一旁的拓跋硅则说道:“军督大人,告诉你也无妨,慕容部是我蒙洛帝国的大族,圣皇也不能轻易将他们以谋逆论处,所以……”
拓跋硅向刘策缓缓道出了慕容宝五人被押赴王庭之后的处置方法,拓跋宏业在第一时间向远在西北的慕容敛各人送去消息。
本来慕容敛已经计划趁魏闵与元獒打的难分难解之际,打算出兵占据夏州断绝魏闵后路,只是收到消息后,不得不放弃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慕容霸得知慕容宝被收押,在惊怒之下,和慕容盛、慕容德、慕容克一道,火速返回王庭。
抵达王庭之后,拓跋宏业对他们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子孙予以怒斥,尤其对慕容霸是更加百般刁难。
慕容霸四人自知理亏,为了保住自己血脉只能忍气吞声,等拓跋宏业火气消了一些后,很快就有了处罚结果。
那就是四部族丁内的牛羊马匹以及奴隶人丁一半上缴王庭,慕容宝、慕容冲五人每人鞭笞三十,在自己部落内禁足不得外出……
值得一提的是,慕容霸被拓跋宏业责令改了名号,因为“霸”这个字是在太过惹眼,拓跋宏业早就想寻找机会杀杀他的锐气,索性就借这次风波一并处置了。
自此,慕容霸便被强迫改名为慕容坠,但由于拓跋宏业一时笔误把“坠”字改成了“垂”,所以,慕容垂就成了慕容霸的新名号。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慕容宝五人也都被押送到瀚海禁足一年。
可这种处罚的手段,在拓跋玉海和拓跋硅二人看来,却是十分的不满,因为处罚的实在是太过轻松了,慕容一部除了损失一些牛羊和奴隶,实力根本就没有半点减弱。
二人也明白拓跋宏业有自己的担忧,怕处罚重了会导致蒙洛帝国内部分裂,可这样无疑不是助长了那些暗中潜藏势力的气焰么?也会让蒙洛人对帝国颁布律法的权威产生质疑,等于是埋下一个巨大隐患……
听完拓跋硅的话,再看拓跋玉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忧虑,刘策心中也是很有感触。
“看来塞外的政治和中原异曲同工,都是为了稳定局势不得不做出妥协的举动,以后这样的问题本军督也一定会遇到的吧……”
刘策抛开这些想法,不动声色对拓跋玉海跟拓跋硅说道:“二位,这事本军督也就这么随口一说,既然今日大家都在,不妨把塞外贸易扩大的事宜再仔细商议一番如何?
明年本军督会让中原加大对新城的商业规模,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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