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姜子牙离去,伯邑考入朝歌
姜子牙借水遁,回到宋异人庄上。
马氏看到姜子牙会来,忙即便是凑了上去,毕竟现在的姜子牙与之前不同,现在都做官了,马氏的脸上也感到满脸的荣光,喜道:“恭喜大夫大人,今日回来。”
姜子牙没好气的撇了马氏一眼,淡淡说道:“我如今不做官了。”
“不做官了!”马氏大惊,毕竟好好的官不做,你想干嘛?难道上街摆摊去吗?当即便是问道:“你这姜老头,发什么疯,为什么不做官了?”
姜子牙说道:“天子听妲己之言,起造鹿台,命我督工。我不忍万民遭殃,黎庶有难,于是我上了一本,天子不允;被我直谏。圣上大怒,把我罢职归田。我想纣王非我之主。娘子,你随我往西岐去,守时候命。我将来时来运至,官居显爵,极品当朝,人臣第一,方不负吾心中实学。”
马氏皱了皱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着姜子牙教导道:“你又不是文家出身,不过是江湖一术士,天将机缘让你做了下大夫,感天子之德不浅。今命你造台,乃看顾你监工,况钱粮既多,又不让你管其它东西,再则你也可以带点东西回家。你多大官,也敢上本谏言?还是你无福,只是个术士的命!”
姜子牙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他知晓自己必须要前往西岐了,以后定然是位极人臣,马氏虽然不贤惠,但是与自己也算是夫妻一场,不能过于冷漠。
“娘子,你放心。一个下大夫而已,未展我胸中才学,难遂我平生之志。你且收拾行装,打点同我往西岐去。过不了多长时间便是官居一品,位列公卿,你授一品夫人,身着霞珮,头带珠冠,荣耀西岐,不枉我下山做官一番。”
马氏冷笑:“姜子牙,你休要在这里说大话。现成官你没福做,想要空拳只手去别处闯!这不是折得你苦思乱想,走投无路,舍近求远,还想官居一品?
天子命你监造台工,明明是看得起你。你倒好,还想做清官!如今多少大小官员,那个不贪。”
姜子牙有些无语,自己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贪图凡人的那些钱财有何用处?
姜子牙说道:“你女人家不知远大。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你与我同到西岐,自然不会平庸。一朝来福,富贵定然是不会浅。”
“姜子牙,我和你缘分夫妻,只到的如此。我生长朝歌,决不往他乡外国去。从今日起,你行你的,我干我的,再无他说!”
姜子牙有些发蒙了,怎么说着说着,竟说这些话,现在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再说离婚,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娘子此言差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岂有分离之理!”
“妾身原是朝歌女子,那里去离乡背井。姜子牙,你爽快一点,写一纸休书与我,各自投生。我决不去西岐!”
姜子牙虽然心中有些温怒,但是还想再挽回一下,说道:“娘子还是随我前去吧!一日身荣,无边富贵。”
“我的命只合如此,也受不起大福分。你自去做一品大官,我在此受些穷苦。你再娶一房有福的夫人罢了。”
姜子牙再也无法承受了,当即便是大怒:“你不要后悔!”
马氏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姜子牙,心想,早知当初你是个江湖术士,我一个黄花姑娘岂能嫁给你、。
“是我造化低,决不后悔!”
“哼,你小看了我!既嫁与我为妻,怎不随我去。必定要你同行!”姜子牙心中知晓自己以后位极人臣,不想抛弃发妻,可是马氏又如此倔强,姜子牙心生动强之心。
马氏大怒:“好你个姜子牙!今日我便跟你坦白了,若是不写休书,我便告知我父亲与兄长,同你进朝歌见天子,也讲一个明白!”
夫妻二人正在此斗口,宋异人同妻孙氏来劝子牙,说道:“贤弟,当时这一件事是我作的。弟妇既不同你去,就写一字与他。贤弟乃奇男子,岂无佳配,何必苦苦留恋他。常言道:‘心去意难留。’勉强终非是好结果。”
姜子牙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些,说道:“长兄、嫂在上:马氏随我一场,还不曾享过清福,我心中不忍她离去、她倒有离我之心。既然兄长都如此说,我就写休书给她。”
姜子牙写了休书拿在手中,看着马氏缓缓说道“娘子,书在我手中,夫妻还是团圆的。你接了此书,再不能完聚了!”
马氏伸手接书,全无半毫顾恋之心。姜子牙仰天长叹:“青竹蛇兒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
马氏收拾回家,姜子牙也是打点行李,然后作辞宋异人、嫂嫂孙氏:“姜尚蒙兄嫂看顾提携,没想到有今日之别!”
宋异人煮酒与子牙饯送行,饮罢,远送一程,问道:“贤弟往那里去?”
“小弟别兄往西岐做些事业。”
“也罢,倘贤弟得意时,记得给我书信,也好让我放心,若是西岐不行,贤弟便回来,这偌大的家业,你我兄弟二人平分,未尝不可。”宋异人还是不想让姜子牙离去。
子牙离了宋家庄,取路往孟津;过了黄河,径往渑池县,往临潼关来。
只见一起朝歌奔逃百姓,有上万黎民,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泪落,男女悲哭之声,纷纷载道。
姜子牙拦下了一群百姓,问道:“你们是朝歌的民?”
内中也有人认的是姜子牙,众民叫道:“姜老爷!我等是朝歌民。因为纣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的奸臣,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数万人夫,尸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我等经不得这等苦楚,故此逃出五关。不期总兵张老爷不放我们出关。若是拿将回去,死于非命。故此伤心啼哭。”
姜子牙一想,这里总兵乃是张凤,与自己也算是同朝为官,自己前去说道一番,应该可以让这些百姓过关,当即便自身前往关内。
找到了张凤,将纣王的暴行说了一遍,有说道外面有上万百姓在逃难,可是姜子牙说完,张凤非但没有开门,反而要将他缉拿,然后再将那些百姓,统统拿下,献于朝歌。
姜子牙感觉到事情不妙,在士兵还没有拿住他的时候,他便利用土遁,遁出了关中,回到了那些百姓的面前,见到姜子牙返回,当即那些百姓,都是围了上去。
“姜老爷如何了?我们可能过关否?”
面对百姓的询问,姜子牙顿时便是摇了摇头说道:“张凤那厮,不为人子,不但不让百姓过关,就连我,他们也想缉拿。”
众人听罢,齐声叫苦,万名黎民号啕痛哭,哀声彻野。姜子牙看见不忍。
“也罢,给位不用如此,我自有办法让诸位过关,都不必担心。”姜子牙宽慰百姓的说道。
而这些百姓黎民,都是质疑,说道:“姜老爷,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还能救我们,罢了,人固有一死,就算是死,我等也不返回。”
姜子牙心中一横,看了看上万的百姓,心中琢磨了一下,自己的遁术,如今自己是返虚合道的修为,若是修炼到天仙,或许可以施展土遁,将这些百姓带走。
可是自己却没有天仙境界,当即姜子牙便是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手中急忙掐中指诀,大喝道:“诸位,快快手牵手,连在一起,我施法将诸位带过五关。”
这些百姓当即都是听从姜子牙的命令,手牵手的拉在一起,在姜子牙的一声:“疾。”顿时上万百姓,都是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众人只听的风声飒飒,不一会,四百里之程出了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到金鸡岭,子牙收了土遁,众民落地。
姜子牙一声大喝:“众人开眼!”
顿时那些百姓皆是睁开了眼睛,看到这里已经与先前的景象大不相同,当即都是感到惊讶稀奇。
姜子牙说道:“此处就是汜水关外金鸡岭,乃西岐州地方。你们都去往西岐吧!”
众人此时哪里还不知晓这里已经不在朝歌了,皆是将姜子牙奉为神人,也只有神人才有如此神通,将他们都传送到西岐来,皆是跪拜道:“姜老爷,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报!”
“哈哈....”姜子牙大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不在商朝为官,以后尔等不用称呼我为老爷,都赶紧前往西岐吧!”
众人再次拜谢,然后起身,向西岐的方向走去,此时已经到了西岐边缘,在走个四五个时辰,便可以到达西岐城。
众民走了五个时辰,果然是来到了西岐地界。过了金鸡岭,便是首阳山;走过燕山,又过了白柳村,前至西岐山;过了七十里,至西岐城。
众民进城,观看景物;民丰物阜,行人让路,老幼不欺,市井谦和,真乃尧天舜日,别是一番风景。众民作一手本,投递上大夫府。散宜生接看手本。
翌日侯爷大殿之上,伯邑考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满朝文武,说道:“既朝歌逃民因纣王失政,来归吾土,无妻者给银子让他娶妻。再给银子银子,令众人僦居安处。鳏寡孤独者在三济仓造名,自领口粮。”
散宜生知道大公子伯邑考心善,当即便是领命,命人前去安排事宜。
伯邑考又说道:“父王囚羑里七年,我欲自往朝歌,代父赎罪。卿等意下如何?”
散宜生只感觉道心头一阵心悸,慌忙说道:“臣启公子:主公临别之言,‘七年之厄已满,灾完难足,自然归国。’不得造次,有违主公临别之言。如公子心中放心布下,可差一士卒前去问安,亦不失为子之道。何必自驰鞍马,身临险地哉。”
伯邑考看着自己腰间的一个玉佩,这个玉佩乃是申公豹所赐,对了此时的伯邑考则是拜师申公豹,自己有这玉佩保佑,除非大罗金仙强者出生,他绝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灾难。
作为申公豹唯一的弟子,申公豹自然是给了他一件下品先天灵宝护身,并且辞了一些元始天尊给他的符纸给了伯邑考。
伯邑考一叹,说道:“父王有难,七载禁于异乡,举目无亲。为人子者,于心何忍。所谓立国立家,徒为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带祖遗三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
伯邑考之行,散宜生知晓自己无法做主,便请出了老夫人,可是面对老夫人,伯邑考还是一如先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已经下定决心,前往朝歌。
并且伯邑考已经再走的时候,将西岐的执政之位传给了二弟姬发,让姬发暂代西伯侯之位,处理西岐国事。
老夫人担心伯邑考问其何时回归,伯邑考说道:“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必定回归。”
说完这些之后,伯邑考便是带着散宜生等两个文官,还有千人卫兵,祖上的三宝,便前往了朝歌。
伯邑考散宜生等人来到了朝歌城之后,便是先去往了比干府,毕竟他们初来乍到,还是需要找个熟人带路,而比干与西伯侯姬昌,关系不错,值得信赖。
让那千人卫兵,守候在朝歌城外,便带着祖传三宝,进了比干府
比干得知,西岐的大公子伯邑考来临,当即便是放下手中的事宜,前来迎接,虽然伯邑考是晚辈,但是伯邑考却是长子,以后继承西伯侯之位,是板上锭钉的事情。
“罪臣之子伯邑考拜见丞相。”伯邑考看道比干出来,忙即就是下拜跪道,而他身后的散宜生的等人也都是忙即下拜。
比干打量了一番这个伯邑考,心中暗自点头,这伯邑考算是懂礼数,伸手将伯邑考扶起,说道:“贤侄突然来朝歌,此番为何?”
“父亲得罪于天子,蒙丞相保护,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羁羑里,人子何以得安。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万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姬昌久羁羑里之苦,倘蒙赐骸骨,得归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渊海。西岐万姓,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也。”伯邑考说着,便又是对着比干跪了下去。
比干心中一算,那七年之期就在眼下,也是时候将姬昌放回西岐了,不过此时纣王整日与那妲己厮混,不理朝政,如何还记得姬昌的事情,须得向纣王提一提。
“公子纳贡,乃是何宝?”比干问道,毕竟有上好的宝物或许可以让纣王高兴,那么事情会更加的顺利。
伯邑考不敢怠慢,当即就是说道:“自是始祖父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另外献上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之所以献上美女,那是纣王爱美人的嗜好,已经传遍了整个九州,所以伯邑考才会加上美女十名,为的就是博纣王欢心,将自己的父亲放了。
比干皱了皱眉头,这些宝物他从未听闻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能明白点好,当即便是说道:“这七香车有何神奇的功能,还有那醒酒毡又有何功效?”
“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火云洞内:轩辕:老子堂堂人族共主,坐一辆木车?难道老子遗留在凡间的那件后天灵宝级别的车撵被人拆了?制作了这玩意?)
比干一听这话,顿时便是有些不高兴,这些都是娱乐之物,如今的天子已经够昏庸的了,在进贡这些玩意,岂不是荧惑圣聪,反加朝廷之乱。
不过比干也知道,伯邑考这是想让姬昌返回故里,才献上这等宝物,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我便入宫为你等通报一声,至于陛下见与不见,就听天由命了。”
“多谢丞相,大恩永记在心。”伯邑考与散宜生当即对着比干再次行礼。
一个时辰之后,比干来到了王宫,纣王听闻比干来见,便宣入了宫中,毕竟比干也是自己的亲叔叔,不能太过于无礼,当比干来到了大殿之上,纣王却是微闭双眼,显然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比干一声暗叹,若是长久如此下去,纣王定然无法长命,但是这话他却无法说出,虽然他是叔纣王是侄,但是他还是臣,而纣王却是君,在亲情与君臣之间,君臣为大。
“臣比干拜见陛下。”比干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去。
纣王却是说道:“比干王叔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急匆匆来此,所为何事?”
“好让陛下得知,那西伯侯姬昌在朝歌已经囚禁七年,当初陛下说七年之后放姬昌离去,而今期限已到,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带上稀世贡品前来朝见,希望陛下可以放姬昌离去。”比干将伯邑考的事情说了出来。
纣王疑惑的眼中出现了一股恍然之色,他想起来了,在七年之前,他将姬昌囚禁在了朝歌,没想到已经过了七年之久了,既然已经说出的话,那便放了吧!
“朕说出了,那便放了吧!王叔你来办吧,呃.....那伯邑考带了稀世珍品?既然如此那就待到殿上,让朕看看他西岐之物。”纣王赫然笑道。
顿时,便有侍卫下去传旨让伯邑考带着宝物进宫面圣,而在这个期间,纣王却是想到了妲己,既然是珍品,想来美人一定会喜欢,当即便是命令宫女,前往后宫,传召妲己进殿。
不大一会,妲己却是衣衫有些不整的来到的大殿,白皙的皮肤在衣物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当即那些士兵与比干都是低下头,不敢直视,毕竟这是忤逆大罪。
不过他们哪怕看了也看不到,毕竟区区凡人怎能看到妲己的身姿,妲己这么做自然也是因为纣王可能会时日无多了,想要好好陪纣王一段时间,自然无时不刻向着讨好纣王。
毕竟纣王此刻虽然都有可能有着无数人造反,倾心纣王的妲己自然会满足纣王的一切要求。
纣王却是看着妲己这个模样,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荡漾,连忙便是把妲己揽入怀中,一阵的爱惜抚摸一番:“美人的肌肤,真是越来越诱人了。”
妲己妩媚的一下,芊芊玉手一指纣王的眉心,说道:“还不是陛下的功劳。”说到这里,妲己的脸色突然一阵羞红,当即便是埋在了纣王的怀中,不敢直视纣王。
不管妲己是不是装的,但是,纣王却是心中大为高兴,心中的浴火瞬间燃烧起来,想要现在就与妲己共赴巫山,不过想到一边的比干,却是忍了下来。
“爱妃,那姬昌的儿子带来了西岐的绝世珍宝,你与朕一同观看。”纣王看着妲己说道,眼睛却是丝毫都不离开妲己的娇躯。
“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携祖上三宝觐见。”
突然,外面出来了一声唱诺,一个英俊的青年却是走了上来,在他的身后却是推上了一辆香车,神奇的是,这个香车没有马拉,没有牛拉,竟然自己进了宫殿。
“罪臣之子伯邑考,拜见陛下,拜见娘娘。”伯邑考看到王座之上的纣王,还有一旁的妲己,忙即便是跪拜了下去。
但是看到妲己的时候,他的脑子却是一阵的恍惚,毕竟他与妲己乃是青梅竹马,更是私定终身,而现在妲己却是躺在了别人的怀中,顿时伯邑考便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玉佩颤抖了一下,当即,伯邑考才醒悟过来,那纣王怀中的妲己,乃是狐狸精。
想到这里,伯邑考便释然了,但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堂堂天子,竟然独宠一个狐狸精,而且竟然没有能人异士能够识破。
纣王看到伯邑考带上来了七香车,感觉没有牛马拉自己会走,很是稀奇,当即便是说道:“伯邑考你都有何物献上?”
“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西伯侯赎罪。”比干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纣王点头,这第一件宝物就是如此稀奇,想来那两件,也不是凡物,换取一个没用的姬昌,倒也很好,于是说道:“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纳贡为父赎罪,亦可为孝矣,如今七年之期快满,待朕看完宝物,如若可以,便放了姬昌。”
“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暂居羑里。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
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祈祷陛下以及商朝江山,永世长存,陛下万寿无疆。”
纣王见邑考悲惨,为父陈冤,极其恳至,知是忠臣孝子之言,不胜感动,乃赐邑考平身。
邑考谢恩,立于栏杆之外。妲己在内帘见邑考丰姿都雅,目秀眉清,唇红齿白,言语温柔。妲己说道:“卷去珠帘。”左右宫人将珠高卷,搭上金钩。
纣王见妲己出来,说道:“爱妃,今有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情实可矜。”
妲己看到伯邑考如此英俊,笑道:“妾闻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绝少。”
纣王却是一怔,伯邑考就算是有琴棋书画之能,但是自己的爱妃久居深宫,如何得知的,于是问道:“御妻何以知晓?”
妲己撇了一眼纣王,顿时让纣王有些春心荡漾,:“妾虽女流,幼在深闺闻父母传说,邑考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妾所以得知。陛下可着邑考抚弹一曲,便知深浅。”
纣王乃酒色之徒,久被妖氛所惑,一听其言,便命伯邑考叩见妲己。邑考朝拜毕。妲己道:“伯邑考,闻你善能抚琴,你今试抚一曲何如?”
邑考奏却是有些皱眉,毕竟现在没有看到父亲,还不知道父亲如何受苦,岂能在此作乐,当即说道:“娘娘在上,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七载羁囚,苦楚万状,臣何忍蔑视其父,自为喜悦而鼓琴哉!况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其实,伯邑考也不想给这个狐狸精弹琴,毕竟他可是知晓上面妲己真是的身份,因为他老师申公豹说过,现在的妲己就是一个狐狸精所变化的。
纣王这时却是说道:“伯邑考,你当此景,抚操一曲,如果希奇,赦你父子归国。”
邑考听见此言,大喜谢恩。纣王传旨,取琴一张。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名曰“风入松”。
犹如:杨柳依依弄晓风,桃花半吐映日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伯邑考弹至曲终,只见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珠,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笙簧箫管,檀板讴歌,觉俗气逼人耳。
诚所谓“此曲祗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纣王听罢,心中大悦,对妲己说道:“真不负爱妃所闻,伯邑考此曲可称尽善尽美。”
“伯邑考之琴,天下共闻,今亲觌其人,所闻未尽所见。”妲己一时间美目连连,看伯邑考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不过却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让纣王发现。
此时纣王大喜,传旨摘星楼排宴。
妲己却是暗中生了一计,顿时眼中却是落出一丝杀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这大殿之中并非只有他们这些凡人,还有两个无上的大能,冥河与通天二人观看着这里。
“陛下当赦西伯父子归国,固是陛下浩荡之恩,但邑考琴为天下绝调,今赦之归国,朝歌竟然绝响,深为可惜。”妲己心中想着如何伯邑考成就好事,自然是生出妙计。
纣王也是感到有些可惜,说道:”哪有能如何呢?“
“妾有一法,可全二事,陛下可留邑考在此传妾之琴,俟妾学精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之乐。一则西伯感陛下赦宥之恩;二则朝歌不致绝瑶琴之乐,这样不就可以两全了吗?”
纣王感觉可行,在摘星楼拜下宴席,并且伯邑考又展现了西岐三宝的奇异,顿时让纣王大喜,两个时辰之后,妲己有意让纣王喝醉,故而一直灌酒,让纣王有了醉意。
“我如今且将纣王灌醉了,扶去浓睡,我自好将伯邑考杀死。”妲己心中想到。
宴席过后,妲己将伯邑考带回了自己的寝宫,说是传授琴技,实际上只是因为这幅样貌的前主人与伯邑考关系匪浅,妲己心中不喜,所以想杀了他,还要让他不得好死。
只是左右勾引,故将脸上桃花现娇艳夭姿,风流国色。转秋波,送娇滴滴情怀;启朱唇,吐软温温悄语。无非欲动邑考,以惑乱其心。
在他动心之时污蔑伯邑考想要轻薄与她,让纣王借此名义将其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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