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了结因果
白衣男子将空间之心交予凌云，“拿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它炼化，从此以后，你就是这空间之主。”然后又拿出两份玉简，“这是《混沌五灵诀》以及空间之心的炼制方法。”
凌云小心翼翼收好，犹豫半晌又问：“前辈，房十陵所说，混沌五灵根的修真者可以独自离开玄天界，这是真的吗？”
白衣男子沉默了。
虽然他不说，但凌云也知道了答案。“前辈放心，我会尽力的，再艰难的路总要走一走才知道能不能达到终点。我也没那么狠心，一点努力也不尝试就自己跑路。我还有一个疑问。”
白衣男子松了一口气，颔首应允，“你说。”
“我想知道，房十陵为什么一定要林礼和林虎将五灵根抓到这里来，而不是悄悄测试灵根？”
白衣男子又沉默了，风骤停，气氛甚至更加僵滞。
凌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能说吗？”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用人做活体实验，一直研究如何人为制造混沌五灵根。”
这个混蛋！
凌云双拳紧握，玄天界的灾难可以说就是他引来的，现在居然还拿无辜稚子做实验。
“你放心，几万年的孽债终究是要偿还的，而且我总要为你扫除最后的障碍。”
凌云复杂地看看他，他是有着大爱的前辈高人，愿意为了玄天界而费尽心思并且孤寂地守候几万年，但他也冷漠地无视了那些遭受非人折磨的孩子，几万年下来，究竟有多少人遭人毒手，恐怕他们的骸骨烧成灰都能堆满这片空间了吧。
可是凌云不能责怪他，她不是受害者，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他一直悄无声息地坚守，不就是为了玄天界更多人的性命吗？
就让他们师兄弟自己了结因果吧！
“小凌子！”
凌云突感现实中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将她从冰蓝湖泊的水镜之中拉了出去。
神魂归位。
凌云睁开双眼，见到姬玉龄那张放大的脸，“别摇了，我头晕。”
姬玉龄一脸焦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我叫了你这么久都没反应。”
凌云甩一甩被枕得酸痛的胳膊，“无事，前些日子提心吊胆的睡不好，最近看书看得太累了，所以睡得十分沉。”
他舒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笑容爬上他的脸庞，“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解脱了。”
凌云心里一动，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这几天一直闷在藏书楼，我们是时候出去溜达一圈了。”
来到距离藏书楼五百米开外的空旷之处，周围的一切尽在眼中。凌云悄声问：“你联系上了亲人？”
姬玉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没错，我刚收到十四叔的传讯，他已经进来了。”
凌云惊讶了，“如何进来的？林礼他们只会绑架几岁孩童吧？”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姬玉龄，他那个十四叔可能只是辈分高，实际上跟他们一般大小。
好心情的姬玉龄并不跟她计较，“十四叔与林礼他们达成交易，让林礼带他进来的。”
凌云听姬玉龄提到，林礼答应带姬十四入境，条件是姬十四答应替他们除去房十陵。凌云仔细问了一下过程，心里怀疑姬十四的目的。
听姬玉龄的描述，这位姬十四十分厉害，是姬玉龄的父辈中最为凌厉之人。若要林礼和林虎就范，方法多得是，完全可以逼着他们将姬玉龄带出去，而不用以身犯险，去跟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搏斗。
或许，他是看上了这个空间内的宝藏？且不说这里存不存在先前幻境中用来引诱他们的宝物，光是藏书楼就是无法用价值衡量的宝藏。
除了白衣男子，便无人知晓这片空间的空间之心在她手上，空间里的一切都将属于她。所以，凌云怎么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于是，凌云突然抱着肚子哎哟一声。
姬玉龄扶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
凌云拉开他的手，“唉，你别管我，我…我…就是突然想出恭，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凌云撒开脚丫子就跑，留下姬玉龄尴尬地站在原地。
山林中有一帘瀑布，发源于山之巅，犹如虚空落泉千仞直，疑泻银河落九天。凌云飞快移动到瀑布背后的一处隐秘山洞，盘腿坐下，将空间之心置于双手掌心，开始炼化。
可惜，以凌云炼气期三层的修为，想要炼化空间之心十分困难，等到她能掌控空间之心时，恐怕这个空间碎片的宝藏早就被姬家搬空了。
难道真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
凌云突然灵机一动，自己的灵魂可是带有空间属性，如果以灵魂之力炼化，是不是可以更快一些？
想到就做，凌云将空间之心收到识海，空间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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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锁魂大阵中，那团紫焰恢复成它的真面目，并没有凌云先前所见的莲花大小，也不是剔透的紫色，而是只有一丁点黄豆大的橘红色，在渺渺星光的映衬下，很容易被人忽略。
房十陵默叹，他的琉璃净火原本多么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现如今为了维持星辰锁魂大阵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地痛恨那早已死去的故人，当初他若愿意留下一些宝物给他，而不是全部用于修补玄天界，他就还能多坚持几万年，而不是只剩下几百年时间苟延残喘，等待那万分渺茫的机会。
房十陵恍然之中看见一道熟悉的白影，以为自己太过愤恨以至于出现幻觉，却突然听见白影说话了。
“师弟。”
“你…你…，”房十陵十分惊恐，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竟然再次出现。
对方再次开口：“师弟，你就如此恨我？”
“师——兄——，”房十陵咬牙切齿，形状疯狂，“你竟然没有死！你为何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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